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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你们两个怎么走了呀!把展某一个人扔在这里真的好吗!
“这位大人,请问有东西吃吗,我有点饿……”
“这位大人,请问我住在哪里,好想睡觉啊……”
“这位大人,你放心,在案子破了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离开开封府的!你们管饭吧?”
展昭被曲华裳折腾的头都疼了,他摆摆手说道:“在下展昭,姑娘可不用称呼展某为大人……”听着怎么好像是在嘲笑呢。
“那好吧,展大侠,请问有饭吃吗?我真的饿了……”
展昭:“……”
☆、第三章
展昭思索着,既然包大人没有说把这个女孩子关起来,还让自己带着她去查案,说明这个女孩子的身份其实挺关键的,带在身边有监视也有保护的意思。只是曲华裳是个女子而展昭是男人,虽然江湖儿女没那么多规矩,但毕竟男女有别,怎么带,还是个大问题。
但眼下曲华裳不太想和展昭讨论一下自己的问题,关键是因为她……饿了……
曲华裳是真的饿了,折腾了一天赶路,被大风刮跑,被当成嫌疑犯困在开封府……这一连串儿的事情闹下来导致的就是曲华裳从早晨到现在只吃了一顿饭,这顿饭还只是啃了几口饼而已。
瞅瞅天空现在已经夕日欲颓了。
对于吃的东西曲华裳一向不太挑,有好的就吃好的,没好的凑活凑活饱了也行,但是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饿肚子,一饿肚子整个人就很暴躁。
可人在屋檐下,她又不能对展昭暴躁,况且展昭张了一张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脸,那么有礼貌的看着你,谁能发得出脾气啊?
于是曲华裳就只能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几眼望过来看过去……展护卫投降了。他默默起身带着曲华裳去吃饭——难道还真能饿着人家姑娘吗,就算把人关牢里面也得管饭啊!
曲华裳欢天喜地的跟着展昭往外走,没走几步就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扯住了,她停下脚步转过身,看见瘸着一条腿的踏炎乌骓正咬着她的衣服下摆轻轻的扯,看见曲华裳回头,踏炎乌骓松了口,开始蹭她的腰。
“哦,对了,展大侠,请问这开封府里面有没有马厩?我得找个地方养它。”曲华裳摸了摸踏炎乌骓的脑袋,说道,“看这伤势不养几个月是好不了了,暂时不能骑它了。”
踏炎乌骓撞了撞曲华裳的后背表示歉意。
展大侠,怎么听着还是那么的奇怪呢?算了,比展大人好一点就得了,也别要求太高。展昭默默的想。
“府中有马厩,姑娘随我来。”展昭瞅了瞅曲华裳那匹踏炎乌骓,踏炎乌骓也瞅着它。这马猛一看挺凶的样子,眼珠子都是血红色的,但是对曲华裳那是真的听话,而且还时不时撒个娇之类的,一看就知道是通人性的好马,“姑娘这马,是踏炎乌骓?”
