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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听着听着,曲华裳忽然就觉得有点感动。最开始的时候她无依无靠,差点还陷入了绑架的官司当中,虽说开封府留下她有一定的私心,但毕竟是在最初的时候给了她庇护,给了她诸多照拂,还帮她查明了真相。曲华裳叫展昭一声大哥,是真心对他感谢,也觉得如果自己有这样一个哥哥那是真的很幸福。可她脸皮挺薄的,又不好意思跟展昭提出来结拜之类的,只能嘴上叫叫过过干瘾。
曲华裳是个孤儿,身边并无兄弟姐妹,虽然从小被孙思邈捡回万花谷,有很多师兄师姐,但是看看那两个人——一个大师兄裴元,表面上温文尔雅,一派君子风范,实际内里切开都是黑色的,从小没少因为她淘气的事情而想了好多办法来不动声色的整她;一个二师姐墨枫霜,也是看起来温婉柔弱的女子一枚,可别忘了原本排老二的人是曲华裳啊!万花谷排资历一向都是按照入门时间来算的,全谷都是这样,可只有墨枫霜一来,曲华裳就只能去当老三了。而且墨枫霜那身皮相也就骗骗外人,她其实是个老妖怪呢……
再看看展昭,一下子就突出出来了。展大侠长得好,一派正气,玉树临风;武功高强,江湖人人尊称一声“南侠”;最难得的是他的性格也很好!是真的那种“君子如风,温润如玉”,待人接物都让别人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才不是裴元不动声色就把人卖了的腹黑。
有了对比,曲华裳自然对展昭更尊敬一些。况且要不是展昭当初把曲华裳留在了开封府,她后来怎么能遇到前来找展昭喝酒的白玉堂?这么说来展昭倒真是她跟白玉堂的大媒人了。
所以听完了新晋的展大媒人大哥昭的话,曲华裳脸上一时闪过了窘迫、微恼等等各种表情,最后定格在了感动上面。她咬了咬嘴唇,看着展昭笑了笑,抬手推了一把白玉堂。
白玉堂正在想“第一次看见小裳时的情景,把包大人吓了一跳”到底是什么。白五爷的脑回路还没有转到那个“砸穿了开封府的房顶”上面,就被曲华裳推了一下,然后他回过神儿来,一边反握住曲华裳推他的手,一边对展昭点点头:“确实该好好谢谢你,展兄放心,请柬一定少不了你的。”所以展小猫你妄图借自己是小裳大哥的身份从而成为我大哥的身份这件事情就不要多想了!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展昭被白玉堂识破了自己的意图,也不恼,只是摇头笑了笑。
至于曲华裳……她脸一红跺了跺脚,一把夺过了展昭手里面的灯笼,对着白玉堂喊道:“白五爷!重点不是请柬好吗!”
“那什么是重点?”白玉堂一脸无辜。
重点当然是我砸坏了开封府的屋顶!曲华裳忽然发现自己跳进了套子里面,那么毁灭形象的事情当然不能承认!所以……请柬就请柬吧!她一边想一边哀怨的斜了展昭一眼,得到了展大侠无辜的眼神一枚。
我看错人了,曲华裳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其实展大侠一点都不纯良,和她师兄裴元是一样一样的。
玩闹归玩闹,就当是会师后的小放松。可三人此时虽然碰面了,但还是被困在地下出不去,曲华裳之前还经历了那么凶险的事情。三人从进入这宅子以后就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这一局不管怎么算,目前为止都略输了一筹。展昭倒还好,他很早以前就在江湖上行走,又是个宠辱不惊的性子,一向很是淡定;白玉堂就有点不服气了,他一向没碰到什么能难住自己的事情,之前再危险的境地都能化险为夷,加上年少气盛,又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让别人欺负了这么久,肯定很生气;至于曲华裳就更别提了,她可是被一个姓司徒的追着打啊,之前都只有她打别人的份儿啊!
