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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泉微微笑了起来,注视着他的目光显得平静而理解,格外柔和。
“‘忠义之道’……是局长喜欢挂在嘴边的字眼啊。”她说。
长曾弥虎彻:“是、是啊……”
仿佛被年轻的女审神者的气场完全压倒了一般,身形壮硕健美的付丧神垂下视线点了点头,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才合适似的。
柳泉弯起唇角。
“当初……在我的女子身份被识破之后,虽然只是干部们得知了这一实情……不过,在干部之间也曾经掀起了轩然大波。”
“副长十分生气,说这算是‘士道不觉悟’的一种,要按照局中法度对我严格地进行处置。”
长曾弥虎彻愕然抬头。“……啊?!”
说到底他并不是随侍于当初那位柳泉所熟悉的近藤君身旁的那一位“长曾弥虎彻”,所以对这些事完全不知情,只是下意识地觉得面前的女审神者必定有过人之处,才能够让近藤君和土方君对她另眼相待、容忍她实为女子的身份而留在新选组内,最终还一直活跃到了最后的箱馆之役。
但是乍然听到当初的土方君也曾经要严肃处罚这位女扮男装混入新选组的队士时,他不由得有点茫然。
不过女审神者并没有让他困惑多久,就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是局长为我说了好话哟。”
长曾弥虎彻:“哦、哦……这么说的话,确实……”
局长的爱刀的局促感好像一点儿也没有减低,女审神者扑哧一声又笑了出来。
她这两声笑,仿佛很好地缓和了室内有点窒闷的空气。并且,就连一开始她发觉长曾弥虎彻是来告别的时候,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混杂了震惊、不敢置信、气恼而形成的高张气势,也因此减弱了许多。
“局长当时说:‘也许雪叶君也在寻找着一个自己的归属之地吧’。”她说。
长曾弥虎彻:“……欸?”
他惊讶地抬起视线,望着面前的女审神者。
※※※※※※※※※※※※※※※※※※※※
1月24日:
啊昨天晚上刚刚回家……疲惫【。
所以今天更得晚了,抱歉哦。
思考了一下还是写了初始刀这个脑洞。
我自己的话,玩刀男有两个号,大号的初始刀是被被,小号的是蜂须贺。
想了想还是写蜂须贺吧,因为不知为何不太忍心为难被被在前后两任审神者之间做出选择呢【。
啊我也觉得自己真是个魔鬼!【你够
PS。 谢谢这几天投喂我的小可爱喵喵、索菲亚、wllll、归鹤深~~(づ ̄3 ̄)づ╭~
860?【回归篇?之四】?282
虽然知道局长一直都是个拿定了自己的主意就不太会改变的人; 也常常有着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 但这句话还是出人意料——这么心思细腻又光明磊落的话,虽然局长大概也能说得出来,但是对一位女子这么说就……
嘛说到底虽然局长在老家有位夫人、在京都还有个太夫出身的爱妾,但娶夫人是父母之命、爱妾则是那位太夫仰慕局长的英雄气概而主动委身相许; 要说局长本人有多么了解女性的想法、能够体贴女性的心情; 那就——
长曾弥虎彻头脑混乱地胡思乱想着,直到他听见女审神者轻声又笑了起来。
“虽然有意见不合的时候……但是我觉得,蜂须贺君与长曾弥君是很好的兄弟。”
长曾弥虎彻:!?
他惊讶地从喉间发出短促的“呃?!”的一声,看到女审神者转身缓步走到那几瓶堆放在一起的大吟酿之前,一伸手就从其中拎出了一瓶; 拿回来举高到他的眼前。
长曾弥虎彻:“这、这是……?!”
瓶身上写着“越后樱”三字; 还特意注明了“纯米大吟酿”。樱粉色的字体衬在深蓝色的标签纸上,给人一种正在观赏夜樱的美感。
女审神者抿了抿唇。
“我对酒没什么研究……不过; 送我这瓶酒的友人说; 酿造这种酒的酒厂位于伏见。”
长曾弥虎彻愣了一下。“伏见?京都的伏见?”
女审神者点了点头。
“也许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我身为‘原新选组队士’之故; 送来的酒差不多都是位于伏见地区的不同酒坊出产的……真是伤脑筋啊。”
她笑着调侃了一句; 示意长曾弥虎彻把那瓶酒接下来。
“所以; 你就拿着这瓶来自于京都的酒; 到了新本丸之后打开,好好地和兄弟喝完吧。”
长曾弥虎彻:!?
朴实刚健的局长爱刀第一次露出了毫不保留的惊异神色。
“大将和同伴固然也是重要的,然而互相关怀的家人; 同样也很重要。局长所说的‘归属之地’的意义; 不仅仅是同伴聚集之地……”女审神者出神似的说道。
“假如只追求让所有的同伴聚集在一起、而忽视了其它重要的事情和感受的话; 后来的一路上,大家就不会走散了……”
室内的气氛仿佛忽然泛起了一丝伤感。但是新选组局长的爱刀却露出了深思的神色,好像在认真思考着女审神者话中的深意一样。
“找到了能够珍惜的家人……这和对主君的忠义也并不矛盾。‘归属之地’就是和自己珍惜的人能够永远在一起待下去的地方——这是我的想法。”女审神者说。
“所以,要走的话,就把浦岛也一起带走吧?一家人,总要在同一个地方才开心啊。”
长曾弥虎彻:“呃……!主人,这、这真是……”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不善言辞的特质这么令人烦恼过。
他当然尊敬着同为(?)新选组出身的新任审神者。而且作为新选组出身的刀,天生就对武力值高的人或者刀有种亲近(?)感。建立起这座本丸的瞳小姐是天真可爱的柔弱少女,对他来说正是最苦手的那种类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相处;然而继任的这位原新选组队士,则是完全继承了新选组的风格,战斗起来冲得比他们这些刀剑还猛,平时处事也十分爽快利落,和她相处起来完全不用花那些纤细到他这种豪迈的武家男儿无法处理的细微心思——所以他在新审神者接任之后,一直生活得非常愉快。
也因此,在浦岛突然跑来告诉他蜂须贺尼桑打算善尽初始刀的职责、跟随瞳小姐离开这里的时候,他简直像是晴天霹雳、五雷轰顶一般,震惊又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浦岛当然是可爱的、需要好好照顾的弟弟。而且,浦岛已经替两位水火不容的哥哥之间难以相处的问题伤了很多脑筋了……假如他选择留下来,而蜂须贺一定要为了自己的那点忠义之道而离开的话,那么浦岛夹在其中会有多为难,他也是可以想像得到的。
而且,即使蜂须贺对他这个赝品一直以来表现得无比嫌弃,但是……假如就这样放弃了这个弟弟的话,那还算是个合格的好哥哥吗?