“是呀,它叫芝麻酥,养了一年多了,还不是很大呢。”曲华裳拍拍马头示意它跟上自己。
芝麻酥?如此威武漂亮的踏炎乌骓竟然名叫……芝麻酥?一般人不都起个什么追风逐月一类的名字吗?不是说芝麻酥不好听,只是……谁会管一匹马叫一种食物的名字啊。展昭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这姑娘还真是有趣。
就这样,展昭走在前面,曲华裳走在他身后半步远的地方,芝麻酥蹦蹦哒哒的跟在曲华裳后面,“哦对了展大侠,刚才是我疏忽了,你说了名字我还没有回答……在下曲华裳。”
“曲姑娘。”展昭点点头,他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名字,心里想着回头托人打听一下有没有人认识。
左拐右拐到了马厩,开封府的马厩还挺大,就是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匹马站在那里低头吃草。听见有人来了,那匹马的耳朵动了动,然后抬起头来,歪着脑袋看展昭,看完展昭去看曲华裳,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踏炎乌骓的身上。
“这是我的马,名叫红玉。”展昭伸手摸摸红玉的头,帮它把散落在一边的草料抱上来放入槽子里面。
“嗷,红玉你好,这是芝麻酥,你们要好好相处哦。”曲华裳对着红玉笑嘻嘻摆了摆手,然后推着芝麻酥进了马厩。这展昭深藏不露呀,骑的马竟然是赤兔!那漂亮的毛色,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团火,红红的,看起来好像一块枣泥糕啊……
曲华裳眨眨眼睛,她又觉得饿了呢。
踏炎乌骓溜溜达达的进了马厩,跟展昭的赤兔马两个头碰头交流了一会儿,就和谐相处的站在一起吃草了,赤兔马可能是怕碰到踏炎乌骓的伤口,还主动往旁边挪了挪,看的展昭称奇。好马的脾气一般都不太好,红玉平时虽然看着温顺但其实性子挺倔的,不让人乱摸不愿意跟别的马住在一起,展昭也是想着踏炎乌骓也是好马,这才把它们两个放在一起试试看,果真相处还挺和谐。
解决了踏炎乌骓的住宿以及吃饭问题,接下来就轮到了曲华裳。曲华裳又不像马一样找个马厩放着给点草就拉到了,所幸开封府里面还有几间空房子,展昭挑了一间距离自己那里不算近也不算远的带曲华裳去了,这样既能看着她,也不会住得太近惹闲话。
曲华裳对这房子挺满意的,她对展昭道了谢。展昭则让曲华裳等一会儿,他去厨房大娘那里看看饭做好了没有,若是做好了就直接端过来,曲华裳点头同意。等展昭走了以后,曲华裳进屋简单收拾了一下,把自己的东西翻出来摆在了桌子上,开封府的客房一向收拾的干净整洁,不需要打扫。收拾完后,曲华裳拍拍自己满身的土,她决定换件衣服。
身上这套虽然早起才上身,无奈从房顶上摔下来弄脏了,之前是着急给踏炎乌骓治伤,现在没什么大事了,曲华裳可不愿意穿着这一身脏衣服到处跑。幸运的是她全部的家当都放在马背上跟着一起带来了,不幸的是,她今早才穿上、现在脏的不能再穿的那套衣服是万花谷中特别定制的门派装束破军,而包里面只剩下一套干净的门派装束……就是秦风。
秦风就秦风吧,虽然大袖子看起来拖拉了一点,总比她其余那些不配套的长裙子要好得多。裙子平时没事的时候可以穿穿,现在随时可能要打架,还是穿利索点好。
话说回来,其实秦风也不见得比裙子利索多少。
快速解决了穿衣服的问题,曲华裳关上门匆匆忙忙来到了门口。
展昭已经回来了,他把手里面的两个食盒放在院子里的桌子上,正一盘一盘的拿出来,厨房大娘听说开封府新住进来个小姑娘,多给展昭盛了好些份好吃的饭菜。他身边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大护卫围着他,热火朝天的聊着什么。曲华裳摸摸瘪瘪的肚子,把目光挪向了石桌,桌子上的饭菜种类丰富,色泽喜人,香飘数里,估计吃起来也是十分的美味,曲华裳立刻就被征服了。果然厨房大娘就是宝啊!
