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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不过心腹也是要培养的,不光要威逼利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真情感化”的洗脑政策是很有效果的,对于一贯地为卑微的下人而言,做主子的只要稍加和颜悦色,略施一点恩惠,表现的和其他惯于颐指气使的主子不同,那这个下人也会感恩戴德,赴汤蹈火的,这一条,作为现代人的我还是很拿手的。
于是我“不经意”地开始打探她的情况,她的母亲目前生活如何,语气既是和蔼,又显得很是自然,没有嘘寒问暖到了不正常,“非奸即盗”的地步,收买人心也是一种学问,要做到恰到好处,不温不火,而且又自然到不留一丝痕迹,高明的手段才能得到最佳的效果。而对于这个火候的掌握,我还是有一套的。
忽然间想起了那个冒牌豫亲王刘郁,就迫切地想和这个机缘巧合的故人见见面,叙叙旧,然后打听打听他究竟是如何化身为多铎的,想到这里真是不免好笑,老天似乎很喜欢和我们开玩笑,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场雷,半滴雨水也没有落下,就把我和刘郁一道送回了古代,不但送到了同一时代,还让我们这对同窗学友变成了叔嫂关系的亲人,也实在离谱得很啊!再说他究竟是如何做到行事举止都和多铎一模一样的,连皇太极和多尔衮都看不出破绽,真是难以想象,这一连串的谜团看来只有见了他的面才能够揭开。
想到这里,想和他见面的心情愈发迫切了,可是究竟该采用什么样的方式见面呢?我到他府上看他?有点瓜田李下之嫌,毕竟年纪相仿,才貌相当的小叔子和嫂子之间最容易引出绯闻;叫人去传信,让他到我的府上来?更是行不通,这里一大堆女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唯恐找不到我的麻烦呢,再说我一个新来的侧福晋,怎么好明目张胆地派人去请小叔子过门一叙呢?也没有理由啊?
那就叫人偷偷地去找他?也行不通,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除了阿娣之外根本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而我要是派阿娣去的话,多半会被小玉儿派人跟踪,尤其是我的书信一类的文字证据落在她的手上,到时候就有得麻烦了,说不定我这个鬼鬼祟祟的举动会引来多大的风波,而如果不写书信,单叫阿娣口头递话,可是阿娣的汉语很差,能保证不出差错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么难道就只剩一条了:耐心地等着,看什么时候“多铎”来他哥哥府上坐坐,聊聊天什么的,可是这个多铎是冒牌的,刘郁和多尔衮会有什么亲情,兄弟之情吗?就算做做样子,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就算等到花儿谢了的时候他终于来了,可是我又有和他私下地单独接触的机会吗?
不由得痛恨起这个时代的落后通讯和森严的规矩,要是有手机电话或者互联网,msn,IQCQ之类的科技玩意,我还犯得着这般为了见故人一面而煞费苦心,耗费精神吗?
在损失了若干个脑细胞之后,一个主意隐约在我的脑海中渐渐成了形,于是我装作不经意般地“漫不经心”地向正在我身后忙活的依雪问道:
“你对盛京这般熟悉,那么有没有什么既好玩,又不会有贵人去的地方?”
