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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就把我们母子流放到不毛之地,或者黑龙江的苦寒之地去,我们隐姓埋名,终身也不会回来,绝对不会给你添一点麻烦了。从此以后。这世上就再也没有我们地存在了。”
“呵呵。只有他死了。才不会再有什么人用拥戴他的名义来造反叛乱,我才能彻底地高枕无忧。”多尔衮冷酷无情地说道,顿了顿,一阵冷笑,“你说他无辜,什么都不懂?那么我问你,他虽然才六岁。怎么就知道等我早早死了,他就可以娶熙贞为妻了呢?”
大玉儿被这么一提醒,着实吓个不轻,然而她已经六神无主,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得抽泣着解释道:“那些都是孩子话,怎么能当真呢?后来我把福临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他已经后悔不迭。再也不敢有那样的念头了呀!”
“孩子话?所谓‘童言无
。多亏了福临的这句话。给我提了个醒,让我意识到了莫大的危机——如果有朝一日我死了,他亲了政,扬眉吐气,该如何报答我这些年来的辅佐之恩呢?反正我到时候已经躺在地底下了,再大的哀荣和风光也没什么用处,所以呢,他就可以有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来报答我了,那就是,照料好我地遗孀,并且由他亲自照料。”
大玉儿只是愣愣地看着多尔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多尔衮地神色渐渐郑重起来,“我这人,在绝大多数地时候,都是慷慨大度的,不记前仇的。我要杀福临,并不是因为他是皇太极的儿子,我要是真想报复,肯定要把皇太极的身后之名彻底践踏,杀光他的儿子,收了他所有的女人;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把他地陵墓修建得庞大恢宏,没有染指他的任何一个女人,还让他的儿子们个个活的滋滋润润……”
说到这里时,他的眼神越发凌厉霸道,“然而,福临才六岁,就已经想要在我的女人身上打主意了。我若是死了,留下的那些个女人们,宗里的兄弟之子们谁要收去,就收去好了,我不会介意地;然而唯独熙贞,我却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对她染指。她是我最珍视地财产,我活着,她是我的;我死了,也不可能让别的男人得到她。所以,我决定自己来当这个皇帝,这样一来,就完全没有这个后顾之忧了。”
大玉儿感到无计可施,几近绝望。她此时已经顾不得嫉恨李熙贞了,她就像最孱弱无助地羔羊,凄楚地望着多尔衮:“王爷,如果你执意要杀福临,那么我也不能独活,与其孤单冷清地在这个世上芶活,还不如……”
多尔衮沉默了一阵,咄咄逼人的锐利目光渐渐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令人看不穿的复杂情愫。他伸手从大玉儿的衣襟上取下一方淡紫色,竹着雪花的手帕,展开来,仔细看了看,然后递还给她,用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说道:“拿着,把眼泪都擦干净,不然待会儿被外面的奴才们瞧见了,还要背地里议论我把圣母皇太后怎么着了呢。”
大玉儿愕然,她想不到多尔衮的情绪居然变化得这么快,这的确让她猝不及防,然而这毕竟让她的紧张少许松懈了些,看样子,多尔衮前面所说的,也许是气话,说不定还有转的可能。她僵硬地接过手帕,将脸上的泪水胡乱擦拭干净。
多尔衮看着她擦完,这才一撑膝盖,站了起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来,你跟我过来。”
大玉儿心中疑惑,不知道多尔衮接下来的步骤是准备干什么,然而她却无计可施,只能低着头,跟在多尔衮身后,朝暖阁走去。
到了宽敞的暖阁内,她这才惊讶地发现,这里居然已经***通明,摆了一大桌丰盛的酒菜,还有两副餐具酒具,两只椅凳。而她的贴身侍女,全部都在旁边低着头,一声不吭地侍立着,一共五人,一个不缺。
气氛很尴尬,而多尔衮却坦然地拉出一张椅子来,坐了下来,摆出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然后冲她招了招手,“还愣着干吗?过来坐下,陪我进膳。”俨然一幅皇帝的姿态,招呼自己的嫔妃侍候一般。