“在这里吃吗?”曲华裳挽挽自己的长袖子,走上前来问道。
“曲姑娘若是不习惯……”开封府中人吃饭,一般都是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在大院里面摆一桌,剩下的展昭和四大侍卫在偏院摆一桌,每个月有几日则是大家一起吃,或者有的时候心血来潮了四大护卫并展昭几个人去开封的酒楼下馆子搓一顿。今天在这院子里面摆饭是习惯使然,一不小心忘记了曲华裳。
“没事儿没事儿,在哪里吃都无所谓的。”曲华裳倒是毫不在意,她的目光早就被这一桌子的菜吸引了,“要是还有酒就好了,今晚清风明月,有酒才是好雅兴啊。”
当年曲华裳逍遥大唐江湖的时候,曾经干过夜入皇宫盗美酒这样潇洒的事情。那时候她刚出万花谷不久,十五六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天不怕地不怕,因为跟好友打赌输了便在夤夜时分潜入了大明宫,竟然还真给她偷到了当时杨贵妃最喜欢喝的宫廷名酒露华浓。只是在逃跑的时候险些被发现,幸亏好友跟在身后救了她,随后两个胆子大的人又潜回了玄武门顶上对月品酒。
玄武门那么高,站在顶上整个长安城都尽收眼底。时隔多年,曲华裳依然记得当时自己站在那里,高处的风吹得衣角猎猎作响,月光柔柔的洒下,满城万家灯火银光璀璨,欢声笑语远远的传过来,听入耳中只余一缕似断未断的欢喜,却依然能够让人觉得愉快。
站在那样一个地方,仿佛天地都被踩在脚下,心情激动的无法言喻。彼时年少,初入江湖,站在高处自然欢欣鼓舞,期望日后自己能做出一番大事业,然后名满江湖。
而现在……经历了战乱,漂泊了那么多年,当初的豪气被沉淀的差不多了,尽管曲华裳才二十一岁,可是她觉得自己的心境和同龄人不太一样。万花谷原本就是世外桃源,从小到大孙思邈更是时时教导她修身养性,当初站在玄武门上的感觉也就只有在当时的环境下才会被鼓动起来。现在曲华裳并不觉得遗憾,她潇洒过狂妄过任性过,也沉静过淡然过无为过。她曾经为了好友的安危一人一马千里御奔上昆仑,也曾在江南古老的小巷子里面举着糖葫芦慢慢的走过。她拜过七秀坊惊艳绝才名满江湖的七秀,她在纯阳后山见过一位神秘兮兮的老道长,还和他喝酒聊天谈了一夜,在她毒医之名鹊起于江湖之后,还被藏剑山庄请为上宾去医治过大庄主叶英的眼病……做人做到这份儿上,曲华裳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值了。
至于后来因为某种奇特的药物而远遁苗疆玩虫子……那只是师父常说的学无止尽要努力研究罢了。
展昭看着曲华裳说了那句:“明月清风,有酒才是好雅兴”之后就举着筷子盯着满桌子的菜不动了,不由得有些担心。看她那时而微笑时候蹙眉的神情,肯定是想起了以前的某些事情。展昭还思考着要不要打断曲华裳的思绪——她这样举着筷子却不动,其余人也不好下筷,张龙就嘴快先来了一句:“曲姑娘,你还爱喝酒吗?”
曲华裳被快嘴张龙一句话拉回了漫天散发的思绪,她发现几人都在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抱歉走神儿了……说起美酒我确实……很久不曾饮过了,有些馋。”
张龙听后哈哈大笑,这曲姑娘当真太有意思了,他还真没发现身边哪个女孩子这么痛快就承认了自己的馋酒:“高阳店的流霞酒可是开封府一绝,曲姑娘若是想喝,我现在去买它一壶回来,大家一起品!”
曲华裳正想说不必了多麻烦,就听见展昭一声轻笑,抬手压住了欲起身的张龙:“不必去了,流霞酒自己来了。”
展昭话为说完,曲华裳就闻见了一股浓烈的酒香味。这味道丝丝缕缕的缠绕在她周围,沁人心脾勾人魂魄。自从十五岁那年在玄武门城楼上把酒一场,曲华裳就爱上了酒这种东西,她不会喝太多,每次都只是倒一杯慢慢的品,有的酒入口醇香,有的酒辛辣无比,有的酒甘甜凛冽,有的酒苦涩难咽。后来曲华裳每游历到一个地方,定然会去尝尝当地有名的酒,品这些酒就好像人生百味,个中滋味奇妙无比,却也只有自己才能体会了。
按照曲华裳这些年喝酒喝出来的经验,这浓烈的酒香味必然是上品美酒,属于酒香醇厚,味道甘甜却后劲儿比较大的那种。这种酒的味道是曲华裳最喜欢喝的,于是不由得暗暗就开始咽口水。
“哈哈,展兄好鼻子,隔着大老远儿就闻见了吗?”笑声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