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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三个。
不过,池田也明白,他的野战军生涯即将结束,福荣真平大佐的失败,也是他的失败。
池田落寞的神情中满是怨气和不甘,不过很快他就清醒过来:“大佐阁下,我们现在应该讨论的是如何能够摆脱中**队的纠缠,和旅团的大部队汇合,还有三千多帝国的士兵,正希望您的决断带领他们走向胜利。”
“这不着急,命令第第第3大队阻击来犯之地,骑兵大队拆散,以小队为单位,作为侦察部队散开……,”福荣真平大佐说完后,玩味的看着池田少佐,脸色虽然苍白,但眼睛却出奇的闪着精光:“我们继续讨论,旅团长会如何看待63联队的失利?”
“这个?”池田少佐眼神游离,没想到,福荣真平大佐还真的顶上了,他难道不知道,63联队已经到了存亡之际了吗?
“或许会很生气,然后将支队主力回击滕县,打通滕县到济南的铁路线……”池田从脑子里过了一遍地图,想了一会儿,然后张口说道。
显然池田的信心也很不足,但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哦……”福荣真平大佐轻蔑的笑了笑:“如果是你指挥强大的濑谷支队,你会这么做吗?”
池田少佐随着福荣真平大佐的想法想下去,渐渐的他额头上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珠,被寒风一吹,猛的打了一个寒战:“大作,阁下,请慎言。”编排大将的不是,在日军中绝对是最被忌讳的。
“报告,第第2大队已经准备完毕——”
“骑兵大队牵制中**队骑兵,第1大队作为先头部队出发。”下达命令后,福荣真平大佐回头看了一眼有些愣神的池田少佐,不满道:“联队部,准备和第2大队一起出发。”
拥有两个坦克中队,重炮联队,榴弹炮大队,这些重火力都不是矶谷师团所有的,而是直属于方面军指挥,这次能够将方面军手中的王牌,大部分都拨付给濑谷支队,可见上层对濑谷支队的看重。
这使得濑谷支队的作战,已经脱离了矶谷师团的指挥。
事实上,濑谷支队自从在泰安组建,就已经不归矶谷师团指挥了,而直接听命于方面军的指挥。
这是一场赌资很大的豪赌,而参与的人,却是那些大将,军部的大佬。
反而矶谷师团也好,濑谷支队也好,都成了赌桌上的赌资。或许寺内寿一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敢说出来,用濑谷支队,这一万多人来吸引整个华东和华北的中**队,一个旅团和配属方面部队,不过是一个鱼饵。
而且是,被舍弃了的鱼饵。
为的就是将蒋介石的最后看家部队,都钓出来,然后用大步兵团包抄的战术,将数十万中**队合围在徐州。
装备了坦克,榴弹炮,还有飞机支援的濑谷支队,完全有能力担当这次吸引中**队主力的能力。至少,在寺内寿一的眼中,配备如此强大火力的濑谷支队,完全有能力抵挡中国最精锐的部队十万人的进攻,而守住阵地一个月不失。
既然方面军可以将一个旅团作为弃子,福荣真平大佐也能将手下的一个大队作为弃子。
不同的是,寺内寿一和军部大佬想的是如何诱骗中**队主力,投下的这个弃子也是成色十足,堪称华北日军中的王牌主力旅团。而福荣真平大佐是为了保存63联队的实力,丢掉一个伤亡近半的大队,也算是情理之中。
平原作战,两军忽然相遇,一方还占着后勤辎重的优势,即便无法战胜对手,也能从容撤退,这就是63联队此时的处境。
115旅副旅长刘振亚神情凝重的盯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追击还是放弃追击,不过是在他的一念之间。
骑兵,是刘振亚手中最后的一张牌,发现日军准备撤退,刘振亚也是大为惊讶。
从日军崇尚的武士道精神来说,面对实力上差不多的对手,应该是奋力向前冲才对,为什么就要忽然转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弯,用五百多鬼子拖住115旅的一个团的兵力,然后带着两千多鬼子撤离战场。
刘振亚清楚,他手上唯一能够拿得出的机动部队就是最先出现在战场的骑兵部队,但骑兵夜晚追敌将会很吃亏。
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鬼子可以选择无数条撤退道路,反正没有十倍的兵力,根本就无法困住围攻滕县的鬼子。
但如果是陷阱?