所以如果没有我跟着你们那可真是怎么好呦,还嫌弃我是一盏大灯笼……看着白玉堂紧皱眉头,曲华裳抱着胳膊靠在一边咬牙,展大侠叹了口气,揉揉眉心主动开口:“既然人都在这里,时间也不早了,今晚我们先回去把事情禀报包大人,再做定夺吧。接下来就是想想要怎么出去了,这里是整座机关庄园的主控室,从刚才小裳从顶上掉了下来看,一定有另外的出处。我对于机关并不擅长,还请白兄费心了。”
白玉堂点点头,继续去研究那个大木块,曲华裳也跟着凑了过去。之前曲华裳已经把自己经历过的事情挑挑拣拣告诉白玉堂了,因为怕他太担心,所以略过了某些太凶险的细节,只说了大概。这会儿就轮到白玉堂告诉她他们经历了什么事情了。白玉堂一边试着推木块一边跟曲华裳说——反正这里是主控室,不会有那些大型的杀伤力大的机关,三人已经汇合了,白玉堂没了顾虑就开始随便拧。等说到这个大木块之前有一面上刻得图案是一只蜘蛛在杀人的时候,曲华裳打断了他的话:“我先检讨一下,怕你担心所以之前跟你说的我经历的事情不太详细……你别瞪我先听我说!你说这个木块之前有一面刻了蜘蛛杀人的图案,然后被你们拧乱了,没过一会儿我就从上面掉下来了。我之前跟你说我遇到了机关骰子的阵法,机关骰子变化之后变成了一个更厉害的机关攻击我,它就是组合成了一个大蜘蛛。开始我被它追的很惨,后来找到了克制它移动的方法才缓了口气。然后那个阵法忽然就崩塌了,我是趁机逃出来的。现在看来,是不是因为你们把图案打乱了,这才彻底破坏了阵法?”
听完了曲华裳的话,白玉堂陷入了沉思之中。好像有一点道理,这个木块当中连接了顶上的无数条细却坚韧的丝线,之前白玉堂跟展昭推木块的时候,那些丝线就是有的绷直有的松软,还有机关启动的咔咔声响起。如果说这个木块能控制所有的机关,那么自己可能是无意之间救了曲华裳一命。而机关阵之所以坏掉了,是因为木块虽然能从自己某一面的图案上直观的显示哪些机关正在运行,却并不能正常的控制它们。这大概是一种防护的机制,万一哪个机关的控制出了问题,木块上可以看出来,想要停止机关直接打乱图案的排列破坏机关就可以了。
还有一件事情比较奇怪……现在最凶险的时候过去了,曲华裳又把事情给白玉堂讲了一遍,自己也趁机梳理了一下经过,她忽然发现,如果这个院子整个的机关体系是司徒千机建造的,那么身为百花楼工圣的司徒千机,为什么会知道唐门密室的机关?!
这说不通!且不说唐门密室的试炼机关过了这么久究竟有没有更新换代过,就算是机关没有变化,司徒千机一个外人怎么会?即使是司徒千机像曲华裳那样亲身经历过,知道破解的原理,也不可能仅凭这些东西就把唐门密室的机关复原还升级了!曲华裳不相信司徒千机有那么大的本事,这要是他做出来的,还用得着跟顾百岳依附襄阳王吗?早就能凭借自己聪明的脑袋瓜子一统江湖了。
可如果不是司徒千机做的,那又是谁?
曲华裳忽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思维的误区之中。因为这座宅子之前一直是挂在百花楼名下的,虽然它在百花楼中并没有登记在册,所以南天泽在统计资产的时候漏掉了这里,也没法收回来,但是曲华裳一直以为这座房子就是百花楼的,所以才会觉得在这里动手脚的人是司徒千机,而顾百岳之所以划了这么一栋房子出来,也是为了方便司徒老头的科研活动。可如果这座宅子并不是百花楼的呢?顾百岳只是在名义上拥有它,实际它的主人并非是顾百岳或者司徒千机呢?
