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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一阳道:“这些等打完了这一仗,你就都知道了,不过在这之前,要等政委从西安开会回来,这次他带来的将是我们40军未来几年的建设基本思想。”
陈光蓦然。
西安,刚刚结束的党代会上,罗荣桓代表40军全体指战员,向中央回报了40军在华北这半年所取得的成就,还有面临的困难。
会后,主席亲自接待了罗荣桓,对于这个一心为党的事业,任劳任怨的老政工。
主席也显示了出特别的热情,而且作为他最坚定的班底,自然会特别重视。
“小罗,这是我给一阳的信,你亲自转交给他。”信封上遒劲的一行毛笔字,让罗荣桓也为之一愣。
因为信很厚,出奇的厚,罗荣桓拿在手中,感觉没有十几页信纸,信封根本就不会这么鼓。心说,主席对一阳真的很重视啊
“西北建设从无到有,经历了一个短暂而辉煌的时期,尤其是各种军事工业的建立,让我们在前线的战士再也不用为了担忧枪里没有子弹,大炮没有炮弹,而只能用生命去换取胜利。”主席虽然是说着西北的良好形势,但脸上根本就没有喜悦的神情,反而隐隐有些担忧。
“主席,是否……”
“哦,这些也在情理之中,我们的党从农村走进城市,不善于管理城市也是人之常情,这需要给我们时间,也需要各方面的配合。”主席避重就轻道。
罗荣桓想了想,接着说:“主席,我和曾一阳同志也谈论过城市管理的问题,我们的干部多数为农民子弟,专业人才稀缺。导致,在城市管理中疏忽了城市居民和农民之间的显著区别。不过曾一阳的有一个想法我觉得还是不错的。”
“你说说……”主席习惯性的点上了一根烟。
“三分制,一分军事,国难时期,城市军管也无可厚非;一分政治,党领导的城市,自然要以宣传为主要工作;最后一分,就是选用民主人士,出任政府官员,让懂经济,懂民生,有城市管理经验的人才为我所用,统筹城市的物资配给。”罗荣桓将这些说出来的时候,也替自己捏一把汗,他也觉得曾一阳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
不过主席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重点,军事为主,政治为辅,已经足够让城市的控制权牢牢的掌握在党的手里,然后让民主人士,发挥他们的才干,这样一来,中央也不会因为城市工作的琐事,而被绑住手脚了。
不过,主席像是来了兴致,拉住罗荣桓让警卫小李去准备晚饭,显然是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了。
一夜长谈,主席是越来越精神。等天大亮的时候,还是精神饱满的样子,让罗荣桓心中不由敬佩。
临走的时候,主席拉住了罗荣桓的手,笑着说:“让曾一阳放鬼子,不要担心西北的事。转告我一句话,别的中央不需要,就要捷报。我们党从山里走进了城市,即便所有的侵华日军都挤到西北来,大不了进山嘛”
有着雄才大略的主席,还有一句话没有说,要是日军进攻西北了,那么苏联和日本的国防线,将不再是东北那么点地方了。
斯大林也不会答应日本人如此猖狂的,真要有那么一天,说不定西北党领导的军队,都要换上苏联的重武器。真刀真枪的和日军在正面战场一较长短。
罗荣桓毕竟不在决策层工作,自然对国际上的形势了解的不多。
心中自然是感激万分,对中央给40军如此信任,也心存感激。
这个时候,在豫北,曾一阳却接到了一份奇怪的请柬,请柬上署名就是第五战区的司令官李宗仁。
大战在即,作为战区司令长官的李宗仁接见战区的大将,自然无可厚非,但其中的微妙关系,自然会让很多别有用心的人猜测。
去?还是不去?
