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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瑶还在云里雾里,回头瞥了时珺一眼,后者神色淡然,看见傅瑶看她时,甚至微微笑了一下。傅瑶蓦地想起第一次见时珺时她的眼神,背后莫名起了寒意。
她扭过头,跟上周寒生。
“今晚睡在这里?”
今晚的住处还是个难题,幸好路边还有许多干草垛,可以让他们将就一晚。
“恩。”又是不冷不热的一声。
傅瑶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叫我过来?时珺她……”
时珺她不是要跟你一起吗?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周寒生丢来的眼神吓了回去。他忽的站定,拧眉看着她:“你想让我和她一起去?”
“不不不。”傅瑶连忙摇头。
摇完头,又觉得这个反应似乎也不太对,结结巴巴的补充:“额,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当然也可以……”
周寒生瞥了她一眼,不等她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
她好像说错话了?
傅瑶悻悻的跟上去。
这次出来,他们要寻些水和食物,当然,水比食物要更重要些。
傅瑶与周寒生离开后,其余人走出公路。公路两边都是耕种的土地,只不过这半年天气异常,土地都已经荒废了。他们将干草拢到一起,给自己弄个勉强能坐下的地方。
手脚麻利的拾掇好,时珺起身,抱歉道:“我去方便一下。”
此前朱立一直憋着没敢吭声,见时珺走了,才大大的松口气。他埋怨似的看向楚微:“大姐,你刚才干嘛非得让时珺跟着老四?傅瑶见了多尴尬。”
“我管她尴不尴尬。”楚微翻了个白眼,斜眼看向何旭西。很明显,她对何旭西和傅瑶还有着不小的成见。
讥笑两声,补充道:“我是怕老四再被她迷住,反正我看时珺挺喜欢他的,干脆撮合他俩算了。”
“现在还有心情儿女情长。”冷不丁开口的是曹文华。
曹文华和楚微之间的关系一直有些奇怪,几年前明明还好的像一个人似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互相嘲讽的关系。
这一点朱立能看出来,却不敢多问。
反正他只负责打圆场。
“喂喂,你们别这样,别吵架。唉,现在也没到生死关头嘛,还是要考虑下正常人的生理需求。”
老大老二一齐看向朱立:“光头闭嘴!”
朱立:……
宝宝心里好苦。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忽然发现昨天的袋数写错了!!!
☆、第21章 二十一袋干脆面
这座小山丘保护的还算好; 现在气温回升不少,树木也苍盛许多。这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人来过; 温度又相当于刚刚开春; 应该还有些可以吃的野菜。
溪流一般在谷间; 周寒生带着傅瑶; 一路往低处走。
傅瑶一边寻摸着有没有能吃的东西,一面又不得不考虑起她和周寒生现在的状态。在酒店时,她应该是被他拒绝了。
可是就在刚刚; 他主动叫自己和他进山; 当然,这其中也有他想躲开时珺的缘故。
这么一想; 顿觉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有些尴尬。
她只能没话找话:“我们……能找到河吗?”她跟的很紧,几乎是压着他的步子在走。一开口,周寒生想停住,傅瑶不可避免的撞了上去。
正巧撞进他怀里。
对于这样的亲密举动,周寒生倒也不再那么在意,伸手扶住她; 只问了句:“累了?”
傅瑶僵在原地,心砰砰直跳。
她和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大概就是现在这个动作。
那时她刚刚表白被拒,心里不服; 一门心思要找周寒生问清楚。那天正巧是周寒生值班,下班时已经晚上十点多,她跟他走了一路; 一直到一个没人的小胡同里,他才停下。
就像刚才一样,她撞了上去,只不过那时候是有两分故意元素在其中。
撞进他怀里,笑眯眯的问:“为什么拒绝我?”
那时候的她……还真是够不要脸啊。
傅瑶的脸红一下白一下,只摇头,也不敢抬头看他。
山里冷风比公路上要强许多,再加上今天骑了一天的自行车,手已经被风吹成了通红的颜色。她不安的小幅度摩擦着双手,一直没有说话。
周寒生目光低了低,落到她手上,心松动了下。
慢慢伸出手,然后覆盖在她手上。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他感到自己的心突的快了一下,她的皮肤比同龄人细腻的多,身子软软的,以前一靠在他身上,就好像要融化了似的。
垂眸,忍不住握住她的手。
白皙细嫩的皮肤,软软的依在他手心里。
他感觉到她的呼吸明显凝滞了一下。
脸红了半边。
他竭力保持冷静,反手揽住她,身子替她挡住风来的方向,低眸:“走吧。”
傅瑶晕晕乎乎的点了点头。
这一路傅瑶都不太会走了,身体里的荷尔蒙急速升高,耳中再没有风声沙沙声,只剩下他胸腔里强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她贪恋这种感觉,却又不敢轻易接受,她搞不懂周寒生现在是什么意思,明明刚刚还拒绝了她。
她只能希望走这一路能尽量慢一点。
然有周寒生带路,两人很快找到一条小河。
