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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谁主[网版]-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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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咬牙道:“不好!”
    他忽亲向她,右手已掷下酒盅,扯向她衣带。
    十一眼睫霎了霎,几乎没见她怎么动作,桌上的画影剑被她持于手中,然后光影轻拂,竟无声无息地架到宋昀脖颈间。
    宋昀顿了顿,低眸瞧了眼快要触到自己肌肤的宝剑,眸中那团烈火似被冷水倾下,却越发地决绝。
    他上前一步,无视脖颈上被划开的细口,低声道:“柳儿,我已是你夫婿!我早已是你夫婿!若你觉得我不够,或不配,你便动手割下我的头颅,和太后商议着另立新君吧!当日。你出尔反尔,不肯与我隐居,我才奔往京城,只冀寻得一线机会……如今,你还要再次出尔反尔?”
    他猛地抱紧她,几乎用尽力气亲住她的唇,扯下她外袍。
    十一定定地站着,手中持着的画影剑竟随她的外袍一起被扯落,亮汪汪跌在地上,如谁明晃晃的一痕泪光。
    但十一连一丝泪影都无,只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视若弟弟或好友般的男子,以夫婿的名义亲吻着她,抚摸着她,努力地挑起她的情致。
    “柳儿,柳儿!”他亲着她细巧的耳。垂,温暖的鼻息扑在她的脖颈,“你可知……你可知我一步一步走到今日,其实都是为你?”
    十一嗓子干涸,那样涩涩地答他:“知道……”
    “也谢谢你。若没有你,我没有那么大的勇气一路走下去。也许我会淹死在那个渡口,或别的渡口。我不会拼尽全力要把自己的天空涂成彩色,努力靠近和你之间距离。”
    他已将心爱的女人压到身下。
    床褥很柔软,更显出她瘦得硌人。
    她的脊背很光滑,如美玉般细白无瑕,美好得令人心醉。可细细品味时,却又能觉出那根根分明的脊椎和肋骨,同样清瘦得让人心疼。
    “柳儿,把以后的一切都交给我,可好?认真抬头看一眼,你会晓得,我们的天空都不是灰的,真的!你要信我,柳儿……”
    他的嗓音里带着哽咽。
    十一含糊地应着,默默看着帐顶晃动的承尘。承尘上绣着交。颈的五彩鸳鸯,在床榻的晃动间摇曳着,也似活色生香起来。
    而她却依然涩得像初夏刚挂枝的青杏子,在他倾身贴下时竟疼得捏紧被褥,低吟出声。
    宋昀忙吻紧她,放缓动作。
    待她终于转作细微的呻。吟和低低的喘息时,他的动作才开始迅猛。
    十一听到了自己克制不住的低喘,却又似根本不是自己。
    分明有着另一个自己,像一根绷得极紧的弦,苦苦地忍耐着,等待着这一轮征伐的结束。
    可一轮结束后,是又一轮,又一轮……
    多少年的爱恋和贪慕终于在这一。夜找到出口,他在床笫间像一个贪婪的小狼,不知餍足地吞噬着她,辗压着她,一遍又一遍。
    胸口似有什么堵上来,堵得极紧,让她透不过气,不得不大口地喘息,却已分辨不出是因为生理的愉悦还是心口的痛苦。
    这样的喘息却让身上的男子更不舍放开。他似要将她压榨成汁,活生生地吞下,行止间已全无平素的温存柔和。
    最后把她从沉。沦中解救出来的,是维儿的啼哭。
    宋昀向摇篮看了一眼,便匆匆地结束,扯过衾被将她掩住,亲了亲她的唇,低低道:“你躺着,我来照料。”
    他披了中衣,走到摇蓝边,熟练地为维儿换好尿布,抱到怀里安慰着,“维儿饿了?乖,父皇在呢!”
