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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良道:“来了好……夫人呢?”一看,感情,天冷,下雪了么,这猗涟怕是还没有起来。王良不快道:“猗大,你去叫你们的主母!要快!”那猗大一顿,忽然抢上了边上的一匹马,飞上去就跑,飞快无比。这老儿说来剑法不错,骑术不错,可就是不知究底。
王良不快的等着,好一会,才见猗涟骑着马出来,在她的身边,是一个小侍女。石娘不跟着来,她可是有事的。不过石娘却是步行着送行,在下面给猗涟牵着马。
“夫人,你迟了!”王良冷冷的说。她这种不客气的话让猗涟大怒,她正要发做,就听石娘笑道:“是奴的错,是奴的错,大总管,夫人本是起的,只是奴不让,奴觉得天冷,没想到大总管却是如此的守时,是奴的错,请大总管责罚!”
王良看了猗涟一眼,猗涟一句话也没有说,她现在算是知道这位大总管的厉害了。王良见猗涟不说话,就道:“你要罚,好,那就免了你今月的月薪!”石娘身处重任,她的定薪是二十刀,这可绝对不是小钱,给王良一语免了。只是因为如此的一个小事。石娘却是笑道:“谢大总管,谢大总管……夫人……小心……”
猗大上前道:“夫人,请小心,要是夫人觉得马不便,就请上车。”
猗涟道:“不必了,大总管,我已经到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王良点了一下头,道:“开关放行!”
在码门处,第一关打开,车队开始隆隆而动。鬼车哈哈大笑,道:“兄弟们,我们前头开路哇!”说着,舞动半角钻云枪飞马在前!很快,车队过了第一关,又到了对岸第二关,然后,径直出了对岸的小堡,出了城关。
鬼车哇哈哈大笑,忽然引颈高歌起来:“是谁听着歌,遗忘的寂寞,慢慢长夜一路奔放岁月曾流过,在那人潮人海中,你也在沉默,和我一起漂泊在天涯的交错。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灿烂的星光,永恒的徜徉,一路的方向,照亮我心上,嘹亮的边疆,随我去远方……”
他身后的人跟着一起唱了起来,就这么,长长的车队,三百骑护卫,长长绵绵的歌声,响遍了天空,惊得一只只小鸟都飞起来了,在树林里震落出了无数散乱的飞雪。
“刘熊!”王良道。在她说话之后,刘熊就出现了,他一身黑衣,有点阴沉沉的。
“大夫人不在了,那些来我们这里的商人,就由你接待了。”
刘熊点点头,揖上一礼,然后道:“嗨!”远处,车队已经成了小蚂蚁。王良感叹一声,道:“希望雪能大一点!”说罢,转身而回。
真如王良所料,雪大了,就见风起雪落,山舞银蛇,银装素裹的原野上车队稳稳健健的行着。因为东骑人给马上了围肚,还有马罩的厚毡,成功的把风雪挡住。
唯一难的,是地上的雪渐渐的厚了。好在的是队头,是早木和他手下的四个义渠人带路,却也是无碍的。那四个义渠人更是欢笑不断,虽然风大雪大,可两人身上少有的穿着暖和,只觉得无数的精力都使不出来。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雪地舞枪(我不是林冲)
更新时间:2010…1…10 21:43:47 本章字数:5218
风雪持续了三天,这三天里,却是苦人,好在的是,东骑人准备十足,却也并不难熬。
其实这一路行来,最最叫人放心不下的就是敌袭。但这风雪却是来的好,一路上竟然没有半点阻碍,众人只管行路,却是不用多想。可纵是如此,鬼车却是不放心,时不时到处跑跑,想让手中的半角钻云枪见见血,可惜的是这等的冬天,哪里能见到好,最后只能殃殃而回,却是老实了许多。