他就这么烦恼着,一直烦恼到再不来找新任审神者就会错过时机的时刻,才鼓起全部的勇气来到她的面前。但即使是现在,他也左右矛盾着,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才是最好的。
然后,他听见一贯态度凛然、目光坚定的新任审神者,用一种温柔的语气说道:
“新选组中,也并不是没有那种想法和局长不是随时随地完全一致的家伙……”
女审神者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忽然叹了一口气。
“别的不说,就是新八君、左之君和一君,当初不是还向会津公递交过建白书吗……”
长曾弥虎彻:!!!
啊对了,建白书。
那次事件他当然也印象深刻。毕竟那是他有印象以来的第一次,新选组内部的裂痕——或者说,至少算是“不同的声音”——清晰地呈现在了大家的眼前。那一刻他才终于意识到——或者说,近藤先生才终于意识到——新选组的大家,除了和自己一样追求“为陛下和将军大人效忠”的大义之外,也是有着各自的志向、想法和感受的。
可是,那么伤人的事件,女审神者却并没有多说;提起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生气,只是淡淡一笑,用一种怀念的语气继续说道:
“其实啊,说到底也就是因为一点点事情生起气来,又擅自觉得跟近藤先生说是没有用的,于是就赌气向会津公大人告了一状……”
长曾弥虎彻:“……”
女审神者笑着,抬起眼瞥了表情都木了的局长爱刀一眼,然后强行把那瓶大吟酿塞到了他的怀里。
“……可是即使被那几个家伙向会津公告了一状,害得自己那么没有面子、还很是因为被他们误解而伤心了好大一下下,但是近藤先生后来不也笑着包容了他们,然后一直信赖着他们,直到自己生命的最后吗。”她说。
长曾弥虎彻:?!
他手足无措地抱着那个被强行塞过来的大酒瓶,耳朵里听着女审神者惊世骇俗的言论,简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女审神者微微偏着头望着他这副难得一见的、有点笨拙的样子,含笑朝他轻轻一颔首。
“因为,兄弟啊、家人啊,应该都是这个样子的吧……”她说。
“会有意见不同的时刻,当然也会有吵得好像不能了局的时刻……”
“可是,即使这样也会在意着对方,信赖着对方,未来有大事发生的时刻,还是可以安心地把自己的后背交付给对方——家人也好、兄弟也好,就是这样的存在吧。”
女审神者说到这里之后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最后她在记忆之中搜索到了那句重要的话。
“近藤先生,在我最后一次和他告别的时候,曾经对我说——”
“‘我至今仍然相信,只要打心底以真诚待人的话,那么你的好意,会得到报偿的’。”
长曾弥虎彻:“是、是吗……!”
他不记得面前的这位审神者最后一次和近藤先生见面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形。不过近藤先生被捕之后,他就被那些萨长人收缴走了——那些人当然不可能给近藤先生再留下什么厉害的武器,是吧?——所以在他离开近藤先生身边之后,她再设法见到近藤先生,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并且,在成为付丧神、穿梭于历史之中不断与时间溯行军战斗的过程中,他好像也稍微明白了一点这种复杂的原理——那就是,或许很多平行世界里,有着近藤先生的存在。而他所存在的那个过去,与她所活跃过的那个过去,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在她所经历的那个世界里,近藤先生也是这样的人啊——品德高尚、心胸宽广、光明磊落,而且,会笨拙地替大家着想——
他抱着那瓶大吟酿,看着这位新任审神者朝着自己露出毫无芥蒂的笑容。
“他说,‘这是我近藤勇身为新选组局长,所能给你的忠告’。”
她加重了一点语气。
“所以,你也听听我身为这座本丸的审神者,所能给你的忠告如何?”
“……拿着这瓶酒,到了新的本丸以后,为了庆祝,就打开来和蜂须贺君一同分享吧?”
长曾弥虎彻:!!!
他震惊地望着这位女审神者。
这位声称是新选组中唯一的、女扮男装的队士。
虽然新选组竟然能够容许一个女人留下来、女扮男装成为队士这件事听上去总是让人感觉有点玄幻,但是,他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能体会得到,她并没有说谎。
她所述说的那些局长的话,也都并非虚言——那些,的确是只有局长才会说出来的话啊。
无论是敞开心怀接纳了她、说着她也在寻找一个归属之地,还是在生命的最后从容地与她道别,说着只要打心底以真诚待人,那么这份好意就会得到报偿……
确实,是足以统率当年的“壬生之狼”的那位大将,才能说出来的话啊。
他听到她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把最后的那个想法说了出来。
他感到一阵窘迫。因为最后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