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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多尔衮舞剑,一个个都看呆了,许久之后方才击掌喝彩,叹服之情溢于言表。
我一直勾画着唐时著名地公孙大娘“剑器舞”的英姿矫健,却从来没有真正目睹的可能;在现代的电视机里,也看到过武术科班出身的高手表演剑舞,然而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在眼花缭乱的同时,没有那种真正的阳罡气概,也许洒脱有了,凌厉之气不足。可眼下欣赏到的这场极为罕见的剑舞,我在感慨良久的同时,不得不承认在他的演绎下,剑、琴、诗、人,犹如一体,浑然天成。楚霸王的豪气干云,周公瑾的风流儒雅,霍去病的英姿勃发,已经完全融合到一起,无分彼此,可以说是完美到了巅峰。
我愕然地睁大了眼睛,暗自错讶道:“我与你互相厮守了这么多年,竟然不知你还会这一手!”
多尔衮已经收起剑来,接过宫女送上的巾帕,擦拭掉额头上的汗珠,然后重新返回座位。侧过脸来,悠悠地笑着,问道:“如何?”
“想不到王爷竟然藏此技艺至深,我竟然多年以来一直懵然不查,今日确实大开眼界了!”我由衷地感慨道。
他端起酒壶,给我面前的酒杯斟满,意犹未尽地凝视着我:“我让你欣赏了一番难得的剑舞,你总归也要有所表示,有所回应吧?”
我一下子倒也被他挤兑住了,仓促之下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表演才好,论起曲音才艺来,有陈圆圆在此,犹如渺小星辰难企皓月之光,总不能当场出丑吧?但是事关多尔衮的颜面,我确实不能不有所表示。
见我踌躇的模样,多尔衮提示道:“你不是通晓诗书,精于翰墨吗?何不如做诗词一首,以作评价呢?”
话音刚落,吴三桂,多铎,李淏,还有陈圆圆,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想要看看我究竟有如何才学,能够得到多尔衮这等人的承认。
其实这倒也不是一个难题,按照我以前读穿越架空小说总结出来的经验,那些穿越者往往都会或多或少地盗用古人诗词,用来才惊四座,博取美女的青睐,帅哥的爱慕,可惜我脸庞甚薄,直到现在也没有厚颜无耻,大言不惭地“借用”几首过来为自己增加含金量。
而且,最要命的是我倒霉穿越来明末清初,此时的诗词文化已经彻底进入低潮期,几乎没有太多的千古名句问世,叫我如何借用?选来选去,也只有现在的吴梅村,将来的纳兰性德,龚自珍的诗词可以“借用”,或者近代的毛先生?貌似在穿越文里,毛先生的'沁园春雪'、'卜算子咏梅'、'沁园春长沙'、'秦娥娄山关'等词被穿越主角们屡试不爽,可是其中也没有评论剑术的啊?
我的额头快要沁出冷汗来了,然而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盯着我看,期待着我的一鸣惊人。尤其是多铎,这小子明明对诗词一窍不通,平时摆放一些书籍装点门面,然而此时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莫大的期待,似乎很渴望我出彩,不,我看是渴望我出丑才是正解。
我咬了咬牙,看来只有靠我自力更生了,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只有我自己是我最大的神。我端起酒杯,沉思了片刻,居然灵感突发,很快自己编出一原创词来:
“皓月隐冷,星眸如线,花落飞红片片。夏色默黯逊君颜,约略意,英姿卓然。
风随剑生,气由意转,惊起涟漪点点。等煞宫中折桂仙,舞翩翩,剑舞飞天。”
强自按捺着心头的狂跳,我吟完之后,立即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用来掩饰我的极度紧张。
因为这词只能说是勉强押韵而已,而且要命的是,最后一句里面,用了两个“舞”字,一般来说,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缺陷,可惜我怎么也想不出来究竟换什么字眼代替才好。不过好在在座没有一位诗词大家,就算是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吧。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十节 借酒浇愁
更新时间:2008…10…2 1:45:54 本章字数:5132
好,绝妙好词,应情应景,又能在仓促之间完成,实吴三桂最先抚掌称赞。
我心了暗笑:恐怕是言不由衷吧,就算我来首打油诗,恐怕你要照样击节称叹,也不必如此讨好与我吧。不过转念又是一想,我又什么好的,值得他可以连身边的绝色佳人陈圆圆都不顾,在多尔衮的眼皮子底下仍然冒着极大的风险小心翼翼地朝我“暗送秋波”。这男人啊,有时候确实令人费解,这一代枭雄也有他可爱的一面。
这一次轮到多尔衮惊讶了,正如我以往不知道他可以舞得一手好剑,他以往也不知道我居然也能吟诗作赋一般,他轻轻地将这首词念了一遍,赞许地颔首道:“这词不错,只不过溢美之词似乎太过,哪有你说得这么厉害?”
