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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也不过十岁不到……”
“不要说了!”独孤夫人大叫了起来。
嬴渠梁在地上磕了个头:“娘……不是我要说……但是……秦国真的不能再打了……再打,就真的要亡国了……渠梁……不能做亡国之君啊……”
这句亡国之君的话,触动了嬴虔,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心里恨了半天,为的,只是一个扎屁股的位子,大秦的局面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做为一个国家,哪怕是韩国,都可以拿出十万以上的军队,加上他的全军,一共二十万人,这是很正常的。
可是秦国,竟然弱到了连韩国也不如的地步!
这个君位,原来是这么扎人的!
“可是……国君的灵前……不能不有个交待……”独孤夫人一如方才的冷漠。
嬴渠梁断然道:“请母后放心,公父入灵之后,嬴渠梁当鰥居独处!不是不给公父祭灵,等秦国强大了,嬴渠梁亲领大军,以十万魏人之首来祭公父!如不能做到,嬴渠梁将独身至死!死后不入嬴氏祖坟!为公父赔罪!”
独孤夫人张目结舌。就连嬴虔也惊呆了,他们都没有想到,一向沉默的嬴渠梁会发下这么大的宏愿!如果说以十万魏人头来祭老秦公是虚言托辞,那么鰥居独处就是实打实的自虐自惩了。更何况,嬴渠梁还说了一个让他不能回头的话。死后不入嬴氏宗祠!不入葬祖坟。对于古人来说,这是最最重的誓言了!重到,让人不可能说的地步!没有人会想承受那样的后果。
“母后!!”嬴渠梁跪倒在了地上!独孤夫人看着儿子的戚容,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片的酸楚,她疲乏的挥挥手:“去吧……”
嬴渠梁霍然而起,转过身去,顿了一下,回头看了嬴虔一眼,然后出去。
嬴虔似是给打抽了一记嘴巴一样,他的眉头一皱,对独孤夫人道:“母后……”
“你也去!”独孤夫人缓缓道:“这里有我!”简短的四个字。
“这里有我。”这是一种多么大的担待?这种话,这种气魄,也就是这位独孤夫人了。
嬴虔为自己方才的行为感觉到惭愧,他也不多说,嬴虔就是这种人,当事情发生后,他只会用行动说话,这也是他觉得自己能做到的东西。
出了门,嬴虔打听了一下情况,不由一惊。
原来,荧玉出发时,带上了她的娘子军。
荧玉有一支娘子军,这是一支在老秦公的同意下建立起来的军队,实质上,这是一支类似于玩具的军队,在三国时,孙姬就建立了一支这样的军队,但那在她嫁给刘大耳朵之后就烟消云散了,也没人会拿这样一支军队当一回事。
秦国公给女儿也建立了一支军队,这是一支由荧玉自己操练的军队,由于嬴师隰是一个军旅专家,同时,他还是一位骑士君主,所以,他把自己会的全往女儿身上教。
荧玉是他最最疼爱的女儿,对于这个女儿,诚如嬴师隰所说,如果她是一个男孩,那么国君的位子是不会有别人的份的。但问题在于她就不是男人,荧玉是个女孩,哪怕她多么男孩子气也是一样,她是女孩。
所以嬴师隰不会把君位传给她。
可是,荧玉手上的的确确是有着一支经过她训练的军队。一支女军。
这支军队的人数很少,因为是玩具,所以只有五十人,在嬴师隰看来,这五十人怎么说也是够了,嬴师隰从来不指望这五十人能派上什么用场,可荧玉是真真切切的用她的每一点多余的时间来操练着的。在荧玉看来,这样的军队也算是一支军队了,至少不会比秦国内大多数的军队差,这也许是她的想当然,但更可能是事实。
带着这支女军,荧玉直扑骊山大营。
当她马不停蹄的赶到骊山军营时,天色已经暮黑。
在军营门口有两个人,他们正在和守门的将军说话,那位将军是子岸,他是由余的后裔,得赐嬴姓,因为由余本人虽有大才,可并不是一个上等种姓。可是由余的功劳是大大的,所以秦嬴氏要加以厚赏,这个厚不在于别的,就在于此了。在中世纪时,国王们也会给一些贫民的立功者赏赐一些已经没落了的贵族姓。
一来,是使这种姓不至于灭绝,另一个方面,可以省钱。
并且它还显得很风雅,不是么?
