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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只也不见;可是只要一进山海关,处处闻知了。
不等多尔衮回答,我先打趣道:“哦,难怪听人说十二伯令人把宅子里的树木砍伐一光,原来是那夏蝉恼人啊!这也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吧,叫下人们在竹竿上涂上生漆或者蜂胶。伸到树叶中间把那些知了一一粘下来不就成了?这树都砍光了,你府里的地面上还不得晒得烫脚?”
我说到这里,想起了清朝后来在雍正早期地准特务机构——…粘竿处。北京夏季知了很多,发出噪音扰人休息,粘竿处的任务顾名思义就是人手一根长竹竿把树上乱叫的知了‘粘‘下来消除‘噪音污染‘。但雍正给了这个机构一个额外的任务,就是出没于大街小巷茶楼酒肆听取民间议论回报朝廷,在雍正未登基前也肩负着收集其他皇子的情报为雍正争位做准备的任务。虽然属于特务机构,然而权利和负面影响要远远逊于明朝的东厂、西厂、锦衣卫。因为他们只负责收集情报。却没有任何私自抓人。刑讯的权利。
我忽然琢磨着,这种类似地情报机构,是不是也建立一个好呢?不过转念一想,康熙之前并没有这类“保
,国家机器不也照样正常运转吗?而且这类特务机构大下去,很容易起负面影响,弄得人心惶惶。到处一股白色恐怖地气氛,明朝灭亡,难道没有这些特务机构地罪责吗?暂时不设也罢。
“哦,原来还有这个法子啊,早知道我就不叫人砍那些树了,现在满院光秃秃的,难看死了。”阿济格恍然大悟道。
多尔衮却想到了更大的方面,似乎受到了砍树的启发。“我看倒是应该把京师附近方圆五十里内的树林无分粗细。砍得一根也不剩才好。”
天哪,这可是个极其浩大的工程,进城之前一路所见。到处都是茂密的森林,这要是全部砍伐殆尽,还不得上万人砍上一个月?多铎不解地问道:“哥,你怎么想起砍那里地树?要是整修宫殿的话,不是需要云贵四川一带的好木材吗?这京畿一带的树,我看也只能做柴禾烧,何必如此耗费工力呢?”
多尔衮瞥了多铎一眼,一副不值得大惊小怪的模样,“亏你也是十几岁就带兵打仗的将军,怎么会连这个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我一路进京来,看到周围树林茂密,倘若将来有敌军进犯,悄悄地隐藏在树林里面,哪那么容易被咱们瞧见?就算是藏不住,可是总也给他们提供了就地取材,打造攻城器具的材料吧?”
多铎连连拍自己地脑袋,“哎呀,你不提这个我还真地差点忘了,这个办法好啊,砍下来的木材正好给各位王公大臣们建宅子,省去了不少银子;而且这京城方圆几十里都是一览无余的,除非敌军们都钻地底下去,否则一个也藏不住!”
最是如梦初醒地倒是我了,终于解开一个疑团,难怪我在现代时看到北京郊外几乎是一马平川,连树林都罕见,当时还奇怪来着,想不到这居然是多尔衮进京之后下令给砍伐一空,从此京郊不得种植树木的一个战略防御措施啊。
多尔衮又转向阿济格,说道:“十二哥,我说你以后再上朝说话能不能注意点?能不能不要老是被别人当枪使啊?”
“当枪使?”阿济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还跟我装傻,咱们都是兄弟彼此不说外话,你的脾气我还不了解?你说说,这次是不是其他几个带兵的宗室们跟你一块发牢骚,临了却单独推你一人出来乱放一气?我一问到他们,一个个都蔫声不语,沉默是金了,弄得你里外不是人,我也被你倒拆台,你说这算什么事儿啊?”多尔衮面带不悦地问道。
“啊……是我一时脑子糊涂了,给你添个麻烦,以后不会了。”阿济格也自知理亏,所以毫不抵赖,老老实实地承认了错误。
多尔衮叹了口气,诚恳地问道:“哥,还有十五弟,我对你们是不是严了点?你们心里会不会没少抱怨我不给你们留情面啊?上次多铎犯了那点小事儿就被我降爵罚银,大大地丢了面子,你现在还记恨我吗?”
