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燕脂心知是阿碧来了,不由欢喜。而舟上的阿碧也早就注意到这四个人,三男一女,其中还有一个似是番僧打扮,至于那个美貌的女子看着却是十分的眼熟。
“这位姑娘,小僧要去参合庄,不知可否捎我们一程。”鸠摩智容貌堂堂,宝相庄严,旁人初见多半会对他十分尊敬。阿碧笑了笑,正要答应,突然认出了燕脂,不由哎呦了一声,正要招呼却见燕脂悄悄撩了下袖子,露出被缚着绳索的手腕。
阿碧自然聪明,一下子明白燕脂怕是被这大和尚要挟来的,她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参合庄的名字,外边人勿会晓得,大师父从啥地方听来?”
“小僧与慕容先生乃是方外至交,今日特来老友墓前一祭,以践昔日之约。并盼得识慕容公子清范。”
阿碧笑道:“这是不巧啦,我家公子爷前些日子刚出了门,许是要过两日才能回来。不过,大师父既是我们老爷的旧友,那便先来庄上坐一坐吧。”
作者有话要说:最多还有两章要循着原著情节,最多两章,然后慕容公子就会再次出现啦~~~
如果我明晚10点前没有更新,那就是因为聚会太晚没时间码字了!但周六日不会断更的!!
11在天有命谁得逃
一路上,阿碧向众人指点这太湖上的景致,又轻声唱了一曲《采桑子》。那段誉也是个好江南风物的雅人,时不时的酸几句诗词歌赋,惹得阿碧欢喜非常。连程璧也听得十分认真,他虽没有读过太多闲书,却也好风雅爱丝竹,因此面上亦是一派轻松。旁人看了还只以为一行人是在湖上休闲漫游。只有鸠摩智和燕脂二人面上略带几分郁色。燕脂是忧心如今他们几人被绑在绳索上,不知一会儿该如何解脱,鸠摩智则一心想着不知这次能不能进还施水阁。
小舟在湖上转了几道弯,便转入了一片大湖之中,极目望去,但见烟波浩渺,远水接天。鸠摩智突然问阿碧:“小姑娘,这是往参合庄去?”他向来性子谨慎多疑,刚刚一路还暗暗记忆小舟的来路,以防有什么陷阱,然阿碧划着小桨一路穿过芦苇、荷叶、菱角,所过之处微风一吹便变化百端,即使记得了又有何用,不由暗生警惕。
“是啊,不过我们要先去琴韵小筑。”说着小舟已离一处依在水畔的木搭小楼越发的近了。
阿碧将小船划过去后系在树枝之上,忽听得柳枝上一只小鸟“莎莎都莎,莎莎都莎”的叫了起来,声音清脆。阿碧模仿鸟鸣,也叫了几下,回头笑道:“请上岸吧!这是公子起给我住的,小小地方,实在不能接待贵客。不过这位大师父说要去拜祭慕容老爷的墓,我可作不了主,只好请几位在这里等一等,我去问问阿朱阿姊。”
鸠摩智一听不由面色发沉,他在吐蕃贵为国师何曾受过冷遇,这次来拜访参合庄,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侍女也要拿捏他,竟把自己领到下人的居所。只是他一直念着要去还施水阁,此时便不想撕破脸皮,又觉得这丫头一路上看起来天真烂漫,许是年纪小不懂礼数,因而将这口气暂且忍下了。
阿碧将他们领进屋里去,随后便有男仆送上了香茶细点,阿碧见他们都一动也不动,便道:“这可都是我们姑苏的特产,几位客人怎么不尝尝?”
