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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不然我为何费这么大劲打探这两个人的下落,只要他们肯出山相助,大事可成。”
“师兄是怎么知道这两个人的才能呢?”苏荃突然冷不丁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这个…”,洪天啸突然发现这个问题很不好解释,但情急之下竟也让他想出了一个说辞,“哦,当日我在皇宫的时候听一些大臣谈论过此人,是以便暗暗留心,然后派人暗中打探。”
“是吗?”苏荃将信将疑地看了洪天啸一眼,又从他手里接过那个纸条,仔细看了看,发现上面写着“经过半年的排查,已经确认李光地在福建泉州安溪湖头,周培公湖北荆门掇刀县”,六个月前洪天啸还没有入宫,显然他是在说谎,但是苏荃却没露声色,将纸条收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洪天啸、苏荃、方怡、杨溢之和杨菁玥五人踏上了前往湖北荆门的求才道路,九公主因为光头不方便的原因,死活不愿和洪天啸一起上路,无奈之下,洪天啸只得给李月娇写了一封书信,让李西华带着九公主、焦婉儿等人先行回到京城,将他们在柳府之外的地方安顿下来。
湖北在长江的中下流,位处长江以北,更以其在洞庭湖之北而得名,唐代属江南东道、淮南道和山南东道;宋代属荆湖北路,简称湖北路,为湖北省得名的开始;元代设江南湖北道;明代属湖广省,后改为省为湖广布政使司;清初才分湖广省置湖北省。
周培公的家在湖北省掇刀县,这是一个奇怪的名字,但凡一个地名的形成必然有它的历史渊源,“掇刀”地名源于东汉末年三国名将——关公。据《荆门州志》记载“掇刀石:州南二十里,在虎牙关南黄岭铺北,周围数十里,地面高敞,关夫子往来荆襄,常屯兵于此,帐前有石,巉元碧色,尝竖青龙刀于石罅中,今以手摩之辄动,然千夫之力不能举也,故名掇刀石,迄后修夫子祠,覆刀于内祠,外有马跑泉遗迹存焉”。从以上这段文字记载,可见掇刀关帝庙在清初以前就已具规模。“掇刀”地名亦因关公掇刀石而名也。
当五人到达掇刀县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洪天啸便带着众人先行找了县里最大的一家客栈要了几间上房,待洗漱完毕后,便下楼吃饭,顺便打探周培公的消息。
“来嘞,客官,您的酒菜已经上齐,请您慢用,有事只管叫小的。”店小二看几人衣着华丽,不敢得罪,很快便将洪天啸等人所点的酒菜上齐。
酒菜上完之后,还没等小二转过身去,洪天啸便在桌子上放了一个五两的银子,满面笑容问道:“小二哥,我向你打听个人。”
“啊。”店小二吃惊的看着眼前的银子,揉了揉眼睛,确信没有看错之后便一把抓过,放入怀中,脸上随即堆满了老年人才应该有的褶子,“客官您算是找对人了,这掇刀县中无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还没有我刘大宝不认识的人,不知您要打听什么人?”
“周培公。”洪天啸见店小二如此啰嗦,不由皱了皱眉头。
“客官,你真是太有福气,他正是小的的表舅。”店小二一听洪天啸打听的是周培公,不由喜笑颜开。
“你表舅?”洪天啸差点晕倒,这运气也太好了吧,随便找一个小二打听,竟然是周培公的表外甥,若是找一个老头,说不定还会是周培公的大爷呢。洪天啸稳了稳神,问道,“那你的这位表舅现在何处任职?”
“他正给本县的县令做师爷,小的在这里过活还是多亏了表舅帮忙呢。”
“师爷?”洪天啸想了想,难怪这掇刀县被治理得井井有条,原来是周培公在这里当师爷,真是大材小用,洪天啸暗暗摇了摇头。
洪天啸又问道:“你可知周培公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找他…找他有什么事情?”店小二突然感觉到这几个人的口音乃是北方口音,却不远千里来此找周培公,其中必有什么隐情,便不敢随便说出周培公的住处,以免坏了他的性命。
“小二哥,你放心,我们绝无恶意。”洪天啸当然知道店小二为何迟疑,看来其人虽然贪财却是心眼不坏,于是便微笑道,“我们来这里是受人之托,请他出山做大官。”洪天啸这话倒也不假,倘若周培公真的出山相助,日后洪天啸得了天下,他自然就是大官。
“真的?”店小二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轻易就相信了洪天啸的话,毕竟“大官”二字在他的心中占据着无限的分量。
“真的。”洪天啸轻轻点了点头,笑道,“小二哥,你看我们几个也不像坏人,再说,若是我们真的是坏人,自然应该带一队官兵,怎么会带上几个女人呢?”