只是那猗涟却是自苦,她出门也算有时,只是却从来没有到这北面,更是不曾吃这种大苦,现在的她已经缩到了车上,只是就算如此,一双脚儿也是冰的和没了一般。如果不是边上没有熟识之人,她怕是要落下泪来。
好在的是,三天后,雪却须是停了,反而可以见出一派银色的新世界。
只是知事的东骑人却是加速了赶路,现在的天气转回,太阳出来,也就是说要结冻,到时,地面上打滑,更见麻烦了。事实上,就是这一路,已经有四部车坏了,不过好在的是这里人多,都是巧手,一修就好。战国时代,虽然已经有了很上乘的车子,可是由于道路的关系,一直让车子的损毁居高不下,哪怕是现在的赵国,也有上万的坏旧车子,这些车子有着修复的可能,却不及新车,所以锁在库中,之所以会这样,还不是这道路的问题。
所以在秦始皇统一天下后,对弛道的专注无以复加。其主要原因就是当时的所谓大道其实都是一些很次的路,经常出问题,坏了人,还坏了车。
那猗涟觉得身子好了一点,正看着景色,就听猗大道:“主母娘娘,不要看太阳,也不要看这里的雪,要看也要把眼眯住,不然这阳光加上雪光,会烧坏眼睛的。”
猗涟这才闭上眼睛,还感觉头有点昏。她这才感叹,心知丈夫创业不易。可怜可恨自己却还为了后宫之事添乱,忽然间,她有些后悔了,竟然生出了想要叫人回去让石娘住手的打算!毕竟月勾肚子里的也是刘羲的孩子。如果月勾能生,那就说明刘羲也能生,那么自己和刘羲在一起,多要一些恩宠,还怕没有孩子吗?可如果自己不能生,那也就是说自己不能生,如果自己不能生还如此霸道坏去刘羲其它的孩子,那可不是蠢吗?
正当猗涟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手上一重,不知道什么东西落下来,打在她的身上,碰到了她的手上。猗涟睁开眼睛,却是一下子惊叫出N个分贝,其音质之高,可以惊天地泣鬼神了。何以如此?原来在她丝绵的袍子上,竟然多出一个人头!这是一个已经风干的老人的人头,太脆了,也不知怎么回事,掉了下来。
猗大过来,劈手拿下丢开。猗涟道:“谁,谁干的!”鬼车打马回来,问过后道:“不是别人干的,夫人你看,那边一个十字架,刚才我们从那过来,想是正好,算是夫人倒霉,也没有什么的,大统领打仗的时候,把一些不听话的给钉死在那架子上面,却没想到这人死了还不老实,竟然想吓夫人!”
猗涟的侍女小雪叫道:“夫人,还有呐!”顺她手一指,只见到零零落落的,大约几百个十字架!这只是一个小地方,猗涟在心里震惊,也不知道刘羲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面,到底是杀了多少人,他是如此的残忍!刘羲把那些不服顺的人通过坑杀,钉十字架方式杀死,特别是钉十字架的,刘羲用长长的木钉打入人的手腕和脚上的踝子骨,全凭着那木钉的力量,把人固定在十字架上面,每一个人都是无比凄惨的死去,在死前受尽了无尽的痛苦!特别可恶的是,刘羲用这种方法主要是对付老人和孩子,美其名曰,身体轻点,不容易掉下来!
而那些壮年男子则给活埋坑杀。刘羲把那些人埋了之后,还叫人在上面踩踏,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会有人死里逃生从地里爬出来!很多时候,刘羲只因为觉得对方的眼神怨怼,或是有恨意,就下令屠杀!他就是这样,一边持着滴血的屠刀,一边用着美好的未来生活,逼得忠勇的义渠人向他投降!
这种方法也许很令人不齿,但却很有效!刘羲成功的把义渠人镇服,这和他的残忍是分不开的!事实上这也是现在这个时代的主题,谁要是当老实人,发善心,必不得好死!
鬼车道:“快到了,到了这里我们也就快到了,夫人,忍一忍吧!”
