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而在城西,枪声大作,但那时城外,说明伪军在一团攻入城内的时刻,就开始逃散了。正是心惊胆颤的时候,伪军再在城外接受伏击,想必,能偶逃走的也就没多少了。
相反,在日军兵营中,还在激战。
在商量好用机枪压制火力,想要夺取军火库内的弹药。日军可谓是动足了脑筋。三个小队长也明白,没有弹药的军队,就凭借着周围中国人的仇恨,都能在大街上将他们撕裂了。
日军也打着撤退的心思,不过先要把弹药抢过来。
三挺歪把子机枪的火力,并没有像他们预期的那样,压制住军火库门口的重机枪,反而是被打的打败。
军火库内的大量武器和弹药,也不是摆设。重机枪,轻机枪都被搬出来,侦察连的战士恨不得没人都抱着机枪,突突鬼子。
火力不占优,进攻又受阻,日军指挥官也想过撤退,时间上的耽搁,让他们最终腹背受敌。增援的一个连的战士,冲击日军军营的时候,鬼子小队长无奈之下,只能跑进营房固守,成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这些日军到死也想不明白,偷袭他们的部队是从哪里来的。
下午三点,枪声在绥远城内渐渐稀疏了下来,城内只有少量的投降伪军,带着游击纵队的战士搜捕特务。
野司指挥部,接到张吉海电报的时候。
几个参谋还想不明白,什么时候游击纵队攻一所城市变得如此容易了?
从开战到结束,仅仅用了两个多小时。这等效率,要是用在打长春,想必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吧?
他们没想多,长春被日军经营多年,一直是关东军的机构所在地,街头的堡垒林立,是当成一个坚堡来建设的,那里容易这么快被攻破。而且,驻扎在长春和其周围布防的一个日军师团,也不是伪军,那里是这么好相与的。
“好戏开锣了。”曾一阳看着电报,哈哈大笑道。
从梅津美治郎的布局来看,关东军以为四野兵力不足,无力进攻。只能收缩兵力在区域内防御。
而曾一阳就是要打破这种被动防御的局面,将主力跳出解放区,在关东军的管辖区域内,大打出手,打一个措手不及。不但扰乱关东军的进攻部署,还能将关东军在该地区经营多年的工业设施给破坏。
至于关东军要进攻三江,用曾一阳的话来说:“三江地区的禽兽们要倒霉了。”
早在解放区成立的时候,曾一阳就一再强调,备荒备战,坚壁清野。鬼子来了,不用担心,没有粮食,小鬼子也带不长久。加上他早在山区内准备了几个物资点,也能够渡过最艰难的时期。
张吉海能够在日军进攻前,就打破日军的计划,将战役的主动权握在手中,对于解放区来说,意义非凡。
“架高,再架高一点。”
参谋们在电台边上,围着电台的天线,正在架设通信设备。曾一阳抱着脚,拿着针正在小心翼翼的挑水泡,走了几天的山路,脚上都是水泡。龇牙咧嘴的,坐在石头上吸冷气。
“伯力来电。”谢维俊气愤的将一份电报拿到了曾一阳边上,唏嘘道:“也不知道苏联人怎么想的,要求我们克制。”
“克制?他们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曾一阳挑眉道:“现在的主动权已经不再苏联人和日本人手里了,我们不是去年刚进入东北的时候,处处需要人帮衬。”
谢维俊为难道:“也是。不过苏联人的事情有些难办!”
“怎么了?”曾一阳反问。
“诺门坎俘虏的日军,在苏联一个冬天下来,死了一半,整整三万人。远东方面军说是帮我们看管的,野司要负责将三万日本人送到苏联去充数,然后再给日本人送去。”谢维俊鄙夷的神情,猜想着,苏军虐俘的样子。
“这能一样吗?”曾一阳脱口道。
“哪我们?”