第二卷 暗潮汹涌 第十一节 暗渡陈仓
更新时间:2008…9…17 6:31:39 本章字数:6070
“哦……这个嘛,让奴婢仔细想想……”依雪沉吟着说道,“城北倒是有个城隍庙,每逢初一十五的时候都会有很热闹的庙会,到时候什么说评书的,唱大戏的,弄杂耍的,走街串巷的货郎,买糖果小吃的摊贩,烧香拜佛的百姓,三教九流,应有尽有,那些朝廷里的贵人们根本不会去那个地方的。”
“呵呵,那些朝廷里的贵人们是不是只喜欢去些陈设优雅的酒楼茶肆,或者是青楼妓院吧?”我笑着说道,我在现代是个电视迷,因为在古装电视剧中,比如什么'康熙微服私访记'啊,'铁齿铜牙纪晓岚'之类清宫辫子戏里,这些满洲贵族们上到九五之尊的堂堂万岁爷,下至王公贝勒,贵戚大员,似乎很喜欢流连忘返于这类地方,个个风流潇洒,一掷千金,痛饮美酒,捧捧花魁,来一段段流传后世的风流韵事之类的,不知道现实是不是果真如此,我对此很是好奇。
“嗯……至于这些贵人们具体去哪里玩,奴婢倒也不是很清楚,”依雪显然被我如此大大咧咧的问话而感到意外,因为在古代,凡是良家妇女和规规矩矩的小姐夫人们,无不避讳诸如“青楼”,“妓院”这一类的名词,甚至是谈“妓”色变,而我居然如此轻描淡写地向她询问这类的话题,也难怪她会脸红局促了,“呃,奴婢妄自揣测,他们应该不至于敢明目张胆地去这类烟花柳巷之地寻欢作乐吧?毕竟当今皇上对此很是忌讳,并且可以说是深恶痛绝,曾经下过严旨:凡是朝廷命官,王公贝勒出入青楼者,一律革职,绝不宽贷!他们又怎敢抗旨不遵呢?不过派人叫些伶人歌姬到府中吹拉弹唱,弹首曲子,唱支歌之类的还是有的,毕竟筵席时还是需要有人助兴的。”
“他们自然不敢‘明目张胆’,不过他们当然不是傻瓜或死脑筋,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们难道不会微服前往,暗渡陈仓吗?”说完这话我有点后悔,自觉失言,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当我说出“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一现代特有语句时,看着依雪那疑惑的表情,我就知道她一定会以为这话是我从朝鲜那边带来的习惯性语言,所以她一时难以听明白。看来我以后一定要小心说话,以免露出什么马脚来。
这皇太极的“整风运动”倒是开展得如火如荼嘛,想起了之前多铎在多尔衮出征的时候因为畏惧天气寒冷,借口避痘而躲在家里招来一大帮伶人妓女饮酒作乐,他自己居然还穿上戏服,抹上粉脂扮戏子,因此被忿怒的皇太极“通报批评”,狠狠地训斥一番,而且还重重地罚了一大笔银子,算是为国家和军队的建设添砖加瓦,看来皇太极整顿这帮满洲贵族骄奢淫逸的恶劣风气还是很认真的,我想起码在一段时间里这小子应该不敢再去什么烟花柳巷了吧?
晕,跑题了,这个多铎明明就是个冒牌货,刘郁应该不至于像其他穿越时空的小说里的男主角们一样,刚一跑到古代,就迫不及待地登上高楼来些惊世骇俗的高谈阔论,显示风流;或者是在茶馆中结交豪杰,海纳百川;更不至于去妓院风流潇洒,拥香揽玉吧?这样的话他也太俗气了一点吧?不像他的为人,那么我到底应该找什么合适的地方和他见面呢?
斟酌片刻,我心里有了主意,就选那个依雪所说的城隍庙吧,庙会的时候,三教九流,人群熙攘,热闹非凡,再说这城隍老爷本来就只是阴曹地府里的一个小小的判官罢了,城隍庙本身就是平民百姓去烧香拜神的地方,那些凡是认得出我,和我混得脸熟的满洲大爷,或者朝廷大官们,怎么可能去那种“破烂”地方?唯恐弄脏了他们的靴底呢,而那些命妇亲眷们,去也只会去观音庙,拜个送子观音,祈求个“早生贵子”之类的,所以我和“多铎”在那个地方碰头,应该不会有什么纰漏。
那我又该如何传信给“多铎”,叫他去城隍庙和我碰面呢?我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了很久,也没有个万无一失的对策,最后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再说了:下午的时候,借口拜会拜会亲戚,到豫亲王府上走走,只说是想和多铎的福晋见见面,妯娌之间认识认识,熟悉一下,以便于日后走动,这个理由去多铎府也没有人能挑出理来,二来还显得我这个新媳妇很会来事,懂得讨亲戚欢心不是?