对此,受了惊吓的猗涟只得点了点头。
又行了两日,那猗大来见猗涟,开门见山道:“我们要加快行路了,带路的义渠人说了,可能又要有大风雪了!这次可能会大!所以我们要快一点,现在的雪已经有小半腿了,如果再大,我们就不能行了,一定要停下来,那时可就不好了!”
猗涟恼道:“知道了,怎么这一回出门却是如此麻烦!”猗大笑了,道:“那是因为主母你过去从来没有到这北面来,中原物华天宝,纵有大雪亦难成灾,就算是天气不好,寻个镇甸也就可以了,可是我们现在却是在北方,一个不好,前后三天都不见人影,大老爷创业难着呢!”猗涟听出来了,猗大的意思是,刘羲创业不容易,你却偏偏跑出来,这等于是在添乱,她心下不快,道:“你只管行,你们怎么走,我也怎么走!”
这话说的好,做得却是难,猗涟却也是犟,一时性子上来,非是要从车上跳下来,瘸着脚跳上了马,那边马上的小雪道:“夫人,把腿绑上吧,不然您撑不住的。”
这小雪虽小,可她却是苦出生,现在骑在马上,一双小腿儿给死死的绑在马背上,不然的话,人是绝对受不了的。这种骑马的苦处一般人是万难想得出的,首先就是屁股痛,这个痛能让你后悔自己是活的。所以这才是要绑腿的一个原因,同时,这样才会不至于倒在马下,还可以在马背上睡着。只是要小心,小解和排便的时候麻烦。
猗涟发狠,道:“绑就绑!”心里却是想着不能给一个小丫头比下去了。当下有人过来,寻绳子把猗涟的双足给死死绑在了马背上,这才行进。只是半日,猗涟就受不了,那屁股便如不是自己的一样了,可却实质并非如此,时不时的,从屁股上就传出一股子刺得人要哭的巨痛!便是在这大风大雪里,猗涟也感觉自己给痛得出了冷汗!
她对小雪道:“你不痛吗?”小雪道:“夫人,不要紧的,只是开头会痛。”猗涟怒道:“这叫人怎么忍!”小雪轻轻道:“当自己是死的就成!”
猗涟本想抽小雪一记耳光,但咬咬牙却是道:“你说的是!”当下忍了,这样才得加快行军。整整两天,猗涟只解了一次大解,三次小解。其中的非人辛苦,实是不足为外人道。
这日,风雪弥漫,众人行路,举步维艰,雪已经没过马膝,可众人仍是小心行路。
在这无边的风雪里,鬼车耳聪目明,忽然觉得地面不对,他举目望去,极目处,终于看见一支马队,在这种天气里还有马队,鬼车大骇,道:“小心,有敌!”
这话一出,顿时,众人各自拿出了自己的兵器,有刀有枪有铍有剑有叉有戟有锤有斧有弓有弩!只待来人到了大杀一场。东骑人都是血性好杀,这里面尤以鬼车为最,此货除了操女人生娃子就是杀人!正当众人要大战一场的时候,那鬼车收了半角钻云枪,道:“是咱们的旗号!没事了!”
身后一人气笑道:“大哥,你这可不是拿兄弟们寻开心么?”带路的义渠兵却是喜道:“快到了,快到了,这该死的雪,害得我们一时都认不出路了,来的一定是我们的人!”
鬼车奇道:“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不是义渠兵呢?”那义渠人一脸正色道:“那帮义渠孙子现在还缩在城里面呢,除了咱们东骑人,谁会在这个气候里出来!”他说的大义凛然,身后的义渠兵也是点头同意。鬼车怔了怔,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骑人马一路过来,小心着,然后靠近,对面的一人大叫:“鬼车,鬼车,老远就能看见你鼻子上的那玩意了!怎么样,生娃了没有?有后了没?”
鬼车听声音也是认出了,笑道:“是你小子,英飞!怎么出来了?这么大的雪还出来?”
英飞带着自己的百队人上前,他羡慕的看着鬼车手里的半角钻云枪道:“我受军令出来的,军事机密,我不能说,你们就是二次援军么?其实不要你们来,光我们就行了!”
鬼车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