“一个都不给。”曾一阳斩钉截铁道。
“好咧,这下,老刘也能早点回国了。”
“语气委婉一些,不能让苏军觉得我们是故意推脱,要说清楚困难,重点是要突出困难!”曾一阳语气加重道。
谢维俊有些舍不得那些日本劳工,他心里也奇怪,这日本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旦投降之后,就成了最好的劳力,即使是下井挖煤,这么重的体力活,但只要给他们吃饱。
要是在野菜窝头上,放上一块山里常见的野猪肉,都能感激的落下眼泪。感情像是受苦受气的童养媳似地,好管教的很。
绥化城破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哈尔滨。
当天下午,被关东军誉为陆地战舰的铁甲列车,从哈尔滨发车。接着一列运兵车,将一个联队的日军送上了北上的征途。
而日占区的百姓,都高兴在家里喜笑颜开,鬼子控制的这片天,终于被捅了一个大窟窿。~~~~!~!
第一八六章 过河拆桥
宇田大佐双手紧握战刀,在铁甲车的指挥室内,闭眼养神。
对于关东军来说,铁甲战车是陆地上最强大的进攻武器,要不是需要铁路沿线作为其运动轨迹。早在诺门坎战役的时候,这个陆地战争巨无霸就会被送上战场。
一共16列车厢的战车,拥有和战列舰一般的双面复合战甲,轻重机枪一百多挺,机炮三十多门,重炮四门,另外还有一个大队的作战部队配合,增加了列车搜索作战的能力。
这样的武器,对于陆地作战来说,简直是无敌的存在,唯一的破绽就是防空薄弱。
但对上没有飞机的游击纵队,这已经是无敌的存在。
沉重的列车,在铁轨上,车轮和铁轨交叉发出的隆隆声,比往常更沉闷。配上了两个火车头的列车并不能像军方预期的那样,车轮飞转,反而有种小马拉大车的乏力。
一百公里的铁道距离,也需要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才能抵达,时速在四十公里左右。
危险正一步步的接近,张吉海带领两个团,作为主力进攻点,进攻绥化,而杨靖宇也带着三个团的部队,控制了铁路大桥和阻击周边日军的增援。在跟着1纵作战的时候,杨靖宇也深刻意识到,在平原作战,破坏关东军的交通是重中之重。
相比与公路,两辆卡车才能运送一个小队的士兵,列车大容量的车厢,在一个火车头的牵引下,就能运送2个大队以上的士兵,这两者根本就无法比拟的。
满洲,在日俄时期,两个军事强国都在该地建设了大量的铁路干线。
九一八之后,关东军又建造了大量的铁路支线,不断的掠夺东北的资源,另外在作战上,更偏向于欧洲。拥有列车大量的运输兵力,可以抵达任何一个需要增援的战场。
曾一阳在进入东北之初,就着手破坏其铁路交通网。
最好的办法就是炸桥,一段一里长的铁路,修复只要一天时间,但一座大桥,要想修复,没有半个月根本想都别想。
修复的大桥,还都是凑活用的那种。想要修复如初,不断要加固桥墩,还要将钢铁构架的桥梁都架设完成,没有一个月,那里能做的好?
杨靖宇担心的看着天空的日军侦察机,刚刚占领大桥的时候,他让士兵都换上了日军的服装,能有一定的欺骗性。但骗不了的是,日军的电话以及关东军的密码询问。
架设在铁轨边上的电线杆子,就像是关东军指挥部的神经末梢一样,收取着整个满洲的情报。
这是一张巨大的军事网络,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内,发现那里出了问题。
仅仅占领铁路桥不到半个小时,日军的战斗机就飞抵大桥上空。虽然在训练中,增加了防控演习的训练。但面对真刀真枪的时候,还是产生了大量的伤亡。一百多战士,就牺牲在日军飞机的空袭中。
关东军没有出动轰炸机,对于没有固定阵地的对手来说,除非他们挤成一团,让关东军轰炸,不然,轰炸机的作战成果,甚至比不上侦察机上的机枪来的有用。
“张副司令的指挥部联系到了没有?”杨靖宇急切的问刚刚摘下耳机的通行兵。
“还没有。张副司令已经无线电静默了,而我们比预期的早了半个小时占领的铁路桥,所以?”