然后就借机看看有没有什么空隙可以钻,有没有机会可以乘了,最好出来之后再去阿济格府上重新看望看望那个大福晋,谢谢她为我出嫁一事张罗前后的功劳苦劳,这样一来大家就更不会怀疑我有什么不对的了。
主意拿定,于是我先叫依雪去准备车辆,然后找来阿娣,叫她到我这个院子里的储存库里去检视一下我带来的那些陪嫁物品和李倧皇后特地为我准备的,用来打点送人的各种朝鲜特产,然后弄一份清单送来给我看。
这张单子捏在我的手上,随便看了看,便是一阵得意,这还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呢,毕竟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在国内还是国外,只要手上有了这些硬货,用来收买人心,贿赂上级,广交朋友,底气就足了很多,还是有钱好办事啊!
于是我精心地挑选了两支雕刻有金达莱花式的名贵玉簪,还有若干高丽人参,以及另外一些朝鲜特产,吩咐阿娣拿去包裹好了,送到外面的车上去,毕竟不能空着手,两袖清风地跑过去蹭饭吃啊。
出门上了马车'此时离满清入主中原还有一段时间,满人的汉化程度还远远不够,所以很少有人乘轿',其实盛京本来也不大,尤其是这些满洲贵族们统统居住在划分好的一个特设的城区,所以彼此之间的距离倒也不远,只是拐过几个街角,又穿过了五六个路口,还不消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我乘坐的马车就已经停在了豫亲王府的朱漆大门前。
跟随的侍从赶忙前去通报,这时我伸手掀开车帘,只看见门口蹲立着两尊硕大的石刻狮子,雕工很是别致,形象威武异常。没一会儿,只见大门打开,接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赶了出来,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容,后面跟着一个中年妇人,看衣着打扮,应该是朝鲜的“尚宫”一类的跟随在贵妇身边的女官,他们赶到车前,恭敬地扶我下车,然后一路引领着我进入王府。
一路上经过各种亭台楼阁,水榭花园,不过我并没有兴趣观赏这些景物,毕竟眼下是冬季,没有什么东西好看,而且重要的是,我从他们口中得知,“多铎”刚刚出去了,府里的大福晋正好在,听说我来了,立刻叫他们出来迎接。我心里一阵郁闷:看来今天和“多铎”见面,找个机会约他到城隍庙碰面的希望要落空了,我该另外找什么机会呢?
刚刚穿过中门,就看到在房门前站着一个由一大帮侍女簇拥着的贵妇,她年约二十三四岁,年轻秀美,圆圆的脸蛋上一团和气,看她的装束,应该就是多铎的大老婆了。
这位大福晋也是博尔济吉特氏,只不过她并非是大玉儿和小玉儿的亲姐妹,而是同宗中的一个堂妹罢了,当年皇太极为了巩固和科尔沁部的关系,把她们这些姐妹几乎统统地娶给了自己的兄弟子侄,想想真是好笑,这博尔济吉特家族的女子,恐怕都成了爱新觉罗的男人家里的大小老婆,不论美丑胖瘦,不知道他们如何消受得了。
接着又不禁为刘郁而苦笑:眼前的这位福晋虽然也有几分姿色,不过比起刘郁在交大时的那个校花女友林雪来讲,多少还是有一些差距的,想起刘郁所说的“回到古代要做一个妻妾成群,风流洒脱的快乐男人”,眼见穿越成了事实,可不知道他另外的妻妾们有没有比得上林雪的,有的话多少也是个慰籍。
多铎福晋看到我来,立刻满脸热情的笑容,冲我打着招呼:“你就是十四爷新娶的那位朝鲜福晋了?这几天你新婚燕尔的,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做客呢?真是意想不到啊,欢迎欢迎!”
“哈哈,姐姐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没有空闲呢?王爷他每天忙碌着那些烦人的政务,哪里有空陪我呢?我本来也闲在家里无聊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