她不知道多尔衮接下来要打什么算盘,却也不得不讪讪地坐下。多尔不耐烦道:“坐这么远干吗?离我近一点——你我相识二十年,好像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吧?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还苦着一张脸,跟我强迫了你似的?笑出来给我看看。”
“嗯,我是应该高兴才对,能侍奉王爷饮食,是我莫大的荣幸。”大玉儿将凳子挪近了些,勉强挤出了笑容,尽量奉迎着。
“你当初侍奉先皇进膳时,究竟是怎样举动,现在也用同样的举动来侍候我好了。”多尔说着,便将目光转向桌子上的两壶酒。
她会意,连忙挽起袖子来,将手伸向一只酒壶,准备替多尔衮斟酒。不料却被多尔抬手挡住了,“不是这个,是旁边那壶。”
大玉儿一愣,但仍然没有说话,端起另外一壶酒,将多尔衮的杯子斟满。见到多尔看着她那只空着的酒杯,于是也连忙将自己那杯也斟满。
他拿起一杯,递到大玉儿手中,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来,咱们干一杯,祝贺我终于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何?”
她心思一转,立即一脸谦恭的笑意,双膝跪地,高高举起酒杯,用柔媚入骨的声音说道:“奴婢恭贺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多尔衮得意地笑了,笑得如愿以偿,仿佛足慰平生一般,“嗯,太后果然是冰雪聪明之人,就算是换成心如铁石之人,也不忍心杀你啊!”接着抬眼望天,朗声笑道:“太宗皇帝,我的八哥,您都看到了吧?笑拥江山,坐握皇权,如今,我多尔衮全都做到了。我虽然没有继续保持着周公的美名,做了令人不齿的篡位者,然而,千载史书,将永远刻我的丰功伟绩,我将为大清开拓出你和父汗不敢想象的辽阔疆土,让我们爱新觉罗家做这个中原大地的最终霸主!”
说到这里,他朝大玉儿望了望,然后继续举杯向天,说道:“还有呢,我还要感谢你,是你的女人,第一个向我道喜,恭贺我登上九五至尊的宝座。你们一家,都算是对我不薄呢。所以,我也遥祝八哥一杯,相信八哥也一定会为我高兴吧?”
说毕,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大玉儿这才狼狈地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上了他的圈套,成为讽刺先皇在天之灵的笑料,还被这么多宫女看着,顿时尴尬不已。然而她也无可奈何,也只得跟着将自己酿就的苦酒悉数饮下。
没多久,这一壶白酒已经见了底。多尔衮这次则是自己动手,拈起另外一壶酒,给自己和大玉儿各自面前的杯子斟满。她这才发现,原来这一壶是葡萄酒。
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只见多尔衮已经端起了酒杯,看了看那暗红色的琼浆,晃了晃,然后用饱含笑意的眼神盯着她,“这葡萄酒,还是你送给萨日格的那一批,我这次回府,她告诉我说还留下两坛没有喝,所以呢,我今晚特别令人带来宫里。这么好的酒,我怎么舍得独酌,想与太后同醉,如何?”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八十一节 清算旧帐
更新时间:2008…10…2 1:46:03 本章字数:4820
到这番话,大玉儿顿时一惊,不由得仔细盯着杯子里看,那美酒泛着红宝石般的诱人色泽,柔和的涟漪在烛光下荡漾着,而后,渐渐陷入平静。
多尔衮仍然端着自己的那杯酒,仿佛不经意似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扫过,唇边倒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怎么,太后不想与我共饮?”
大玉儿感觉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眼前这个男人,带着看似温柔,却足以致命的神秘微笑,朝自己一步步逼近;而自己背后,已经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只要再后退一步,就是粉身碎骨。这酒,真的是她送去的毒酒吗?若如此,多尔衮明知有毒,有怎么可能和她一起喝?
