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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兰笑起来,她知道苏虹年底结婚。
“哦,你那一位也想要孩子?”
“现在还不要,等到什么时候去?”苏虹说,“这已经够推迟的了。虽然如今高龄产妇挺多的,但是那样人太辛苦。”
“生孩子晚一点,人就年轻一些。”林兰笑道,“我妈,三十八岁生的小晴。”
“呵呵,不敢再熬下去了。”苏虹说,“我已经够老的了。”
“哟,比我还小几个月呢,说什么老啊?”
苏虹但笑不语。
那时候俩人在客厅喝茶,苏虹带来的柠檬蜜,她调了一杯温热的递给林兰。
“其实今天是有事儿问你。”林兰迟了一下,“呃,上次打你的手机,那边在聚会?”
苏虹点点头:“我们局长的闺女考上了重点高中,局长高兴,请客来着。”
“你们单位人际关系挺不错哈!”林兰笑道,“没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儿吧?”
“咳,才几个人啊斗得起来么?”苏虹说,“人少是一方面,另外……”
“嗯?”
“单位的性质特殊,人嘛,又和普通员工不太一样。”苏虹又笑,“干我们这一行,生死见多了,历史泡久了,很难再对功名利禄产生浓厚兴趣。”
“那……卫彬他也是这样?”林兰忍不住问。
“小卫啊?”苏虹啜了一口热茶,“怎么想起问他来了?”
“我也就熟悉他嘛。”林兰笑道,“有点好奇,这人,咋样?”
“呃……”苏虹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我这条命,被他救了两次兰说“一开始以为就是普通的小伙子,越接触,越觉得……”
“怎么?”
“古怪。”林兰吐出这两个字,“这么说吧,我不想兜圈子了,苏虹,前两天他和我说了一番很奇怪的话。”
苏虹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说不是现代人。”林兰有点艰难地说,“苏虹,小卫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么?”
“你觉得他在开玩笑?”
“不,表情不像。”林兰摇摇头“当时我们……呃,发生了一点争执然后他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苏虹沉吟不语。
“……其实之前我也感觉到有问题。他冲进金兵大营,把我解救出来。”林兰的声音放轻,“我当时伏在马背上,看着他眼都不眨一下地杀人……”
着了吧?”苏虹苦笑。
“多少有点。”林兰说,“哪怕再怎么经过培训,我都很难相信一个现代大学生能适应古代沙场如果……”
“什么?”
“如果是骠骑将军,那就正常得多了。”
苏虹有点惊讶地放下杯子:“他这么和你说了?!”
“是。他说是霍病。”
客厅里,一时陷入沉默中。
“我没想到……”
“什么?”
“没想到他会对你讲出真。”苏虹说“应该是不想讲,也不能讲的。”
林兰紧张万地盯着苏虹:“难道说……”
“嗯真就是那个霍去。”
兰倒吸了口冷气!
