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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一切如常。并未发现任何一人预想的意外。
打着点滴的冬日战士仍旧闭目躺在金属椅上歇息,胸膛轻轻起伏,呼吸平稳,药物作用下比清醒时分降低了太多的危险性; 不需动枪械; 也能生出胆子靠近他。
没武力值的女人恐怕不敢。
那两位转头望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玩手机的莉莉; 见她托着腮,手挡了唇,聚精会神用手指点着屏幕把漫画翻页。
知道他们进来,她也不曾抬头; 给漫画情节影响得脸色也有些微红。
“他有没有异常?”其中一个特工问莉莉。
莉莉眼睛只盯着屏幕,瞧也不瞧他; 懒懒道:“他要是有异常,我还能坐在这里看漫画么。”
说着似突然丧失了兴趣,握着手机伸个懒腰,小脸扭过去朝着外头张望了下:“安德烈还不来; 我要走了。”
皮尔斯平时不怎么管她,只要无甚错处,她在九头蛇行动恣意,旁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毕竟惹了她等于捅了隐私库。指不定哪天手一触碰,陈年旧事都被翻得底朝天。
莉莉本来便没有义务替他们看护冬兵; 此时说要走,两个特工倒也没拦,便这么瞧着她把脑后的发绳抽了; 拢一拢头发,起身出门。
倘若他们肯留心再观察得仔细些,或许能够发现,那金发小女人不止脸颊飞了薄红,放下掩唇的手之后,那粉粉的嫩唇更是蒙了层不住舔抿后的水泽,仿佛将将食过甜糖,回味无穷。
再跟他们说上几句话,怕是心脏都跳出了嗓子眼儿给人瞧见。
莉莉把手机捂在心口,背对着身后冬兵所在之处,回想起方才做梦般发生的事情,只觉双颊愈发烫起来。
双唇擦碰或许是无意。但纵使无意,同冬兵唇瓣蹭过唇瓣那一瞬,她的身子已霎时间软了大半。
四目相对,澄碧的眸子圆睁,里头盈着小动作被当场抓获的尴尬,再眨一眨,便汪起层水润润的不知所措。
一时间连她的手还放在他光裸着的胸膛上这点也忘了,满腹乱码,想着如何解释。
相比之下,冬兵实在镇定得多。他好似并不生气,只垂了眸,瞧她唇间因抿紧藏起的嫩粉色,不知想些什么。
他这么样,弄得莉莉愈发甜蜜里带点慌乱。但乱七八糟编出的理由还未出口,便见冬兵眸光一凛,转脸望门,那被她轻薄过的唇一动,低声道:“坐回去。”
莉莉心知外头有人返回,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憋回肚子里,撤回手,刚要转身迈着软了的步子回座位,假装无事发生,偏偏还有些不甘愿,不甘便壮怂人胆,折回身小声问他:“你今晚能休息了么?”
冬兵原本已经再度闭了眼,听见她问,那暗绿又是微微显露,凝睇过来。
隔了这样久的时间未见面,莉莉不过是想能再好好跟他说说话,听着外头脚步声渐渐近了,哪里还顾得上小心思,猛摇头道:“没事。”
便坐回去。
即便如此,今天也算得了从未想过的收获,生日那晚没得到,今天阴差阳错,来得如同办公室偷。情一般。
莉莉抬手摸一摸仿佛犹带着些热度的唇,脚下步伐加快了些。
正逢着安德烈放置血样回来,看见她要走,急忙拦住:“怎么不说一声就先走了?”
他倒是不依不饶。
莉莉伸手摸摸脸,“唔”一声,弯眸笑道:“我不饿,不想吃饭。再见。”
医生愕然,不知在离开的这么点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伸手想去拦她。
哪知道她翻脸比翻书还快,收了笑意冷冷地一瞪,眉目间竟隐约有冬兵那凶煞煞的影子,唬得他下意识向后退一步。
待要仔细看是不是他花了眼,莉莉却已经头也不回地走远了去。
等待电梯的时候,她仍旧出神地想同冬兵那个吻,“叮”一声令她倏然回神,余光里似有个人影,转头一看,却是今天本来要找的汤姆。
他果真如山迪所言心情不太好,背对着她,站在打开的窗户前抽烟。
莉莉几乎没见过他抽烟。若非熟悉背影,真要以为认错人。
莉莉走过去叫他:“汤姆?”
