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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无论是统兵打仗,还是治军养兵,都绝对是个全才,遍观当今天下,能够与他并驾齐驱的将帅实在不多。不过,只要有皇上在,他绝对不敢有任何叛逆之举的。”
“那若是我不在了呢?他到时候再起叛兵,你们孤儿寡母的,如何应付?”
我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多尔衮苦笑一声,继续说道:“我在看人方面,还是有点本领的,这个吴三桂必然不是甘居人下之人,就算他掩饰得再好,我也照样能看出他地野心。他先前归顺于我,地确是被我使了不厚道的手段所逼迫,无奈之下才作出的举动。如今我不讲信用,不但占据了黄河以北,还灭掉了南明伪朝,彻底绝了他当复国元勋地念想,他心里怎能不格外恨我?他现在就犹如当年我之于皇太极,正在韬光养晦而已,等我不在之后,他必然会报复在我儿子身上。”
我听着听着,越发悚然,联系起历史上吴三桂后来的作为,多尔衮眼下的估算的确不可谓不准确,他看人的眼光,也极是精准。稳了稳神,我柔声劝慰道:“皇上不必如此忧虑,你正春秋鼎盛,和吴三桂年纪相仿,那么久远的事情,变数不知几何,何必这么早就下此定论?多尔知道我必然会这样劝说,所以也没有如何否定。为了让我高兴,他换成了轻松些的口吻,说道:“那好,就按照你所说,我能活到七老八十,叫他死在我前头,这样就永无后患了,哈哈哈哈……”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跟着陪笑。而心里面,却很不是个滋味——'射雕英雄传'里,周伯通给郭靖讲九阴真经的故事,黄裳苦心炼就武功,哪知道他的敌人早已经陆续消逝,在那个人人都躲不过的大限去了,于是,即使没能获得一个最后决斗的机会,黄裳也成了唯我独尊的天下第一。这也说明了一个道理,有时候,不一定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才能分出胜负,也并不是在任何时候都由实力说话。谁活得最久,谁就赢了;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尤其是相对政治人物来说,他并不需要战胜所有的对手,有时候大限往往会帮他这个忙,赢得时间,才能赢得永恒的胜利。
越想越沉重,为了缓解这样的情绪,我笑了笑,把话题重新扯了回去,“言归正传,就说说接下来怎么安排吴三桂吧。如今天下形势,已成一统之局,战事也没有以前多了,再说大军出征逾年,已很劳顿,很需要修整。所以把这几位异姓王和他们的大批部众留在燕京城内,已有诸多不便。不如把他们都打发回关外,各到原先驻防处屯戍。也算是皇上兑现了当初欢喜岭盟誓时,许他们还镇故土的承诺吧。衣锦还乡,是男人的一大理想,皇上赏给了他这么个机会,他若是对皇上再没点感激之心,就说不过去了。”
多尔衮随手捡起吴三桂替部下们报功的折子,并没有立即翻看,略略沉思一阵,他点点头,
“嗯,这样还是较为妥当的,毕竟去年春天时他带进关了将近十万辽东百姓,这一年多来都无法安顿妥当,况且惦念故土产业也是人之常情,所以让他把百姓们都迁移回去安顿好,也是不错的选择。只不过吴三桂必然会趁机伸手要大量安家费的,这样一来,国库又要紧张,我又得想办法如何搜刮民脂民膏了。”说罢,自嘲一笑。
我对多尔衮的推测由衷地佩服。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不愧是这个时代最优秀的统帅,不但在军事上如此,在推测人心上则更是如此,吴三桂的那些个优点和毛病,他目光如炬,看得一清二楚。联想起原本历史中,吴三桂封藩云南,对朝廷狮子大开口索要钱粮的行为,多尔的这番话,实在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这个嘛,我觉得你不必给他多少银子。只要有了土地和佃户,自然会源源不断地生出银子来,吴三桂他出身巨富之家,自然精通此道,所以他若是要银子,你不必理会,只给他安排适量的土地就是。辽东地广人稀,他肯定能赚个筐满钵翻,乐得合不拢嘴。”
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八十八节 替身夫人
更新时间:2008…10…2 1:46:16 本章字数:4412
