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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药柴阳已经喝下去了,酒坛里面还有一点酒,是昨天剩下来的。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没有再醉过。而不依靠这酒精自己居然也能沉沉睡去,这种情况连他自己有些诧异。
他和她之间还是很少说话,有一天她推车去卖菜的时候,把一筐豆子放在柴阳面前:“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把豆子给剥出来,拨出来的豆子能卖好价钱。”
柴阳当时愣了一下
,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她也没等他答应或者拒绝,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了。
最终柴阳瘸着那条那还没有康复的腿,搬着凳子坐在竹筐旁边,从那天开始,他有了新的工作——剥豆子。他剥一天,女人第二天早上推着车出去卖了,如果女人回来的时候车子上面是空的,就能给他打一壶酒回来。
以后就这样生活么?
柴阳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怎么生活对他来说都无所谓,等到自己腿好了,就离开这里,从此再也不会见那个女人。
为什么要等到腿好呢?自己现在明明已经能走,为什么还呆在这里,等着这个女人为他端茶倒水?
柴阳愣了一下,没有想出答案。没有答案的事情他就不去想,继续剥豆子。
外面又想起了那小车的声音,是她回来了。
柴阳听的出来,那辆小车的轱辘已经有些滑了,上面堆着东西的时候还好一些,如果空车行走,总会发出阵阵的响声。
这是小毛病,以前他见自己的车夫做过,只要那一块薄薄的木条往轱辘里面一塞就可以了,如果任由那缺口不断扩大的话,车就要散了。
柴阳也没多想什么,拿起放在门边的斧头走出出去,想把那车轮修好。可是打开的房门的一瞬间,他忽然愣住了。
乔月的眼珠通红,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碎烂了。小车上空空的,可是她不光没有买酒,甚至连平日必须用的那一小袋油米也没有。
“怎么了?”柴阳问了一声。
乔月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低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没什么,摔了一跤,今天没有米了,我去煮些菜汤吃吧。”
柴阳看着乔月闪入屋内的背影,他忽然感觉有一种冲动,这种冲动阔别已久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他看看自己的腿,最终什么没有再问,蹲在那手推车的边上,开始寻找车轮上的缺口。
第二天,乔月推着柴阳修好的小车正要出门的时候,却看见柴阳拖着那条腿跟了出来。
今天柴阳要陪她一起进城卖菜了,昨天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她不愿意告诉自己。
乔月看了柴阳一会,也没劝阻他,自顾推起小车。柴阳低着头走到车旁,接过一个车把手和她一起推。
才踏入汴京城门,他忽然感觉乔月好像有些紧张,抬头向前一看,只见一群粗壮的汉子正在城门不远的地方站着。领头的那个人叫谢玉,是汴京城有名的无赖,专门带着一帮打手,靠敲诈过活,欺男霸女的事情他也没少做。柴阳和他打过一次交道,只是不知道他还记得不记得自己。
乔月低声道:“快走,不要看他们。”
柴阳的嘴角撇了一下,乔月的想法有些太一厢情愿了,这样地无赖如果盯上
你,你躲就行了么?
果然有一群十来个一看便知是地方流氓的彪形汉子,在一间泥屋前或坐或站,看见乔月进门之后马上围了过来。
乔月的手开始发抖,四下看看找不到可以继续向前的路,便马上掉转车头,想跑回城门那里去,那里最少还有官兵把守。柴阳却一把按住车头:“昨天是他们欺负你的?”
乔月没有说话,不过她的神情已经回答了柴阳。
柴阳的眼光巡视一下那些无赖身上配带着的简陋铁剑后,忽然露出了笑容,那种谦和的,属于以前柴大官人的笑容。他转头对乔月说道:“不用慌,你站在旁边。”
他要保护这个女人,他对自己说,这是为了还债,还欠这个女人的债。
乔月已经被吓得俏脸煞白,等她稍微回过一点神的时候,一声冷哼来自身侧:“这么漂亮的姑娘,居然跟着一个瘸子,可惜,实在可惜了。姑娘,我昨天和你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跟着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吃苦受累,何苦跟着这个瘸子?”
