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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低下头,他沉默良久,才说:“我不能容忍他那样侮辱你。”
方垂下眼帘:“……你现在,也把我当成那种胡乱来的女人了吧?”
“不,我没有……”
“我想改好,我不想再拿冲儿的钱去供养他们了。”方轻声说,“和他分手,也是为了这。”
小武静静望着她:“你肯定能的。而且他往后绝不敢再来骚扰你了。”
方苦笑了一下:“是啊,就算我把冲儿叫来,也不见得会闹这么大。”
小武尴尬起来。
“放心好了,我不告诉冲儿。”她飞快地说,“要是那家伙敢报警,我就一个人去警局。
”
“没必要。”小武微笑起来,“不用替我隐瞒,真要去警局也没什么,哪怕被拘留我也不在乎,只要他不敢再来动你就行了。”
方看着他,低声说:“谢谢你,小武。”
那天夜里小武睡得不太好,并不是因为沙发没有床舒服,也不是因为快接近夏天,气温有点高。他感觉自己心里有事,有一个什么卡在胸口,但他又想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这种困扰,让他始终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然而就在这迷迷糊糊中,他忽然感觉身边有人的呼吸!
小武猛然睁开眼睛,他看见了方。
她穿着小武的那件白衬衣,衣服对她而言很大,像一件宽松的袍子,透过房间黯淡的光线,衣服下面隐藏的曲线几乎可以看见……
方伏在沙发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小武惊讶万分地坐起身,他小声问:“怎么了?方……”
女孩不出声,只把冰冷的手掌抚摸上他的脸颊,小武有点窘,他捉住她的纤小的手,又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能感觉到她的手在轻轻发抖,旋即,小武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不行。”他伸手阻拦下她想解开自己衣扣的举动,“别这样!”
“怎么?”女孩轻声问,她的声音里也有发抖的迹象,“你不喜欢我?”
“不是,喜欢的,我很喜欢……”
“那为什么不?”
小武怔怔看着她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放心,我不会告诉我弟弟。”她低声说,“你怕他们知道?”
“不是因为那。”他脑子一片凌乱,“……可是不行觉得……这样不行。”
“怎么不行?”女孩呆呆看着他。
小武答不出,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身体的本能和飞速运转的大脑,正展开生死搏斗!
见他不出声,方索性抱住他始吻他。
被女孩柔软的嘴唇亲吻着,小武慢慢开始回吻她,但他的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大叫“不对!”
“……不能这样!”他忽然,推开方。
女孩惊诧地望着他!
“我不是……不是这样的。”他喘息着,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不是这样的人,你也不该这样!”
方大睁着晶莹的黑眼睛,半晌,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小武有点慌,他赶紧握住方的臂膀:“对不起我……是我没说明白……”
“是我哪里不好?”她小声说,泪水扑簌簌滴落。
“不是的,不是你哪里不好。”小武努力平息了一下呼吸“是我,不想那么做样的话,就太……太卑鄙了。”
寂静。
他轻轻松开手:“其实你在害怕吧?”
方没出声,但她无法为自己今夜的行为辩护,只好将颤抖的身体蜷曲起来,惭愧得像草丛下的一片树叶。
“瞧,你的手都在抖。”小武叹了口气,“你其实也不想的,是吧?”
“……可时间久了你就不理我了。”她埋下头,“我……
别的办法来。”
“我不会因为这就不理你。”他终于,微微笑了一下,“我想,等你不怕了,等你真的愿意了,那才好。”
小武的话,说得很含糊,方的泪水顿时如泉涌!
那天夜里,方哭了很久,仿佛她这许多年来的悲苦和痛楚,全都化作了眼泪,流淌了出来。
小武一直陪伴着她,轻言细语地安慰她,直到她哭得累了,最后沉沉睡去。
那时候,天已经蒙发亮了,小武回到沙发上,他已经无法入眠。
他终于弄明白了起初始终在心中的那个“什么”。
他爱上,这个像小妹妹一样不知所措、又害怕又绝望的女孩,已经闯进他心里了。之所以今天会突然变得那么暴虐,也正是因为对方触到了他的死穴:那家伙侮辱了他心里的女性。
爱情,本来是小武始终抗拒的一种觉,之前,他完全没有意愿在自己新的人生里,再发展出一段感情,之前那些已经成了他的噩梦,只是近两年才稍许松开了魔爪。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也许不顾一切,继续往走是唯一的选择。他突然想,如果史远征能够做到这一点,如果方无应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他,也可以的。
想到这儿,小武突然有了无限勇气。支撑起身体,仔细听了听隔壁卧室,没有什么声音,女孩睡得很沉。
也许这就是人生,小武想,当你:密安排、妄图规避一切风险的同时,也会同时规避掉可能来的幸福。而当你放开规避的念头,如清风流水任它来去,幸福也就会跟着出现,它悄然而来,不作一声。
于是此刻,他觉得自己幸福无比。
……
第二天,方回了家,她向方无应道了歉。
本来一心等着她回来找茬的方无应,这下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甚至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方。
然后,方就心平气和地和他说:“我认命了,冲儿。”
这很简单的几个字,重重打在了方无应的心上!
