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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河防线,毕竟,曾一阳主力7成集结在该地区,给吉本将军造成很大的压力……”
中山源夫的没有说全,给吉本贞一中将造成压力的不是对方的兵力,而是对方的主将,曾一阳。
梅津美治郎无奈的笑一笑,开口说:“天才是被天神宠爱的孩子,但也需要时间的考验,就像是一把好刀,有一个著名的剑师铸造,但是没有在战场上树立功勋,是无法成为一把名刀的。”
“不过,大将阁下,曾一阳可是17岁就领兵,现在算起来,也接近十年了。”作为关东军头号大敌,曾一阳的履历,自然被日本情报部mén所掌握。饭村穣中将自然不会不知道,曾一阳从军不久,就带领一个团,善于打伏击,又有谋略,非常狡猾,这些都是书面上的记录,在座的都是能背出来的。
“17岁的佐官”梅津美治郎说着摇了摇头,想起自己,40岁还是少佐的军衔,可谓衰透了。
言语中颇有嫉妒的成分,按理说,梅津美治郎的身份,不会出现这种心情。
可年轻时期的坎坷经历,让他不由的有些眼热曾一阳。
不说别的,就在二十五六的年纪,手握十万雄兵,就足以让梅津美治郎捶xiōng顿足。他也是年轻时就被冠以天才的名号,可是直到四十多岁才发迹,这无疑是天和地的差别。
在龙江和兴安两省的jiāo界处,有很多地方可以让大军通过,关东军不可能在所有的河岸布置防御阵地。在日军jiāo战的习惯中,阵地防御,等同于jiāo通线和城镇的防御。
但在龙江,那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
在公路上,部队拐个弯就能绕过去,炮楼堡垒失去了重要的防御作用。反而是部队在平原上犬牙jiāo错。但是龙江地区,茂密的森林又给了关东军创造了大量的麻烦。
尤其是,日军的单兵消耗,比抗日部队多的多。舍弃公路,就需要大量的骡马,驮运补给。这样一来,部队肯定行军队列拉长很容易被发现。
虽然,有两个旅团的骑兵在这一代游弋,但陈光也有过指挥部队,全歼一个骑兵旅团的战绩,这让前线的日军指挥官不由得考虑机动兵团被歼灭的危险。
梅津美治郎听着部下们的建议,心里在寻思着,沿着铁路线布防,然后在纵深地带,骑兵部队袭扰,但是最大的问题是,布置多少骑兵?
关东军原来拥有4个独立的骑兵旅团,还有9个师团的骑兵联队,总的算起来,骑兵部队的编制在13个联队,加上4个独立骑兵旅团中,每个旅团都拥有一个野战炮兵联队。
兵力上看上去很多,但是很多区域,都需要用骑兵防御。
算起来,能够调动的骑兵部队,最多也就3个联队的部队,想要靠着3个骑兵联队,就拖住陈光的3万多大军,还是有些困难。
而日军中配备的小型装甲部队,越野能力不足,在公路上却是非常快。豆战车的极限数度,超过60公里每小时,在装甲车中也是独领风sāo。不过这样的坦克,在欧洲是不会被承认的。
一辆自重才3吨都不到的坦克车,连轻形坦克都算不上,更何况,豆战车的侧面装甲,连大口径重机枪都挡不住,更别说火炮了。这也是世界上,唯一一种,用重机枪就能打穿的坦克。
从外表上看,就像是包裹了一层铁皮的吉普车,对上拥有野炮的对手,必死无疑。在实战中,豆战车的防护装甲,连重机枪的子弹都无法阻挡,更别说火炮了。早在试验阶段,这种战车就不被看好,一发75口径的高爆弹,在战车边上爆炸,甚至能够掀翻整个战车。
即便如此,豆战车在关东军中数量也不多。而97式坦克,几乎在诺mén坎前线消耗一空,日本全年的坦克生产数量,也不超过300辆,补充到关东军的数量,更是稀少。
梅津美治郎手中还有一份绝密文件,是曾一阳在苏联军校学习时期的成绩单。
伏龙芝的教学,都是以培养高级军官而诞生的军事院校。
而多兵种协同作战是其最具特sè的教学,曾一阳的毕业论文,就是以将来,陆军战场上,坦克的决定作用来撰写的。这份绝密文件,还是在格利希?留西柯夫大将害怕大清洗bō及他,叛逃苏联之后,带来关东军的。
内容是凭借印象而写,据说,曾一阳在学校期间,对坦克战非常痴mí,而他在战略上,也对于坦克这种新兵种非常的推崇,迎合了当时斯大林的个人想法。
