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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帝师。
战乱结束后,汉室一统天下,却曾为定都何处争吵不休。有一名为娄敬的臣子进言定都长安,却被泰半臣子反对。刘季便想听一听张良的意见,张良只道:“长安左肴函、右陇蜀,沃野千里,南有巴蜀之饶,北有胡苑之利,阻三面而守,独以一面东制诸侯;诸侯安定,河渭漕挽天下,西给京师;诸侯有变,顺流而下,足以委输;此所谓金城千里,天府之国也。”
刘季一听颇有此理,便听从张良意见,允了娄敬所奏,大笔一挥将汉室帝都定在长安。
此后,张良便辞别刘季,从赤松云游天下。
桑海小圣贤庄,原本因战乱搬迁而失散了大量的典籍,但终究有人在遗址上收拢了剩余藏书,又建了新的书院。这书院历经东西两汉、三国双晋、南北二朝,又过隋末之乱,时间缓缓的滑到了大唐,虽因战乱几番被毁,但因其处在齐鲁之地、孔圣之乡,朝朝代代都有人重建书院。
大唐贞观年间,又有大儒感念孔圣至理,又重新翻修了书院,命名“致远”,取“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之意。而当年藏在此书院的孤本,也一并挪入了藏书楼之中。
大唐至德年间的一个灿烂的春日,千岛长歌有一名为温玉的弟子,游历天下,到了这书院中,在藏书楼中发现了一卷不曾看过的诗经。听这书院的夫子们讲,此乃当年谋圣张良亲自批注,是书院中一等一的珍贵藏书。这名叫温玉的长歌弟子自然起了极大的兴趣,她可还记得老师张九龄盛赞张良:文能定天下,武能安国邦。只说她若是能够做到留侯三分,便是天下一流人物了。
温玉想着李白曾写了数首诗文赞美张良,而张九龄又如此言说,几番被师长拿来与他比较,温玉对这千年之前的人物起了一点不服输之意,然她看着这卷诗经,心中有奇异的熟悉感觉,不知受何处驱使,她鬼使神差的取出了秦风一卷,那上面是她读了千百遍的诗句: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
言念君子,载寝载兴。
厌厌良人,秩秩德音。
而这阙诗的旁边,只有一行两个字的批注,她看的不明就里,微启红唇,轻声道:“念之。”
作者有话要说:
对的,这里的长安村,就是后来十三朝古都长安,无数中国文人为之向往的意象。然后娄敬上书定都长安确实是被很多人反对的,他也真的去找了张良,然后张良说了那么一大串话刘邦觉得没有比长安更好的地方,他就同意了,具体这块是出自《史记·留侯世家》
正文到这里就完结啦!可能有个番外,谢谢大家这段时间支持看文!开心!
当初这篇文就为了写一个反套路女主,没有误会没有狗血,没有恋爱脑没有一天到晚的猜忌,然后我想长歌剑胆琴心的设定跟张良非常搭配,就把女主定成了琴娘。结果没有结果了,我太菜了,第一次写长篇写了一年半快。。。。。。佩服能够日万又能稳定更新的太太们,而我只是一个每日600多字的菜鸡……唯一安慰就是写完了……没坑
本意想写一个很酷的翻车文,结果到了最后还是各种不酷哈哈哈哈哈。但是还好女主男主各自明白了自己追求的目标,也成为了更好更自由的自己,虽然在尘网之中,却不再受到尘网的束缚。
码这章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不为谁而作的歌、生生、黑暗骑士这几首歌,然后想一下还真是契合,虽然眼前的世界非常黑暗,可是总有让人向往的光。如果这束光不能被找到,那就由我们自己来做这束光。
这一个开放式的结局,对咕咕和良子来说就是最好的结局啦。
所以今天的我可以卑微的拥有10条评论吗,卑中卑。jpg
第106章 后记·杜宇一声春晓
又是一年冬雪融化,雪化后的寒气也冲不淡百姓们脸上的喜悦之情。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却又格外的热闹。伤痕累累的山河在时间的抚慰下,慢慢的恢复了元气,战乱给百姓带来的创伤虽然严重,可百姓总是顽强的,只要战乱止歇,总有人会拖家带口回来,在断壁残垣之上重新建起家园。
越渺小的人,越能迸发出令人惊叹的生机。
太原的城墙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战争伤口,自战乱平定之后,才渐渐将损坏的部分修补起来。如今新年已至尾声,太原城内年味丝毫不减,诸多百姓商户在官府的领导下,热热闹闹的筹备起了上元节。
原本这平日夜晚是实行宵禁制度的,但上元节前后三日官府解宵禁,人们可彻夜在外赏花灯。
因这上元节寓意乃为“天神之官赐福”,是一等一的吉祥寓意,为着这战后一年特殊的上元佳节,也为了鼓励百姓们重建家园,官府花费了大气力筹备灯会,这也让太原内城益发游人如织。
内城区的灯会,官府想着应当取个寓意极好的名字,便请太原城德高望重的大儒给起了“天街灯市”四字。因这灯市悬挂了不少新奇的花灯,又有烟火升空,彻夜通明,亦是吸引了大部分游人百姓、前去观看。
这街市千光照月,火树银花,梵音禅动,佛幡齐扬。沿路早就拉起长绳,悬挂花灯无数。梅花灯、桃花灯、荷花灯、杏花灯五彩辉煌贯通道路;又有金鱼灯、白鹿灯、雪兔灯、青狮灯并连高空映亮黑夜;走马灯旋转不休、神仙灯辉煌映彩、仙鹤灯寄意长寿,一时间倒像是晶莹琉璃世界。
街市四处搭了无数戏台子演出节目,又有富贵之家宴请四方来客,箫鼓喧哗、笙歌不歇,沿街的民居、商铺、高楼、亭台皆挂了花灯,天上星子,天下灯市,交相辉映,一轮满月挂在当空,倒让人生出不似人间之感。
在这灯市中心,原本是一口水光粼粼、澄明如镜的湖,现如今这湖中心搭建了一个莲花状的舞台,四周的水面上各式各样的花状河灯随波起伏,入夜之后更如天上的星子坠落到了人间一般好看。
街上热闹辉煌一片,无数小贩趁着今晚出来摆摊,卖灯的、卖吃的、卖面具的;猜谜的、对诗的、观灯的,挤挤囊囊;年轻的男男女女拿着面具游玩嬉闹,女郎的妙语笑声响彻了整片夜空。
在这一片佳节欢乐的祥和氛围中,有一身着青衫的人在沿着这条大道缓缓行走,他手中拿着面具,漫无目的随着人潮流动。前方忽然一阵喧哗之声,有击鼓之声传来,太原本地的百姓们的听了这鼓声,不论男女老少都兴奋起来,纷纷往前涌去。
有些外来的有人不明就里,便拉住往前去的本地居民问道:“前方如此热闹,是有什么‘大家’前来表演吗?”
