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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这下彻底傻眼,哑口无言了。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思路确实钻入了死胡同,无论怎么苦苦寻找,都无法顺利出来,现在被多铎这样一个提醒,他才恍然大悟。与此同时,又忍不住深深懊悔,他自认为自己处事精明谨慎,轻易不会犯错;可是现在看来,在夫妻之间地感情处理上,他的表现实在低劣笨拙得可以。只不过,现在亡羊补牢是不是晚了点,就算是不晚,那么具体怎么个补法,也实在是个伤脑筋的问题。
多铎说了半天话,也感到口干舌燥,端起茶杯来,想润润喉咙解解渴。只不过再上等的碧螺春凉透了,味道也不及普通茶叶,才喝了一口,他就皱起眉头来,冲外面大声吩咐着:“人都到哪里去了,这么半天茶水都没换上来,想渴死本王呀!”
很快,有宫女端了茶水,轻手轻脚地给皇帝和王爷上茶。多尔衮正在默然沉思,并没有任何理会,而多铎看也不看,就急急忙忙地去端茶杯,不曾想一不小心,把茶杯碰翻了。他这边的杯子翻倒,紧接着又碰翻了多尔衮旁边的那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立即洒了一桌子,迅速地蔓延流淌下来,沾湿了两人的衣襟。
多尔衮只微微皱了皱眉头,移了移身子,并没有什么责怪之言,甚至连一点愠怒地意思都没有。可多铎就实实在在地光火了,他立即触了电似地跳了起来,由于个子太高,脑袋险些撞到了凸出地窗棂,更要命的是,这一下连脚底的袜子都湿透了,本来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地形象现在彻底毁了,狼狈不堪的多铎自然免不了火冒三丈,“完了完了,这下完了,衣服湿了,袖子湿了,裤子湿了,连袜子都湿了!这大冬天的叫我怎么出门儿?……”
宫女吓个不轻,一面手忙脚乱地替多铎擦拭着,一面忙不迭地连连称罪:“奴婢笨手笨脚,弄湿了王爷的衣裳,实在该死,该死!”
多铎脸色铁青,扭过头去,扯着裤子瞧了瞧,这才更加郁闷了,“天哪,连屁股下面都湿透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哪?”
这一番闹腾大了,多尔衮总算开始关注了,他颇为幸灾乐祸地看着多铎,咯咯地笑了起来,“怕什么,瞧把你吓的,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呀!我待会儿叫人去找件没有刺绣的袍子,再拿条裤子,拿双袜子给你通通换上,不就没事了吗?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
多铎笑得比哭还难看,“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问题是……”
“问题是什么?你不会连里面的裤子都湿透了吧?”多尔衮笑得更开心了,比那正午的日头还要灿烂,“哈哈哈……你不要指望着我再送底裤给你穿,我看你还是将就一下,就穿一条裤子回去算了……”不过很快他的笑容也僵住了,然后动作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往下一看,原来他的裤子底下也湿漉漉的好大一片。
这一细节自然一点不漏地悉数落入了多铎的眼底,本来羞恼不已的他总算有了难兄难弟,这下子平衡多了,“嘁,还好意思嘲笑我呢,你不也全湿透了?哈哈哈……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呀,连湿裤子都一起湿,真够义气,不服不行呀!”接着,摇头晃脑做叹息状。
底裤都湿了,继续坐着当然很难过,多尔衮也只好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一面大失形象地伸手扯着后面的裤子,一面苦笑着对宫女吩咐道:“小霓子,你还愣着干吗,还不快去找两整套衣裤袜子来,给我们哥俩换上?”
“这个笨手笨脚的奴婢,还不撵出去领板子,你居然还敢叫她继续伺候咱们?”
多尔衮不以为然,“明明是你自己毛手毛脚弄翻的,自己遭殃了不说来累及到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先忙活着找起替罪羊来了!”
