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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可以理解。
这事疑点重重,若是不够信任,贸然告知只会引起猜忌。
一念及此,温玉顿住了倒酒的手,回神。
她望向了客栈外,想着谁,谁的身影就从她眼前一闪而过。
张良步履如风,身影一闪即逝,三下两下就消失在拐角处,倒似乎有什么急事一般。
温玉本想与他招呼一声,看他如此匆忙,追出去的脚步停了下来,想着还是改日再寻罢了。
然而没等她收回脚步,她又看到了几条黑影腾身纵跃,远远的缀上了张良,张良似乎并未察觉。温玉眼神一凝,却又笑的眉眼舒展,合该今日是要帮张良一把了。她将酒袋往腰间一挂,提气轻身追着那几个黑影而去。
温玉目力极好,远远便看到了这几个黑影衣物与罗网刺客一般无二,颈部皆有蜘蛛刺青。这几个追着张良而去的罗网刺客虽则武功不是那么高强,但是敛息之术一绝,饶是以温玉之敏觉也差点跟丢了。
不多时这四人好像跟到了目的地,温玉轻轻跟上来,依稀还能听见张良与谁的谈话之声,谈论的内容也不真切,她只能听清楚几个模糊的音节。倒是那几个刺客听得极为认真,甚至还有一人拿出了竹简笔墨开始书写记录。温玉看着这几人,眼睛泛起寒意,嘴角却翘起一个柔和的微笑,反手拔出了墨石剑。
身形一转悄无声息的逼近了离她最近的一个罗网刺客,那人只觉得背后汗毛竖起,蓦地回头一看见是个女子,他眼中凶光一过,右手握住了剑柄,就要拔出。却见对面女子速度比他更快,不过寒光乍闪,他只来得及吼出半句:“有敌。。。。。。。”只感觉到颈部一凉,便被温玉一剑封喉,身体软倒了下去。
躲在暗处的另外三人闻言,立刻分从三个方向逃出去。温玉冷哼一声,眸色深沉如暗夜。她身姿一展,轻盈的跃上房顶,九州踏歌刹那间赶上了逃得最慢的那个刺客,贴近毫不留情一剑贯穿他的胸口。复而拔出墨石剑,带出一串血珠,往剑中灌注凌厉的气劲笔直掷了出去。
墨石剑划过尖锐的破空之声,“噗嗤”一声没入了最前刺客的身体,当胸穿过,只听得前面一声闷响,有重物跌落在地。温玉回身拿下青玉流,手指一拂,准备铺出江逐月天,却发现前面那个刺客身体一僵,摔了下去,而一片羽毛宛如利刃已经迅若闪电的飞到了她眼前。
温玉间不容发仰头,侧翻躲过了这片羽毛。身形如电一般掠过去拔出了墨石剑,一脚踢开了刺客身体,遥遥对着前方那个长发随意散落的俊秀男子。那男子仿佛看清了她是什么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身体先于意识后退了出去。
于此同时,温玉听到了他惊呼一声:“是你!你竟然还活着!”