放下了手里的折子,满眼是赞赏之色:“没错,与其子不干活,不如让他自己动手,来个丰衣足食。不过,这样一来英鄂尔他们又要忙活了,丈量土地,核查瘠沃,统计归账都是他们户部的事儿,不忙到昏头才怪。”
“呵呵,这也没什么,反正吴三桂善解人意,到时候自然会给他们不少‘辛苦费’的。”
说罢之后,我和多尔衮相视而笑。这些官场潜规则,受人钱财与人方便之类,即使我们心里十分清楚,却也知道这种东西是永远无法整治彻底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无奈之下的选择。看看商议得差不多了,多尔衮这才对外面吩咐道:“叫谭泰进来吧。”
……
吴三桂回到王府之后,又和他的部下亲信们开了一场盛大的晚宴,饶他海量,也架不住大家轮番劝酒,多少也有了几分醉意。在朦朦胧胧间,他被侍从们送回了卧房,仰面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他迷迷瞪瞪地望着床帏发了一阵子呆,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烫于是不耐烦地招呼外面,“人都哪里去了,茶,茶!”
很快,一个侍女端着茶水匆匆地进来了,将茶水放在吴三桂面前的几案上。吴三桂懒洋洋地侧过头来,借着摇曳的烛光,看到那侍女在放置茶水时所露出了雪白的皓腕,心头就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撩拨了一下似的,奇痒难耐。他忽然想到。自己从去年到今年,几乎征战不停,根本没有几日享过清福地。难怪方才独自发呆之时,他觉得心里面空落落的,情绪上也烦躁不堪,身体上更是极不舒服,原来是压抑了许久的欲望,在春困酒浓之后。开始渐渐地裸露出来。这种发自原始的欲望如同雨后的春草。在他的心底里。在他的躯体里,疯狂地滋生蔓延。直到秋至草枯,忽然来了那么一点点火星,借着原野上的秋风,迅速燎烧起来,难以遏制。
原来不是口渴,而是心底里压抑许久地饥渴。
明白了这些。吴三桂不觉失笑,作为一个正值青春年华地强壮男人,这么久没有沾女人,是不是太不正常了点?于是,他欠起身来,一伸手,抓住了侍女地手腕,侍女惊叫了一声。本能地挣扎了一下。这不但无济于事,反而越发勾起了吴三桂的欲望,灯影忽明忽暗。他眼中的暗火变成了明火,并且有燎原之势。于是他稍一用力,就将侍女拉到了床上,闭着眼睛,得意洋洋,悠然自得地抚摸着她那双细嫩白皙的柔荑。
侍女因为恐惧而发出的颤抖让他只抚摸了一会儿,就感到胯下的欲望已经渐渐抬头了。于是,他睁开眼睛,准备撕扯开侍女的衣服。然而,这次一仔细看可好,只觉得这侍女相貌虽还可以,算是中人之姿,但却不合他地胃口,让他的欲望难以维继。吴三桂看女人的眼光相当挑剔,不是看着顺眼的他根本不会上,即使在异常饥渴,禁欲已久亟待发泄的时候,他也不会降低标准,随便将就。所以,他冷冷地看了片刻,松开了手,再也不理会她了。
侍女见他许久没有动作,这才战战兢兢地下了床,“王爷……”
吴三桂皱了皱眉头,打了个哈欠,吩咐道:“去,快去把邢夫人找来。”
原来王爷看不上她,要找陈圆圆,侍女在恍然之余也有点失落,不过仍然喏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去。到了门口时,吴三桂忽然在背后又招唤了一声:“算了,别找啦,我自己过去吧。”说着,摇摇晃晃地下了床。侍女无奈,只得赶紧跪下来替吴三桂穿好鞋子,然后费劲儿地搀扶着满身酒气,连脚步都有些踉跄的吴三桂朝陈圆圆的院子那边去了。
到了陈圆圆的院子外面,他摆了摆手,示意侍女不必跟随他进去。这才摸黑找到院门,推门而入。站在院子里,他看到厢房地窗子里还亮着,于是并不迟疑,径直上了台阶,蹑手蹑脚地进门了。掀开里屋地门帘,只见陈圆圆正背对着他,站在桌子前,凝神地抚摸着一把琵琶,显然已经心神恍惚,以至于连他进来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许久不见,她的背影依旧婀娜妙曼,宛若仙子。
吴三桂心中一喜,快一年没和这位爱妾温存了,一想到这个,欲火又迅速地燃烧起来。他从后面悄悄地伸手过去,一把将陈圆圆那柔软地身躯搂在怀里。她顿时惊叫一声,一面极力挣扎着一面想要回头看,不过越是这样,他就拥得越紧。
长满老茧的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抚摸着,逐渐上移到那双手感极好的酥胸上,“别害怕,,是我,”他哑着嗓子问道:“你这么晚都不睡觉,是不是已经猜到我要来找你?”