“照规定,除了签署有保密协议的同僚,他不应该把自己的身世泄露给非直系亲属——说穿了就是妻子之外的人,古人在这边都没有亲眷的。况且我也不认为,他愿意对一个外人说起自己的身世。”苏虹说,“所以我很意外。”
林慢低下头,看着自己孕妇裙上的粉红花边:“……可能之前我们经历过太多事,又共过生死。当时,我的决定一日三变,事态发展得超出了预料,他帮着我一块儿着急。”
“我明白。”苏虹点头,“这样的话,情况的确够特殊。不过你另当别论,毕竟你也有穿越历史的经历,算是半个编外人员。”
“那……他是怎么来的现代呢?”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苏虹笑了笑,“据说是在濒临死亡的时候,被我们的所长给救回来的,当时武帝也知晓实情,但对外隐瞒了此事,毕竟他那时刚刚杀了李敢。”
林兰心里一动,她记起了这桩远古的“杀人案”。
史书上说,李敢为飞将军李广幼子,因怀恨父亲之死而击伤了大将军卫青,霍去病一时气盛,便在狩猎时将李敢射杀,武帝为了维护霍去病,说李敢是“鹿触杀之”……
“武帝当时正有‘尊霍抑卫’的念头,霍去病却给他捅下这么大的漏子,李敢是李家最后一根幼苗,同情李氏的人在朝野中不算少数,卫家又因为霍去病的锋芒日渐盖过了卫青,对他心生不满。”
“腹背受敌。”林兰点头道,“的确是个很难的处境。”
“他会把自己弄成这样,一点都不奇怪。”苏虹笑了笑,“卫青身边,全都是利益相关者,卫将军嘛,是被性格推上了‘河东卫氏’集团的CEOO宝座;可他呢?身边不是匈奴降将就是从低级军官艰难爬上来的,实打实的‘只认能力不认人’,作风太凌厉,武帝指派的裨将都被拒之门外——哪怕在现代的公司里也不带这么干的,所以霍去病就是霍去病,没有丝毫派系,连卫家他都不甩。这小子的宫廷关系学完全不及格。”
“所以离开西汉,反而是好事?”林兰问。
“至少他没可能再回去不是?看他如今的样子,应该也没有回去的打算。”苏虹耸耸肩,“所以霍去病的历史生命就到公元前117年为止了。”
“那么,卫彬呢?”
“卫彬就是卫彬嘛。”苏虹笑道,“这句话,是我们那儿的口头禅。他刚来的时候,大家也都很惴惴也不知道如何与骠骑将军相处。”
林兰也笑起来:“这不是麻杆打狼头害怕嘛。小卫和我说,刚进单位的时候,饭都吃不下。”
“是么?真没注意。大家都惶恐去了,没功夫看他的反应。”苏虹笑起来,“不过后来就好了。一块儿上班一块儿打篮球什么的,熟了也就没事了。”
“没人另眼相待了?”
“当然有,其实那个很难避免的吧?”苏虹笑了一下“天才在哪里都吸引人目光。再说小伙子挺帅,有卫子夫那种基因嘛,差不到哪里去。”
“而且还爱看金庸。”林兰苦笑。
苏虹大笑!
“嗯嗯!武侠迷,每天去刷金庸客栈甲在里面还挺出名,甚至迷到做了张金庸人物列表入所有人的数据,用电脑来模拟计算:如果全都参加华山论剑,到底谁能拿第一。”
“哟!真厉害!”
“太厉害了,控制组的知道了就问他,是不是找出来之后就打算跟着学,他说也未尝不可。”苏虹说到这经笑得要抹泪了,“唉出来结果那天大家全都笑疯了,谁都没想到数最高的是东方不败,这下把他给郁闷得,‘做天下第一的成本太高,还是算了’。
”
林兰大笑!
“他有些地方真的很好玩,最好玩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人家觉得他好玩。”苏虹笑道,“所以大家对他的感觉很复杂,基本上是又畏惧又好玩,所以也只能偷偷的笑……”
林兰不由想起卫彬的表情,年轻人高兴起来,总带着一点点狂气,露出洁白细小的牙齿,那种快活让人联想到婴儿的愉悦,发自肺腑且毫无功利。
“哦对了,他是狮子座的,这眼看就要过生日了。”
“难怪。”
“嗯嗯,不过控制组的私下都说,没事的时候,小卫是沙发上的毛绒玩具狮,看着可怕,真熟了就可以抱着打滚,吼吼。”
苏虹学玩具狮的样子,逗得林兰再度大笑。
笑罢,她又问:“那他现在如何?”
“恐怕比西汉时期好一些。”苏虹放松了姿态,微笑说,“另外嘛,我刚刚说了,单位比较特殊,拉帮结派的事儿少,再说现代社会对人的**性也比西汉时期尊重得多。只是偶尔,还是能看出来。”
“什么?”
