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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4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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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交代,这道义上也说不过去哪!”
朴春日头头是道地分析道,“陛下不必顾虑这么多,有道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人伦道义,当然要以君臣为先,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这于道义又有什么不符呢?世子被敌国收买,做了叛国之人,那么自然就是国家罪人,全朝鲜人都可以得而诛之,这样的奸人,当然不能再是陛下的儿子,而是陛下的敌人。”
李倧虽然觉得这话在理,不过李淏毕竟也是自己的骨血,曾经做了他十几年的孝顺儿子,虽然现在成了朝奸,然而叫他下令处死李淏,他还是硬不起这个心肠,于是他皱起眉头来,没有说什么。
“陛下不能继续为儿女私情所牵绊了,要知道现在已经到了朝鲜生死存亡的时候了。世子现在势力强大,又有清虏撑腰,肯定已经蓄谋已久、蠢蠢欲动了,陛下难道要等到他来篡夺王位地那一天,方才醒悟吗?况且,废黜世子,肯定行不通,那么唯有将其暗地里铲除。才是釜底抽薪。最好的办法!世子一死。储君的人选只剩下龙城大君一人,那些功西派们失去了拥立的对象,必然再也无法作为;而清虏那边,即使怀疑世子死因有异,又有什么办法呢?鞭长莫及,恐怕只能望洋兴叹了。到那时,朝鲜危机也就迎刃而解了。陛下也可以给朝鲜选择一个合适的未来继承人,有什么不好的呢?”
李倧自己也是通过政变夺位上来的,当然知道,政治和军事斗争方面的区别。在战争期间,如果一支军队素质,建制和管理地水平都足够高地话,那么即使杀了对方主帅,也并不意味着这支军队就必将溃败;而在政治斗争中。暗杀政敌首脑却是个不错地办法。尤其是在皇位继承人的争斗上,谁丢了性命,那么他背后的势力就输定了。所以。自古以来大多数的暗杀都是政治人物之间进行,而绝对不会愚蠢到在将帅之间进行的。
况且,就算真的杀了李淏,多尔衮也不至于一怒兴兵的,这样地话,岂不是证实了他的阴谋伎俩?多尔衮若是想灭亡朝鲜,肯定不会绕这么多***弄这么多麻烦,去扶持一个傀儡的。朝鲜国弱,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孤心里明白,然而这事情还需要谨慎妥善才是,还是让孤好好想一想吧。”李倧尽管已然动了心,却终究不好立即下这样残酷的命令,他需要多踌躇一下,好下定这个决心。
朴春日并没有对李倧的答复感到失望,而是暗暗有数。他知道,今天这番劝谏,已经有了成效,大王不出三五日,必然会下定决心的。毕竟,在王室皇家而言,权力才是第一重要的,与这个相比,亲情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父杀子,子弑父,在历史上也并不罕见,尤其是李淏不但与大王地政治理念背道而驰,又严重威胁到了大王地位置,这样的储君,只有一个下场,那么就是一个字——死。
然而,世子也有唯一一个可以避免大祸的办法,那么就是另外一个字——反。以李淏现在地势力,想要反叛,搞出政变,逼李倧退位,也不是没有把握的事情,可就是不知道李淏在没有被逼到绝路之时,是否有这样的决心和胆略?
于是,从宫里出来之后,他换下官服,乔装打扮一番,悄悄地去了清使的馆所,秘密地见了他的幕后主使人,也就是苏克萨哈。
苏克萨哈听完他的讲述,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嗯,你这事办得不错,看来用不了十日,李淏就可以稀里糊涂地见阎王去了。”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世子那边表面上没有动静,可谁知道他暗地里没有一点提防准备呢?”接着,朴春日就忍不住将他先前的忧虑也讲了出来。
苏克萨哈略一沉思,却很快释然,“不至于,在你们大王想杀他的消息走漏之前,他是不敢有所动作的,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敢于冒险的人,这一点不足为虑。况且,他若想造反,必须要在十日之内,否则过了十日,金京权和韩正颜二人就会按照轮换惯例,调到其他地方去,他就无兵可用了,如何造反?”
