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忽然,洪天啸感觉到床上的杨溢之突然动了一下,急忙一个箭步来到床边。
果然,杨溢之缓缓睁开眼睛,可能是眼睛经历了石灰和菜油两种异物的进入,眼睛刚刚睁开,眼泪便随之涌现,不得不再次闭上,如此反复几次,杨溢之才算是彻底能够看清事物。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英俊的面容,当时洪天啸救他的时候脸上蒙着面巾,而且两人距离较远,待到洪天啸来到他的身旁的时候,杨溢之因为刀伤已经不能站立,更是因为眼睛为石灰所伤不能看上他一眼,但杨溢之不是蠢人,那里会猜不到眼前此人定是救下自己性命之人呢。
杨溢之挣扎着便要下床向洪天啸叩谢救命之恩,却被一只浑厚有力的手按住了,接着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杨兄身上有伤,暂时还是不要动的好。”
听了这个声音,杨溢之心中再无一丝疑虑,这正是出手相救自己的人的声音。同时,杨溢之也知道自己的伤势,便不再坚持,静静地躺在床上,口中道:“杨溢之多谢恩公活命大恩,还望恩公能够赐告姓名。”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杨兄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我等习武之人必守之原则。小弟我最是看不惯鞑子欺负汉人,何况那个崔治同并非什么好鸟,是用自己同胞的鲜血换来今日这扬州总兵的地位,早是该杀之人。”
杨溢之听了,身躯一动,默然不语。
洪天啸并未发觉杨溢之的异动,问道:“小弟看杨兄一身装扮,似是长途而来,不知杨兄是何方人氏,来到扬州有何要事,可要小弟帮忙?”
第5卷第33节:第十四章收杨溢之(2)
“唉”,杨溢之长叹一声,沉默了好大一会,方言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福建人氏,此来扬州正是准备参军,不想却被稀里糊涂地认作了天地会的叛贼。从今之后,只怕在下必然会和那茅十八一样被全国通缉了,唉。”
“福建?为何要来到扬州投军?”洪天啸很是不解,但转而便想到了,福建乃是藩王区,并非是真正的大清地盘,看来这杨溢之倒也不简单。洪天啸也明白了为何杨溢之后来会投靠吴三桂了,只不过今天自己出现了,那就不能再将此人拱手送给吴三桂了。
“杨兄此言差矣,想目前满清鞑子统治我汉人,毕竟鞑子少汉人多,其为了加固对我汉人的统治,必然会采用严刑酷法,而且眼下满清鞑子采用的是闭关锁国的政策,正是为了断绝我汉人与外界之联系,以确保他们的稳固统治。但,长期闭关锁国、闭门造车,只会使得我大汉民族越来越落后于世界其他强国,只怕如此数百年之后,我堂堂华夏只怕再也无力与其他列强抗衡,只能沦为刀俎鱼肉,为他人任意宰割。因此,只要是我大汉子孙,自然要奋起反抗,推翻鞑子的统治,恢复我汉人的统治,打开国门,唯有如此,才能使得我泱泱华夏不落后于世界各国。实不相瞒,小弟的真实身份是辽东神龙教少教主,不知杨兄可愿助我一臂之力?”洪天啸有心将杨溢之收到麾下,自然要打消他准备投军的念头,而且还亮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杨溢之听了,开始眼中颇有迷惑,但见他沉思了一会之后,眼睛不由一亮,洪天啸的话他虽然不能完全明白却也懂了个六七成:“如蒙不弃,溢之愿尽心竭力辅佐主公成就大事,虽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这神龙教的名字,杨溢之是听他师父说过的,也知道神龙教中高手如云,此人既是神龙教的少教主,成事的几率自然大大增加。
在洪天啸的精心治疗下,杨溢之的伤口很快便已经愈合了,并且也能够下地进行一些简单的活动了,看来胡青牛的《医经》还真不是盖的。杨溢之的伤口若是按照一般的方法治疗没有个十天的时间是绝对不能愈合的,但用《医经》上的方法竟然在短短三天的时间里就做到了,这也更使得洪天啸下了决心,一定要花时间仔细研究《医经》上的内容。