多铎低了头,“你说这话不就不把我们当兄弟看了吗?父汗虽然那么多儿子,然而同母的兄弟却没有几个,咱们三个有幸能为一母同胞,有道是‘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能不好好珍惜吗?再说那事儿我确实不对,你就算惩罚严厉了点也是为了我好,我心里头雪亮着呢!”
听到多铎提起当年的事情,多尔衮不由得感慨万千,仿佛回到了三人年少之时的种种场景之中,“我能有今天,也多亏有你们两个亲兄弟,信不过谁还能信不过你们吗?现在整个大清我可以说了算,这平定天下的大功,怎么都少不了给你们安排,不不怪我有这个私心,谁能不为自个儿的兄弟和家人打算呢?当年咱们三个能从父死母殉的险恶深渊里爬出来,能有今日的荣光,靠得还不是齐心合力?记得天聪二年,我和多铎第一次上战场时,我十五,多铎才十三岁,刚刚赶上马高,几乎连大刀都拿不稳呢,还不是靠着运气和勇力拼杀出来?否则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这件往事似乎触到了多铎的伤心处,只见他一脸激愤之色:“现在想来我还真是走运,那时候谁第一次上战场都得满十五岁,可偏偏咱们没了额娘,再也没人庇护着,那皇太极居然叫我和你一道去打那么大的硬仗。我当时臂力哪里赶得上青壮年的汉子?跟明军将领单挑的时候抵力不过,摔了下来,连战马都跑到敌军战阵里去了,幸亏我拚死夺了一匹他们的马才逃回来,挂了好几处彩……”
说到这里他开始动容,“回到军营里包扎的时候,我痛得直流眼泪,从小到大一直都被父汗宠着,哪里受到这么大的委屈这么大的罪?幸亏你一直在边上安慰我,我现在还很清楚地记着,躲在军帐里抱着你的肩膀哭,不敢让外面的人听见,怕他们笑话咱们……”
看到自己不经意的一个话头勾起了多铎伤心的回忆,多尔衮顿时一脸歉疚。他是一个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的人,虽然他不会像多铎这样痛痛快快地倾诉出来,但是他心里压抑着的苦衷和仇恨我怎么能不清楚?十八年前一夜之间他几乎失去了一切,从云端一个跟头结结实实地跌在了地面上,得知父死母殉,汗位被夺的种种噩讯之后,他是如何捱过来的?阿济格虽然很会打仗,却性情鲁莽;多铎虽然天姿聪颖,却任性妄为。如果不是多尔小小年纪就学会了韬光养晦,行事策谋上的滴水不漏,被父汗宠坏了的两个兄弟恐怕早就被皇太极整治了,哪里会有今天?
多尔衮微笑着拍拍多铎的后背,虽然他也只比多铎大两岁,然而却持重坚强如最值得信任的长兄,“好啦,别提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了,不管怎么样,咱们不都熬过来了吗?以后这大清的江山,就咱们兄弟说得算了!”
阿济格却不以为然地反问道:“你这话说得轻巧,还当老十五是不懂事儿的小孩,被你哄着玩吗?那皇太极从我们兄弟手里夺走那么多东西,如今就算是讨回来了吗?他额娘不过是当年父汗的一个侧妃罢了,却堂而皇之地进了太庙,在福陵的牌位上可是写着‘皇后’俩字儿的;咱们额娘可是堂堂正正的大妃,还给父汗殉葬,按理说怎么着也得追封个皇后吧?可是现在呢?居然连个名分都没有!这就是当儿子最大的不孝,要是不把这个名给正了,将来你还有脸下去见她吗?”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十三节 上蒙下骗
更新时间:2008…10…2 1:45:55 本章字数:4896
济格这话虽然没有直接挑明,然而谁都明白,他是在问多尔衮,究竟准备什么时候正正名,当一个真正的皇帝。
这件事之前也只有我和多尔衮两人私下底商量过,甚至连阿济格和多铎都不知道,因此阿济格提到这个话题时,多铎立即关注地看着多尔如何回答。
“呃……”多尔衮也不想将这件事对两位兄弟隐瞒,他正准备说说计划时,忽然有太监过来传报:“王爷,范文程等几位内院大学士已经到了园子外头,正等候王爷召见呢。”
“宣他们几个进来吧,”多尔衮刚刚吩咐完,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叫他们继续在外面等着,我这就过去。”
“嗻。”
多尔衮看着太监退去了,喝了口凉茶,站起身来,“走,咱们几个带他们到西边的紫光阁逛逛去!”