多铎很诧异,一向对下人冷漠淡薄的哥哥怎么会对一个宫女这样和颜悦色,甚至连“朕”字都没说,莫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想到这里,他顾不上湿漉漉的裤子,重新坐了下来,朝吴尔库霓打量了一眼,起初不怎么经意,不过很快他又忍不住看了第二眼。吴尔库霓本来就慌张得很,见多铎这样的眼神,当然更加害怕,于是连忙将头低了下去,生怕与他的视线相撞。
“你抬起头来。”多铎冷冷地吩咐道。
吴尔库霓听到他这样的语气,自然愈发紧张,身体微微发抖,不但没抬头,反而往后面缩了缩。
多尔衮注意了多铎的异常,正要说话,然而多铎并没有什么耐心,很快就伸手过去,一把捏住了吴尔库霓的下巴,迫使她的脸高高扬起。他的动作十分粗鲁,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
男人的力气很大,吴尔库霓丝毫抗争不得,只好任由面前这位喜怒无常的王爷摆布。她惊恐地望着多铎,也不过是一瞬,就有被火辣辣的光芒刺痛了的感觉,似乎整个人都赤裸裸地暴露在他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下,丝毫没有隐遁的可能。
面前的女人像是受惊了的小鹿,张皇而不知所措,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越发显得一双眼睛明若秋水,纯净无邪。随便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产生疼惜怜爱,被激发本能中的保护欲。
多铎仔细地看清了她的相貌,禁不住倒抽了口冷气,呆住了。然而,在无声无息中,眼神中的寒光却渐渐凝聚。他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一百三十一节 胆战心惊
更新时间:2008…10…2 1:46:25 本章字数:4950
好啦,松手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把我这里当了吗?若是传出去,说是豫亲王公然在武英殿调戏宫女,到时候丢的是我的脸还是你自己的脸?”
见到多铎突然这般举动,多尔衮自是吃了一惊,接下来多铎的神色更加给了他一个不妙的暗示,不过他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几句话说得倒是云淡风轻,想要打个圆场敷衍过去。
多铎当然没这么容易说话,他不但毫不理睬,反而变本加厉,拉住吴尔库霓的手,稍一用力,就将她拽到他跟前,同时强迫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呵,别怕嘛,爷看得起你,可是天大的福分哪!瞧你吓的……哎,别苦着脸呀,给爷笑一个!”
吴尔库霓惶急地朝多尔衮望了望,用目光乞求着,希望多尔衮能够态度强硬点,来制止多铎的霸道行为。按理说,多铎这种行为是对主人的极大蔑视,更别说臣子公然调戏皇帝的侍女,多尔衮完全可以出言呵斥的,奇怪的是,多尔衮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冷眼旁观着,仿佛自己是个局外人。
“你这里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一个小美人儿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过呢?”多铎一面不肯安分地在女人的身上上下其手,一面扭头问多尔,脸满是轻浮的笑意,好像在询问着妓院的老鸨,然而他的笑容似乎是虚的,因为他的眼睛里,有一股冷冷的寒意在悄然地凝聚。
还没等多尔衮回答。他马上又补充问道:“我看是不是你刚刚从平带回来地?这一次蒙古人没少给你进献侍女吧?你可真不够意思,有好的东西也不知道给我分点,一人留着偷偷地独自享用,这次被我抓到了吧。”
多尔衮有些愠怒,不过却越发尴尬,他的脸色阴晴不定,迟疑了片刻,方才轻描淡写道:“不过就是个宫女而已。又不是什么宝贝。话说你从江南回来。也没说给我和诸位王公们挑几个色艺双全的美女回来。还不如尼堪办事妥帖,这会儿还好意思在这里促狭于我?”
多铎继续抚摸着吴尔库霓那张俏丽白皙的脸,微微眯缝起眼睛来,颇为放荡地笑道:“这可是个上等货色,瞧着皮肉细嫩的,比豆腐还要水灵,这要是晚上抱到被窝里睡觉。肯定要多舒坦有多舒坦,要多销魂有多销魂哪!……这样吧,你也别在这里继续当奴才了,跟着爷回府去吧,当个被人伺候的主子多好?”接着,又瞟了多尔衮一眼,“哥,你说是不是呢?”
