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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手可触及星辰明月之地,唯孤高之处不可。桑海只有怀仁亭临绝山巅,有此等奇绝景色。”张良皱眉,瞬息分解出温玉想要传达什么信息。
“怀仁亭?”颜路疑惑反问一声,“那处绝地普通人想要登临观景难如登天,也确实可做此解释。”
张良却没回答颜路的问题,他口中无意识的念着“孤高”二字,乍然般想起什么事情转头看向了东方,沉声道:“怀仁亭地处桑海东部,与昔年在齐国之西的赵国遥遥相对!”
孤高、赵国,不用多言,两人对视一眼,赵高,罗网!
赵高出身赵国天下人尽皆知,此事一直为他所忌讳,难为温玉用了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诗句传递出这种信息。也间接表明,小圣贤庄早已不安全,否则她不会用如此隐蔽的方法来传递信息。
所有线索全数串在了一起,她曾道要去取回自己笔记,师哥则道她昨夜却急匆匆离开,只留下一句写着不明不白信息的竹简……
“难道。。。。。。。”颜路也心生不好预感,温玉此人他是清楚明白,极有主见,智谋武力不输男子,她既能孤身能杀出重围带回张良,若是再孤身一人去见赵高与其背后庞大的罗网组织,只怕也是做得出来。
“师哥,不知温先生现在是否还在庄内?”
“此刻尚早,倒是未曾见到温先生做早课。”
张良脸色并无什么变化,手指却无意识微微颤抖,他开口,声音却涩的吓人:“师哥,她恐怕是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轻功气力值用完的咕跑不掉啦。反正不管能不能活,先诈一下赵高。问莲九式的最后一式游戏里没有名字,我直接理解成boss的狂暴状态,全团秒杀,无名是因为懒得想名字就直接叫无名了。“手可摘星辰”一看就是个瞎编操作,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整章都是瞎编操作。。。。。。本章终于对的上标题和内容提要,谢却海棠飞尽絮,一任梅花作雪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38章 谢却海棠之三
果真如同张良所言,二人一同到了温玉居所,叩门却无人应答。张良在门前静默了一会儿,笼罩在阴影中,颜路看不见他的神情。他似乎艰难的做出了什么决定,终于伸手推开了院门。
不过短短一日时间,院中便残花满地,零落委尘。只是无人打扫,满地荒凉,无端让人生出春日易逝的伤感。
气氛显而易见的寥落了下来。
沉默了许久,张良终于开口道,“师哥,你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吧。”
颜路担忧看了张良一眼,道:“此事或许并不如想象中糟糕,温先生许是被别的事情绊住。”
张良几不可查的摇了摇头,神情十分平静,“她是怎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做事每一步都有的放矢,绝不会无缘无故传递出无用信息。”
颜路暗暗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师弟,向来聪明,世情人心看的太透,心思又深沉似海,一贯在想些什么难以猜透。反而正是因为他清楚明白,才不知该如何劝慰才好。
他叹气,依言退了出去,只留张良独自一人。
张良站在院中良久,眸色渐渐变得难测起来。他抬手拂去桌上的落花,露出了被花瓣淹没的石孔。那石孔边缘平滑,切入口十分整齐。
他看了一会儿,拿出手中竹简与石孔对比,与桌上石孔大小正好契合。他拿着竹简轻轻敲了敲桌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他在石凳上坐下,独自枯坐,一直不曾离开过。
直到一个时辰以后,有劲风从耳边刮过,一个有些许不正经的声音道:“张良先生,可叫我这一通好找。”
话音未落,此人轻巧落在他对面坐下,笑嘻嘻从怀中取出一本并非竹简制成的奇异札记,在指尖滴溜溜转了一圈,放到了张良面前。
张良手指微动,拿起这本札记看了看,札记上封皮只笔走龙蛇写着四个大字:昭晢随笔。
墨意淋漓,疏狂尽显。
盗跖看着张良喜怒莫测的表情,不由有些奇怪,他却没有询问,却反而动说起了这原本该在赵高手里的札记如何到了他手中。
时间倒退回昨日。
温玉将竹简交给颜路后,趁着天色还未黑尽,亲自去了墨家隐秘根据地找到了盗跖。
盗跖懒洋洋的躺在树上打盹儿,有清越的女声笑道:“盗跖兄,你还记得当初的承诺吗?”
盗跖心头一惊,翻身险些掉下了树,正想着是谁如此厉害能悄无声息靠近,当看清来人后,反而愣了一下:“……温先生?”
来人正是温玉无疑,她站在树下,浅笑端方。
盗跖轻飘飘跃了下来,也想起来了温玉口中所说的“承诺”乃为何物,定了定神道,“温先生说的承诺,我自然还记得。”
“现在是需要盗跖兄践行这个承诺的时候了。但此事非常危险,甚至可能会丢掉性命。”温玉背负双手,目光静静移向了桑海城的方向,“盗跖兄若是要拒绝,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有危险的事?盗跖被勾起了浓重的好奇心,“温先生何不说说此事到底如何?”
“我需要你帮我取回一本札记。”温玉轻言细语,说出的话却不亚于惊雷炸响,“而这本札记,在中车府令赵高的手中!”
