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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我沉默,禁不住自责道:“熙贞,我知道你现在还在怨我,不过,这也是我咎由自取,你没有错,错都在我。”
我抬眼望着多尔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犹豫一阵,摇了摇头:“王爷马上就是要当君主的人了,君主又怎么会有过错呢?不必如此在意这些,这些情分如果当真存在心里,那么要胜过千言万语。我相信,你应该不会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
我本来对他很是愤懑,有一肚子怨气想要发泄,有很多责问在心里盘旋着,却难以突破自己的那道防线,我在怕什么?我为什么要怕?难道,我要求他坦诚一切,真心待我,我自己却做不到同样的真诚吗?
想到这里,本来打算言辞犀利地向他质问,却由于这些念头在作祟,我只能继续保持宽容。或许,我本来就不是一个爱恨分明,感情热烈的人?我感到一阵黯然,心头渐渐酸楚。
多尔衮拉着我的手,站立起来,眼中的色彩愈发坚定,又或者,像是彻底下定了决心。“熙贞,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问我,我也准备全盘回答,不再有任何保留。”接着,朝荷塘边看了看,“走,咱们边走边说吧。”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八十六节 相濡以沫
更新时间:2008…10…2 1:46:04 本章字数:4798
携着我的手,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在拂面的凉爽秋的走到荷塘之上的回廊中。不远处,几个园丁正乘着一叶扁舟整理着残败凋零的荷叶,小船在一片断茎残叶中穿梭,那些直立的茎干在镰刀的挥舞中陆陆续续地倒下去,然后平静地躺在了水面上。我有些不忍心,于是转身去看那些还没有被整理部分,以避免被满目凄凉影响了心情。
走到凉亭中,我们并肩坐下,多尔衮若有所思地看着水面上的残荷,却没有立即说话,我也不想主动打破沉寂,于是只得陪他一道欣赏着眼前的荷塘秋色。
看着荷塘里的水草在里面直立着,我有点奇怪为什么秋天的水会这么清,清的可以清楚看见那些荷赖以生存的泥土,是因为快到冬天了吗?我不知道。也许,它在白雪覆瓦的冬日里,寂寞地等待来年春天的到来。到春时,定然又是黄花碧云,细风斜来,燕子低飞。然而,这里的良辰美景,我是很难再有机会欣赏了,因为我即将随多尔衮去燕京居住,这座生活了整整七年,留下了或悲或喜的回忆的王府,就要成为我记忆中的过去,逐渐暗淡,泛黄,直至彻底地模糊。想及此处,我就难免分外惆怅。
“熙贞,”他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却是向我发问,而不是主动坦白,“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和圣母皇太后之间的事情了?”
我愕然,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总不能说,我在上一世时就知道他们之间地这段孽缘吧?如果我承认了,也就暴露我的真实身份了,那样的后果,是简直不能想象的。无论如何,我都坚决不能承认这一点。
“这么说来,你当真和太后有旧?”既然多尔衮这样发问,就证明了他已经打定主意承认这些了。我也没有必要再装傻。反而显得不够坦诚。
多尔衮点了点头。略显沉重地叹息一声:“是啊,这么多年了,我始终不敢承认,如今终于鼓起勇气来了,说出来,也就轻松多了。这笔陈年旧帐,深深地记在我的心上。一直不能释怀;而如今,我已经将它彻彻底底地抹了个干净,也就无所顾忌了。”
我有满肚子的疑问,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然而看多尔衮的语气,倒好像是昨夜他秘密入宫,却是为了和大玉儿彻底了断关系一样,可是陈医士的诊断却……也太匪夷所思了点,如果要是去快刀斩乱麻地话。他又怎么会再与大玉儿有任何纠葛?如果要是心存报复地话。他又何必采取这样地极端手段?
“若是如此,自是最好。可是,你让我如何能够相信。你现在已经和她没有任何瓜葛了呢?”我不敢完全相信,只能迟疑着问道:“那你昨晚入宫,究竟去做了些什么?”
他沉默了一阵,然后语气颇为艰难地回答道:“呃……昨晚,我就是去和她清算旧账的。她做了那么多恶毒之事,不但要害我,还要害你,叫我如何能够容忍?本来还曾怜悯她深宫寂寥,守寡不易,我还不打算苦苦相逼。只是想不到,她这一次居然害到你、我,还有咱们儿子头上来了。我在前线出生入死,她却在后面不惜谋害算计我的性命,既然她可以自私阴险自此,那么也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彻底粉碎她的美梦了。说实话,她太令我失望了……”
难得看到多尔衮也会有这样吞吞吐吐,闪闪烁烁的时候,这和平时那个词锋犀利,能言善辩的多尔衮比起来,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又或者,与战场和朝堂上那个天纵英才,杀伐决断的大人物比起来,在处理感情问题上时地他,却成了个多愁善感、优柔寡断的家伙。唉,人性居然是如此矛盾。他是这样,而我呢?
“那么你是如何同她彻底了断的呢?”我很想知道这个具体过程,不希望他在这上面对我有丝毫的隐瞒和欺骗。
多尔衮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来了个倒竹筒子,老老实实地承认了:“她曾经送给我几件信物,我也保存了很久。为了表示决裂,我昨晚已经将这些东西全部还给她了,从此以后,我们就视如末路,恩断情绝了。”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心里面的结总算是松了一半,既然他能把这件秘密告诉我,说明他这次坦白也算是颇有诚意的了。然而,我却没有轻易放松语气,而是继续问道:“我怎么觉得,你似乎还有什么事情在隐瞒我呢?”
多尔衮这次则是别过脸去,好像不敢面对我的视线。望着残破的荷叶,他回答道:“嗯,确实还有——我为了报复她,尽可能地给她极大地羞辱,于是就故意当着她地面,睡了她的几个贴身侍女……”
我这下差点没让下巴掉下来,险些身子向后一倾,坠到冰冷的荷塘里去。我地天,怎么会这样?原来什么“纵欲过度”,居然不是对大玉儿,而是对她身边侍女的。更要命的就是,还不止一个,至于究竟几个的问题,似乎出于贵妇的矜持,我是不方便刨根究底的。
这下轮到我结巴起来了:“什么?你说的是,是真的?你怎么会这般糊涂?”
他仍然不敢正视我的目光,原来他也有害怕的时候。见多尔衮如此,我心里总算还稍稍宽容了一些,禁不住一阵苦笑:“我不是男人,不明白你们男人的想法,只是不明白,难道为了报复一个他所恨的女人,除了这个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方式了吗?”
多尔衮也讪讪地笑了一声,尴尬地回答道:“醒来之后想想,我也禁不住懊悔,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被猪油蒙住了心窍。居然会这般糊涂。只不过,我当时是被气昏了头,在寻思着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受到最大的羞辱——我既不能打她也不能骂她,这样会显得太没风度;我也不能当着外人地面公然羞辱她,这样会败坏我的名声;要我拿福临来恐吓她,不但起不到羞辱报复的作用,反而成全了我恃强凌弱的残暴形象……一气之下,就不分青红皂白。拿她的侍女们出气了。”
我终于明白多尔衮的意思了:他这是用实际行动来给大玉儿带来尽可能的羞辱。这种羞辱。要比直接施加在她的身上还要加倍难堪。他要向她表明,他对她已经没有半点兴趣了,哪怕就算她试图利用女人
资本来挽留他,都是白费心计。他宁可在最卑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