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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要小心点。”
“什么?”苏虹一时没听懂丈夫的意思。
“勾践很帅的哦。”方无应笑道,“小心别迷上了哈!”
苏虹失声笑起来。
小武在那边也笑:“啊啊,苏姐你看,队长开始担心了!”
“想些什么哪你!”苏虹嗔怪道,“你当这是追星?随便换墙头。”
“你要是换墙头,我就和闺女俩人过。”方无应故意说。
“勾践肯定得对苏姐另眼相待……”
“有文种这种手下,勾践又能好到哪里去?”苏虹闷闷地说,“也不过是让我训练杀人机器而已。”
她这么说,那两个就沉默了。
一夜无话。
次日,范蠡带着苏虹去见了勾践。
如方无应所言,勾践那张细致的脸孔,的确让苏虹有点惊讶,然而更让她惊讶的是勾践对她表现出的热情。
“连南林处*女都现身了,这是天佑吾国的证明。”勾践道,“从明日起,吾国的剑士就交给夫人了,请务必严格训练他们。”
苏虹微微叹了口气,道:“大王。请恕我直言,提高剑术这种事情,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勾践点头道:“这个寡人知道,是以才特意挑选了技艺最高的一批剑士跟从夫人您,寡人相信他们会尽力而为的。”
文种在一旁本来保持沉默,此时却突然开口:“这期间,方夫人尽可以放开手,以您的习惯进行训练。只要能让他们学到您的技艺,无论怎么做都可以的。”
苏虹一愣,旋即明白了文种话里的意思!
“是说,哪怕伤了他们的性命都没关系?”她声音尖刻地说。
“您当然不会随意对他们痛下杀手。”文种微微一笑,“但如果真有那个必要,您也不用有太多顾虑。”
苏虹此刻已经有些愠怒,她忍住气,转向勾践:“大王,这样做真的可以么?我是说,像文种上大夫所言那样……可是您刚才说过,那些人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越国勇士,他们也是忠诚于国家的人。”
“正是因为他们全都忠诚于吾国。所以,即便在训练中丧失了性命。那对他们而言也是某种荣誉。”勾践淡淡地说,“这一点,他们全都有自觉,方夫人不用担心。”
这到底是一对什么君臣!
苏虹几乎想发作了!但此刻。她却无意间瞥到旁边范蠡。
那男人,微微给她施了个眼色。
苏虹心头一震!
原本想脱口而出的话,勉强被她给咽了回去,苏虹微微躬身道:“……是,就按照大王的意思,明日开始训练。”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苏虹就成了越国剑士们的老师。
勾践一共挑选了三十名剑士,初见面,苏虹稍稍试炼了一下他们的能力,勾践所言不虚,这三十名剑士的水平绝不亚于前日黑屋里那些人。甚至比他们还要更优秀一些。
既然答应了做越国的剑术老师,苏虹觉得自己就该认真担负起责任。她不能因为那对君臣和她不对盘。就敷衍这份历史性工作。
整个训练计划,苏虹做了全盘打算。她想用一个月的时间,从根基上训练这批剑士。一旦基础打好了。后期哪怕她不在跟前日日监督训练。这批剑士也能够独自练习,提升能力。
苏虹是打算一个月之后,自己就悄悄退出吴越历史然后回现代去,她根本就不想掺和进吴越这堆破事儿里。
然而训练了十多日,某一天夜里,文种忽然神色匆匆来找苏虹,说勾践有事要见她。
跟着文种进了越王宫,一见苏虹。勾践就问:“方夫人,明日你必须出宫一趟。”
苏虹一愣:“出宫去?”
勾践点头:“去吴国。”
苏虹一时弄不懂他的意思。
勾践没有看她,他背着手,在屋内走了几步,停下。
“有一项非常要紧的事儿要办。”他转过身,目光沉沉望着苏虹。“眼下寡人寻不到合适的人选,不,确切的说,是寡人身边,没有谁有这能力办成此事——除了夫人您。”
苏虹更惊讶了!