第5卷第34节:第十四章收杨溢之(3)
三天来,洪天啸也暗中打探茅十八的踪迹,但整个丽春院几乎被他翻了一遍,却也没能找到茅十八的踪迹。这不由让洪天啸感到甚是奇怪,莫非这茅十八经历落日破一战后便不敢踏入这扬州城了,若是这般,这茅十八也算不得是条汉子了。
又过了四天,杨溢之的伤势基本上已经痊愈,洪天啸也失去了在此等茅十八的耐心,便商量着和杨溢之明日一早便离开此地。就在二人准备停当的时候,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一个龟奴兴冲冲地来向洪天啸报告了,说是刚才进来一个魁梧的大汉,脸上裹着一块白布,几乎盖住了整张脸,右脚一瘸一拐,和洪天啸描述的一般无二,而且,此人来到后便包下了西厢的三号房,却没有叫一个姑娘伺候。
洪天啸心中明白,此人必是茅十八无疑,只是为何他在七天后才来到丽春院。杨溢之本来已经出了门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看到龟奴进入洪天啸的房间,知道其定然是打探到了茅十八的消息,于是也跟着进来,正好将龟奴的话一字不落听到,见洪天啸陷入了沉思,便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甩手扔给龟奴,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先行出去。龟奴原本就是眼色极活之人,又得了赏银,自然兴冲冲地出去了。
杨溢之见洪天啸仍在沉思,也不敢打扰,便回自己房间去了。
第二天一早,洪天啸便带着杨溢之来到了西厢的三号房。
“谁?”毕竟是朝廷钦犯,加之又是有伤在身,一大早便听到敲门声,茅十八心下不由紧张,右手自然握住枕边的刀柄,急忙低声问一句。
“茅兄,在下杨溢之。”一个让茅十八永远难忘的声音传来。
“啊”,房间内传来一声惊讶,随即便再无声音,过了一会,便听到房门“咔嚓”一声,茅十八右手拄着一根木棍,打开了房门,“果真是杨兄,快,快进来,当日若非杨兄相救,我茅十八必是早被那群鞑子大卸八块了。”
杨溢之听了,心中不由一阵苦笑,暗道,相救,当时王八蛋才想趟那浑水呢,若不是那个崔治同硬将我说成天地会的反贼,我早就骑马跑掉了。不过,若非如此又怎能遇到少教主呢,不过现在自己好像是真正的反贼了,杨溢之想到这里不觉好笑。原本杨溢之是以主公称呼洪天啸,但洪天啸却听得别扭,坚决不许,让杨溢之改口少教主,人前称呼公子。
第5卷第35节:第十五章盐枭闹事(1)
待到三人坐定,茅十八看着洪天啸问道:“杨兄,不知这位是…”,当时洪天啸现身的时候,茅十八已经走远了,是以并不认得他,即便当时茅十八未走,洪天啸戴着面巾,茅十八此时再见也必是不识。
“哦,这是我家公子,大号洪天啸。”
“原来是洪公子,茅十八失敬。”嘴上说失敬,其实茅十八对洪天啸并不太看重。洪天啸长相俊朗,从外表看根本不像一个武林中人,是以茅十八便误以为杨溢之是洪天啸的家将,而洪天啸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
“茅兄的腿伤还没有痊愈?莫非这几日茅兄又遇到了鞑子兵?”杨溢之看到茅十八走路仍是一瘸一拐,又想到自己的刀伤比之更重,却已经痊愈了,心下不觉奇怪,只是杨溢之却不知道洪天啸是用胡青牛的绝世医术对他进行治疗的。
“这倒没有,只是兄弟我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而且前几日落日破一战,官兵死了那么多人,扬州城自是防守森严,小弟不敢轻入,直到昨日,城门方才放松,小弟这才得以进来。”茅十八并不知道自他脱身之后,战况更加激烈,就连崔治同也命丧落日破之事。
洪天啸和杨溢之这才恍然,茅十八没能进得扬州城,自然巨法买到金疮药,这腿伤复原的速度自然就慢了许多。