汤姆闻言立时回身,手背到身后,将还燃着的烟从中间掐了去,用脚踩灭,还未等她开口,便道:“找我有事?我今日有些忙……有事过几天再说好么?”
他实在有点儿反常。
莉莉心里头有点狐疑地嘀咕一句,却不喜欢强人所难,只问:“你怎么了?”
“没事。”得到的回答也很简短,显然并不想将话题延续下去。
既这么样,她也就识趣地闭上嘴,借口电梯已到,慢慢地转身离开。
开着杜卡迪回家的路上,莉莉顺带去了一趟书店。
她平时也喜欢看书,小说居多,学术著作碰也不碰,曾经因着想要研究与生俱来的异能买过几本关于基因的书,序言还未看完便头大得很,最终把他们丢在杂货间,想找还要费一番功夫。
她挑了几本杂志,瞥见旁边报纸栏有份学术报,首页照片上的男人倒意外地长着副不似呆板严肃学究的模样。
“查尔斯·泽维尔。”莉莉伸手抽出报纸看了看,随口将那男人的名字念出,到底没什么兴趣,又放回去。
结账时书店的年轻店员用一口不甚流利的英语报出价钱,看着像附近大学出来兼职的留学生,她觉得有趣,问道:“你是哪里人?”
那店员舌头打着卷儿道:“俄罗斯。”
果真是外国学生。
俄罗斯……莉莉突然有些出神。
冬兵也会讲俄语。
明明是同一种语言,怎么单单他讲,便带了种似有若无的性。感味道。嗓音沉沉地往下压,倘若在她耳畔说,还不知要把她撩得什么样。
她抱了店员用牛皮纸袋装好的杂志走出书店,长腿一跨坐上杜卡迪的座驾,心里一动,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哒哒哒地在搜索栏搜着什么,末了一咬唇,把手机听筒放到耳边,跟着里头刻板的声音念了几遍,觉得有点傻,低头笑起来。
冬兵的滋味直至用过晚饭、磨掉大半晚的时间,最后泡在浴缸里洗澡时,莉莉都还在回味。
那粉嫩的唇今日已不知抚摸过多少遍,再来几次,恐怕要微微地泛起肿。
他被她碰着的时候,也同她一般全身过电么。
就算不是。他分明也该享受的。他都没有推开她。
莉莉伸长脖子去看雾蒙蒙的浴室门。
门外头什么也没有。有才吓人。
她问他冬兵晚能不能休息,私心里……想他来。
心知他对九头蛇至关重要,不是普通人,并非说来就能来的角色,因而其实已然等了一晚上,依旧不见他,心里虽然有点失落,倒也不是不能自我调解。
这么想着,便是又无形中自我派遣了一番,她起身用浴巾擦干身子,换了绵软的长袖睡裙,往脸上擦一层薄薄的睡眠面膜,打算回卧室睡觉。
今天也不是很累,然而在床上打几个滚,玩着玩着手机,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中光怪陆离的情状,慢慢地也蒸腾出点子旖旎味道。
冬兵站在跟前,莉莉只说想接吻,还未看清怎么接近,竟是一下子入了他的怀,唇舌与身子都不自主起来。
纠缠之时瞧见的那男人的眼神无比炙热,而这炙热……她分明并不很陌生。
再亲吻片刻,放在她腰肢的大手竟是缓缓往上,不知覆着了哪一处的柔软,稍稍用力,揉得她一声嘤咛。
嘤咛完便睁开眼,发现卧室的灯没关。刺眼得很,灼得眼睛发疼。
莉莉还懵懵地没有从梦境中回过神,神情呆滞地坐起身,低头揉眼睛,揉完抬眼才惊觉,床对着的那面墙上竟是靠站着一个人。
那抱臂倚墙站立、身姿依旧笔挺的绿眸男人不知何时到来,更沉默地不知瞧了她多久。
冬兵没有戴面罩,见莉莉望过来,偏转开脸去。