刘振亚不敢想,如果骑兵部队忽然掉入日军事先准备好的火力网中,那么将会成建制的被日军歼灭。
骑兵的优势在于奔袭,但只要几挺重机枪构建的火力网,就能够让骑兵损失惨重。刘振亚看了一眼身边的信号兵:“发蓝色信号弹”
备有三种信号弹的信号兵稍微一愣神的功夫,就将蓝色信号弹放入信号枪中,然后一颗如同水星般耀眼的烟花,带着划破空气的凄厉声,飞到了数百米的高空之中。
一般情况下,红色信号弹是为了总攻用的;橙色反而不多用,蓝色更是少用。不过曾一阳认为信号弹也是一种可以欺骗敌军的工具。所以,在40军指挥部机关中,一般都配有多种信号弹,然后在战前,按照指挥官的喜好,来选择信号弹的含义。
选择的余地很大。
蓝色信号弹是表示前方道路已经疏通,正在或已经肃清残敌的信号。
刘振亚知道,参谋长身边只有一个军警卫团,兵力不过一千多,还缺编了一个营。而且携带大量辎重的谢维俊,自然没有和日军在滕县打的你死我活的打算。
二十多里外的谢维俊看着远处天空中划破的哪道幽蓝,渐渐的露出了笑容。
“通知部队,跑步前进,两个小时,必须要赶到北沙河铁路桥——”
谢维俊一动的手臂,对着如同洪流般前行的队伍:“快,同志们加把劲……”
“首长,1号急电。”谢维俊从接到电文的那一刻起,就着微弱的手电筒,看清了曾一阳在北沙河发给第二梯队的电文。
“务必在天亮之前跳过滕县,进入北沙河以北。”
这是一场赶时间的战斗,战场已经从争夺城池,和消灭对手,变成了争夺时间上来了。
曾一阳在傍晚意外的接到了一则消息,三天前巨野、郓城两县被攻克,第三集团军溃退至曹县一带。
曾一阳并不知道日军第10师团在泗水河流域,和运河重镇济宁之间的兵力部署。只知道,日军第10师团一份为二,火力几乎可以媲美日军常设师团的濑谷支队已经南下。
留在济宁的就是应该是第第8旅团,一下子分兵突进,进攻两个县城,即便这两个县城的中国守军并不多,但是第三集团军还在这一区域,日军进攻必然不会太顺利。
曾一阳脑子里闪过一道光芒,济宁空虚。
而且滕县日军进攻失利之后,被突然出现的40军击败后,日军在鲁西的作战就变得极其危险,后防线随时都能被40军切断,而且连几年都会受到威胁。日军的第10师团一定不会再有冒险的进攻,反而,收缩兵力防御已经占领的济宁、邹县、兖州。
只要三天左右,济宁、邹县又会成为一块难啃的骨头。
但是只要两天之内,拿下邹县,濑谷支队的囤积在邹县的大量军需,就能全部被缴获。
相信,即便濑谷启不想和孙连仲死磕,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濑谷支队越过台儿庄,濑谷启就是日军的英雄,但只要退后一步,他就是日本的罪人。
因为,回头再快,也赶不上曾一阳的速度。
只要一天,115旅主力,就能够在明天下午之前,赶到邹县城下,而被日军视为大后方的邹县,会有多少日军守军?
一个大队?还是一个中队?