段誉苦笑着举起被缚着的双手道:“不瞒阿碧姑娘,在下岂会不想吃,却实在有心无力。”
阿碧露出一副这才发现似的表情,道:“原来如此,这位大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鸠摩智冷睨了一眼段誉,手指似是随意的弹了几下,燕脂、程璧和段誉手腕上的绳索便应声而断。“小僧此次前来,一是为了践行当初的约定,二是在路上捉拿了两个小贼,特来将其送至府上。”
鸠摩智这一手拈花指使得极是精深,阿碧一见便知他极难对付,面上却笑道:“原来大师父是一片好意呀,可惜我家公子不在,你且稍候,我叫我们府里的管家来与你说话。”说罢便走出了屋子。
此时,段誉端起茶盏悠然的噙了一口“吓煞人香”,连连赞道:“好茶,好香。”燕脂此时手腕松脱,亦是非常高兴,对段誉指点道:“光喝茶有什么意思,尝尝这玫瑰松子糖,甜极了呢!”说着自己便含了一块在口中,程璧听了也取了一块,含在嘴里吃的美滋滋的。只有鸠摩智受过教训,生怕再次有毒,竟是一口也不碰。
三人有吃有喝的,段誉还一时兴起的又给自己算了一卦,小声道:“嗯,丰卦;亨,王假之;勿忧,宜日中。薛姑娘,程公子,我们运气不错,只怕一会儿会有大转机。”
他声音虽小,但鸠摩智内力深厚又岂会听不见,他虽是百阅佛经却对《周易》六十四卦一窍不通,但听到段誉语气中的喜色,不由冷哼道:“死到临头还要做白日梦吗?小僧劝各位不要白费心机了。”
正在这时,阿碧便领着一个五十来岁,面色焦黄瘦的高个儿男人进来。这瘦子向鸠摩智等行礼,说道:“小人孙三拜见各位。大师父,你老人家要到我们老爷墓前去拜祭,我们实在感激之至。可是公子出门去了,没人还礼,太也不够恭敬。待公子回来,小人定将大师父这番心意转告便是。说来,大师父既是我家老爷生前的至交好友,想必也是知道我家老爷的脾气。我家老爷最怕有人上门拜访,尤其是和尚尼姑更加靠不住,啊哟……对不住……唉,其实我家老爷遗言说道:如果有谁要来祭坟扫墓,一概挡驾。他说道:‘这些贼秃啊,多半没安着好心,定是想掘我的坟墓。’啊哟,大师父,你可别多心,我家老爷骂的贼秃,多半不是说你。”
燕脂哪能不知那就是阿朱,见她一会儿指桑骂槐的讥讽鸠摩智是秃贼,一会儿又讽刺他是要去挖慕容博的墓,不由觉得好笑,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低着头忍得颇为辛苦。那鸠摩智隐忍不发,面色却已是越发的不愉。段誉和程璧则各自皱了眉头,显然也发现了什么。
见鸠摩智已经面沉如水,却依旧坚持要去祭拜慕容博,阿朱便道:“这件事小人实在作不起主,若是违背了老爷遗命,公子回家后查问起来,可不要打折小人的腿吗?这样吧,我去请老太太拿个主意,再来回复如何?”说罢便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内堂又走出来一位满头银丝,目光迷蒙的贵妇人。那老夫人撑着拐杖,颤巍巍的走到堂上,说道:“阿碧,是你家老爷的朋友来了么?怎不向我磕头?”脑袋东转西转,像是两眼昏花,瞧不见谁在这里。
阿碧知道阿朱是存心要折辱鸠摩智,立刻配合的冲他连打手势,低声道:“快磕头啊,你一磕头,太夫人就高兴了,什么事都能答允。”老夫人侧过了头,伸手掌张在耳边,大声问道:“小丫头,你说什么,人家磕了头没有?”
鸠摩智目色冷然,口中却道:“老夫人,你好,小僧给你老人家行礼了。”与此同时,双手向地上发劲,地板上登时发出咚咚之声,便似是磕头一般。鸠摩智再次展现了他深厚的实力,让阿碧不由拧紧了眉头。
阿朱想必也是心中骇然,又对段誉和程璧道,“这里还有两位小后生,怎么不磕头。”
那段誉闻到少女的幽香便已经知道这老夫人是个少女所扮,八成是那个唤作阿朱的姑娘。他笑嘻嘻道:“这府里有了阿碧这样漂亮的姑娘,想必老夫人年轻时也必定也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老实说,磕头对我有没有好处,我段誉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对美人儿磕几个头,倒也是心甘情愿的。”说着便跪了下去,非常认真的磕了三个头。
燕脂在旁看了略皱了皱眉头,阿朱顽皮,这段誉倒也肯跟她们玩下去,真不知是他太过随和,还是对女孩子向来都是这般奉承。
阿朱扮作的老夫人又转向程璧道:“这位客人,怎么不向老身磕头?”