他最近总不愿意跟她目光对视。
莉莉慢慢地从床上下来。
她刚睡醒,显然以为他还是梦,伸手拉了下有些滑出肩头的睡裙,这么自然而然地便挨近了他,软软的身躯贴着他的,还抬了手臂去抱他的腰。
小脸埋在冬兵衣服里,那眼皮子渐渐又有合上的趋势,竟是要这么重新入睡。
梦境的触感原来这样真实。
莉莉尚存的一分清醒意念慨叹道。
不安分的小手摸了摸冬兵的腰。
硬邦邦。跟预想中一模一样。
只是不要钱摸着摸着,她的身子突然被抽打般,一下子也硬邦邦起来。手上的动作似终于得到遏制,僵硬地停在那里。
大约是终于梦里惊醒,明白了现下的处境。可喜可贺。
冬兵只是任她这么抱着,也没伸一伸那可举千斤的金属臂膀,将她推搡开去。
埋在他身上的小脸渐渐有了无比的热度,渐渐地竟是连耳根也泛起淡淡的红。
莉莉憋了许久,实在憋不出,狠狠地倒抽一口冷气,猛然抬头看他:“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有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这句话她没问。她对自己的睡相并不自信,倘若真因方才那纠缠不清的梦说出些呓语被他听了去,问出来得到肯定回答,丢脸要丢到太平洋彼岸。只紧紧咬着唇,眼里最后几分睡意都给眸里水汪汪的赧然取代。
冬兵终于转回脸,低头看她。
莉莉却立即不愿对视地把脸又埋进他衣服里。
这么样的情境,却没想着从他身上撤下去逃得远远,冬兵长久以来近似纵容的沉默并非没有效果。
她这么抱着他,沉默半晌,最终还是憋不住,突然一下子,泄气的皮球一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要是忙,不来也没关系。”
冬兵的手动了动,到底没说话。
莉莉也并不在乎他有无回答,须臾,又道:“我今天学了句外语。不知道说得对不对。”似鼓起勇气地,又仰起小脸瞧他,闷了这么久,脸红红,唇也红红,咬字又轻又颤,“такжехочуещеодинпоцелуй(还想再要一个吻)……是这样吗?”
说完便同接受老师检验学习成果的学生般,目光紧随着他的视线,这会子却是想得到个回应。
冬兵倒是看着她的。
他眸底有些情绪隐忍着,瞧不仔细,薄唇动了动,终究一个字也没说。
但那原本垂放在身侧的金属手臂却不知何时抬起,缓缓环了她的腰。
卧室里的空气有些躁动。
莉莉放在冬兵胸膛的手突然抓紧了,他靴面一沉,却是她两只光着的小脚踩在军靴上,借着这点高度,站直了腰,便几乎可与他鼻尖触着鼻尖。
她一敛眸,眼睫便轻轻扫过他脸上皮肤。
最痒的不是皮肤。
是她攀附上来,小手紧抓着他外衣之后,倏然凑近了试探着在他唇上一碰一碰啄吻的柔唇。
每轻轻触碰一次,他的呼吸便粗重几分。
莉莉的试探总有些小心翼翼,到后头胆子愈发大,唇贴着他唇的时间便愈长,身子早软得不成样子,若非抓着他,已经要跌到地上去。
她实在是不满足于这样轻的唇瓣触碰,再在他唇角亲亲,突然启了唇,伸出舌尖去舔他。
冬兵身体猛烈地一震颤,飞快闭上眼,那揽住她腰的手臂却越圈越紧。
莉莉小猫吮奶一般湿润了他的唇形,正咂咂嘴回味,将将要撤离的舌尖突然被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