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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想要什么，你都不可能会得逞。”她的声音笃定。
布莱尼亚克挑眉，那已经机械化的身体做出了如此拟人态的举动，从这轻微的细节中，就能够一窥他科技的高超和精妙。
他似乎笑了一下。
“在来的时候，我已经分析和罗列了13982种计划，同时计算了每一种计划可能出现的所有结局，你猜答案是什么？”
莉斯的嘴角动了动，还没说话，突然，面前那张嚣张的脸扭曲，那三个复制体接连如流星般被打飞出去，至于布莱尼亚克本人，则从阳台径直飞到了数万米之外的空地。
“失败！”
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夜空之中，是一道红色的身影。
“只会有这一种结局！”
披风在风中簌簌作响，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深陷在地面里的人，面容布满了寒冰。
“你不该动她。”话音落地的瞬间，又是一道剧烈的声响。克拉克摁着他的头，将他整个嵌入了地块中。
恐怖的力量席卷了这片土地，等到克拉克离去时，只留下了一个足有数十米深的巨坑。
莉斯没有等待多久，一个熟悉的人影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还没有说什么，下一秒就被拉进一个宽阔的怀抱之中。
“别怕。”他的声音很远，又好似很近，“我会永远保护你。”
“永远。”
他的声音笃定，带着缱绻的爱意和无限的温柔，似乎想要将她的不安全部溺毙于此。
莉斯侧身，耳朵贴近了他的胸口。
‘砰砰砰……’
富有韵律的声响在耳边起伏，她阖上眼眸，嘴角微扬。
他如同光明，驱散了她所有的恐惧与不安。
他如同希望，带走了她所有的脆弱和怯懦。
他是谁？
是克拉克·肯特。
是她的爱人。
他的存在，让她变成了一个更好得人。
也许，这就是幸福吧。
她想。
***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时候，莉斯睁开了眼睛。
梦境中的场景依旧真实得如同身临其境，莉斯压下了那些如潮水般涌来，在脑海中徘徊不去的画面。
她走进盥洗室，用冷水让自己清醒了过来。洗漱完后，她的门就被敲响了。
‘咚咚咚……’
频繁的声响代表着对方的焦急，莉斯随手理了理衣服，就直接走了过去。
开门的刹那，一张着急而熟悉的脸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莉斯，不好了！”巴里的声音中带着急促和张惶，甚至于，他剧烈地喘息着，额头上还挂着丝丝汗珠。
莉斯知道巴里的能力，同样清楚他的代谢有多快。
即使从这里跑到世界的尽头也不过在转瞬之间，能够让他如此疲惫，代表着在来之前他已经消耗了巨大的体能。
他到底做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莉斯的神情随着他的表现而紧张起来。
等到他最后的几个字清晰地划过耳膜的时候，莉斯的身体骤然绷紧。
“布鲁斯失踪了！”
第29章 失踪
巴里得到消息的时候； 已经去现场查看过情况。
关押异人的地点守卫森严； 有三个特种巡逻队不间断巡察； 兼具各种高科技的防护措施。布鲁斯过来和科尔森交涉； 想要查看其中一个异人的情况，向他询问一些事情。
布鲁斯很难缠； 科尔森和他周旋了半响也没能推掉，便卖了他一个面子； 给了他5分钟的探视时间。
5分钟一到； 科尔森就让人去将布鲁斯请出来。
可，特工前去后却发现监狱已空空如也！巡逻队也不见踪影。
科尔森按响了警报，让基地所有人戒备，同时组成了两个搜查组，一个专门对内找寻失踪的巡逻队以及查找犯人失踪前的线索； 而另一队则在方圆百里之内搜索可疑目标。
失踪的巡逻队很快就被找到了； 全部被打晕后扔到了储藏室。
而监狱的监控系统则被人黑了； 所有的痕迹均被抹除！
科尔森观察了一下巡逻队身上的痕迹，手法利落； 干净狠辣； 擅长体术，经验丰富。
一个不好的猜想浮现自科尔森的心头。前不久； 他与复仇者联盟一起参与过剿灭异人的行动，在此次联合行动中，他曾经观察过那两位来自其他世界的帮手。
一个速度极快，已经超越了光速； 但性格善良，听说在原世界是从事现场调查的鉴证人员，在警察局的物证技术科学家身份总是让人比较信服的。
不仅是科尔森，就连尼克·弗瑞也不是太在意这个青年。毕竟有能力又想做好事，同时还有强烈正义感的人即使能力不好掌控，行为也不会出现太大的偏差。对这些拥有超能力的人来说，比起外在的监控其实自我的控制更加重要。
而另一位，那可就是个让人头疼的存在了。
不仅是科尔森，就连黑寡妇娜塔莎这位十级特工都对他讳莫如深，很是忌惮。
这位布鲁斯·韦恩，原本听巴里说，是一个和托尼·斯塔克一样的超级富豪，坐拥哥谭市四大家族之一的韦恩家族的所有产业。
科尔森原本以为他会是一位和托尼一样的科技天才，会利用高科技武器作战。没想到，那一身健硕不比美国队长差的结实肌肉，还有那充满着杀意的作战方式，优雅中带着古老韵律的格斗技巧……无一不刷新着科尔森的三观。
原来现在的企业家的身体素质都堪比神盾局的超一流特工了！
鹰眼对于科尔森的评价不置可否。他也观察过布鲁斯，对他有着很深的警惕。
能够得到三位资深特工如此的评价，已经说明了这个看似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的不同寻常！