她犹豫着端起了酒杯,苦于没有任何借口不去喝它,却实在没有坦然饮下的勇气,在踌躇间,她悄悄地观察着多尔衮的举动。在她看来,如果这酒果然有毒,那么多尔衮所说的共饮肯定是假的,如果自己先喝了,他也肯定不会跟着喝;如果多尔衮先喝了,就说明这酒根本没毒,可以放心饮下,这样反而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多尔衮当然敏锐地觉察到了大玉儿此时的心思,越是如此,他越发咄咄逼人,“你还磨蹭什么?难道怕这酒里有毒?”
她的心头猛地一颤,勉强保持着表面上的镇定,极力抑制着手上的颤抖,强作笑颜:“哪里,这酒本来就是我送给五福晋的。又怎么可能有毒?况且王爷又怎么会在里面下毒呢?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怀疑这个地。”
“那你还犹豫什么?”多尔衮仍然继续望着她,手里的杯子纹丝不动,似乎根本没有先饮的意思。他要等着她明知道前面是陷阱却不得不踩下去,他要在旁边心存快意地冷眼旁观。
大玉儿见多尔衮故意等她先饮,就更加怀疑这酒确实有毒,多尔衮已经对她厌恶至极,想要借这个机会将她神不知鬼不觉地铲除。她该怎么办?死。万万不可。只要有一线生机,她也绝对不会选择死亡的。倘若这酒果然有剧毒,一旦饮下就是万劫不复,在艰难的选择中,大玉儿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呃……王爷,你今晚已经喝了不少酒了,我也觉得不胜酒力。快要醉了,不如……”
“不如,不如咱们把它全喝了,好一起共度良宵,如何?”多尔衮忽然露出邪魅的笑容,眼神却如冰似铁般地冷酷。
接着,举杯到唇边,痛快淋漓地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一瞬间。大玉儿几乎叫出声来。她吓得面无人色,万万想不到,多尔衮居然真的把这酒喝了下去。
“呵呵……不过是多喝杯酒。却把你吓成了这样,怎么,还愣着干吗?难不成你叫我把这壶酒全包了?”多尔衮放下空空的酒杯,促狭道。
这个时候地他,似乎又恢复了昔日地风趣与亲切,这让大玉儿简直不敢相信,一刻之前,他还是那般冷酷绝情,现在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下,她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既然多尔衮都这么坦坦荡荡地喝了,看来先前肯定是吓唬自己地,在懊悔自己差点中计的同时,她忙不迭地将杯中酒悉数饮下。
多尔衮看着她喝下,眼神中一瞬间掠过了极端复杂的情愫,这让大玉儿不由得愕然,“王爷,你怎么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哈哈哈……”他忽而大笑起来,按在桌子上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带动得杯盏碗碟都微微作响。大玉儿的心头忽然涌出一种不妙的感觉,惴惴地看着几乎失态地多尔衮,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笑得如此怪异。
“想不到想不到,聪明一世的太后也会糊涂一时,我告诉你吧,这酒,的确是你送的那一批,根本没有换过,里面究竟有什么佐料,相信你比我还要清楚!”
面对言之凿凿的多尔衮,大玉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多尔,几乎立时失去理智。然而,她在这个时候,居然莫名其妙地沉着了起来。她摇了摇头,笑道:“王爷还真会说笑,这好端端的酒,如果加了什么佐料岂不是变了味道,怎么会尝不出来?再说了,如果真有佐料,王爷又怎么会自己先饮呢?”
多尔衮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注视着她,郑重道:“我没有和你说笑,这酒里确实有毒,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不妨等上个十日八日地,看到时候有没有发作,我有没有骗你。”
大玉儿仍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不可能,若是果真如此,你岂不是也同样中毒?无论如何,也无论任何时候,我也不相信,你会不爱惜自己地性命,做这么无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