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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总渐渐地,也放开了心结,投入到了出兵的准备工作中去。都说大军未行,粮草先行。此次,是为了防御山西,阎锡山的热情在开始的时候还是很高的。
参照西北提出的两份纲领几乎用词都一致,就让人明白,阎锡山的底气有多么不足了。
早年日本留学的经历,让阎锡山对日军的战斗力有着很深的忌讳,因为他明白一个道理。在装备上晋绥军根本就和日军没法比。而士兵的战斗热情高是一回事,反而真正在战场上的勇气,他也没底。
远了不说,长城抗战的时候,晋绥军是没有出动大军。全部都指望了曾一阳的红四十军。
可中央军和东北军都参战了,在长城沿线的三十多万大军,面对日军第六、第八师团的突进,不是一触击溃,就是伤亡惨重。他不是一个自大的人,反而是谨小慎微,晋绥军什么样的底子,他最清楚,不见得会比东北军强到哪里去。
于是,阎锡山就像是一只无头的苍蝇,红军说要联合抗日,他也要喊两句。蒋介石说要焦土抗战,他也觉得很有道理。
总之,此时的阎锡山是抓到什么是什么,就怕心里没招没落的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知道。
不但给予八路军各种各样的支持,连军粮武器弹药,都先行拨付一批,让八路军在装备上有了很大的改善。尤其是承诺,在太行山和吕梁山一部作为八路军的驻地,将所有的税收权都交给了对方,更是解决了八路军先期入晋的种种后续问题。
而曾一阳已经到了保定,刚刚丢失平津的张学良看上去有些憔悴,但还是亲自带领东北军主要将领,去机场迎接了曾一阳。
虽然遭遇非议,但张学良还是国家的副总司令,海陆空军的副大元帅。
名义上,张学良是蒋介石之后的民国第二人,这样的规格,即便是何应钦也不见得能享受得到。
“副总司令,让你费心了。”曾一阳去保定,就是为了让张学良安心,东北军的这次抗战,又一次毫无意外的处处失利。
“汉卿已经是待罪之身,只要曾将军不嫌弃,不防你我兄弟相称。”张学良也是病急乱投医,抓到了曾一阳这根救命稻草,全部的希望都放到曾一阳身上。
真所谓,人的名,树的影,曾一阳作为名将,又是年少气盛的年纪,在张学良的印象中,这样的人都是有点脾气,才高气傲的人。张学良的低姿态,正是他有求于曾一阳的地方。或者说,东北军是否还有救,就全靠曾一阳能否给东北军一个大胜来鼓舞士气了。
北平的迅速失利,究其根本原因就是出现了内奸,让张学良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中国人,为什么会将跟着日本人走。
连仗都没打,就迫不及待的要当汉奸。
东北军57军,在北平周边的防御体系,还没有彻底成型,日本就获得了东北军的全盘计划。并第一时间攻击,东北军在北平郊外的防御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直到东北军撤出北平,他才知道,背后一直在给日军传递消息的正是被他很看重的名流王克敏、潘毓桂等人。
他们给日本人当汉奸的理由,也五花八门,有未来尽快让东北军失利,失去对日军的反抗实力,以为这是保护北平的市民;有的人为了私欲,认为抗日必败,投靠日本人才是王道;而有些人看到东北军败退已成为事实,所以干脆接受了日本人开出的条件,出任伪政府官员。
和张学良同坐一辆汽车之内,宽大的防弹轿车凝重,而又轻快的启动上路。
曾一阳明显感觉到了张学良的不一样,情绪很激动,曾一阳也明白,平津的失利,到最后只能由蒋介石来给张收拾乱摊子,汤恩伯的13军,已经进入了怀涞,在居庸关、八达岭长城、南口等地布防。
能不能拖延日军的进攻步伐,就看汤恩伯能把仗打成什么样了。
北平的失陷,对于华北的战局来说,几乎等于一场地震。从天津大沽口,到北平的障碍早就被日军清理的差不多了。北平一失,日军可以在几日内从天津上火车,抵达平绥线和同蒲线的节点大同,晋绥军将会受到察哈尔和河北的两路夹击,阎锡山的日子不可为不艰难。
而平汉线到洛阳的路段,也在日军的进攻范围内,虽然此时东北军还没有失去保定等地,但无险可守的华北平原,东北军面对日军机械化部队,束手无策,只能节节败退。
津浦线也岌岌可危,日军如果在山东一路进攻顺利,加上他们控制的胶济铁路,整个河北将全部在日军机动兵团的控制之下。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张学良情绪激动的喃喃道,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多难。
准备好损失再大,也要让日军在平津吃足苦头。让全国都知道,东北军不是只会逃跑,抗日也是义不容辞的张学良,又一次成为所有人痛斥的内战将军。
一心抗日,但结局,几乎和当年的长城抗战如出一辙。
长城抗战的时候,东北军内出了一个汤玉麟,这次由又出了个王克敏。蒋介石倒是没有刻意的呵斥张学良,反而进行了多次安慰。东北军在平津以两万多伤亡,换取的不过是日军一千多伤亡,这样大的损失,即便是张学良听了,也眼泪汪汪的。
这仗还怎么打,20比1的伤亡,虽然封锁了消息,但是高级军官可是知道的。
下次,还有那支部队愿意和日军交战?
曾一阳坐在张学良边上,心说,东北军这几年的训练他也知道。士兵也都是很刻苦的样子,别说其他的部队,就一个105师的配置,就和四十军差不多了,怎么回打成这样?
