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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雍盯着白起,忽然,轻声说:“是不是……那位苏姑娘劝过您什么?”
白起一惊!
“没有。”他斩钉截铁地说。“此事和她无关!”
“可是……”
“此事我自有定夺。”他冷冷打断连雍的话,“明日我将呈书君上。请他考虑劝降一事。”
连雍完全失望了!
他静静望着白起,后者则完全不再看他一眼。
知道无法,连雍只得退出了军帐。
当晚,白起正在灯下写竹简。忽然听见帐外吵吵嚷嚷的,他搁下笔。问是怎么回事。一名小卒上前说,有个小兵坚持要见大将军。
“什么小兵?”白起也诧异了,他从没遇到过这种事,在军营中擅自越级求见,这在秦国法律里是得处斩的,谁这么大胆子不要命来做这种事?!
“是大将军前日派给寺工那位姑娘的小卒。”帐下的人回答,“他在门外乱嚷,说要见大将军。”
白起沉吟片刻,说:“让他进来。”
不多时,男孩被偏将给带进帐内,一见白起,他忽然大哭起来!
“大将军,不要杀苏姑娘!”他边哭边说,“请大将军饶过苏姑娘一命……”
白起大惊失色!
“什么?!谁要杀她?!”他一下从案前站起身,“怎么回事?”
那个名叫“惊”的男孩,断断续续地说出经过。
原来就在刚刚不久,监军连雍突然闯进苏虹所在的军帐,说她妄言军务、动摇军心,理当处斩,不由分说就把她给抓走了!
还没等惊说完,白起就冲出了主帐!
他完全没想到连雍会对苏虹下手!但是前后逻辑推理,这样的结果却一点都不叫白起意外,很明显,连雍认为主帅不接受自己杀俘的建议。完全是因为苏虹从旁作祟。
对连雍而言,苏虹只是寺工派来的一个小卒,连雍是秦军的监军,对他来说,斩杀这么一个违规的小卒,根本就不用向白起汇报,甚至当白起有违反军纪的行为时,他都有权对其做出处罚。
……到了日常处死违规兵卒的刑场,白起一眼就看见连雍和几名执行士兵,他们的手里全都提着刀。其中一个似乎想从苏虹怀里夺走孩子。苏虹疯了似的拼命挣扎,说什么也不肯放手,孩子被拉扯的嚎啕大哭!
两方正在僵持,连雍似乎不太耐烦,他摆摆手,另外一名执行士兵不由分说,举刀向前,看样子,是想连同孩子将这母女俩一起斩杀!
情急之下,白起甚至都来不及叫他们住手!
他飞快抽出剑,一个箭步奔上前,一下砍翻了那个要动手的士兵!
主帅突然出现,情势突变,这下把所有的人都镇住了!
苏虹惊愕万分地望着白起!
她万没想到在这生死关头,为了救她和她的孩子,白起竟会亲手斩杀自己的士兵!
正当所有的人,又困惑又惊惧地望着白起时,他们周遭的一切,又开始出现了变化!那是如同他们来之前所看见的那种变化:四周景物渐渐模糊荡漾,人的身影发生扭曲。像是从透镜里看见的那样,他们的叫喊声也渐渐拉长,像是从坏掉的录影带里发出来的一样……
苏虹紧紧抱着女儿,慌乱中,她想大叫,想提醒白起小心,但她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在极度的混乱中,有一簇火花在苏虹的脑海里闪现!
时空,再度出现扭曲。
他们要离开这个时空了!
……
不知过了多久。
有明亮的光,打在白起的脸上。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潺潺流水。
白起费力地睁开眼睛。
他努力转了转眼睛,然后,目光落在了身边的女性脸上。
“……谢天谢地,您醒过来了。”
是苏虹的声音,听起来她很有点激动。然后,白起听见了婴儿轻微的哭泣声。
“是怎么回事……”他慢慢坐起身来,双手捂住头部,刚才的那一阵猛烈眩晕,到现在还让白起耳畔嗡嗡作响。
“您还好吧?”苏虹关切地望着他。
白起放下双手,看看她,又看看她怀里的孩子:“……都没事吧?”