“这倒也是,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是坏人呢,我真笨。”小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
“扑哧”,看着店小二傻头傻脑的样子,三女再也忍俊不住,笑出声来,店小二一下子闹了一个大红脸,但是被三个天仙般的美女笑话店小二心里也是乐滋滋的,这件事却也成了他日后到处吹嘘的一段传奇故事。
一夜无语,第二天一早,洪天啸等人便按照店小二所说,找到了周培公的住处。
“在下正是周培公,不知各位有何见教?”这几日闲来无事,周培公便在家读书,一大早便听到下人来报,说是有从京城来的五个人求见,周培公心下纳闷,暗想自己在京城之内并无亲朋好友,何以一下子来了五人。于是便出来一看,发现这五人竟是男的英气逼人,女的貌美妩媚,而且个个佩戴宝剑,似乎都是江湖中人,周培公心下不由暗暗吃惊起来。
“在下辽东洪天啸,素闻先生大才,今日特来拜访,希望先生能够指点一二,冒昧之处,还请先生勿怪。”就在周培公打量洪天啸五人的时候,洪天啸也在暗暗打量周培公,见其果然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心中便已是三分欢喜。
“辽东?洪天啸?没听说过。”,周培公心念飞转,却发现这个名字是第一次听说,口中却道,“哪里,先生光临寒舍,实乃蓬荜生辉,还请里面用茶。”一众人中只有洪天啸身上并无宝剑,周培公搞不清他究竟是什么来头,听他说话极为客气,也不好将之拒在门外,一时之间又找不出什么词来称呼他,只得也称为先生。
“在下心中一直有一事不解,听闻先生乃当世贤才,特意从京城赶来,还请先生不吝赐教。”落座之后,洪天啸轻啜了一口茶,轻轻盖上盖子,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开始了招揽周培公的谈话。
“先生客气了,贤才二字岂敢当,只不过读过几天书罢了,不知洪先生有何不解之事,在下愿一尽绵薄之力。”洪天啸越是客气,周培公越是搞不清他的目的,甚至是还猜想洪天啸是朝廷派来暗查他的。
第5卷第263节:第一百三十章周培公
“昔日宋灭元立,建朝近百年,乃是我中国历史上首次出现异族统治汉族,但纵观元朝历史,其统治手段是高压之策,唯恐汉人举兵叛乱,毕竟蒙古人少汉人多,然而此法却是不能长久的。”洪天啸冷不丁冒出一句让周培公又迷惑又略有所悟的话来。
周培公并没有接话,知道洪天啸必有下文,只是静静听着,“如今天下,满清建朝,先有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后有鳌拜圈地,欺压汉民,还有文字狱不知枉杀了多少才子,与元朝统治之手段相差无几。不知先生可否听说,现在海外的其他国家已经研制出了枪炮,比之大刀长矛威力更甚百倍的远距离武器,任你武功再高,也难逃一枪一炮之厄。然而,满清是马背上的民族,其人少,是以不敢让汉人接触此等先进武器,为的便是捍卫他们自己的统治,所以才禁锢中华发展的海禁国策,不知先生以为如何?”洪天啸话锋一转,渐入正题。自明朝后期郑和下西洋以来,中国人也已经知道了海外还有很多的国家,但却对其缺乏了解。
周培公听得心中暗暗吃惊,洪天啸说的这些道理他又怎么会不懂,只是满清一直在大兴文字狱,凡是关于反清的书籍和言论一律禁止,是以现在基本上不会有人再说一句反清的话,除了那些真正反清的社团帮会,像洪天啸这般敢在一个陌生人跟前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人可谓是绝无仅有。
“明灭清立,朝代更换并非奇事,只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汉族异族又有何区别,在下看当今皇上虽然年轻,却是能够重用汉人,提倡满汉一家,确是明君之才,假以时日,定可成为千古一帝,此乃百姓之福也。”俗话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周培公虽然远在湖北,却也能够判断出康熙之能。
洪天啸暗暗点头,转而又道:“先生果然高才,不错,当今皇帝将来的确能够成为一代明君,只是他毕竟也是满人,虽然用汉人做官,不过是以汉人来管汉人而已,心中却还是在时刻提防汉人的,海禁便是最好的证据。而且,还有一点,大清海禁,闭关锁国,外国的先进武器流通不到这里,倘使一两百年之后,一旦外国人拿着枪炮叩响国门之时,仅仅靠这些大刀长矛就能抵挡得了吗,到时候我堂堂中华帝国只能沦为外邦蹂躏。”
“啊”,海禁之事周培公自然知道,当然也知道这项国策并不是好事,只是他毕竟是那个时代的人,是不可能知道在几百年后会发生八国联军入侵,大清八旗骑兵不堪一击的事情,此刻听洪天啸提起,越想越是有可能,心中不由暗暗吃惊。
“先生是否觉得很是惊讶,其实这也并不难想到,自古以来国与国之间没有邦交,有的只是一种弱肉强食的关系,昔时大唐帝国之所以引得其他各国来拜,便是因为其国力强盛,军队强大,而若是满清一直采用闭关自守的海禁国策,在下可以肯定,不出百年时间,外国军队便会用先进的枪炮叩响我中华的大门,肆意掠夺,任意欺凌我中华儿女,亡国也不是没有可能。”洪天啸的眼睛注视着茶杯,似乎想起了以前看过的《火烧圆明园》的电影,不过却是将时间提前了两百年。
洪天啸的话说完之后,厅堂之内便立即寂静下来,洪天啸和周培公都陷入了深思之中。
突然,周培公心中一动,暗道,这个洪天啸莫非是天地会的人,想让我加入他们,反清复明,嘿嘿,天地会那些人打打杀杀还可以,若是真的和朝廷为敌,无疑是以卵击石,唉,大明气数已尽,非人力可以挽回,自己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为好,以免得日后落个悲惨下场。
“那么以洪先生之意,又该如何避免遭受亡国的命运呢?”周培公原本想直接言明并拒绝洪天啸,突然又改了念头,决定先探探洪天啸的本意再说。
“很简单,两个字,反清。”洪天啸以为周培公有点被自己说动了,不由心中暗喜。
“哈哈哈哈,原来洪先生竟然是天地会的说客。”周培公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洪天啸先是一愣,随后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洪先生何以发笑?”洪天啸这一笑倒是把周培公弄糊涂了。
“先生为何说在下是天地会的人?”洪天啸也止住了笑,不答反问问道。
“嘿嘿,眼下各地虽然反清呼声不断,但是真正成规模的也只有几处而已,云南沐王府、天地会和王屋山,其中规模最大的便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