    他也不肯再扰十一,抱着维儿一径出了内殿,唤乳。母前来喂。奶。
    十一好一会儿才能爬起,也披了中衣,踉跄地扑到桌前,颤抖的双手抱起宋昀方才拿来的酒壶,仰脖一口气饮尽了,才松开手指。
    酒壶便倒在桌上,来回晃了几晃,滚到桌边,居然不曾跌落。
    激烈动作后汗湿的身子被冷风一吹,冷酒一侵,便似觉出凉意。
    十一低头,瞧见自己肌肤上无处不在的爱。抚痕迹,近乎茫然地笑了笑。
    似乎一直在固执地坚守着什么,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去坚守。
    早就该放弃,早就已放弃。这一条路,从来是她自己的抉择,且一路走来虽然坎坷但终究快到尽头。
    有杀父之仇的权相即将走到他的穷途暮路,新帝宋昀锐意进取,主战将士占了上风,大楚边界终于安宁,并反守为攻,走上了她一心期盼的收复故疆的道路。
    可心里被挖空的那一大块,始终不曾因此稍有弥补。
    以死换生的宋与询,离心离德的韩天遥,含恨冤死的宋与泓,还有身首异处、魂魄无处觅归途的生父……
    到底,谁能有铁石心肠,受得住这样一次接一次地绝望心碎?
    她站起身,去寻她的酒。
    赤。裸的脚踩到了她先前跌落的酒盅碎片上,她竟也觉不出疼痛,嵌着瓷器碎片的脚底蹒跚地踩在金砖上,留下一只只的血脚印,模糊在昏暗摇曳的烛光里。
    ==
    后天见!

  ☆、269。破,镜里欢颜(一)

宋昀抱着维儿回来时,正见十一坐在桌边喝酒。
    宋昀一惊,匆匆走过去,低低斥道:“怎么又喝酒?”
    十一抬头,懒散地笑了笑,“没什么,就想着喝两口。好久没喝了!”
    宋昀道:“睡前才说了戒酒……跖”
    转而想起他也曾逼着她喝合卺酒,遂顿了顿,说道:“便为维儿,总要少喝才好。”
    十一点头,“以后不喝了!”
    宋昀大是宽慰,瞧着十一虽披着发,面色显得有些惨白,神色却还安静,更开怀了几分,遂道:“万万不能再喝!待你养好身子,咱们以后还会有别的孩子,必须是健健康康的。便是维儿日后身体不那么好,有弟弟照顾着,咱们也放心。”
    十一道:“说的是。”
    不知窝在哪里睡觉的狸花猫半夜被惊醒,踩着小碎步奔过来,在十一的腿上蹭,然后迷惑地抬起脑袋。
    女主人的腿向来修长结实,无论何时都稳健得很,它从未觉得她会有如此虚弱的时候,——藏于衣袍中的腿竟一直在微微地颤抖。
    瞧着十一垂下手,它忙凑过去,期待她如以往那边那般揉揉它的脑袋,亲昵地为它顺顺毛。自从宫里多了那个只会哇哇大哭的小家伙,她再也没有那般爱惜地对待过它了。
    然后,它失望地看到十一的手从它毛茸茸的脑袋边擦过,然后拎起旁边的酒坛,将酒壶倒满。
    宋昀有些愕然,“柳儿!”
    十一泛白的唇弯了弯,“再喝这一回。”
    宋昀拭着维儿唇角的奶。水,说道:“维儿醒了。看他这圆溜溜的眼睛,今晚是没打算再睡了!”
    十一道:“不睡就不睡吧!再有一两个时辰,你也该上朝了。孩子放着,你去睡一会儿。”
    宋昀道:“我不困。你莫喝酒了,去睡吧!”
    他去牵十一的手,却觉她的手冰冷,不觉怔了怔。
    十一道:“嗯,有些冷。”
    宋昀将维儿放入摇篮,去替她拿外袍,正待给她披上时,十一低低问道:“昨天韩天遥找你做什么?”
    韩天遥来得虽然隐秘,但凤卫重掌宫禁,这宫中之事能瞒过她的,似乎还不多。
    宋昀的手顿了顿,搭在她肩头的外袍上,轻揉她细巧的肩,“他是为湖州之事秘密回京。他怕济王府那些部属始终误会是他设计了这一切,希望我能彻查此事。”
    “哦……他说不是他?”