“张将军说说情况吧”初来乍到,曾一阳希望所有的消息的都从张学良的口中得知,而不是通过党的地下组织获取,这两者有着显著的区别。
前者是信任的表现,后者可是离心离德。
“汉卿汗颜,让东北军蒙羞……”张学良刚想把东北军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可是就被曾一阳挥手阻止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可以用一时之胜败来看待。东北军在失去空中防护能力下,组织阵地战,失败也不足为奇。”曾一阳说出了东北军此次大败的原因,他已经通过战报,知道了东北军主要歼敌机会,反而是在丰台的牟田联队身上得来的。
用缺乏反坦克武器的步兵,对付有着空中,地面双重打击的日军,伤亡必然会很大。
“7月7日,自卢沟桥挑起事端,进攻宛平城,我守军685团阻击日军牟田联队一千多人,获得歼敌二百人的胜果。7月11日,在丰台,日军牟田联队,被我东北军105师旅围攻,伤亡在五百人,我军亦付出八百人的伤亡……”
“7月21日,57军在安次、武消、香河等地固守,来犯日军20师团,57军三个主要阵地,三个师的布防在三天之内就被日军攻破,伤亡一万三千余人……”
张学良已经没脸再说下去了,其余的伤亡曾一阳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在南苑。以为东北军失去廊坊之后,日军长驱直入,一直到了北京城的外围。当时,丰台日军还在坚守,但南苑的兵力空虚,对阵20师团,伤亡惨重也是必然。
从何应钦那里获得的情报来看,日军20师团配备了两个坦克中队,东北军的主要伤亡基本都是被日军坦克中队的机枪所伤。
“嗯,看来还不错……”曾一阳看到的是,在宛平和丰台,东北军的日军的伤亡比基本就在2:1,这是一个任何中国将领都能够接受的事实。
“曾将军……”张学良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大败之后,张学良的心里也变得极度憔悴,听不得一点对东北军负面的消息。
此时,曾一阳的话,听在张学良的耳中,顿时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幸灾乐祸还是轻的。
第八章 初到保定
第八章初到保定
“曾一阳——”张学良的声音都有些凄厉了。
反而,曾一阳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学良,还向对方点了点头。想想,张学良哪里受到过这等气啊
眼瞅着张学良要爆发,坐在前排的孙铭九忍不住想回头看看,但又有种担心,他可是深知曾一阳的口才。
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至于要为少帅担心,也不见得。
东北军又一次大败,虽然是丰台建功之后的事情,但伤亡实在是太大了,这几天没有找人发火,是因为他实在没有理由,对身体心理都憔悴万分的将官们痛骂。
因为这样,势必会适得其反,不但影响部队的情绪,让高级军官的心理压力也倍增。
“从整个战局上看,作战不利,那是没什么可说的。但是……”曾一阳打了个埋伏,立刻把张学良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但是……什么……”张学良正是要听好话的时候,虽然胸口有点闷,那是被气的,但曾一阳的语气一转,顿时让的心里有了转机。
这就是为什么一个失败,屡次遭受失败的人,最希望听到的就是别人的表扬,哪怕是一句安慰的话,也会被引为知己。
孙铭九也只能在心里哀叹,少帅可要掉曾一阳下的圈套中了,即让曾一阳骂了,说不定最后少帅还得感谢曾一阳。
但孙铭九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插话,他的任务就是保卫工作,以前是少帅的安全由他负责,现在多了一个曾一阳的出现。当然保护曾一阳并不是因为对方是空降的什么战区总参谋长,而是,曾一阳当了他九个月的坦克教官,这点师徒名分正是约束他的所在。
华夏是一个尊师重道的民族,两千年来的儒家思想的传播,天地君亲师,已经深入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曾一阳笑了笑,对孙铭九道:“你也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高材生,你给张将军解释一下,为什么小规模的战斗,我们的伤亡不大,而且还能获得一定的战果。一旦大规模的阵地战,我们伤亡会这么大?”
曾一阳是时候的进入了状态,用一个‘我们’就让张学良的心中舒服了很多,这样一比划,曾一阳算是和东北军在一个阵营中了。
“这个……”孙铭九其实想过这个问题,说日本人的战斗意志强,但是东北军也不是泥捏的,这些伤亡的将士那个不是倒在日军的面前,都是正面倒下的。
如果说,在内战中,各方军阀都不会对俘虏士兵虐待,反而会招抚。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内战的各个军阀就像是地主,而士兵则成了佃户、长工。给地主家打工,都要付工钱,给谁干都是干,在一方战事不利的情况下,集体投降是很常见的事件。
但对日军作战,士兵的战斗意志要强很多,因为是外敌,很少会出现心存幻想,没有人愿意当汉奸。因为长官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投敌就是里通外国,是要下地狱,连祖坟都没得进的。
孙铭九想了想,才说道:“我们必须承认,日军的单兵作战能力要比我们的士兵强很多,战斗意志也很强,尤其是日军士兵中以战死为荣,在进行步兵冲锋的时候……”
“孙铭九,跟你商量个事情。”曾一阳脸色揶揄的说道。
“您说……”孙铭九有些受宠若惊道,在他的影像中,曾一阳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今天转性了,还用商量的口气,难道自己这段时间长进了?
孙铭九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对日军的认识,他是在东北军中比较全面的,因为他去过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留过学。
曾一阳装出有些为难的说道:“大哥,以后外边,不要跟人说,我曾经带过你训练,行不行?”
“为什么?”孙铭九诧异道。
曾一阳长叹道:“丢不起这个人啊”
谈性颇浓的孙铭九听曾一阳这么一说,顿时羞愧的满脸通红,突然想到,自己说的其实只不过是军中的常识,很多将官说起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