都是让人为难的事情。再说去徐州,要从开封坐火车,时间上来回就要好几天,加上40军离前线日军也很近,随时都有可能开战。这个节骨眼上,让曾一阳心中犯了难。
想了一天,也没有找到头绪,曾一阳找来谢维俊,将李宗仁宴请他的消息,让谢维俊以40军的名义,直接请示中央。
第六十一章 李德玲的野望
第六十一章李德玲的野望
“适度明确立场,联合一切抗日力量。”早上发出去的电报,下午中央就回电了,显然是在回电之前,已经开会讨论过其中的得失。
这就是中央的回电,没说让去,也没有明确的说,不让曾一阳去。
就是让曾一阳自己思量着办。去徐州,要适度的保持警惕;不去徐州就更好办了,该干嘛就干嘛。
不过,从曾一阳的理解来看,他是倾向于主席是同意他去徐州,面见李宗仁的。
一共十四个字的回电,不单单陈光看迷糊,连曾一阳有心有踹踹,这中央到底是什么意思?
曾一阳一转身,将电报从陈光手中夺了过来,真切的问道:“老陈,你对斗争有经验,你说说看,中央是让我去,还是不让我去?去,怎么个去法;不去,又以什么为理由?”
“什么,我就有‘经验’了?你不过是没有上山打过游击,没喝过苏区的南瓜汤,要是这也算是‘经验’的话,这‘经验’也太不值钱了。但这和见不见李宗仁扯不上边。”陈光心说,电报是一个好东西,但是一次能够传递的消息也太少了。长短就一句话,太短了。要是能像电话那样,对着个话筒一脑门子将想说的都说了,然后等着回话,这多好啊
不过,陈光也看清楚了,曾一阳不会不明白电报的内容,而是想要找一个垫背的,不犯错误则已,要是犯错误,就一起。
都说法不责众,犯错的人多了,自然大错也变成了小错。
“军长,你放心。你要是真准备去徐州,我保证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内,40军的训练一定不会拉下来。要是你不准备去徐州,也没事,我一定辅佐好你的工作。”陈光一招武当云手,将问题又丢给了曾一阳。
“老陈,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都油盐不进了。”曾一阳闻言大惊:“得得得,我也实话实说,我是为难,要是李宗仁用国家、民族大义,让我40军运动到津浦线正面,或者胶济铁路侧面。将我军主力放到济宁或是临沂,我不但不能拒绝,而且还只能硬着头皮去,你知道后果吗?”
陈光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复杂,表情古怪的说:“打仗就是打仗,还参合什么政治干嘛?计谋,对了计谋,容我想想……”
“没错,就是政治。军事是为了政治服务的,军事上暂时的失利并不会影响到全局,但政治上的失利,那将是连带着一步错,步步错。这次可能发起的徐州会战,我40军不但要胜,而且要大胜,为进入山东,和在河南站稳脚跟做好准备,容不得一点闪失。”曾一阳担忧的说道。
他能不担心吗?40军一直以来,都是以常胜军的姿态出现在抗日战场上,每战必胜,对上日军,那是大刀砍西瓜,削的小鬼子落花流水的。
但要是败了呢?
担负正面战场,不但要防住日军的主攻,而且两边的侧翼呢?
要么就是川军,要么就是韩复榘的地方部队,曾一阳能放心吗?
川军倒是能打,就是武器装备太差,就像是川军惯用的敢死冲锋,够豪爽,够胆气,听着就热血沸腾,但伤亡实在太大。一次冲锋上去,说不定一个加强营就报销了,这样即便是一个军在40军的侧翼,都无法保证侧翼的安全。
而且,40军也没有多余的武器装备去支援友军了,这一样一来,第五战区能拿出手的武器也有限,战斗力也强不了多少。
为将者最怕的不是自己的部队没有战斗力,而是友军不利,导致全局崩盘,连带着自己的部队也遭殃。
曾一阳不担心其他的,就是担心一旦全局崩盘,那么第一场失败。
这不但给40军会造成极为不好的影响,连带着十八集团军都要受到波及。
最为难的是,曾一阳对李宗仁的认识,不过停留在一些道听途说上,只知道李宗仁性格刚毅,他倒是对李宗仁的副手,参谋副总长白崇禧倒是了解的多一些。
人称‘小诸葛’的白崇禧,即便在后世的电视剧中,也经常出现,其呼声之高,显然盖过了桂系一号人物李宗仁。
曾一阳看了眼周围,刘先河、谢维俊、陈光,都不像能和李宗仁有交情的。再说了,李宗仁是什么人啊!