多铎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得了吧,我才懒得和那些文绉绉的汉臣们张口闭口‘之乎者也’的,跟他们讲话实在无趣得紧,哪有在这里乘凉歇息来得惬意?”
“就是,你和弟妹一道去逛吧,我看你们好像不怕热。我可不行,这天气,多走几步都出一身臭汗,难受死了。”阿济格也一脸不情愿,直接推托道。
我却是颇感兴趣,因为这“紫光阁”三字。在现代时,几乎每次在'闻联播'里听到某某主席某某总理接待外宾,几乎都离不开“中南海紫光阁”这几个字。也只有七八月份除外,因为按照我党建国以来的传统,夏季炎热时这些国家领导人多数去北戴河避暑度假,就跟清朝时地承德避暑山庄差不多。不过,现在承德还不过是座破落小城而已,距离成为皇家园林还远着呢。
“那好,你们就在这里继续乘凉。”多尔衮确实也没有希望他们也一道去的意思,毕竟两种格格不入的人凑在一道。实在尴尬而无聊。不去也罢。他侧脸对我说:“熙贞。咱们这就去吧。”
我总觉得这似乎不太妥当,毕竟这里不比盛京的摄政王府,既然进了燕京,占据了明朝天子的宫殿,那么各种规矩礼仪之类的就要比在辽东时繁琐得多,多尔衮一位实际上的君主,召见大臣。和大臣们议事时有我这个女眷在场,总感觉不大合乎规矩。
于是我疑惑着问道:“王爷,此时不比先前在军营,这入京之后各种规矩就大了许多,再说他们都是外臣,并非宗室国戚,我出去见他们恐怕……”
“这里并非正殿庙堂,不过是一个供人游完的园子罢了。带你过去又什么不合规矩地?再说这大清地规矩法令都是我制定地。我就是规矩,谁敢说半个‘不’字?作茧自缚才是最大的蠢人。”多尔衮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伸出手来:“怎么?你的架子倒也不小嘛。还要我亲自来扶?”
“嫂子,你就不要推三阻四了,干吗像个汉女一样扭扭捏捏的?”多铎在旁边打趣道。
我嗔怪地瞟了多铎一眼,只得站起,不过并没有让多尔衮携住我的手,毕竟待会儿要是被外臣们看到,就实在有失严肃了。
半路上,多尔衮方才对我解释了他的用意,他首先问道:“你大概很疑惑我为什么这一年多来,偶尔也会让你和外面的大臣们见见面呢?”
我点了点头:“是啊,我确实很奇怪,你难道不怕那些汉臣们以为你是个贪恋美色,放任妇人干政地……”刚想把“昏君”两字说出来,可是一想这个词实在不适合用在他身上,于是举例说明:“比如放任武则天坐大的唐高宗李治,或者那个每日上朝时都要搂着张贵妃的陈后主?”
“你还真敢说实话啊,当我是唐太宗那般好肚量不会杀你这个犯颜直谏的魏征吗?竟然把我比作两个昏君!”多尔衮故意作出生气的模样。
我不禁莞尔一笑,居然不自觉而且极其罕有地发出了娇嗔的声音来:“怎么会呢?王爷向来怜香惜玉,心肠最软不过,疼我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杀我呢?”言毕,虽然天气炎热,我居然能够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要掉落满地了,这女人发嗲声按照自己的听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