    “他说,聂听岚和闻博有过私情,被施相知道后便要挟聂听岚,策反闻博。他赶往湖州,只为拦阻闻博跟着尹如薇谋反,其实并不是有心陷害济王。”
    宋昀留意察看十一的神色,除了过于苍白,再看不到任何异样,只得继续道:“忠勇军曾意图谋反之事,他自然不好公开说起,所以只秘密前来相见。我已与他约好,以往之事再不追究,施相之事我来处理,他只管放开心胸征战沙场,一展雄心。柳儿,你看,这样大家彼此得益,可以同心协力振兴大楚,岂不是好?”
    “同心协力振兴大楚……”
    正是十一素日所思,素日所愿。
    于是,十一只能道:“是,很好。”
    酒壶中的酒转瞬又已饮尽,十一下意识伸向酒坛的手被宋昀握住。
    他柔声道:“别喝了!待踏平北魏,收复中京,我陪你喝一坛庆功酒,如何?”
    十一默默看他闪着珠玉般辉光的俊逸面庞。
    宋昀目光愈柔,“对了,南安侯还和朕说,功成之日,要朕为他重建一座花浓别院呢!他要和老沂王一般,一世清贵,一世逍遥……”
    话未了,维儿在摇篮里安静片刻,见无人理会,又啼哭起来。
    宋昀忙道:“我去瞧瞧。”
    他过去才将维儿抱到怀中,便听得身后呛咳声响起,连忙回头看时,已失声叫道:“柳儿!”
    十一正扶定椅背站起,面对他的方向呛咳,鲜血大口大口地喷出,迅速沾湿。了她的下颔和衣襟。她身段高瘦,长长的中衣如挂在一株竹竿上飘摇着,染了大。片大。片泼墨般的嫣红。
    宋昀慌
    忙冲过去要扶住她时,十一已如折断的竹竿,无声地倒了下去。
    “柳儿!”
    宋昀努力要抱起她时,才发现她下方的衣摆早已被鲜血染遍,细白的双足更是鲜血淋漓,兀自扎着碎瓷。
    半伏于地上时,他终于看到了漆黑的金砖地面上两行血脚印。
    狸花猫正在嗅着那些血脚印,哆嗦地摆动尾巴,绿幽幽的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柳儿,柳儿!”
    宋昀惊慌地高唤。
    十一仿佛听到了。
    可那人唤的似乎不是“柳儿”,而是“十一”。
    那人坚毅面庞贴近她,黑眸里凝着深情和微笑,在她耳边轻轻道:“若我平安归来,我会立刻娶你。等朝中稳定,我便重建一座花浓别院。无需百花齐放,只需有我夫人一枝独艳,便已今生无憾!”
    天下至柔莫过于水,水滴可石穿。柔之胜刚,弱之胜强,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世间有太多的事物,注定只能在坚持和碎裂间择出一种结果。
    ———————————————————————
    济王宋与泓,在三日后被以皇兄之礼风光大葬,葬于宁献太子宋与询的陵寝附近。
    其间,病中的施铭远得到消息,曾上书阻拦,宋昀只推是太后之意,又送去上等药材,劝丞相好好养病,让施铭远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还未及再有动作,施铭远的嫡系亲信大臣薛及、梁成因当庭抗辩济王之事,被责以大不敬之罪,宋昀当众掷下一堆弹劾二人的奏表,命即刻交刑部议处。
    和凤卫一起掌管宫禁的殿前都指挥史夏震惊惶之际,云太后的侄子、信安王云谷石前去拜访。第二日,夏震称病告假,京中禁卫移交齐小观、陈旷等共同执掌。
    施铭远又惊又气,待要上朝还击,无奈病体不支。而朝中关于施铭远病重难愈、因济王之死大失帝心的传言已甚嚣尘上。
    文武官员有几个不是七窍玲珑百变心?
    识出其中意味,原来反对他的固不必说,平时做惯墙头草的人物也尽数缩了头。
    至于和相府走得亲近的那些,或自动拉开距离,或觉得怎么也洗不脱干系,想着要商议个对策。可施铭远那边又是可能传染他人的痨病,何况又被气得病势加重,一时也无法商议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于是济王大葬那日,不仅皇帝亲自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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