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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解释道:“她叫美由子,是九州最出名的歌妓,我爱她整整爱了三十年呢!”
吴大疤拉惊讶地反问道:“三十年?!请问太君。美由子有多大岁数了?”
山本陶醉地说道:“我爱她的时候,她才三十五岁,正是风华绝代啊!我们家乡,哦不,整个九州的男人都爱她如痴如狂……”
吴大疤拉竭力忍住笑意道:“请问太君,那时您多大岁数?”
山本回忆着说道:“那时我八岁,是个孤儿……现在我三十八岁了。哦,三十年来,我对她的爱丝毫没变。”
吴大疤拉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后赞扬道:“这、这真是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啊。”
山本怒道:“你笑什么?”
吴大疤拉赶紧忍笑回答道:“请问太君,美由子知道您爱她么?”
山本伤感地摇了摇头道:“她不知道。她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
吴大疤拉有些难言地说道:“说实话,我实在不理解,那时你只是个孩子,怎么会爱上三十多岁的老女人呢,而且还爱了三十年。”
山本愤怒地看了他一眼,咒骂道:“这个,你们这帮笨蛋当然不会理解!”
吴大疤拉连忙点头,随后提醒道:“太君啊,这个女犯虽然相貌像美由子,但她并不是美由子啊。她是新四军,是陈大雷太太!请问山本君,你想把她怎么办?”
山本微笑着说道:“我要跟她睡觉。哦不,我要陪她睡觉!就在今天晚上。刚才我已经告诉她了,现在也通知你一声。”
吴大疤拉大为惊骇,不敢相信地说道:“你要跟她睡觉?!她、她不是美由子啊!”
山本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并不重要,我认为她是她就是。”
吴大疤拉紧张地犹豫着颤声道:“我看这样吧,山本君,如果你想睡女人,我立刻从村里给你找几个花姑娘来。我保证,她们比这个女新四军更年轻、更漂亮……”
不料,山本君大怒,大声呵斥道:“住口!什么花姑娘?不准你污辱她!”
吴大疤拉先惊讶,继之哭笑不得地说道:“什么?我污辱她?!太君,是您要强奸这个女新四军啊……”
山本啪地一个嘴巴扇到吴大疤拉脸上,大骂道:“混账!”
吴大疤拉赶紧改口,苦涩地说道:“不是强奸,是……陪她睡觉。她是你的美由子嘛!可是,山本太君,我预先知会您一声,那个女人是陈大雷的妻子,性情刚烈无比。否则,她也不会挺身而出拿自己的性命换一个村儿的人的性命!请您听清楚,如果你逼奸不成,把人家逼死了,明天拿什么引诱陈大雷上钩?!”
山本一怔,掉头而去,大声喊道:“不,她不会死的,我爱她。我会好好对待美由子的……”
身后,吴大疤拉望着山本的背影,连声叨咕着:“妈的,这瘸子真是疯子,变态,禽兽!看来,这家伙是个死心眼儿。”
想到可能出现的后果,吴大疤拉不敢停留,转身向司令部跑去。
走进房间,吴大疤拉赶紧抓起电话向松井报告道:“报告太君,职下担心的是,如果山本太君非要跟吴妮睡觉,依吴妮的性情她肯定不从。支那女人寻死的办法多得很,撞墙啊、上吊啊、嚼舌自尽啊,简直防不胜防!万一吴妮死了,明天的计划就落空了。职下斗胆,请太君慎重考虑。”
电话那边,松井沉默了一会儿,高声说道:“这样吧,如果山本晚上真的来了,就叫他听我的电话,我会亲自给他下命令的。”
吴大疤拉喜悦地点头鞠躬道:“谢谢太君!”
听到吴大疤拉的话,松井冷冷地问道:“吴,为什么谢我?那女人是陈大雷的女人,又不是你吴雄飞的女人。你替她可惜什么?!”