苏虹舒了口气:“没事,多谢您及时相救。不然我和瑄瑄肯定得死……”
“……是连雍?”
苏虹点点头:“他说我扰乱军务,可是,这儿又是什么地方?”
白起也开始打量四周。
这里当然不是秦军的军营,他们是在一片河滩上,淙淙流水就在身边。不远处,是翠绿的山林。
“……肯定离开了长平。”白起站起身,走了两步,“也许,离开了公元前240年。”
“那,会不会是回来了?!”苏虹也站起身,“咱们会不会已经回到2009年了?!”
“唔,这个嘛……”
“白厂长,那边!”
白起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他看见,对面的树林里,有几只猴子探头探脑。其中一只的臀部,隐约有白色三角斑纹。
“不,这不是二十一世纪。”白起叹了口气,“我们又来错时空了。”
“啊?!”
“那是白臀叶猴。”白起有点颓丧地望了望远处猴群,“1882年,它们就已经宣告在中国境内灭绝了。”
“……”
“这只说明了两件事。”白起摇摇头,“第一,我们仍然在古代。至少在清末以前,第二……这里的确不是长平。”
望着那几只戏耍攀援的猴子。苏虹觉得内心无比沉重。
她仍然没能回去,她再次和女儿一块儿,被留在了千古之前。
“另外,还有一件事。”他看看苏虹,“我不得不遗憾地通知你,那柄太阿剑……落在长平了。”
苏虹目瞪口呆地望着白起!
这下,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
正文 第百六四章 黑暗中的希望之光
更新时间:2010…3…22 10:38:53 本章字数:2689
整整一年的努力,毫无结果。
这一场劫难,局里几乎每一家都有亲人被卷进来,然而他们费尽千辛万苦,也无法改变事态。不,确切地说并不是一丝希望都没有,两个月前,凌涓和研究所的核心小组。已经做出了一个模拟阵图,他们正在一点点拓开被封锁的通道。
但是其艰难程度,好比在塌方之后的煤矿外,重新开辟出事故发生前的那条渠道,这么做不仅艰难,而且危险。因为一不留神,“塌方”只会更加严重。这种小心翼翼,直接导致了他们行动上的缓慢,谁也不敢说按照这个速度进行下去,何年何月才能完全打开通道,他们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刚刚使通道接近民国,而目标则是唐,隋……甚至有可能得一直挖到最早的商周。
凌涓说,大家得做好十数年的心理准备,她是个从不讳言最坏结局的人,虽然她自己的孩子也在其中无法逃脱。
随着通道关闭,重心完全转移到了研究所,局里的日常工作也就跟着停顿下来,他们无法再跟踪观测。他们的仪器丧失了作用。
因为不再担任穿越的安全工作,控制组已经没有什么必要每日守在局里了,他们逐渐回归到常规的军事任务里。年底,有了新的消息:控制组可能重新编进原先的部队。
这支队伍本来就是从军区借调来的,就算回去,那也没什么令人意外的,然而这也意味着一个事实:上面已经有放弃这一块的打算了。
目前真正有用的是研究所,其余运行停滞的单位继续保留,也不过是浪费资源。事业单位优化组合,这也很常见。
控制组的大多数成员都来自特种部队,虽然穿越局的工作停顿下来了,他们却不可能闲着。有事情的时候出任务,没事的时候日常训练,清闲二字,和这群人是没有联系的。
但是仍然有人担心方无应,虽然没人看出他有什么大的改变,这男人除了笑容少了一些之外,和以前并无两样。
年底,控制组人员执行了一次反恐任务。
那是边境的一个小城,恰逢春节。打年货的人都回家了,万家灯火。还没关门的小店唱着祝福你呀祝福你,没有人注意到这座小城偏远的一座旧厂房,突然熄灭了灯光。
“供电系统已切断。”通讯频道里,李建国的声音很低。
“人质已经安全了,他逃窜到这儿,没有后路。”是小杨的声音。
“很好,就按原计划进行。”方无安说完关掉频道,戴上了夜视镜,攀援上楼梯,他像一只猫一样,伏在角落。
被红外过滤的视界里,闪过活动影像,方无应一心一意在黑暗中等待着,他在和未知的猎物对峙。
一秒之内,子弹突如其来!