“当日杨兄救下小弟的性命,小弟唯恐日后无法再见到杨兄,不能报此救命之恩。今日杨兄既来,我茅十八心中的一块大石也总算放下来,只要杨兄一句话,我茅十八无论刀山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茅十八重重拍了拍胸脯。
洪天啸和杨溢之听了之后,心中均想,我(溢之)的武艺不知高出你多少,如果连我(他)都办不成,你又怎能办成。不过,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一下,倘若说到桌面上,只怕茅十八会受不了。
“茅兄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等习武之人之职责,莫说是茅兄这样铁铮铮的汉子,就是一些江湖籍籍无名之辈,在下也会出手相救的。”杨溢之心下不由苦笑,自己当时救下茅十八也是被动的,并非本意,事到如今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第5卷第36节:第十五章盐枭闹事(2)
“哈哈,杨兄真是爽快人,我茅十八能够结交到杨兄这样的英雄豪杰,真是大快。来,杨兄,今日就在小弟房间之内,咱们不醉不归。”茅十八乃是草莽英杰,身上自然是豪爽不羁的性格。
杨溢之和茅十八你一言我一语,倒是把洪天啸晾在了一旁。洪天啸也看出了茅十八只是将他当作了一般的公子哥,心中也不气,暗道,等到那些盐枭来此之后,恐怕你也就不会再轻视于我了。忽而又想,眼下自己和杨溢之在茅十八的房间之内,不知道茅十八还会不会为贾老六接这个梁子。
杨溢之一边和茅十八交谈,一边暗中观察洪天啸的神色,发现后者脸上并无半分不快之色,于是也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酒菜上来,茅十八更是一杯又一杯地敬起杨溢之来,杨溢之虽然担心洪天啸不快,但茅十八确实太过盛情,杨溢之只得与茅十八你来我往地互相敬起酒来。洪天啸一旁插不上话,便自斟自饮起来,专等那盐枭到来。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杂之声,然后便听到同时有五六人齐声吆喝:“各家院子生意上的朋友,姑娘们,来花银玩儿的朋友们,大伙儿听着:我们来找一个人,跟旁人并不相干,谁都不许乱叫乱动,不听吩咐的,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洪天啸心中暗喜,这群可爱的盐枭们果然来了。
茅十八眉头一皱,显是正和杨溢之谈得愉快,外面这些人打扰了他的雅兴。洪天啸心中一动,急忙言道:“我到外面看看,你们先聊着。”说完,便起身出门到外面去了,茅十八早就觉得洪天啸和他们二人不是一路人,眼见他主动出去,自然也不阻止,任由他去。
洪天啸出得门来,便见丽春院内喧声四起,女子惊呼声,男子叫囔声,乱成一团。鸣玉坊虽有八院,但这八大院的老板并非是一人,而是五个人,其中这丽春院和留春院是一个老板,据说此人和扬州巡抚关系非同寻常。是以,虽然两院有扬州双娇艳名四播,却是无一人敢在此生事,是以这突然起来的一次变故还真让丽春院的人感到举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付。
第5卷第37节:第十六章口出狂言(1)
洪天啸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向下看去,只见院内正在大排筵席,十余名大盐商坐了三桌,每人身边都坐着一名女,一听到这呼声,人人脸色大变,齐问:“什么事?”“是谁?”“是官府来查案吗?”突然间大门上擂鼓也似的打门声响了起来,龟奴吓得没了主意,不知是否该去开门。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涌进十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