他懂得她的意思了,她认命了,认了“有这样的弟弟”的命,也认了“有过那样人生”的命。
那天晚上,姐弟俩做了从未有过的长谈。
之后的一个礼拜,苏虹都始终担心着方的这件事,她问方无应“后续情况如何”,方无应摸了摸头发,想了想,才说,没什么问题了。
他并未告诉女友,姐姐和他谈的那些。
然后,不知不觉间,方发生了改变。
她丢弃了之前那些成日伴随她的东西:香烟,酒精,奇怪的装扮,以及那些原本形影不离、永远指望她来付账的“朋友”。
她不再每夜每夜外宿不归,反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本本啃那些书:美术史,画册,艺术技巧。
她甚至跑去打工,她连高中文凭都没有就胆敢闯进麦当劳,要人家雇佣自己,后来竟然成功了。
她的专心又回到了学校,甚至开始寻找相关大学的报名资料。
她和方无应说,她想考美术学院。
方无应惊奇极了!他完全弄不明白姐姐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这简直比被洗脑还吓人,甚至都让他不适应……
然后不久,所有人都知道:小武和方在一起了。
雷钧笑言,这就是爱情的力量,方无应无法拯救方,苏虹这个‘弟妹’也休想办到,有这种力量的,只有小武一个人而已。
“或许和爱情什么的并无关系。是她自己想通了也放下了。她本来就不喜欢那种生活,心里也看不上那些混混,方其实明白哪种才是上等男人。”苏虹说,“别忘了,她可是个公主。”
“那她开始为什么还要那样做呢?”方无应还是不明白。
“人总是得尝试过各种方向,才能知道自己该怎样嘛。”苏虹甜蜜地笑了笑,“而且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南唐后主做你家女婿,难道还不够资格?”
方无应也笑起来,他抬头在办公室里看了看:“说来,我家驸马去哪儿了?”
“去麦当劳了。”卫彬头也不抬地说,“说是要去接公主下班。”
“……于是今晚就轮到我夜班了。”苏虹扶额哀叹。
她那可以不值夜班的优待,从此一去不复返。
后来小武和方的事儿被控制组的人知道,李建国说,这才是合适的姻缘。
所谓的凤求凰,也即如此。
《附录》
其实,方和方无应一样倒霉。
简单来说,姐弟俩都是同一个问题:习惯用性关系来换取安全,甚至潜意识认定这是唯一的办法——幼年最早的那场灾难,奠定了他们一生的索取方式。传统宫廷女性受生存环境所限,对此认知的固着更是达到巅峰。
然而小武却打破了方的这个固有认知,他恐怕是方此生遇到的第一个给予她安全感,却不向她索取性需求的男人,所以……请自行想象一个持续多年的基本认知被彻底颠覆的感觉。
BGM,张信哲《爱如潮水》,呃,我挺喜欢这首歌的,不过小武的感觉,应该比这首歌更强硬一些。
哦,是说,我很高兴看到小武发火,只有顺畅地表达愤怒,人才能变得更健康。
所以咱想欺负人,最好去找那些嚣张的、脾气不好的家伙,那种人看起来底线高,其实是虚的,可以往下压;但千万不要去欺负本就很老实的人,因为软柿子们的底线,已经非常非常低了,当你去欺负他的时候,难保不踩在一个地雷上
正文 第百十五章 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上)
更新时间:2009…12…9 22:12:18 本章字数:4372
子微微睁开眼睛,鲜红的斜阳,如一大滩可的血乱涂抹在西方天壁上。刚才那一阵强烈沙尘暴,已经随着日落停歇了。但他的耳畔依然有风刮过的尖锐哨声。
“也许是耳鸣也说定……”男人想,“缺水真的会导致耳鸣?《怀斯曼生存手册》上有提到过么?”
但此刻,他的脑子里已经完全回忆不起那黑砖头里的句子了。
男人抱着女子,静静坐在高大的沙丘背后,地上投射下他黑色的剪影。
沙漠,沙漠……到处是沙漠,目光所及之处,除了沙还是沙,就仿佛这世上只独剩下他们俩,这浩瀚宇宙中,这长天旷日下,只剩下这一男一女,相依为命,守着彼此已所剩无几的生命。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子,已经陷入昏迷,从前天他们分掉最后一小瓶水之后,再没有一滴水沾过他俩的嘴唇。
“林兰?……兰?”下身,嘴唇凑近女子的耳朵,轻声呼唤她。他亲吻着她,那不只是恋人之间的吻,只是嘴唇轻碰,又悄然分离,亲吻的时候,彼此的鼻息往往会纠缠在一起,有些湿漉漉,有些热。
女子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但是法睁开眼睛。她太虚弱了,嘴唇和脸上,全都因为过分干燥而起了皮,他紧紧搂着怀中的女子,像搂着一抱就要展翅飞走的蝴蝶,虽然眼眶是那么干涩,但他仍觉得,眼泪如潮水般无声无息地涌上来……
“如果不来甘肃好了。”他终于无可抑制地懊悔,不,如果自己不那样强烈地想回去就好了,甚至果自己不来到此刻,就好了。
一架直升机在无尽蓝天盘。它地下面。就是漠漠地戈壁。
“肯定是在这一带?”雷钧有点担心地看看卫彬。
那一个。眼睛盯着手里搜寻地仪器。头也不抬地点点头:“应该就在这一带。如果只是普通地驴友而不是因为他在这里。我们地信号就不可能这么强。并且也已经有人报警。说他们失踪了。”
雷钧皱了皱眉头:“不光他一个?”
“两个。”卫彬说“还有个女地。据报警地驴友说。看起来是他女朋友。”
雷钧无言了半晌。
“他到这儿快半年了儿,就算有个女友也不稀奇。”
“……说的也是。”雷钧把目光从黄橙橙的地面收回来,“可辛弃疾跑甘肃来干嘛?”
“这就只能找到他再问了。”卫彬放下仪器,做了个手势“放我下去吧,差不多可以进行人工搜救了。”
直升机慢慢下降,卷起漫天黄沙。等舱门打开,卫彬带着五个控制组成员出了机舱。
“有消息立即发给我。”雷钧说。
卫彬朝他扬了扬手,一小队人往远处走去。
雷钧回到机舱内,他望了望远处天空。那是日落时分深蓝到炫目的天幕好像一大整块初生的蓝水晶,清澈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