“大王所言是何事?”她小心翼翼地说,“我尽力去办就是。”
勾践点点头:“此事事关重大。你得去一趟姑苏台。”
姑苏台?苏虹一愣,那是夫差与西施日日作乐的地方,要她去那儿干吗?
“有一样东西,必须秘密送进姑苏台,交到吴王后——也就是夷光手中。”勾践说着,他的语速很慢,那表情看起来,像是在斟酌每一个字句,“她是越国送去的,这一点,夫人您想必已经知晓。”
苏虹点点头:“我知道,可是要送去的究竟是什么呢?”
勾践不说话,只抬头看了旁边文种一眼,然后文种便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
“这是……”
“你且不要管瓶中是什么,总之,是对吴王后有利之物1⑹ k 小 说 wαр。⑴⑹kxs。Com整理
。”勾践盯着苏虹,一字一顿地说,“方夫人,你定要将此物交到夷光手中,万万不可遗失,更不可被他人发觉,尤其不要被吴王发觉!”
苏虹接过那黑色小瓶,她觉得里面似乎是什么液体,瓶子并不大,但是这小小物件里,似乎深藏着惊人的秘密!
“姑苏台高百余丈,除了夫人与方义士,没有谁能轻易攀援上去。”文种在一旁又道,“要不是事出紧急,也不会劳动夫人大驾。”
苏虹无语,只得收起那黑瓶。
“夫人……”在她即将离开之际,勾践又出声叫住了她。
“大王还有什么吩咐?”苏虹停下,转头看他。
暗夜里,男人的表情显得有些诡异,那是一种因为无法言说的事情太多,从而导致几近分裂的痛苦。
“如果夫人见到夷光她,就和她说……”
勾践的话没说完,一旁,文种忽然打断他:“大王,天色不早了,还是让方夫人先去歇息吧。”
文种这句话,平淡之极,几乎不着痕迹,勾践慢慢闭上嘴。
苏虹等着他把话说完,但是,再没等到下文。
“夫人,请去歇息吧,明日有仆从先行为您做准备。”
文种的话里,有一种隐约的压迫感,它让苏虹无法再继续等下去。
苏虹没再说什么,行礼之后,拿着那瓷瓶退了出来。
回到房间,刚才勾践的表情依然在苏虹眼前晃动。
他到底想说什么?那一瞥虽然短暂,但是苏虹却辨认出了它的原貌。
痛苦,极端的痛苦,撕裂般的绝望……
这是她在勾践那张脸上所读出的内容。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让勾践这个坚韧的家伙,在臣子面前露出如此痛苦的神色?还有,这瓶子里到底装着什么?
想到这儿,苏虹忽地坐起身,她拿过那黑瓶,犹豫片刻,伸手拔下瓶塞。
一股浓浓的药味冲进鼻子。
……是药水?
可这是什么药水呢?毒药?解药?还是特殊药剂?……
握着瓶子发了一会儿呆,苏虹将瓶塞重新塞好,放了回去。
她现在,无论怎么猜测也不能得到真相。
那夜,正要昏昏欲睡,苏虹忽然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
“方夫人?……”
她猛然清醒,立即坐起身来!
“谁?!”
那声音顿了顿:“是我。”
苏虹松了口气:“是范大夫。”
有火石擦擦的声响,熄灭的青铜灯具被重新燃亮,范蠡正站在帐外。
苏虹坐在一团织物里,伸长脖子。盯着范蠡把灯具放好,她不清楚对方为什么深夜来访。
“真抱歉,这个时候来打搅您。”范蠡低声说,“但是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明天您就出发了。”
苏虹一怔:“是说,去吴国的事儿?您也知道了?”
范蠡点点头:“我可以坐下来说么?”