朴春日点点头,“也是,只要这十日之内不泄漏消息,平安过去,那么到时候轮换为京畿守卫的就是金林君李世绪,他是当年拥立大王即位的功臣,又是大清皇后的生父,自然不会帮着李淏造反的,这一点,大人完全可以放心。”
“那就确定了,这十日之内,你们都老老实实的,不要四处走动,更不能有半点疏忽闪失。等到十日一过,兵符交接完毕,就叫那边的人动手吧。”苏克萨哈拈着颌下修理得整整齐齐的胡须,沉吟片刻,说道。
“是,小人明白。”
……
十天后,十一月初九日。隆冬的夜晚,尤其漫长,夜幕也早早地降临了。李淏位于汉城的府邸,昌德宫。朝鲜的宫殿比盛京地皇宫都小了不少,就更无法与金碧辉煌的紫禁城相比了。因此这座距离景福宫将近十里路程的昌德宫。就更是简单得和清朝普通的大户人家差不多了。
温暖如春的室内,李淏正在烛光下拿着一卷书悠闲地看着。回到朝鲜之后,在居心叵测之人的挑拨下,他和父王的关系异常恶劣。尽管他从来不曾抱有异心,也再三请求和父王当面解释自己的迫不得已,然而父王始终对他闭门不见,态度之冷淡,尤为明显。他深深怀疑这个局面是多尔衮早已策划好地。那些大臣之中。已经不知道被多尔收买或安插了多少奸细。现在他信得过地人已经不多了。面对这样地局面,他很是担心,生怕有一日父王当真会废黜他。对于一个当过储君的人来说,倘若被废,那么下场无疑就是死路一条,他即使不热衷权位争斗,却也是骑在老虎背上。不是他说下就能下的。所以他绝对不能轻易打退堂鼓。
况且,他也
的雄心壮志。本来,他是个没有什么野心的人,由年母亲受宠的缘故,他没有经过什么争斗,就轻轻松松地坐上了世子的位置。容易得到地东西,往往不会去珍惜,所以他当年居然毫不犹豫就起了不顾一切。带熙贞私奔的念头。而现在。八年过去,时过境迁。他因为长久不在国内和父王疏远了关系,还因为小人的谗言而令父子几近反目;更要紧的是。自己的母亲因为人老珠黄,姿色消逝而渐渐失宠;而弟弟李滚的母亲崔氏却正当受宠。在储位的争夺中,母亲是否受宠也是非常关键的。所以他在这个方面,也彻底地陷入了劣势,储君之位也岌岌可危起来。
随着年龄和阅历地增长,他不再是那个单纯而冲动地少年,也开始为自己的利益考虑了。他恨多尔,他恨大清,他很想报复,很想有朝一日翻身,甚至仍然想着夺回熙贞。那么实现这一切的首要前提就是,他必须掌握一个国家地最高权力。而如果自己在这之前失去了这个可能,那么一切雄心和抱负都将化为泡影。因此,他不得不为保住自己的位置而殚精竭虑。
在严峻的形势下,他不得不行韬光养晦之策,暂时收敛锋芒,深居简出,对外称自己正在修身养性,安心读书。一面避免招惹麻烦,一面暗暗地考虑对策。
不知不觉地,晚饭时间到了。朝鲜的习俗,一般主人在家,都要按时上菜的,不需要经过请示问询,而李淏也一贯吃饭准时,所以时间一到,烧厨房那边已经准备好饭菜,几位侍女抬着摆满菜肴的矮小餐桌,送到了李淏的房里。
望着满桌子丰盛的各色菜肴,李淏却觉得没什么食欲,于是摆摆手,叫侍女们退下了。他只喝了几口羹汤,就放下汤匙,继续回炕上看书去了。
没多久,妻子顺英就带着儿子来了。两人虽然已经夫妻数年,不过在外人看来,感情还是不错的,对于李淏这样身份的朝鲜贵族来说,婚后七年都没有纳小妾,实在是难能可贵的专一丈夫了。然而,他和顺英虽然相敬如宾,却没有什么真正的爱意,见面都是客客气气的,夫妻生活也相当平淡。
和顺英聊了一会儿天,李淏抱膝坐在炕上,面带微笑,欣慰地看着四岁大的儿子李振站在他面前,摇头晃脑,一本正经地背数。这样年纪的孩子还没有到读书的时候,所以启蒙教育,就是从认识数字开始。
李振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很流利地从一数到了一百,李淏招手叫儿子过来,将他拥入怀中,贴着脸嬉戏了一阵。“我们的振儿真是聪明,我在这么大的时候,除了十个手指和十个脚趾之外,再也数不出更多的数来了呢。看来振儿将来肯定是个有出息有能耐的人。”
李振听到父亲的夸奖,当然很高兴,然而小孩子天生依赖母亲,朝鲜人的家风又是父亲很少亲近子女,所以他将小小的脑袋转向母亲,用眼神询问着。
顺英柔声道:“你忘了母亲怎么教你的了?对父亲要有礼数,父亲夸奖你了,你要说些什么?”