谢玉这时候已经走了上来,乔月发现她和柴阳已陷入了重围里,被那帮无赖团团围着。
柴阳不慌不忙,退后两步,把乔月护住,他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吸了两口气。他知道对付这样的无赖,没有比武力更有用的了。
这时街上的人纷纷惊觉这里发生了事,胆子大的围了上来乱哄哄的看热闹,胆子小的立马闪的远远的。
就在柴阳头顶的茶楼里面,展昭和陈元两个人站在上面看着,看到柴阳站在乔月面前的时候,展昭微微一笑,有些自嘲的说道:“世美就是有办法,看样子柴阳真的要出手了。”
陈元也是颇有兴致的看着下面点头:“出手好,不管为什么,只要他出手了,当初那个柴阳就快回来了。对了展大人,善后的事情你安排好了没有?”
展昭点头:“陈兄放心,那谢玉当初受过柴阳的恩惠,虽然在柴阳看来不算什么,但是这些年他始终没有忘记。我把事情和他说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犹豫。附近的捕快我也打过招呼了,半个时辰内,不会有捕快出现。只是,你打算回头如何向他说明?”
陈元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我们去把一切告诉他,只能让他觉得我们在骗他,在等等吧,应该快了。”
这期间谢玉带着一票人马已经慢慢的逼近柴阳,乔月吓得打着嗦,在后面紧紧拉着柴阳的衣服。
柴阳没有多说什么,慢条斯理推开她:“往后站一点。”然后从腰间拔出一把柴刀,立时惹起围观者的叹息和同情的声音,怪他不自量力。
谢玉一声冷笑:“上”
一众无赖拔出腰间刀剑,两名大汉往柴阳冲来,举刀分左
右两侧猛劈过来。
很多人都以为那把柴刀无法抵挡,横尸当场的命运仿佛已经注定了,有些胆子小的甚至都闭上了自己眼睛,深怕看见那血腥刺激的一幕。
就在这时候,柴阳一声大喝,柴刀闪电挥出。
这柴刀并如他以前铁扇那般顺手,不过这对柴阳的影响不大,眼前这两人虽是好勇斗狠之徒,但落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一回事,即管空手都可轻易把他们击倒,何况还有把柴刀。
“当当”两声,那砍来的朴刀被荡开,柴阳箭步抢前,左拳重轰在一人面门,一拳就打出一篷血雾出来。
那人应声倒地,长刀脱手掉下。另一个人却是一刀砍了过来,在柴阳的胳膊上划出一道血痕,柴阳飞起一脚踢在他的下阴之处,那人脸色顿时变的酱紫,痛苦的蹲在了地上痉挛抽搐。
展昭在楼上看的直是摇头:“他很长时间没练武了,动作比以前慢了许多,若是放在一年之前,刚才那一刀就算再快十倍也伤不到他。”。
第247章 防患未然
这时候柴阳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腿上的伤痛让他的身形挪动受到极大限制,若是再主动冲入对方人群之中,凭借自己现在的速度和力量,可能真的会被这些无赖打到。
他不怕自己被打到,只是自己如果倒下之后,那个姑娘怎么办?柴阳乘着那些无赖震惊之际,退回乔月身前处,柴刀前指,摆出战斗的姿态,向脸露惊容的无赖们喝道:“再来”
那些无赖也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一时没有人敢带头扑出,那谢玉更是知道柴阳的厉害,心中想着这样做是不是已经可以。展昭告诉谢玉,只要逼着柴阳出手就行,现在这个任务自己已经完成了。
他愣了一会,没有听到身后茶楼上传来任何信号,心知展昭定是还不满意。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展昭的,这为大人一句话,自己以后就别想在汴京混下去了当下硬着头皮说道:“兄弟们,若是被一个瘸子吓住了,咱们以后还用出来么?上,一起上”
说完他亲自带头,领着一票人一起杀了过来。