子岸阻挡了那两个人,从远看,荧玉觉得其中一人很眼熟。
在一阵“的的答答”的马蹄声中,荧玉的马队到齐了,从那大营的城上,可以看出,上面几支弓箭垂下,对着下面,显然,是怕荧玉等人要来惹事的。这也是子岸的命令,军营就是军营,不是可以容忍别人这样乱来的。
“我是秦国公主!!”叫完了这一嗓子,荧玉打马向前,身后的女兵们却是从马上跳了下来。至此,荧玉才真正的认出,原来那熟悉的人是雍城令守,老秦嬴氏部族的嬴山!
嬴山回身,在他的身边,立着另一个人,在他的身下,有一个小个子的男孩,由于这个男孩的瘦小,所以一开始,在远处的荧玉没有看出来。那是一个感觉斯文的男孩,但眼中闪着一种不屈的斗志。而这人身前的那个男子,一袭长长的袍子,白麻素服,浅纹绣花,一派的斯文儒雅,特别是他的个子高高的,但感觉竟是不出,如果不是荧玉从身高的对比上看,还真是不觉得。
可那个人的的确确是比嬴山高出了一个头,当两人隔得远时,也许看不出来,你甚至觉得他会矮,可当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你才会蓦然发现,原来这个人是高出了羸山半个至一个头的。
斯文的相貌,却是有着狰狞的身体,他的身体均匀的一点也没有突显。
理性上,这是一个吸引女孩的男人,特别是对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说。
可问题在于,荧玉公主并不是一个花痴,她对于这种花瓶似的男人一点好感也没有,所以她在第一时间无视。她是向嬴山说话的:“山哥。”这是一个招呼,也许,可以的话,荧玉会向他说自己父亲也就是秦国公已经死了的消息,但现在还另有重事。
“子岸!让我进去!”荧玉就是荧玉,说话直接又直白,在第一声的问侯语之后,第二句就直奔了主题。
但子岸是一个称职的将军:“公主,军营重地,子岸不能放你进去!”他连嬴山的面子都没给,怎么可以让荧玉进入,哪怕荧玉是秦国公最疼爱的女儿。
“我不闹事,让我杀了公叔痤,我立即就走!”女孩大声说着,真可谓是语出惊人。
子岸心中一惊,但话语一点也不松:“公主可有国君的手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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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黑羊当灾
更新时间:2010…1…10 21:42:38 本章字数:5084
荧玉听到了这句话,悲从中来,断喝道:“国君以薨,哪还来的什么手令,你让开,我要拿公叔老贼的人头祭奠公父!”
可子岸摇摇头道:“国君既薨,就是说,公主并无手令,恕子岸不能让公主进入,请公主等迎立了新君,由新君出示手令再来!”
荧玉怒喝:“子岸大胆,我乃大秦公主,今日一定要进,你敢拦我?”
子岸冷声回道:“子岸职责所在,责无旁贷!如公主一定要进,可以,请把马从我的尸体上踩踏过去,只要子岸活着,就不容任何人在无令下进入军营,这是我秦**法!”
一句军法让荧玉犹豫了,虽然荧玉一向受宠于嬴师隰,可她从嬴师隰那里学得最多的也是军法不容侵犯!军法必严,法出无二!用嬴师隰的话说,杀人有军法。由此可以见出,在军队里,杀伐不是凭着上官的意愿,而是看军法。嬴师隰对军法的看重也同样告诉了女儿,所以荧玉十分知道军法的重要性。
子岸现在执行的就是军法,她能怎么办?这种境遇让她两难起来。
这时,边上的嬴山说话了:“回吧,连我也不让见呢,你一个丫头也能见到?”