“与众不同呗。”苏虹微微一笑,“比如说,谁都不敢批评领导,他敢;实习期还没满,就能单独领队出去,而且手下都是工作了好些年的老员工,大家还忒服气他;指派任务的时候,完全不考虑资历和上下级关系;更重要的一点,什么时候他都能担大任。”
“啊,真像。”
“可不就是同一个人嘛。”苏虹笑道,“他小人家自己虽然不在乎,恐怕知道的人,没法不这么认为。”
“瞧你说的,还‘他小人家’呢……”
“真的,最年轻的。”苏虹挺认真地说,“前后加起来一共27岁还差十几天,就我们这群活过了头的老白菜帮,谁比得上他有资本啊。”
前后加起来……
林兰终于明白了卫彬的
她终于明白,他真的从来未欺骗过她。
两个礼拜后的夜晚,卫彬在自己家里,接到了林兰的电话。
看见手机屏幕上的那两个字,卫彬一时有点错愕!
自从那次吵翻之后,俩人再没有联系过,他知道林兰真生气了,是以也不敢去电话继续激怒她,卫彬想要道歉缓和关系,又不知从何道歉起……
原本,他一句假话都没有说。
有点紧张地按接通键,卫彬觉得嗓子发干:“……林兰?”
“是我。”
那边传来低沉的女声,卫的心,猛烈跳动了一下!
“……对不起,这么来打搅你。”林兰说,“呃,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卫彬愣了一下。
“那天我……我说话太冒失,没从脑子过就出口了,回家以后一直挺后悔的,总想着给你道歉,可是拖来拖去就拖了这么久。”
“,道什么歉?”
的声音沉默了片刻。
“苏:已经把实情都告诉我了当时出言不逊,太不应该了。”林兰停了一下,“霍将军,我得向你道歉。”
卫彬的脑子,停滞了两秒。
“……之前我说过的敬佩将军的那些话,也的确是真心的。所以这样一来,我就更愧疚。”林兰低声说“这几个月,承蒙霍将军您照顾,呃,我……一直很感激。”
“……别背戏词彬低声说,“你知道我不需要什么感激。”
他说完见林兰轻轻叹了口气:“是挺别扭的,可不这么说也不行。
霍将军,我……我一点都不想出言伤你,要是我能早点知道就好了。”
“我没想过要欺骗你。”
“我知道。”
手机里,一时没有人说话了,只剩下极微弱的、悉悉簌簌的信号交换声像细密的雨幕,冰冷而温柔地降落在两个人的心田……
卫彬熄灭了台灯轻轻拉开抽屉,那里面放着一只莹润的玉簪。
“该道歉的是我。”卫彬终于说,“那天惹得你那么不高兴。”
“……”
“我没想过事情会弄得那么糟糕。”他又低声说,“我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不是你的责任。”林兰停了几秒,“而且,也不是哪个环节的问题。”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他能听见手机那端,女性轻微的呼吸声。
“林兰,我……”
他没再说下去,有一种又委屈,又惶惑的情绪涌动在他胸口。
“霍将军,这件事……”
“能不能别这么喊我?”他低声说。
对方停了一下,道:“好吧。小卫,这件事责任在我,可能某些地方我让你产生了误会……”
“没有任何误会!”卫彬打断她的话,“别那样定义我的感情。”
那边,又不出声了。
“林兰……”
他犹豫了很久,才把后半句说出来,“我很想你,我……我能见见你么?”
那句话,几乎让他手心出汗!他在冒着被对方挂电话的风险,吐露真情。
那边,轻轻叹了口气。
“咱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女子低低的声音,传到他耳畔,如同惊雷!
“为什么?!”他几乎要喊起来。
“这样下去不对,我们不该再见面……”
“就……就因为我是霍去病?”他的声音发着抖。
“不是。”林兰顿了一下,“我……不行的,我心里还是装着他。你知道,我没法把他忘掉,他曾经在佛前立誓娶我……”
“可他没这么做,他没有呀!”
“从那天起,我已经当他是我丈夫了,我俩能否在一起,或者别人承认不承认,甚至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