这都是一个谜,但对于40军115旅来说,这些都不重要,即便是一个大队的日军,曾一阳也坚信,在两天之内攻克邹县的大门,让济宁直接暴露在40军的攻击锋芒之下。
战机稍纵即逝,曾一阳怎么能够不着急,设立在一片树林中的40军前敌指挥部中,曾一阳围着一张摊在地上的地图,走了一圈又一圈。
曾一阳在考虑战事,熟知曾一阳性格的部下,自然不敢去打扰曾一阳,不过从滕县急忙赶来的王铭章却被眼前的那个身影被吓了一跳。
王铭章惊叹道:“曾将军?”
曾一阳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愣在路边的王铭章,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就像是见到老朋友一样,热情的迎了上去:“王将军,辛苦了。你为国家所做的一切,国家不会忘记的,人民不会忘记的。”
吴高群一阵眩晕,什么时候军长也满口政治,把大道理挂在了嘴边。
可没想到,王铭章就是吃这一套,眼眶有些湿润,感叹道:“王某本以为徐州战事会被王某耽误,早就想一死以谢天下。没想到……真没想到曾将军亲自带兵进入险地,徐州有救,中华有救”
“王将军言重了?”曾一阳嘴角微微翘起,连连说着些没营养的客气话。
王铭章用手抹了一把眼角,感情这位汉子也有激动的落泪的时刻,曾一阳随意的走了一步,挡住了众人的视线,也算是为王铭章掩饰一下。
王铭章那里想得到,40军奔袭部队中,担任指挥的竟然是曾一阳,要是早知道曾一阳要川军的指挥权,他王铭章那里还会犹豫?
第八十二章 一张宣传单引起的恐慌
第八十二章一张宣传单引起的恐慌
3月的齐鲁大地上,夜晚狂风扫地,一队三四十人的鬼子骑兵,正在背着狂风,抖抖索索的骑在马上,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眼看着滕县摇摇欲坠的城墙,就要被攻克,狂欢的庆祝已经在开始筹备。
先是炮兵阵地被中**队突袭,导致63联队失去了攻城的重炮;接着,战场上出现了中**队的一个团,两军交战,竟然是63联队完败;虽然伤亡不过三四百人,对于一支近4000人的部队来说,并算不了什么。
可就在第三大队攻入滕县,却遇到了意外。县城内出现了一支身份不明的中**队,竟然在兵力悬殊的情况下,将进入滕县的六七百第三大队的士兵,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伤亡过半后,仓皇逃出滕县的竟然是第三大队的溃兵。
这让整个参与滕县作战的日军,都笼罩在一片愁云中。
日军士兵的构成基本上都是农民,容易激动,也容易颓丧。
忽然寒风中,一张在空中张牙舞爪的传单,直接奔着,骑兵小队长高河存一后脑勺冲去。
啪嗒——
一声脆响,就像是一只瓦罐在空中的破裂声……
“八嘎——”高河存一恼怒的一把将脑后的传单抓到了手心中,如同恶狼般的眼神,狠狠的盯着黑暗中,那无边无际的田野。
手中的纸张不大,比学生用的本子都小上很多。但正是这种小纸片,让高河回想起了当初随着联队部抵达济南的那一刻。
骑兵大队,近500骑士,挎着马刀,背着骑枪,浩浩荡荡的从北门缓缓而行,但是在人群中,一团飞扬在空中的纸片,顿时让占领者宣扬的武力的入城仪式,变成了一场闹剧。
骑兵,变成了宪兵,大队骑兵在街头抓捕反抗帝国统治的青年学生,还有那些暗藏在深处的策划者。
反抗从来就没有停息过,这也是高河骑在马上愣神的原因。
用武力来战胜一个国家,和用武力来统治一个国家,在以前,高河总固执的以为,这两者是没有区别。
但自从济南街头的反日宣传之后,高河的内心产生了一种疑问。帝国如此强大的武力,难道还不够中国人屈服吗?
也正是出于这种原因,高河没有在第一时间将手中的纸片撕碎,反而让身后的军曹将手电筒打开,他从潜意识中,觉得手中的纸片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灰色的字体,和暗黄色的纸张,捏在手中显得有些粗糙。
高河就着手电筒发黄的灯光,低头看见纸片醒目的地方,赫然印着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