荧玉怔了怔,道:“山哥,你要见公叔老贼?”
嬴山的脸色一阵的难看,道:“你这话不对,人必辱人而后自辱。公叔痤是魏国丞相,身份尊贵,君上……君上也没说杀他……你何以轻言杀之,还以贼而呼之?”他是知道嬴师隰的目的,知道这个魏国丞相是嬴师隰留下来给儿子向魏国献乖卖好的。如何能让人给这个疯丫头给杀了,那不乐子闹大了?
嬴山是荧玉的族叔,他说的话,哪怕是骂人,荧玉也只能听着。当然,嬴山不会骂人,荧玉也不必听他骂下去,她的凤目一转,就见到那名带着小孩的男人正在后退,他想要离开。
荧玉忽然找到了话题,或者说是转移开话题的方法,在她的一声令下,那些早已经给她训得如臂使指的女兵呼啦的围上了来,把那人给围死。
荧玉策马上前,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顿了一下,行了一个揖礼,然后道:“在下定戎令刘羲。”
荧玉知道定戎令,但不知道刘羲,在她感觉,定戎令是一个多得和狗差不多的闲官,这种闲官多不胜数,几乎每一个小部族的头人都会有一个这样的官称,他可以让这些人在自己的部族中武装自己的奴隶,大秦对西戎和犬狄的防御其实就是着落在他们的身上。
所以荧玉不打算和这样一个人计较。
可是这时,子岸突兀地说道:“他是新来的魏商,想要在我们秦国落户!”这话正是嬴山方才说的,因为刘羲只有用这个借口来看公叔痤,他必须说自己是魏商的身份,为了防止万一,刘羲还拉上了嬴山,嬴山是给猗涟拉来的,万万想不到,还没一天的工夫,甘氏一族就花钱不还价的把皮子买了去,所以猗涟也就回来了,她遇上了嬴山,也就顺便拉上了嬴山。
嬴山见到了刘羲,刘羲就说自己是魏商,但得了公叔痤的好处,想要见见这位老头,安慰他一下,嬴山觉得刘羲能当面说这些话,自是无私,当下也就同意了,这才带着刘羲前来。更何况,刘羲给他看了一具尸体,卫城的尸体,这具尸体说明了刘羲的真心,嬴山见对方投名状都纳了,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
可是万万没想到,子岸是一个一点也不讲情理的人,他说来说去,就是不让。直到了荧玉公主的到来。纵是荧玉公主,子岸依然是一个不讲情面的人。可是,子岸心中也是发苦,在他的心里,无论是谁当上了君上,也许大公子好一点,但也可能是二公子,可是不管是谁,他们一定会一如既往的宠爱着这位公主。自己得罪了这位公主,可说是大大的不智,只是职责所在,子岸不能开口。
这时,荧玉问刘羲的身份。
刘羲说自己是定戎令。
这是实话,但没说全。刘羲看出来这位公主是在找气洒,如何会碰这个霉头!
事实上,刘羲已经后悔到了这里来,早知道的话,他另可等着秦国无条件的把老头子放出来,一俟确定老头给放了出来,他立时到魏国向公孙鞅讨要名剑。
可是刘羲到底是不放心,因为老秦公那一箭是他射的,他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到历史,万一秦人犯了病,把老公叔给杀了,他上哪儿哭去?所以来看看才能得放心。
但谁会想到这早不早晚不晚的遇上了大秦的公主荧玉。
刘羲更是想不到,这个看似红艳艳的小姑娘竟然有着一副原子弹的脾气,说炸就炸。
刘羲本来是想走人的了,他并不想生事。
所以,当荧玉气势汹汹说你是什么人的时候,刘羲想了一下,道:“在下定戎令刘羲。”
原本,荧玉是绝对不会和一个区区的定戎令计较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子岸开口了,他的想法很简单,让这位小姑奶奶消消气,对此,牺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