陈圆圆柔声答道:“思君如流水,无有穷已时。妾也不敢奢望王爷回府之后会抽空来这里,没想到王爷当真来了……”
她的话刚刚说到一半时,炙热的吻已经覆盖在她的唇上,霸道,充满了掠夺的力量,简直要夺走她的呼吸,她再也无法说什么话,只能任由他近乎于疯狂地亲吻着,揉捏着,凌乱无章地抚摸着,渐渐地,她的胸部急速地起伏着,发出了难以抑制的呻吟声。伴随着动情的呻吟,两人的衣衫一件件地掉落在地上……
月光的清辉柔和地铺满了室内,宽大的床上被褥凌乱,吴三桂在陈圆圆的身上卖力地起伏着。耳畔听着那美妙的呻吟声,他的脑海里也充满了胡思乱想,渐渐地,和白天的经历联想到一起,“朕知道刘宗敏不但打你的父亲,还掠走了你的如夫人……”多尔衮地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荡着,让他虽然极力驱赶。也驱赶不去。他终于悚然清醒,这个在自己身下宛转承欢的女人,还曾经在刘宗敏的床上玉体横陈!尽管他早已不再去原本那个平西伯府,生怕再被
不堪的回忆,然而事实毕竟发生过,虽然他没有亲眼无数次地勾画过那样的场面,每逢这时。他就气血上涌。怒不可遏。
想到这里。他的动作就粗鲁了许多,如同蛮牛一般,疯狂而激烈。陈圆圆本来正闭着眼睛享受,不过也很快觉察出吴三桂的失态,她疑惑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地就是吴三桂那眼中熊熊燃烧地怒火,还有狰狞扭曲地表情。她顿时惊慌不已:“王爷。王爷,你这是怎么了?啊,到底怎么啦!……”
吴三桂像是着了疯魔一样,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一面猛烈地冲击着,一面阴狠地问道:“我问你,到底是刘宗敏厉害,还是我厉害。嗯?”
陈圆圆终于明白吴三桂突然发火的原因了。然而这个问题叫她怎么回答?被刘宗敏玷污蹂躏,这是她隐藏在心底,永远不能磨灭的痛苦回忆。现在吴三桂骤然在这个时候问起,她顿时羞愧异常,悲愤无已。然而她是个柔弱的女子,她无法反抗这些,也只能流泪忍耐。所以她并没有回答,只能哀求着:“轻点,求求你轻点呀,我快受不了了……”
“到底是谁厉害,到底是谁厉害?说,快说!”动作愈发激烈。
“是,是……是王爷厉害,是王爷厉害……”身下的女人实在抗不住了,于是颤抖着,用微弱的声音回答。
“吁……”像是一声叹息,之后,他地动作嘎然而止,终于安静了。
结束之后,他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那皎洁的秋月,一句话也不说。身边的陈圆圆扯来被子盖住了赤裸的身子,面朝里,无声地抽噎着。
“哭什么哭,我又没责怪你。”吴三桂也有些后悔刚才的粗莽,想安慰一下受了委屈的爱妾,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