在军事学院派中,就被冠名为坦克专家,可见,曾一阳对于坦克非常有研究。
这让梅津美治郎非常担心,将坦克部队,送到曾一阳面前,作为防御兵种,是否是一种错误。
第二七零章 战役佯攻(下)
第二七零章战役佯攻(下)
“曾总,榆林前线来电,2师已经抵达了预定位置,全师7000余人,全部做好了战斗准备。”
司令部,电台主任,肖龙向曾一阳报告道。
曾一阳点了点头,拿起香烟,点了一根,眼神微微眯起,对着作战地图,他知道肖龙就在背后,在没有接到他的命令之前,这个主任参谋是不会离开的。
“记录命令。”
肖龙早就摊开了记事本,拿出钢笔准备在曾一阳身后。
“今晚八点,1旅,4旅,越过拉林河,从东西两面压迫舒兰防线,迫使日军固守。以三天为限,拖住日军的进攻步伐,吸引榆林方向日军增援。”
“1纵2旅,牡丹江、安东两个地区的游击支队,全力向长白山北麓靠拢,造成大兵压境态势,但是记住,尽量减少跟关东军作战部队jiāo锋。他们的任务是,牵制在吉林南部的关东军主力,为主力赢得时间。”
“命令贾宽沟警备旅,拖住从敦化等地赶来的关东军援兵,依托山林节节阻击。”
……
一系列的命令,从曾一阳的口中说出来,前线,1旅河防阵地上,不时有战士探出头,看一眼日军的阵地。
bō光粼粼的拉林河上,到处都是反光的bōlàng,一层堆着一层。
可别被这些给吓着了,这个季节,拉林河最深处,也不会超过普通人的xiōng口,根本挡不住人,唯一造成麻烦的就是两岸密密麻麻的机枪阵地上,布置的轻重机枪,1纵在白天根本就不可能过河。
而对岸的日军第2师团的一个大队,兵力太少,根本就不会渡河。
500多米宽的河面,加上在河水中冲锋,跑步起来,想要过河,至少需要四五分钟。别说四五分钟了,就是十秒钟,任何一方的机枪阵地上,shè出来的子弹,就能把人打成筛子。
日军阵地上,显得很放松。
既然进攻命令没有下达,防御不过是装装样子,野战工事挖的再好,也不能攻城略地。再说了,舒兰对面的中国部队,背靠道路崎岖的丘陵地带,进攻容易陷入日军不擅长的山地作战。
而对面的中**队,似乎也没有进攻yù望。
毕竟,舒兰方向,1纵的补充路线是最长的,并不适合大兵团作战。
在关东军指挥官,吉本贞一中将看来,在舒兰没有必要投入太多的兵力。反而面对天mén岭一带,老爷岭方向的兵力需要多投入。在深山里的铁路沟通着朝鲜和满洲东线铁路的大动脉,周围山林密布,搜索起来,非常困难,加上时常发生小规模的作战,被列为重点防御区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让他想不到的是,曾一阳的作战命令已经下达到了前线的两个旅部。
邢国栋拿着电话,正在听着王利发在电话那头传来的嘱咐声,部队要以雷霆一击的强悍表现,让关东军将视线全部投入到舒兰方向,这就给邢国栋出了个难题。
“是,司令员,1旅保证完成任务。”
“你们旅的侧翼,是4旅阵地,记住,你们的任务,就是拖住从长chūn而来的日军增援部队,并打断日军的铁路运输线,三天。三天之后,立刻撤退。”
王利发在电话中嘱咐着,就在接到命令之前,他还以为,在秋收之前,南线作战部队,不可能发动大型战役。松huā江以南的部队,应该chōu调一部分,进攻绥化等地,打通和西线兵团的联系。
虽然这样,部队的损失会大一些,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为在龙江,陈光的西线兵团,人多将光。但正是因为部队编制大,不可能靠缴获来补充作战消耗,所以,拥有一个稳定的后勤补给线,是最重要的。曾一阳不会不考虑到,陈光所面临的压力。
尤其是在冬季之前,部队如果没有棉衣,在东北的严寒下,可能全军覆没。
放下电话,王利发还有些担心,从下达到1纵队的命令来看。
野司的目标根本就不是舒兰,也不会是吉东地区,反而是在松huā江一北。这是一招拖刀技,是引鬼子来打的做法,会在鬼子追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发动杀招。
不过杀招在那里呢?