虽然美国队长曾经说过：即使没有注射超级血清，布鲁斯的体能已经达到了人类极限的巅峰。
这些只不过是从这场战役中他武力表现的反应，科尔森与他接触过，所以知道他拥有的军事素质和黑客技巧同样站在世界的顶尖水平。
说实话，作为一个资深特工，科尔森对布鲁斯又爱又恨。这样一颗好苗子就在眼下，可他却没办法将人招揽进神盾局。
而今天发生的事情，更加应征了科尔森的看法。
他不否认神盾局的监管和防卫仍然存在漏洞，但布鲁斯能够在这样戒备森严的情况下，在短短的不到5分钟的时间内，在那么微不足道的一处发现漏洞而黑入整个神盾局的网络并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将一个犯人带走。
科尔森几乎忍不住想要赞扬他。
可惜，他对抗的人是自己。
一旦这样聪明的高智商人才变成了罪犯，站在了神盾局的对立面。那将会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存在。
科尔森将此事第一时间上报给了尼克·弗瑞，对布鲁斯的通缉就此开始！
尽管托尼不高兴插手神盾局的那些烦心事，但涉及到布鲁斯的时候，他还是出手帮助了巴里。复仇者联盟没有权利反对神盾局的决定，尼克·弗瑞是个冷静睿智又固执己见的人，要和他讨价还价，除非有更高的利益能够打动他。但一般情况下，和他打交道的结果就是把自己给坑死。
托尼不高兴和这个老狐狸纠缠，便给了巴里一个仪器，让他放到神盾局内部。只要能够连接网络的地方，他的小玩具会自动侵入它们的内部系统，一切想要的资料手到擒来。
托尼查看了当时的监控画面，被篡改后的记录中什么也没有。但这可难不倒托尼·斯塔克，他仅仅花了半分钟就重新撰写了程序，逆转了布鲁斯设下的圈套。
等到监控画面正常后，众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从走廊一路走过去，碰到的三组人马分别在交错来开的瞬间，被骤然暴起偷袭的他全部打晕在地。
整个过程不到30秒。
将这些人拖到了某个屋子后，他来到了关押异人的地方。这些白色的‘监狱’由特殊的材质组成，能够隔断一切超能力物质的辐射，它们一个个被放在了一片空地上。
布鲁斯走到其中一个面前，最后站定。
从他们这个监控器的角度，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形。
对方穿着宽松的囚服，从那手铐脚镣金属沿口宽度的对比下，他们能够看出被锁住的这个异人的瘦弱程度。
他的脚踝和手骨裸｜露在外，清晰可见。从身形中，他们就可以判断出，这不是一个异人族的精英。
“他去见一个没有能力的普通异人干什么？”同在会议室一起看着此监控画面的史蒂夫转头，看向巴里。
“这人可能是艾伯特。”巴里指了指异人，接着回答道：“莉斯和我说，异人族中有一个异人对她很好，而且在我们前去围剿的前一天，他和其他一些异人组织了一场对卡尔的反抗行动……”
史蒂夫脸色略变，视线落到了右侧的娜塔莎身上。
娜塔莎摇了摇头，“即使如此，我也无权释放异人，但我会和尼克说这件事，争取转机。”
见她如此说，史蒂夫没再开口，他将重心转到了这次突发的事件上：“这件事有疑惑之处，布鲁斯不顾一切救艾伯特的举动，还有之后两人同时消失的事实。”
“虽然我和布鲁斯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史蒂夫的眸色变得深邃了一些，他看向他的同伴们，神情中带上了严肃：“他不是一个做事如此冲动的人。”
“我同意你的看法。”娜塔莎道：“而且很多事情不能主观地下定论，布鲁斯打晕了巡逻队、黑了监狱监控和之后两人消失是已知的事实，但除此之外的，都是推测。他是否是救人，亦或是被人胁迫，都是未知。”
“你的意思是，这个叫做艾伯特的异人拥有没有被检测出来的能力？胁迫布鲁斯帮助他离开？”巴里提出了疑问。
“只是有这样的可能性。”娜塔莎道。
“我支持。”在旁的鹰眼道：“这件事情到目前为止的目的和动向都是模糊的，所以不排除一切的可能性。”
“尼克·弗瑞找到线索了。”托尼突然插了一句，接着让星期五将昆式战斗机的路线图放大。
“既然如此，大家分头行动。”史蒂夫简洁明了道：“一定要在神盾局之前找到布鲁斯和异人！”
***
“所以呢？”莉斯着急地向巴里问道，“你们不是去找布鲁斯了吗？难道那个地方没有？”
“没有。”巴里缓了一口气，想到刚才见到的场景，心中一抽一抽地疼痛。这不是因为剧烈运动后缺氧导致，而是因为可怕的猜想。
在距离曼哈顿数百里外的郊区，一个废弃的工厂附近，他们只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艾伯特。
他的身上布满了细密的伤口，那伤口整齐，带着锐利的锋芒，一看就是被利器所伤。巴里是物证技术科学家，他非常清楚造成这种伤害的人必定是一个心性残忍，手段狠毒的家伙。而且，他将伤口和布鲁斯的武器一一比对过，没有任何的重合。这已经排除了黑寡妇的猜想，艾伯特和布鲁斯之间没有起冲突，至少肢体上不曾发现。
艾伯特身上还有多处因为重击造成的淤痕和肋骨的断裂，估计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恢复。
“艾伯特找到了，他现在被托尼安排在复仇者联盟的重症监护室，就是你之前休养的病房。”注意到莉斯的面色苍白，和他一样担心的模样，巴里平复了一下心情后，缓缓开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