巨大的冲击力和近在咫尺的枪声,打破了沉寂。
方无应感觉到了身上的钝痛,但他并没有动,这是1⑹ k 小 说 wαр。⑴⑹kxs。Com整理
一个生死之赌。此刻他只看见视界里同样的晦暗,和无限的寂静。城市的烟花突然在半空中炸开,耀目的光芒直刺入房间,靠窗的暗处,有瞬间的惊动。
只半秒,方无应扣动食指,干脆利落。
烟花熄灭,房间又回到一片安静的黑暗。方无应起身,走过去查看。
那是个很年轻的男人,他仰面倒在地上,大睁着迷惘的眼睛,额头窟窿汩汩冒着鲜血,散落的雷管静静搁在一旁。
方无应忽然觉得十分疲倦,他慢慢坐下,打开频道。
“队长!……”是小田的声音。
“没事。”他倦怠地笑了笑。“子弹打在了防弹衣上。”
那边听得见几个人长长出了口气。
“上来吧。”方无应说完,关掉频道。
除夕的夜晚,城市上空升起焰火,非常微小,而且并不壮观。方无应就地坐在尸体的旁边,他仰着脸,望着窗外。
彼处烟花绚烂,霎那间,照亮了他握着枪的手,还有身旁,死去的年轻人的脸。
方无应起身离开时,替那年轻人轻轻合上了双眼。
“新年快乐。”他低声说。
任务结束,他们陆续上了直升机。飞机很快攀高,升上了云霄,从舷窗里,可以看见地面闪烁的灯火。还差二十分钟零时,新的一年要来了。
上了飞机,李建国仍然坚持检查了一下方无应,他被子弹打中的地方是锁骨。
“死不了。”方无应笑了笑,“我的命大。”
“把我们都吓坏了。”李建国嘟囔,“这要再往上一点,就很危险了。”
“我不会死在这个时候。”方无应低声说,“至少,得活着见到我的孩子。”
李建国看着他,他蠕动了一下嘴唇。却没说出什么来。
再没人说话了,机舱外是安静的黑夜,灯火漂浮在暗夜里,像遥远地方存在的恍惚梦境。
方无应谢绝了李建国他们的邀请。独自回到了自己的家。上楼时他打开了手机,冒出来的是方滢的短信。叫他来小武这边一起过年,方无应静静看完那条短信,他没有回复。
他已经没有力气和任何人说话了。
钥匙打开门,屋里漆黑一片。他没有开灯,将钥匙放在茶几上。
执行任务超过二十个小时,但此刻,方无应却完全不觉得饥饿,他只是很倦,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倦。
男人慢慢坐下来,窗外,东方天空已经隐约有点发白了,四下零星的爆竹声,击打着新年的沉寂。
一室凄清。
不知不觉,寒冷袭来,他闭上眼睛。抱住双膝,身体又往沙发深处缩了缩……
他又梦见了苏虹。
她穿着一件碎花的棉外套,坐在阳台椅子里。她好好地盘着长发,哼着曲子,像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已婚妇人。苏虹手中拿着柔软的织物,那是给即将出生的孩子的礼物。
她的脸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改变多少,她低头仔细编织着那件小小的毛衫,露出白皙的脖颈。有一种温馨柔和的光,从她周身散发出来。
好像刚刚发现有人进屋,苏虹抬起头,看见了方无应。
“冲儿,你回来了……”
他听见她这样柔声叫他,他看见她在怔了片刻之后,脸上露出的安心笑容,那笑容,好像山茶花一样娇柔明灿,就如同整个春季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