通信参谋的话外之音不难猜测,纵队主力提早了进攻铁路桥。而张吉海准备偷袭绥化,是在其后,这就造成了两支部队暂时失去了联系。张吉海的难处,杨靖宇不是没有想到,靠近关东军控制的一所大城市,张吉海根本就不敢开设电台。
“继续呼叫,直到电台接通。”杨靖宇沉着脸说。
“会让关东军电台发现我们的,还是?”参谋为难的回答,还有一个小时就是约定的通话时间,在这之前,重复呼叫,一定会引起日军注意,一旦日军派出飞机,轰炸电台出现的方向。
很有可能会保不住电台,失去和张吉海指挥的左翼部队的联系。
“你看看,那是什么?你现在还认为,我们没有被鬼子发现吗?”杨靖宇闻言,恼怒的指着远处,大桥上空盘旋的日军飞机。两个营的战士,正在使用机枪,和日军的飞机游斗。
4团在更远的地方,阻击日军增援的小股部队。
关东军在东北的机关特务遍地,几乎每个城市都有一个站点。平时特务们上街,监视关东军不信任的伪军部队,还有地下党的组织。再用电台汇报到行政公署,然后再由每个省的公署,直接上报给关东军参谋情报部。
虽然,其中有三个环节,但关东军情报的通信能力是跟军方同步的。
事实说明,杨靖宇的判断没错,关东军已经在怀疑大桥的控制权不过他们手里。飞机试着佯攻了一次,发现大桥上的驻兵,并没有呼叫,就判定了大桥的失守。
电话不通,可以归结为电话线被割断。
但关东军驻军的电台是不需要电话线连通的,这个道理杨靖宇懂,日本人也懂。
战斗从来是的偷袭,变成了明面上的进攻。这是杨靖宇不愿意看到的,在抗联时期,杨靖宇是根本就不敢指挥这样的战斗的。
一年多以前,杨靖宇手下的抗联两个军,总兵力才不过一千多人,只要一场大的阻击战,就会让部队垮掉。
现在,游击纵队的兵力已经达到了7000人,除了在根据地的两个新兵团,2000人之外。这次为了配合解放区主力打破关东军围剿,他带了5000作战部队出战,都是他的看家家底。
阻击阵地,大桥防御阵地,仅仅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让他伤亡了一个营的兵力。
抗联时期最困难的时期,第1军,两百人就算是主力师了,现在一下子就伤亡了三百来人,杨靖宇胸口很痛,他伤不起啊!
这会功夫,政委魏拯民在两个警卫员夹着,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指挥部的掩体中。杨靖宇连忙跑到政委边上,摸着魏拯民的胳膊,关心的问:“伤哪儿了?卫生员!”
杨靖宇急的大吼。
卫生员冲忙的从一个弹坑中,被纵队警卫拉进来了掩体中,跑到魏拯民面前,拿出剪刀就要剪魏拯民的衣服。
“刀下留衣。”魏拯民在这个时候还有心开玩笑,他已经看出来杨靖宇眼中的焦虑,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能够缓解老战友的情绪:“我就这一件军装了,就关照一下我的形象。”
魏拯民拦住了卫生员之后,对杨靖宇说:“我没受伤。”
魏拯民回头土脸的样子,但身上没有血迹,相比是被日军的飞机追急了,扑在那条水沟里似的,放下心来的杨靖宇不由的埋怨道:“老魏,你就不能安心的和我一样等在电台前吗?”
魏拯民从挎包袋上,拿下毛巾,干着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才说:“鬼子飞机一来,后勤的十几匹东洋马被惊着了,跑了八匹,我带着战士们去将马给找回来,没想到鬼子的飞机一架走了,一架又来了。这不,跟鬼子的飞机周旋了一阵,就弄得一身的泥。”
马匹是肯定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