李振明白了,于是转头来对着父亲,一本正经,像背书似地说道:“儿子谢谢父亲的夸奖,儿子以后会更加努力,让父亲欣慰的。”实际上,“欣慰”二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自己也搞不明白。
李淏当然清楚,不过看到儿子很是乖巧听话,心里面也高兴。于是,想起了桌子还没有撤去,就伸手取了块松饼给儿子,“瞧,这里有很多好吃的东西,你随便吃吧。”
“不用了,儿子刚才已经和母亲在那边吃过了,已经很饱了。”李振摇摇头,说到这里,还真打了个饱嗝。
顺英在旁边说道:“是呀,我们刚才已经吃过了,你还是赶快吃吧,不然待会儿全部都凉了。”
“大概是不出去走动的缘故,我一点也不饿,吃不下,待会儿你叫人撤走吧。”
“殿下应该多出门走动才是,经常呆在屋子里不活动,时间就了肯定对身体不好,这方面可绝对不能马虎呢。”顺英关切地说道。
李淏点点头,“嗯,知道了,我也是该活动活动了。这样吧,你娘家哥哥明天就要去平壤府驻守了,这一去就要半年才能回来,我们也应该去探望一下,顺便叙叙亲情。”
顺英见丈夫肯让她去娘家探亲,当然很是高兴,于是连连点头答应。
这时候,有仆人在门外禀报道:“殿下,有那边来的紧急信件刚刚送到,需要殿下亲自拆启。”
“拿进来吧。”李淏放下手里的饼,吩咐道。顺英连忙拿出手帕,帮丈夫擦拭着手上的油腻。
所谓“那边”,就是指清国,当然,出于保密考虑,即使在自己的宫里,李淏也从来不提这方面的事情。现在进来的仆人,恰恰是他的一个心腹,所以很自觉地称之为“那边”。
接到密封了的信件,他摆手令仆人退下。他知道这信是通过自己布置在燕京的细作们的渠道得来的,自然没有署名和抬头。他在烛光下拆去信口的火漆,抽出里面一张薄薄的信纸,阅读起来。
然而一看到纸上的字迹,他就顿时一怔,觉得这字迹似曾相识,略一思忖,就可以确定,这是熙贞的笔迹!熙贞竟然肯主动给他写信?是不是太过思念的缘故,以至于眼睛看花掉了?
大惊之下,他朝文首的抬格处看去,只见那里不过是简略地写了两个字:淏哥。
这两个字映入眼帘之后,他拿着信纸的双手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只觉得心里面百味杂陈,一时间激动得几乎难以自持。
旁边的顺英也觉察出丈夫的异样,疑惑地朝他望了一眼,然而她不能干预丈夫的私事,更何况这样的机密要务,所以她又视线转了过去,并没有询问半句。
信上只有短短的几句话,“近闻朝鲜局势,于兄大有不利。予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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