盗跖:“果然很危险……”
他亦被话语中的信息震惊:温玉何时还招惹了罗网赵高这种硬茬子?一时间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冲击,有些反应不过来。
“所以,盗跖兄想要拒绝,我亦不会强人所难。”
盗跖当然明白温玉为何会先把利害陈清,将军府守卫最森严之处,恐怕不是公子扶苏这个始皇长子,也不是李斯这个大秦相国,反而是一手把持住罗网的赵高。
赵高的住处只怕是被其组织明里暗里不知布下了多少层天罗地网,来守卫这个组织最高首脑的安危与秘密。而温玉却说自己的札记在赵高手中,可想而知如果要拿回来,说是火中取栗也不为过。
想通这一层,盗跖眉毛微动,眼珠转了一圈,道,“墨家的教义便是朋友有难,不可不帮。温先生找我帮你拿札记,那可算是找对了人。”
“那就多谢,盗跖兄了。”
温玉脸上浮现一抹隐秘的微笑,似乎是知道盗跖不会拒绝。盗跖看到这个笑容,顿生一种又被坑了的感觉。
“盗跖兄,大可不必担心今晚之事,虽然危险,可注意行事,你甚至可以轻松帮我拿回札记。”
“此话怎讲?”
盗跖被完完全全勾起了兴趣,守卫如铁桶般森严的将军府,今夜还会出现什么变故不成?
温玉微笑越发神秘,“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当下温玉便把将军府如何换防告诉了盗跖,嘱咐他动手时间只有子时过后半刻不到的时间。若在此期间不能拿到,宁愿退去也不要再留在将军府。
盗跖越听越心惊,没想到这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女先生,思维缜密到了这般程度。仅靠着短短时间弄清楚了将军府换防不说,还制定出周密计划,寻找最为合适的人来执行。这份心思,若是谁要与她为敌,那可真是自找苦吃了。
温玉将所有事情交代完毕,自觉并无什么遗漏之处,盗跖却感觉怪异难言,仿佛她就像是交代后事一般:诸如什么札记拿不到也就算了,若是拿到,她自会在天将明之时来墨家根据地取。若是她天将明未曾到来,就烦请他亲自跑一趟将札记送给张良,又郑重嘱咐他,只能交给张良。
温玉如此交代一番便要离去,盗跖神色复杂的叫住了她,欲言又止,“温先生,今晚你……”
她倒是脚步都没有停留,头也不回的道,“今晚我另有要事要做,便先行告辞了。”
盗跖目送她离去的背影,心中隐隐有了推测。
及至到了夜幕深沉之时,他果然依照温玉所说的时间、换防方法顺利进入了将军府内部。一路上虽然秦军甲士众多,却不能察觉他的踪迹分毫。
果真轻松的很。
一直到了赵高的住处,也没有什么令人值得注意的动静。
而赵高住处一反常态,往常常有罗网高等级刺客驻守,今次却空空荡荡,只剩大猫小猫两三只守在外围。唯一一股让他忌惮的气息,也在子时到了以后悄无声息的离去,想必是换班去了。
趁此间隙,他没费多大气力摸了进去,亦对温玉产生了敬佩之心,她说有变故,果然今晚就有变故,也不知到底如何做到的。
找到温玉的札记也用不了多久,将将半刻钟不到,他就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只是走之前他无意间瞥到了赵高书案上放的竹简,又听到屋外似有脚步传来之声,他不及细看,一把捞到了自己怀中,一同带走。
此行顺利的近乎不可思议,盗跖直到回到了墨家隐秘据点,都还有点不敢相信就这么平淡从将军府拿到了东西,还毫发无损的出来了。
他不由得产生了一种错觉:将军府都这么松懈的吗?
错觉归错觉,盗跖等到了天亮却没有等到温玉来取。他决定亲自跑一趟送给张良,顺便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若说这还有谁更了解这常人难以猜度的女先生,怕只有张良才能略窥一二。所以才有了先前之事。
——
“张先生,我在赵高住处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
盗跖从怀中又拿出了一卷竹简,展开放在张良面前。
竹简上誊写着一段文字:阴阳家月神晴夜观星占卜,颇有异处。言儒家温玉者,乃当世变数之道!
“这群阴阳家的人,以为可夺尽天地造化,胡言乱语害人不浅。”盗跖懒洋洋的,颇有些嗤之以鼻。
张良面色不动,道:“盗跖兄此言差矣,阴阳家在占星一道当世无人可及,何况乃是月神亲自占星?看来,她早就被帝国盯上了。”又松开手指,将握着的竹简放在盗跖面前,“盗跖兄看看此句。”
盗跖慢慢念道:“手—可—摘—星—辰—”却是一脸迷惑不知此句乃为何意,他抬头又看向了张良。
“盗跖兄再看看这石孔。”
盗跖早就看到了这石孔,却不知这是何意思。
“这是石孔与竹简大小正好契合,若我所料不错,这怕是罗网的人前来送的请帖。而我手上这根,是温先生昨夜离去留下的信息,可摘星辰之处,必为孤高绝地。桑海的孤高绝地,只有怀仁亭一处。怀仁亭在桑海之东,与昔年在齐国之西的赵国遥遥相对。”
亦不用张良在解释些什么,盗跖已然明白,他倒抽了一口凉气:“难道温先生昨夜是去见——”
“没错,正是赵高。”张良甚至还有余力轻笑一声,又慢慢一字一字道,“否则昨夜,她怎又会说将军府有变故呢?”
盗跖一时失语,他是知道昨夜温玉要做的事必有危险,但也没有想到温玉会胆大到孤身去赴绝杀之局。赵高想要除掉这强绝的女先生,必定会抽调出罗网的人手布下陷阱,将军府可不就空了?
现在他才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看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