周寒生松开傅瑶的瞬间,身子一下子冷了下来。她甩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然后提着一个空着的矿泉水瓶子,蹲下去接水。
河里的水不敢直接喝,他们需要回去烧开,幸好从海城出来时,周寒生顺手拿了一个小锅。
两人又找了些能吃的野菜,还有长在树上的羽状真菌。傅瑶本以为现在虽然是七月中,但温度比往年七月要低许多,可能不会有蘑菇,却没想到还真的被他们碰到了。
看来这座小山是真的许久没人上来过。
这个过程傅瑶一直是个下手,周寒生教她辨认什么蘑菇有毒什么无毒,她一一听着。
两人的关系好像瞬间缓和许多。
提着满满一旅行包野菜蘑菇,还有两桶水,两人回到楚微他们身边时,后者已经准备好了晚上睡觉的地方。
枯草铺起来的床,四周围了些石头,远远的看去更像是北方用的火炕。
傅瑶再见到时珺时还有些尴尬,毕竟她方才主动提出要跟周寒生一起进山,可周寒生不仅拒绝,还邀请了傅瑶一同去。可两人面对面生火,时珺竟还冲她笑了笑。
很平静,甚至还带着几分亲切感。
这温柔的笑容让傅瑶有点琢磨不透她。
索性低头认真烧火。
周寒生用树枝做了个临时的架子,架子上绑了铁丝,锅就被铁丝吊着。烧火用的都是干草和小枝条,幸好何旭西还有个打火机,烧起来并不难。
蘑菇和野菜是傅瑶在河水里洗好的,这个天里,河里的水还很凉,像是天然的冰箱,在水里泡了一会,现在还有些没缓过来。
忙乎完后,她便坐到一边,一边轻轻摩擦她那双冻的有些僵的手,一边歪着头看在一旁清点东西的周寒生。
从最开始到现在,一直是他在忙碌。
没爹妈的孩子大概就是如此,从小就当家。
以前傅瑶和周寒生在一起时也是这样,虽然是她追的他,但在一起后,他再也没让她操心过什么别的事情。从做饭到修理一切家电,都是周寒生一手承包。
她的好友原本激烈反对傅瑶和周寒生在一起,但和周寒生相处过几次后,口风也变成了催他们快点结婚。
从那时候起,她就格外喜欢在他做事情时看着他。
认真,冷静的他。
她盯着周寒生愣神,回过神时,周寒生却已经不在那个位置上了。连忙抬头去找,眼前却忽然压过来一个黑影。
下意识往后退,身子却被那人伸出来的手按住。
周寒生已经脱了那件程晨给的黑色外套,仍然只穿着单薄的格子衫,走过来时,带来一阵清冽的气息。
他一边按着傅瑶不让她动,一边快速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见她没了反抗的意思,便蹲下来,将她的两只手放到大衣的袖子里,更保暖些。
傅瑶愣愣的看着他。
他亦抬头,用那平静到连丝细微波澜都惊不起的目光,静静的看着她。好半晌,傅瑶才反应过来似的,一边想将外套还给周寒生,一边摇头:“我不冷。”
他抬手按住她。
力气不大,还隔了件羽绒服,傅瑶却觉得那只手炽热到她有些承受不来。
心脏一扑一扑的跳,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有这么无措的时候。
朱立和何旭西一边叼着烟一边看着他们。
最后一根中华,何旭西递给朱立,随手又掏出一个打火机。
“我去,你怎么有这么多打火机?”朱立乐呵呵接过来。
何旭西细长的手指夹着那根烟,笑笑:“离不开这东西。”
朱立笑了两声。
顿了顿,他又道:“你还别说,刚开始我看你和傅瑶还真挺配的,还开过你俩玩笑。现在想想,幸好当时老四不在场。”
何旭西眯着眼睛看去。
太阳已经被山头盖住一大半,只有橙红色的余晖从山与山的缝隙间窜过来,看着火焰,却冰冰凉凉的没什么温度。
阳光映在发黄的干草上,金黄色的光,煞是好看。
何旭西又吸了一大口烟。
张了张嘴,身边云雾缭绕,看不清表情。他始终静静的看着傅瑶,胸口平稳的起伏,眉却微微拧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释然的笑了笑。
*
七天后,傅瑶来到一个村子。
破天荒的,在经历各种灾难后,这个村子里还有人。
村子叫徐家村,村里的人大多数都姓徐。是傅瑶几人翻一座不知名的山时,意外找到的,村子就在山谷里。
因为环境封闭,交通不便,村里几乎没什么外人来过。且傍山傍水,乍一看倒与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有点相像。
傅瑶一行人本来只是路过这个村子,却被一个年近七十的老奶奶拖住,不让走了。
老奶奶姓徐,村里人都叫她徐奶奶,满头银发,牙也掉了大半,说话都说不清楚。她家在村子的最西头,自打遇到她后,她就一直抱着周寒生不撒手,硬是把周寒生拉到了自己家里。
其余人站在一侧,一脸懵逼的看着徐奶奶给周寒生端茶倒水,口里叫着“孙子”。
而徐奶奶家门口,徐家村的人都围了上来。清一色的老人,最年轻的也有五十多岁,还有几个拄着拐杖,牙已经掉没的老爷爷。
傅瑶看到这一幕才恍然明白村子里为什么这么安详。
年轻人都去逃命了,只剩下这些不再有活力的老人,安安生生的在这里过日子,等到哪一天,遇到疾病或灾难死去。
傅瑶偷偷朝门口看去,他们睁着几乎被塌下来的眼皮完全盖住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屋内的人。没有对未来的恐惧,似乎现在还是一个安居乐业的太平盛世。
在恐惧的坏境下生活惯了,傅瑶倒是觉得这样的生活态度有点新奇。
徐奶奶拉着周寒生不松手,加上傅瑶几人连续汽骑自行加走路好几天,体力确实跟不上,便决定先再徐家村休息几天。
徐奶奶家里很大,村里为首的村长说,徐奶奶家里以前有七口人,两个儿子都在山下的县城里住。后来县城下大暴雨,被泥石流淹没,两个儿子,加上他们的孩子老婆,都死在泥石流里。
而后徐奶奶精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