吴大疤拉顿时语塞,正当他寻找着借口时,听筒里却传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随后电话被挂断了。
放下手中的电话,吴大疤拉一阵心悸,不断用手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再次转身匆忙向牢房走去。
牢房门再度被打开,吴大疤拉走入牢房,静静地凝视着吴妮,立刻发现,吴妮确实与美由子惊人地相似,眼见于此,吴大疤拉长叹了口气,说道:“唉,陈太太,我想告诉你一件事,那个日本瘸子想要强奸你,但已经被我拒绝了。所以,你不必担心他了。”
吴妮微怔,奇怪地问道:“你……干嘛跟我说这个?”
吴大疤拉再叹一声,说道:“也许你不相信,其实我对陈大雷很是敬佩的。他是条好汉啊,他杀鬼子杀得最多,整个松井联队都怕他呀。我确实敬佩他!还有,我早就知道你暗藏在南各庄。你组织妇救会,帮助新四军收集军装军鞋,还有粮草药品什么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一直不愿意抓你。因为我不想得罪陈大雷啊……”
吴妮愤怒地质问道:“既然这样,昨天为什么带鬼子来抓我?”
吴大疤拉连忙解释道:“我被日本人逼到绝路上了,松井想杀我。我没办法了,只好用你来救命。”
吴妮明白过来,恨声说道:“陈大雷饶不了你!”
吴大疤拉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个我也知道,为了防止他杀我,我只有尽力帮助日本人先杀掉陈大雷!”
吴妮愤怒地大骂道:“你、你这个狗汉奸!畜生!禽兽……”
吴大疤拉微一鞠躬,补充道:“还有龟孙子、卖国贼、狗娘养的吴大疤拉,这些都是我!陈太太,在下告辞了。”说完,平静地走出牢房。
看着身后的卫兵谨慎地锁好牢门,吴大疤拉亲自守在牢房外,不时担心地朝远处看看。等待了良久后,山本的身影再次一瘸一拐地出现了。
前方,山本捧着一束野茶花迟缓地走过来,当看到一直站在门口的吴大疤拉时,他立刻奇怪地问道:“吴,你在这干什么?”
吴大疤拉沉声说道:“松井队长命令我亲自看守这个女犯。”
山本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刻正声道:“那么,你亲自给我开门吧!”
吴大疤拉迟疑着问道:“太君,你真的想跟陈大雷的女人睡觉吗?”
山本厉声呵斥道:“开门!”
吴大疤拉犹豫着向司令部门口看了一眼,立刻,一直被安排在司令部门口的副官匆匆奔来,大声报告道:“报告司令,松井太君来电话,让山本太君接电话。”
见副官机灵,吴大疤拉微笑着点点头,转头问道:“山本太君,您听见了,松井联队长请您接电话。”
山本气呼呼地看看两人,无奈,转身向司令部走去。
“我是山本。”拿起电话,山本简短地说道。
电话那边,听到山本的声音,松井立刻说道:“山本,吴雄飞报告说,你想要那个女人?”
山本正声说道:“是。我要跟我的美由子睡觉。”
听到山本的回答,松井叹息道:“山本君,那女人名叫吴妮,她是陈大雷的妻子,不是美由子,这一点你明白吗?你没病吧?”
山本执拗地解释道:“报告联队长,我一点儿没糊涂!我知道她是新四军,但她模样跟美由子太像了,只要换上和服,她俩简直一模一样。所以,她就是我的美由子!”
松井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你想用她代替美由子,满足一下你几十年的渴望?”
山本窘迫地回答道:“报告联队长……你吃的罐头牛肉,不也是代用品吗?”
松井哈哈大笑起来,赞扬道:“说得好!不过,山本君,今天晚上你不准动她。明天再把她交给你,请你耐心等候一天,等消灭了陈大雷,她完全归你,你爱把她怎样就怎样!”
听到松井的话,山本立刻怒喝道:“为什么?我等了三十年,就是为了这一天。”
松井反问道:“既然等了三十年,多等一天有何不可?山本啊,那女人是个烈性子,万一你把她逼死了,我们拿什么做诱饵。听着,今晚她不能出任何意外。明天她就是你的,这是命令!”
电话这边沉默了片刻,传来不情愿的回答声:“嗨!”