两次北伐的时候,风头无两。击溃唐生智,进入湖南,大败吴佩孚,二次北伐的时候,大军直逼北平的就是李宗仁指挥的桂系军队。
要不是,背后被蒋介石、阎锡山、冯玉祥,阴了一次,差点全军覆没,说不定南京政府的总统人选都有待商榷。
曾一阳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李宗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唏嘘的问:“几位大哥,你们就不帮我想想,李宗仁请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军长,你不是心里都明白吗?”刘先河自然不相信曾一阳不知道李宗仁的用意,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是知道李宗仁请我去徐州的用意,不过只停留在第一层意思上,李宗仁希望我40军,能够听命于战区司令部。而且,在这之前,他为了妥协,也会相应的答应我们40军一些要求。比方说,让40军在平汉线防御石家庄方向南下的日军,而不用去山东。”曾一阳点头认真道。
陈光忍不住加入道:“军长,你太不够意思了,你心里都明镜似地,还问着问哪?这不是为难我们吗?当年你只身去太原”面见阎锡山也不见你这么担心。”
“那不一样,当时见阎锡山,我是吃定了他。我手里有晋绥军的十万俘虏,进可以大军攻击吕梁腹地,直接威胁他的老巢——太原,他能不老实吗?但李宗仁跟我完全是对等的会面,名义上,我还受他领导,你说我能不担心吗?”曾一阳想起当年第一次见阎锡山的摸样,就笑了。
一看书就来个商人,刚做了一笔买卖,一笔大买卖,将攒了半辈子的钱,一下子折了进去。
那种颓丧样,看着就暮气。
当年的阎锡山就这副样子,一个伤心的连心都差点要死的五台老农。加上日本人进逼长城沿线,山西又无兵可派往前线,愁的嘴上一串燎泡,就差没火上房了。
哈哈哈——
几人都是经历过那段日子的,都大笑起来。
曾一阳一看场面不像开会的样子,自然要严肃纪律:“严肃点,在开会呢?”
陈光好不容易停了下来,连鱼尾纹都没有落下去,就对曾一阳说:“军长,你是手里没有李宗仁的把柄,心里没找没落的吧”
曾一阳扭头盯着放量看了一会儿,良久,才点头认同道:“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刘先河好笑道:“军长,难道你非要将什么都算计光了,就等着别人给你眼巴巴的将鼻子凑到你跟前,等你下套啊”
曾一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下巴,不好意思的说:“我没这么阴险吧”
曾一阳也不给其他几人消遣他的机会,拿起他的搪瓷大茶缸,底气十足的说了两字:“散会。”
“军长不会已经知道接下去我要数落他?”陈光看主座上空落落的,曾一阳早就走出了门外,向刘先河反问道。
“哎,机会太难找了。”刘先河摇着头喝了一口热茶,看着有零星虫洞的茶叶,低声说了一句:“还是春茶好啊”
说完,迈着四平八稳的阔步,走了。
茶是新下的茶,不过秋茶难免有些虫蛀的小洞,虽然不是太明显,但看着就不是那么赏心悦目。
陈光低头看了一眼茶缸,偌大的茶缸里,至少放了一两茶叶,一摇晃,茶缸里的茶叶随着茶水荡漾,像是春天小池塘里一大群的小蝌蚪,密密麻麻的,看不出什么区别。都是从黄山来的山茶,不是善于茶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