西线兵团?王利发看着地图,想象着陈光在嫩江以东的作战,黯然摇头。事实上,西线兵团,想要过嫩江都不容易,更别说,想要突破嫩江防线,打通从齐齐哈尔到哈尔滨的道路了。
站在他的位置,肩膀上的担子很重,已经不能像是当团长的那时候,轻松了。
一些战略上的考虑也不能忽视,而这些对于王利发来说,并不轻松。但是他必须去想,就现在的情况来说,纵队很可能是将来野司单独的作战部队,小战场的得失,需要和大战场挂钩,不然就是单打独斗,不仅拖兄弟部队的后tuǐ,还容易被对手孤立,成为孤军。
“老王,都准备好了。三百个木筏子,长5米,宽1米的木筏,后勤都准备好了。”政委马文军急匆匆的赶回司令部,这些东西,都是在野司下达作战命令之后,1纵临时开始准备的。
说起来,找这些干木头不容易,不少都是拆了几栋房子,才备齐的。
好在,马文军的政治工作做的非常到位,已经让战士们帮忙去砍树,给老百姓家换上新的房梁。
“让战士们将物资帮上木筏的时候小心些,弹yào尽量不要沾水。”王利发还是嘱咐道。
参谋长胡修荃点头认同道:“我马上去前线部队,做渡河前的最后准备。”
“路上注意安全,我们先对一下表,现在是下午14点38分。”
“好了。”胡修荃将手表的时间,调整到王利发的一样,然后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作战图纸,往身上一背。临走,还听得,政委马文军跟警卫班的刘班长嘱咐道:“一定要保证参谋长的安全。”
“请首长放心。”警卫班长,说着立正敬礼。
淌水就能过的河,但重装备,比方说重机枪等武器,由人扛着还是不方便,绑在木筏上,不但能够huā更少的力气,一个战士,在木筏边上推着,就能走,很方便。而要是靠人搬,至少需要四个人,才能稳妥的将重机枪送过河,不仅在河面上,危机重重,几个人还看不到脚下的河chuáng,走起来一脚深一脚浅的,很容易耽误事。不仅如此,固定在木筏上的重机枪还能在河上就能对敌阵地开火,是进攻部队的火力延续,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在临近傍晚,天sè渐渐的黑下后。
胡修荃命令后勤,将木筏都送上了前线,每一个木筏子都要两百多斤重,帮上了弹yào箱和重机枪的木筏,就显得更重了。
需要六个人,才能托起,才能快步冲向河滩。
阵地和河滩的距离,少说也有一百多米。所以,前线的作战部队,已经准备了大量的树枝,覆盖在木筏上,加上天sè黑,看上去,对岸的日军想要看清楚也不容易。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胡修荃低头看着手表,接着微弱的马灯。
手表上,时针已经指向了八点钟的位置,而分针正好在十二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