所以这套机关不是司徒千机设计出来的,他没这个能耐;所以曲华裳才会遇到并不属于万花谷体系的机关阵,而是唐门密室的机关骰子……
这里是……唐门的产业?!唐门和顾百岳勾结?!
不对不对……想起了唐君泽的为人,想起了自己跟唐君泽的接触和相处,以及白玉堂和展昭对唐君泽的态度,曲华裳觉得这个想法不太靠谱。唐门那种武林四大世家应该是不屑于跟顾百岳有什么勾结的,人家在蜀中称霸待得好好的,何必去跟顾百岳搅这趟浑水呢?
不是唐门……那怎么会有唐门的机关?
然后福至心灵的,曲华裳想起了自己手下那个新晋的工圣,为人冷冰冰不怎么爱说话的面瘫帅哥唐君溪……
卧槽!这货是唐门的人啊!他还是唐君泽的弟弟啊!
据说是因为很久之前的唐门叛乱,唐君溪的爹,也就是唐君泽的亲叔叔,猪油蒙了心之类的,害死了唐君泽的父亲,想要自己当上唐家堡的堡主。但是唐君泽他娘实在是太剽悍了,最后愣是压住了动乱还抓住了唐君溪他爹,最后把他们赶出了唐家堡。然后唐君溪不知道怎么就被司徒千机捡到了,还养大了。司徒千机还一直教唆唐君溪,是唐君泽他爹杀了你爹你要报仇之类的话,简直就是一根搅屎棍子,蓄意破坏人家兄弟之间的感情。唐君溪让司徒千机这个老混蛋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养歪掉,还很明白事理,曲华裳只能叹一声唐门祖宗保佑他。
仔细一想这当中疑点甚多。首先人家原本兄友弟恭哥俩好的唐家堡,怎么忽然就发生了叛乱?其次司徒千机你一个百花楼的工圣,平时就窝在江陵洞庭湖不出门,到底是怎么样的运气才能让你出一次门路过唐家堡,碰上人家叛乱了,还捡到了父母双亡的唐君溪?
细思极恐啊!说不定还牵扯出了好多年前唐门的事情啊!曲华裳觉得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的大事情,这件事情说不定很关键,但是她又不能现在说出来——因为她没法解释为什么自己会知道那是唐门的机关,之前听她说完之后,展昭和白玉堂都没发现那是唐门的,还以为是司徒千机研究出来的。
其实也不是不能解释,反正白玉堂知道曲华裳是被她师姐施了某种奇妙的法术然后穿越时空送到这里来渡劫的,跟他说说也没什么,但眼下显然不是个好时机,因为展大侠在这里,曲华裳又没法解释了。
曲华裳有一种预感,自己穿越的事情,混元长生丹的事情,她迟早该让知道的人都知道,但无论如何不是现在。
曲华裳想了那么多,白玉堂依旧在那里认认真真的研究着大木块,过了一会儿没听到曲华裳说话,他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还以为她是太累了所以休息一下。拧了半天,白玉堂觉得自己总算是逐渐掌握了拼这个木块的技巧,他开始试着把一面的图案拼上,看看能不能发生什么事情。
就在白玉堂拼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展昭在叫他:“白兄!”然后紧接着是巨阙铮然出鞘的声音。白玉堂心中奇怪,他抬起头往展昭和曲华裳那里看过去,却发现展昭握着巨阙浑身戒备的看向门口,而曲华裳则站在他身边,浑身僵直,手中紧紧攥着雪凤冰王笛。
“怎么了?”仅看到曲华裳的背影,白玉堂觉得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暂时抛弃了拼木块,白玉堂朝二人走了过去。
然后白玉堂看到,在这个机关控制室唯一的门口连接的那条路上,一个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人正冷冷的站在那里。那人穿了一身黑色的贴身劲装,勾勒出了整个身体挺拔的形状,他长长的头发用一把暗器高束在头顶绑成一把,脸上覆着半面银色的面具,露出来的小半张脸能很清晰的看出英俊的痕迹。袖子上、腰带上、甚至鞋子上都有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