“当然。”
春秋时期没有所谓的“床”。与地面边界不清的卧具,倒是给范蠡提供了某种方便。
他顺势跪坐了下来,摇曳烛光里。苏虹盯着他看,她隐约觉得此刻的范蠡,和白日常见的样子有了些许不同。
不加矫饰的坦诚目光,温和而且注意分寸,白日的那份漠然和隐忍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责任感。那是习惯了用自己的能力来判断事物、以及自己来承担一切后果的责任感。
“这么晚来打搅您,若被文种和大王发现了,不知会怎样啊。”
范蠡笑眯眯的,面孔的棱角在暗夜里都隐去了,那张脸在烛光里,显得格外适合微笑。那是某种虽然部分受损,却依然对心中信念保有坚持的微笑。
不知为何,苏虹竟然觉得一直紧绷的心,忽然轻松了下来。
“那么,范大夫,深夜来找我。您又有什么事呢?”她低声问。
“您明日,要去吴国姑苏台是么?”
苏虹点头。
“那么,请将此物交给吴王后。”范蠡从怀中掏出一物,“也就是夷光姑娘。”
苏虹接过来一看,大为惊讶!
那也是个小瓶,只不过是个白色的瓶子。
“你们这是干吗?”苏虹迷惑不解,“干吗都塞瓶子给我?”
“塞瓶子给你?哦。”范蠡点点头,“大王也给了夫人您一个瓶子?”
“确切地说,是文种给的。”苏虹拿出那黑色小瓶,递给范蠡,后者接过瓶子,打开瓶塞闻了闻。
在范蠡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苏虹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她期待从那上面发觉些什么。然而苏虹失望了。
范蠡的表情并未更改,他只是把瓶盖盖好,然后还给了苏虹。
“到时候,请夫人将我这瓶交给夷光,却不要将大王的交给她。”范蠡低声说,“并且,也不要告诉大王药瓶更换的事情,您只消说,任务圆满完成即可。”
苏虹愣了,半晌,她才说:“你们君臣这是搞什么鬼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她这么一问,范蠡停下来,他扬起头,望着黑洞洞的房梁,过了一会儿才说:“您要知道事情的原委么?”
“当然!”苏虹有些不满,“让我做事情,又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怎么可能愿意去完成?”
范蠡点点头:“本来不想将这些说给人听,但是既然要夫人去做这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就得把事情的真相告知夫人。”
“就是嘛!”
沉默良久,范蠡才再度开口。
“这一切,都得从夷光姑娘说起。”
苏虹心里一动!又是夷光。
“有人说,夷光是范大夫您亲自去苎罗山下找来……”
范蠡哈哈一笑:“哪里!她是大王亲自找来的。”
“是么?”
“唔,确切地说也并不是大王找来的,而是他偶然遇到的,”范蠡想了想,“说起来,那也是十年前的事儿了。方夫人,想必您也知道大王曾经身中剧毒的事情了吧?”
苏虹点点头:“外子曾经和我提过——是伍子胥下的毒?”
范蠡点头:“那段时间他被蛊毒折磨得彻夜难眠,又忙于国事,身体变得越来越差,我和文种觉得这样下去怕是不行,就劝大王暂时远离政务,去都城外的深山静养一段时间。”
“于是就去了苎罗山?”
范蠡点点头:“大王是被我们俩劝走的,他当时还说,离开都城他心有不安,过不了三天就得回来,结果十天半月过去了,我们也没见大王踪迹。”
“怎么?他去了何处?”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本来派去保护的一队人马回来说,大王某日进山,就再没出来。”范蠡停了停,“当时文种不在都城,我担心大王是不是出了事,就带了人马去苎罗山寻找,进山还没两日,就遇到了大王返程……不是他一个人。同骑在一匹马上,还有一个少女。”
那是春末的夜晚,寂寥无人的住所内,仆从们都熟睡了,只有范蠡与苏虹守在昏暗灯光旁。四下无声,天空像要把满布的星子都凝住,静静的夜晚,听不见什么动静,只有低低的谈话声,若有似无。
比起白天,此刻的范蠡要健谈得多,或许对他而言,凭借感觉认为可以信任的人,他就不会再有遮掩。
“不过说来,关于夷光的事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