听到山本的回答,松井满意地说道:“我还是希望你立刻开车回到淮阴,跟我参加明天的行动。”
山本立刻拒绝道:“不。我要呆在双洼据点,我要守在这女人身边。绝对不能让陈大雷把他劫走。”
宽大的宿舍里,此刻,烟雾缭绕,满地烟头,坐在床上的陈大雷丝毫没有睡意,只是一味地狠吸着手中的香烟。
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焦急的他重重地将烟头摔在地上,上前用力地敲打着已经上锁的房门,暴躁地怒喊道:“开门,快开门!关我禁闭哪?我是陈大雷!快开门!”
听到他的喊声,一名干部赔笑着打开门锁走进房间说道:“陈司令,多睡会儿嘛。”
陈大雷生气地质问道:“好你个杨参谋,敢关我禁闭!”
干部窘笑道:“我怎么敢?你一宵没睡,为了不让人打搅,只好把门关上。政委命令,让你安心休息啊,任何人不准打搅。”
陈大雷讥讽道:“打搅,这种时候谁会来打搅我?所有人都躲我远远的呢,我是个灾星啊我!”说完迈步就要出门。
干部见状赶紧拦阻道:“嘿嘿,陈司令,政委说了,让你在屋里歇着。”
陈大雷一把推开他,怒斥道:“陈司令就要出去溜达,你说行不行吧?”
干部赔笑着说道:“当然行,当然行,陈司令想干嘛都行!这么着,我陪陈司令出去转转……”
陈大雷不高兴的一摆手道:“你走开,我不要你陪!”
干部正色地说道:“那可不行。我非陪你不可!”
见对方一副严肃的表情,陈大雷无奈,只能任由他陪伴着自己走出院子。
第二十章 营 救 3
两人来到院外,陈大雷偷偷瞄了一眼马桩,却吃惊地发现赤狐不见了。顿时再次怒斥道:“杨参谋,我的马呢?”
杨参谋连忙解释道:“赤狐牵到骑兵连去了。陈司令您放心,他们会好好照料它的……”
陈大雷立刻要求道:“我那赤狐傲着呢!除我,任谁都摆弄不了它。赶紧叫人把它牵来吧,我要遛马去。”
干部微笑了一下,声音却异常坚定地说道:“陈司令啊,您就别动任何歪心思了,安心在军区休息吧。我们绝对不会让你靠近赤狐的!”
被戳破心思的陈大雷又气又急,躁动地说道:“你们要憋死我啊?这种时候,我呆得住吗?政委在哪?我找政委去……”
干部赔笑道:“政委下部队了,两天后回来。陈司令啊,求求你了,安心休息吧。”
陈大雷暴躁的喊声毫无遮拦地从院中传来,听到喊声,躲藏起来的政委立刻从窗户内向外望去。
看到眼前这一幕,身边的人不由得说道:“政委,陈大雷快憋死了,真的快憋死了,无论如何找个什么事让他发泄发泄。要不然他就要动手打人了。”
政委叹息了一声道:“哎,快开饭了吧?给他送一坛酒去,让他大醉一场,最好是烂醉如泥。唉,我知道这是个烂主意,但实在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了。烂主意总比没主意好啊,是不是?”说罢,无奈地坐回到座位上去。
开饭的命令,确实暂时阻断了陈大雷欲逃走的想法,当院子里响起一阵阵哨音时,杨参谋立刻陪着陈大雷走进屋子,炫耀地指着当中一只大罐道:“看见了吧,开小灶——肚包鸡!陈司令,您慢慢吃,我到外面吃去。”
陈大雷嗔怪道:“干嘛你?一块儿吃!”
杨参谋笑着拒绝道:“不敢。我怕跟你吃饭,万一你喝醉喽一拳打过来,我可受不了。”
目送着对方离开。陈大雷独自落座,看着一桌酒菜悲伤地感叹着:“都不理我了,连肚包鸡都留不住人家……”
正在他暗自悲伤时,炊事班班长围着布裙走到身边,搓着手笑道:“陈司令,您还认得我么?”
见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