这回是明摆着要人了。多尔再也不能继续装傻充愣了。略一犹豫,却终究点了点头,“嗯。不过是个奴婢罢了,你要是喜欢,就领回去吧。”
“那就多谢了,哥哥你这么慷慨,下次我遇到什么好货色,也会给你送来享用的。”说着,多铎就起身下炕,根本不管身上还穿着湿淋淋地衣裳,拉起吴尔库霓就要朝门边走。
吴尔库霓担心地事情终于变成了事实,她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了莫大地力气,居然挣脱了多铎的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叩头:“皇上,皇上,奴婢不想离开这里呀,奴婢还想继续伺候皇上啊!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多尔衮并没有看她,只是低垂着眼帘,也看不清他此时的心理活动,“好了好了,别害怕,豫亲王对女人一向不错,到他府上去当个主子,比在朕这里当奴婢不知道要强出了多少……女人嘛,总归要找个好人家嫁了,你难道愿意老死宫中?”
多铎只站在旁边冷眼瞧着,嘴角弯成出一抹弯弯的弧度,像是嘲讽,又像是冷笑,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不,不,奴婢不要什么荣华富贵,奴婢生来贫贱,注定享受不了什么福分,奴婢只要继续伺候皇上,当牛做马,什么都可以,只求皇上千万不要把奴婢送给别人……”吴尔库霓见多尔衮没有妥协的意思,越发惶急,只得膝行几步,不顾一切地抱住他的双膝,泪流满面,苦苦哀求着。
多尔衮依然没有抬眼,也没有任何回应。
多铎走到跟前,蹲身下来,捏住了吴尔库霓的下巴,默默地打量着。她想要扭头摆脱,却根本拗不过男人地力气,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流泪,哽咽着,一双明眸里盛满了晶莹的水花,盈盈朦朦,好似涨满了夜雨的美丽秋池。
“你这双眼睛,像极了一个人……”他凑近她的脸,用轻和而温柔的声音说道,“你的眼睛,会说话,却又欲语还休……勾人魂,摄人魄,叫人见了一次,就再也别想从心里头抹去。难怪皇上对你另眼相看,嘴巴上虽然不说,其实根本就是不舍得的……”
说到这里,他中断了话语,然后缓缓地在她地脸上吻着,将泪水一点点地吻去,一直吻到眼睑,眉睫。她颤抖着,神情凄楚地闭上了眼睛,战栗如风中飘摇地落叶。
多尔衮一直静静地看着多铎如此举动,却始终没有制止,只是将拳头紧紧地攥起。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然后摆了摆手,“好啦,别磨蹭了,赶快把她带走,看着就不够心烦的了
这一切细微的变化都落入多铎地眼里,他彻底验证了先前的猜测,禁不住眼底微微一个抽搐,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只不过他无法发作,也没有理由发作。左右权衡了一下,他忽然嗤笑一声,松了手,掸了掸衣襟站了起来。吴尔库霓如蒙大赦般地朝后躲了躲,愈加紧张地抱着多尔的双腿,一脸惶恐地看着多铎,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算了吧,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又怎么好意思和你抢夺呢?女人重要,还是咱们的兄弟情谊重要?怎么可以重女色而轻手足?我虽然粗鲁放纵惯了,不过这方面地问题,还是不会糊涂的,相信哥哥也能明白——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当真。”
他倒是云淡风轻了。这回多尔却更加难堪了。因为他的弦外之音。多尔没有听不出来的道理。只不过多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有愣在当场。
“皇上慢慢休息,臣弟告退了。”他跪地叩了个头,不等多尔衮说话,就起身而去了。
多铎走后,多尔衮脸色阴沉地继续坐在炕沿上,沉默了片刻。忽然一个起身,巨大的惯性令吴尔库霓猝不及防,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