温玉眉头一皱,此话透出的信息量实在太大,然而来不及多想,她也是反应极快,提剑追了上去。那俊秀男人似乎不愿与她正面相抗,纵跃飞起,一味的闪避。二人追逃之间,不过几息温玉便看到了张良的身影。
张良单手背负,大袖飘飘,临风而立,皎如玉树。而他旁边站了一个身穿大氅的玄衣白发男子,气势沉凝霸道又深不可测,只一瞬间温玉便分辨出这是个高手。那白发男子身边还站了一个着红衣的妩媚美艳女子,红唇雪肤,顾盼之间极为动人。
这三人听得这般动静,也俱都一起转身过来。那白发男人一见是她,目光深沉,倏然拔出手中的一把泛着红芒的妖异之剑,高高跃起从上方斩了下来。这一剑来势凶猛,立刻就要斩落到她头上。
温玉瞳孔微微一缩,青玉流琴音响起,一式徵音挥了出去,同时迎风回浪后翻躲避这霸道的一剑。白发男人似乎极为熟悉这式,他身体往左一转,躲开了徵音。瞬息便逼了上来,温玉甚至感觉那把妖异之剑的剑气到达了自己的鼻尖。
手指一挥,疏影横斜一铺,场地四周布满了她的影子,温玉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另一处。白发男人见未奏效,果断后退,正好躲过了温玉铺下来的一个江逐月天。他仿佛知道江逐月天这个音域能停滞人的内力与招式,远远退开,直到碧色音域消失,方从侧面直直向她本体攻了过来。
温玉在影子间不断穿梭,而那个白发男人却能在瞬间辨清哪里是她的影子哪里是她的本体,每一次的攻势都能恰好找到她本体。最后一个影子消失之际,温玉青霄飞羽浮上半空,险险避开扫过来的剑气。她心中也是惊讶,这人武功之高世所罕见,而且似乎对她的招式十分熟悉,是个难缠的对手。她目光一凝,拔出墨石剑,从半空中落下,倒翻而起挥剑斩向白发男人。
白发男人见她拔出了墨石剑,也显得认真了起来。他挥剑挡住温玉的攻势,手腕翻转妖异之剑另一头布满怪异锯齿的一侧卡住了墨石剑。温玉当机立断,放手脱开,也是墨石剑比先秦的剑窄且薄,竟从锯齿中漏了下去。温玉回身手一捞,重新将墨石剑握在了手里,瞬息贴近了白发男人四尺之内,她眼睛闭了一下又睁开,手指按在了剑身之上,低喝一声:“问莲一式,行舟!”
温玉气势也随着“行舟”二字吐出变化,变得强势了起来。墨石剑锁定白发男人,快如闪电刺出了两剑。这两剑一前一后,绵绵气劲不绝涌上,当空扑来,躲开第一剑绝无可能躲开第二剑。况且李白在教授她问莲九式时曾说过,行舟一旦在敌人四尺之内用出,必中无疑,没有人能躲开四尺之内的行舟。
白发男人嘴角一挑,“行舟”二字一出他的剑势也产生了变化。横剑于眼前,复又极快的挥出了四剑,第一剑阻挡“行舟”的剑气,第二剑回身立于胸前挡住命门,只听“叮”的一声,墨石剑堪堪击在剑身上,竟崩出了几缕火星。第三剑向下一沉,往前一推,挡回了墨石剑,大开大合打散了行舟,化解的羚羊挂角、了无痕迹。而第四剑已经再度缠上了墨石剑,招招直往她胸腹咽喉等要害而去。一时间倒是两人谁也奈何不得谁,斗了个旗鼓相当。
那妩媚女子惊呼一声:“横贯四方!”又扫了温玉一眼,却是美眸睁大,惊疑不定的喊了出来:“温玉?是你?你竟然还活着?”话语中虽有三分惊疑,更多的却是一种难言的欢悦。
白发男子听到这一句后退一步,甩了下剑,挡住温玉的攻势,却显示出到此为止的意思,冷哼一声道:“你的这把琴与剑,还是如从前一般令人不悦。”
温玉心中无数重疑问层叠涌起,然而脸容上却沁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意,将泪痣也衬托的有了几分风流。她回身落定在张良身边,将青玉流倒负回后背,还未曾有什么言语,突发状况却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那观战的红衣女子忽然霞生双颊,蓦地上前来抱住了温玉,一时间温玉倒是馨香满怀。温玉虽十分惊讶,但是美人入怀哪有拒绝的道理?条件反射般的抬手便抱住了这红衣女子,却感觉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由得轻轻抚了抚她的背以示做安慰。
这倒让她想起在长歌门之时,总是有小师妹抱着她撒娇。
白发男人见此状况,又是冷哼了一声,不悦之情满的快要溢出来。但他也只是冷哼一声,并未做什么动作。
温玉轻轻拍着红衣女子的脊背,待她平静下来,眼眸中似笑非笑的神色变浓,轻轻道:“这位姑娘可曾好点了?”