程璧偏过头傲然道:“我程璧向来跪天跪地,就是不跪人。若要我向你磕头,做梦!”
阿朱白了他一眼,“你这小囡,小小年纪,好生不识礼数。”
阿碧在旁不由笑出了声,程璧虽生的好,却是一副天生娃娃脸,再加上脸颊两个酒窝,看着更是显小,尤其是他一副傲气横秋的样子,更似一个小孩装大人的模样。见程璧立刻涨红了脸,阿碧连忙掩口,随即解围道:“罢啦罢啦,老夫人咱们还是说正经事吧。”
阿朱却是不听,目光忽然转向燕脂,笑道:“哎哟,原来这里还有个小姑娘,老身我最喜欢漂亮的小姑娘了,快来快来,让我好好瞧一瞧。”说着便拉住了燕脂的手,道:“好一个俊俏的小姑娘,不如留下来给我的侄孙做媳妇吧。”
此时燕脂实在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鸠摩智冷眼看了许久,他虽向来视红粉佳人为红颜枯骨,此时也察觉出这老夫人有些不对头,又见她一把拉住了燕脂,不由心生警惕,“小僧一片赤诚之心,前来祭拜旧友,老夫人却这般装傻弄痴,实在叫人心冷。说来,你口中这位俊俏的姑娘,还曾偷学姑苏慕容的绝学,没想到慕容先生过世后,竟是家风渐衰,实在可惜可叹啊。”
阿朱扮作的老夫人摇了摇头,“你这和尚说什么呢?吃(痴)?你可是饿了?这里有点心吃啊,阿碧快去叫人上些菜来,这位大和尚又饿又冷呢。还说什么血(学)……莫不是想吃鸭血粉丝汤啦?哎呦,大和尚你不是出家人吗?怎么还吃鸭血呢?”
阿碧笑嘻嘻的应和道:“我这就去给大师父盛碗鸭血汤来。大师父,可别要等的着急啦!”说着便要出去,此时鸠摩智已然怒火中烧,怒喝道:“我大明轮王岂能容你们这两个小丫头轻辱,说罢挥掌向阿碧劈去。
阿碧斜身急忙躲开,正好顺手抓住了阿朱的胳膊便向屋外跑,阿朱本就牵着燕脂的手,燕脂又眼疾手快的伸臂拉住了程璧,程璧却是不忘段誉,五个人竟然是一溜烟的往外跑。那鸠摩智武功高深,正要追上去,却突然发现自己体内内力顿消,不由大惊,他刚刚分明对那糕点和茶水敬而远之,竟不知自己是如何着了道。
阿碧领着众人才步出房间,只听咔哒一声,燕脂便觉脚下一空,正好落入了一艘小船之中。阿碧和阿朱顾不得解释,一个在船头,一个在船尾,飞快的划动船桨。待众人回过头去,只见那鸠摩智神态惶急,显得方寸大乱。此时小舟距离那木屋还不算太远,程璧对段誉道:“大和尚不是说你会六脉神剑吗?还不快出剑!”
段誉一愣,“这……我并不是很会啊。再说他……”程璧不耐烦的推了他一下,“你快出便是,错过了这个好机会就没下次了。”
段誉依言伸出右手食指,也不知怎么凝神运气,正好激出一道剑气,正向鸠摩智的胸口而去。鸠摩智竟然连轻功也没有使,只是仗着身子矫健险险避了过去。这一下大出段誉的意料,他连忙又伸了一指,那鸠摩智见此竟是慌得脚下大跌,险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道自己这次是万万躲不过去了,谁知这段誉的六脉神剑竟然又失灵了。
此时,阿朱和阿碧已经越划越远,眼看着六脉神剑也已经无法打到鸠摩智了,程璧不由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段誉。燕脂道:“师弟,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