被拉住的那人道,“嗨,你是不知道,听说七秀坊的‘妙舞绝音’虞妙音大家要来表演剑器、云裳双舞;又听说她的好友,也就是那名动天下的‘剑鸣琴意’的长歌温玉,也会为她抚琴伴奏,这太原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怕是去迟了连个位置也没有呢!”
拦路的人显然是知道虞妙音、温玉的大名,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这这,虞妙音虞大家,温玉温先生,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盛事,怕是今晚之后变成绝响了。”
这本地百姓一看前方的人流,登时急了,急匆匆的往前跑去,还不忘回头道:“你要是想去观看两位大家的表演,那就赶紧先去占个位置。我可不等你了,被你耽搁这么些时间可没有好位置了!”
这外来游客也想看这两位以艺术闻名于世的大家的表演,也转了方向往前跑去。这青衫人默不作声听了半天,望着前方人潮涌动之处,喃喃道:“剑鸣琴意?长歌温玉?会是你吗?”
他站立了一会儿,也汇入了人潮之中,向前走去。
——
此时月轮已升至半空,清辉洒满人间,漫天星子闪烁;下方的湖中无数莲花灯随着水波起伏不定,湖的两岸各自放了一盏数丈长宽的、折扇状的灯,这两盏灯一经点亮,霎时光华万千,照亮了湖中心的舞台,倒映出水中无数莲花灯的影子,一时不知到底是星月耀眼,还是人间灯火耀眼。
湖中心的莲花舞台上,奏乐起舞的伶人表演完节目,一个个鱼贯退出去,将场地空了出来,似乎是在静待着什么人上来。虽然伶人下场,但是四岸的观众却并不见少,反而更加多了起来。若不是官府有先见之明早早派人过来维持秩序,只怕今日要掉几个人到这湖中去。
那青衫男子来的时机倒巧,原本他前方已被人占据,正好有一对夫妻带着孩子,那孩子哭闹个不停,嚷嚷着要回家,这对夫妻被闹得没法,只好带着他离开,这腾出来的位置青衫男子便恰好补上。
等待的时间内,连这四周的高楼,二层、三层、四层皆站满了游人,那莲花舞台上不知何时已上了新的奏乐伶人,开始演奏云裳曲。
随着丝弦之声响起,夜空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绯红衣衫的女子,那女子踩着暗香疏影飘飘前来,在半空之中抖出了一把半人高的扇子,那扇子上绘着雍容华贵的牡丹,颜料之间似乎掺杂了什么奇异的材料,在这灯火星光之下竟然熠熠生辉。
她一落到莲花台上,琴音响彻夜空,水袖舞动、扇子开合,已在几息之内转满了十八圈,裙幅飞扬,长绸游动,吸引了四周两岸大部分人的目光。她越转越快,越舞越像那画中飞天,游人们何时曾见过这般带着佛音妙理的舞蹈?此时早已轰然叫好,欢呼声几乎把这湖水都震的微微颤动。
诸人只看这名叫虞妙音的大家,却少有人注意到,不知何时奏乐的伶人身边,出现了一抹缥色衣衫。她不显山不露水的坐在乐师中间,低头泠然演奏。
那青衫男子一眼也未曾落在虞妙音身上,只看着抚琴的女子。她的容颜仍旧如明月昭昭一般,不曾有半分改变。而那一架青玉流,也仍旧如从前一般,他甚至看清了那一根与别的琴弦并不太相似的弦。
剑鸣琴意,长歌温玉。
虞妙音云裳妙舞已近尾声,身如飞天一般几乎舞上了半空,乐师们低缓奏乐,只带等会儿可毫无滞碍的切换到剑器曲。
“这虞大家的云裳妙舞可真是尽得七秀真味啊!远远的看起来果然像那画中的仙人一般啊!”有人不禁啧啧赞叹道。
“你只是看这云裳妙舞便这般?等一下虞大家作剑器舞,那可真的是世所罕见!何况还有长歌温先生为她的剑器舞伴奏!也不知这温先生到底是弹奏何曲伴奏,是《秦王破阵曲》还是《广陵散》呢。。。。。。”
“这剑器舞有这么神吗?”那人明显不太相信,“还有你说的那个温先生也有这么神吗?”
“嚯,你可是不知道,当年杜工部观公孙剑舞,曾作了一首诗盛赞剑器舞之名动四方,有道是,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另一人显然是个读书人,引用起杜甫的诗倒是信手拈来。
“那你倒是说说另外一人?”
“哼,那长歌温玉,便是只能用李青莲的‘如听万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