这一刻柴阳忽然感觉好像有些怕了,怕自己万一打输了,身后这位姑娘会遭到**为了给自己一点信心,柴阳一声长笑,猛虎般扑了出去,柴刀连续挥劈,与那二十多人战作一团。
他越打越感觉到自己的信心在恢复,那把柴刀越来越顺手,在身上受了三处刀伤之后,无赖们再也没有能力为他添上第四道伤痕了。
看到这里,展昭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陈元也笑了:“展大人,该让你的捕快们出来了,不然再打下去可能要出人命的。”
展昭点点头,这个时候的柴阳,显然已经有了当初的影子,展昭的心中明白,想让他变回从前,靠这几个无赖根本做不到,还需要时间,需要其他的手段。
发出信号之后,街道两边早已等候的捕快迅速的冲了过来,分开看热闹的人群去制止打斗。
怎么处理展昭早已经和捕快们说过了,那谢玉也不会给柴阳添任何麻烦,所以他不用再关注事态的发展。
走回桌子坐了下来,展昭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了下去,心情也十分的舒畅:“陈兄,我们来谈谈山庄开张的一些事情。”
陈元的宣传做的非常好,所以新月山庄的开张已经成了近期汴京民间最轰动的事情。当天到场看热闹的人注定很多,这样的话展昭就要保证那些大人物们的安全,比如包拯,吕夷简,包括庞吉。
这是他的职责所在,陈元对此也是非常欢迎的,毕竟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自己担当不起。
展昭说道:“其他人的安全都不用太多担心,就是庞太师,陈兄可能不知道,庞喜为了吸引那些呼家的人出来,最近对那些亲近呼家的人打击的非常厉
害,有很多人只是因为被怀疑和呼家有联系,就被投入了大牢,所以现在呼家对庞太师是恨之入骨,必定不会放过那个机会的。”
陈元心中暗暗想到,呼延庆和呼延瑞珠现在在自己那里,也该能走动了,如果真的有呼家的人要来的话,倒是自己找到呼延平等人的大好机会。只要把她们都找出来,也就不怕他们在自己开张的日子来行刺庞吉了。
陈元脑子一转,心中马上有了主意。
展昭继续说道:“不满陈兄,包大人的意思是,他不想看见呼家的人在流血,也不想看见太师有什么意外,如果能提前防患最好,这需要陈兄和我们配合。”
陈元点头:“理该的,不知道在下能为展大人做些什么?”
展昭把头靠近了一些:“我派先派几个人,现在就跟着陈兄去山庄,开张的时候让他们化妆成伙计,这两天就让他们吃住在陈兄那里,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在这方面展昭是行家,陈元明白他征求自己的意见只是给自己一些颜面而已,这个方便是一定要行的:“展大人客气了,若不是我的买卖给诸位添了麻烦,就是想请你们去还请不到呢,这样吧,我们现在就走,先去我的酒铺,我摆上几桌谢谢你们才是。”
展昭笑道:“这就不必了。”
不请是不行的,即便没有这个借口,陈元也会再找一个合适的借口请这些捕快们吃上几顿。他准备开勾栏,又开赌场,别的衙门不打点一下还可以,这公安局一定要打通关节才是。不然这些老爷们时不时去自己那里盘查一下,出了什么事情再让自己整改一下,这生意就不用做了。
陈元马上说道:“这哪行啊?诸位是来保证我开张顺利的,好歹我要表示一下心意才是,不用客气了,咱们也不搞什么花头,都是自家人,弄上几个大盘子大碗吃个实惠就是。”
展昭能从一个江湖游侠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对陈元心中这些打算自然看的非常透彻,他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况且陈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