红衣女子闻言手却收紧,复又松开了温玉,有些讶然道:“你不记得我了?”
“很遗憾,二位恐怕认错了人。我虽名叫温玉,但却从未见过二位。”
那红衣女子退开了几步,美眸微阖打量温玉,目光微妙了起来,似在思量她此言是否为真。但仔细看她神色,却不似作假。她眼中虽然是一贯似笑非笑的神情,细看则带了些微的不解,的确是看到未曾谋面之人会表露出的情绪。
“看来果真是许多年未曾见面,故人你也尽数忘却了。”白发男子语气中带着些微讥讽之意,目光亦是变冷了几分。
“故人相见总该是分外喜悦才对,怎么你与我见面倒像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温玉不置可否轻笑了一声,“若不是旁边这位姑娘出声,我几乎以为你与我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欲杀我而后快。”
那白发男人嗤笑一声:“招招杀机,彼此而已。”
温玉听了这声嘲讽,目光悠悠从张良身上扫过,又扫过白发男人与红衣女子,道:“况且,我们从未见过,当不得故人一说。”又想了想,她偏头向张良道:“张先生何不引见一下这二位?”
对面二人听得温玉如此称呼张良,目光更加的微妙了。那妩媚美艳的女子更是眼波流转,脸容上阴晴不定,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忽的掩唇笑了一声:“子房,看来故人忘却的往事,似乎有些多。”
“不独流沙,原来你也被她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迟了几个小时的更新otz
横贯四方我觉得由于太过于抽象,就随便编了,我是一个莫得感情的瞎编杀手
第24章 旧时风雨之四
那女子吐出“流沙”二字后,氛围倒是僵了一僵。温玉目光一凛,想起了闲暇买酒之时曾听到过传闻。
“流沙”乃是江湖上恶名昭著的杀手组织,其主人卫庄与先前在墨家临时根据地见过的盖聂一并乃鬼谷纵横传人,武功谋略皆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其下有“流沙四天王”,分别为“赤练女”、“白凤凰”、“苍狼王”与“无双鬼”。
这妩媚的女子多半便是“赤练女”,而之前与她打过照面的俊秀男子,极善轻功,多半便是那“白凤凰”。与赤练对她亲密态度不同,白凤似乎对她忌惮非常,立在房檐之上,与她之间拉开了极远的距离。
知晓这三人身份,温玉目光再次回到了张良身上。他神色不动,对赤练所言既没有肯定,也未曾出言反驳。且赤练特意点出“她”忘了张良,倒是大有深意的样子。
温玉秀眉微皱,隐晦的视线自张良身上扫过,然而他四平八稳,反应平淡,所有的情绪波动都被很好的压了下来。但她与张良之间,确确实实绷起了怪异的气氛。
诸人皆感受到了这股奇异的气氛,不由同时看了看这两人。一个满面微笑恍若无事发生,一个不动声色却在看崖外的海天,看起来都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事情。
流沙三人似是非常在乎温玉突然出现这个问题,卫庄目光在她身上梭巡一圈,突然道:“这许多年过去,你仍是如当年一般不曾有半分变化。”
白凤与赤练目光随着这句话一起转到了温玉身上,终于觉察到怪异的地方。人有生老病死、自然衰亡,照理说这么多年不见,外表是该有一些变化。而眼前的这个温玉,与记忆中的温玉相比,并未老去半分。
她还是记忆中那个模样,甚至连嘴角微笑的弧度也一样。
赤练眼中也浮现惊愕:“没错,她和当年一模一样。”
流沙三人眼中也是疑惑渐浓,倒是未曾料到有如此诡异之事。
一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