我总算松了口气,抬起头来时,另外三个男人的目光也一起聚集到我的脸上,不知道究竟是酒喝多了还是被他们看得实在赧涩,只觉得脸颊发烫,犹如火烧。
“呵呵,王爷倒也不必谦虚了,适才欣赏了你的舞剑,就连我这一介女流心中都禁不住豪情万丈,恨不得生为男儿身,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方才不辜负了这青春韶华啊!”
多尔衮将面前的两只杯子斟满美酒,递给我一杯,用饱含热忱的眼神看着我,“谁说生为女儿身就不好了?我倒是觉得这男人一辈子确实挺累的,是非成败转头空。等累了地时候回头看看,才发现自己风里来雨里去,殚精竭虑,耗费心神的,究竟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博取女人的爱慕?如果不能得到最心爱的女人,就算是坐拥天下又有什么乐趣?”
我正飘飘然间,听到他这最后几句,禁不住心头一悚: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
没等我发问。多尔已经一仰头。将整杯烈酒下了肚。等放下酒杯后。我发现他的眼眸似乎微微发红,布满了血丝,不知道是睡眠不足还是酒精的作用。尽管他依然口齿清晰,语言逻辑正确,然而我仍然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微醺了。
“喝了它,不要剩!”多尔衮灼灼地盯着我眼睛,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
我感觉自己也有点不胜酒力了。这满满的一大杯高度地烈酒,起码要有五十度地劲道,我知道如果我老老实实地按照他地吩咐全部喝下,那么肯定要醉倒,于是我犹豫了。
旁边的多铎当然看出了我的尴尬,于是站起来,接过我的酒杯,打趣道:“哥。你不能重女色轻手足啊。你今晚宴会到现在,一直只和嫂子碰杯,可是一次都没有单独跟我这个兄弟对饮啊!看来我也只有主动站出来。请嫂子让我一杯好了。”
说罢,就仰头一饮而尽,亮出杯底来给我们看。多尔衮忽然笑出声来,说道:“哈,十五弟啊,我只道你一贯风流不羁,想不到也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主儿,熙贞,你还不赶快谢谢你十五叔?”
看着多铎大模大样地摆好姿势等着我给他道谢,我忽然不想听多尔的话,老老实实地当众给多铎道谢,说实话,这种不知道是何原因的感觉很奇怪,难道是之前他那促狭我地眼神,还有对吴三桂的故意挤兑引起了我的极大尴尬?
我并没有感激的神色流露出来,而是正儿八经地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又岂能让十五叔平白无故替我挡酒?这一杯本该我喝的,我绝不搪塞,悉数喝了就是。”说罢,同样倾干了杯中之物。
这回终于轮到多铎尴尬了,他只得自我安慰道:“嘿,就当我那一杯是敬我哥哥的吧,他的确狡猾啊,轻松一个激将法,弄得我们两个都喝了酒,谁都没躲过,唉!”接着同情地和刚刚恍然大悟,懊悔不迭的我对视一眼,这才返回自己地位置坐下。
多尔衮确实没有醉,只见他转头跟李淏聊了一会儿,又举杯和李淏对饮起来,整个人似乎精神状态都不错,心情也格外晴朗。看着他这模样,我心里总算少许了安静了一点。
看看一壶酒又见了底,我小声劝道:“王爷,你少喝点吧,这已经是第二壶了……”
男人都有一个通病,当他喝到兴头上地时候,越是劝他越是要喝,谁要是抢了他的酒壶他就跟谁急,尽管我心里明白,却又不得不劝,生怕他喝坏了身子。
“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多尔衮说到这里握了握我地手,感觉他的手心是炙热的,可他的言语依然清晰,脸色也没有多大的变化,“现在离醉还早着呢,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淏的酒量自然没有多尔衮好,两人才对饮了没几杯,他就有了三分醉意,只不过仍然刻意地保持着分寸与合适的举止罢了,“是啊,王爷的酒量自然没话说,只怕到时候我不胜酒力,最先倒下,可就大失体统啦!”
“咳,何必妄自菲薄呢?就像你我刚刚认识的时候,你就谦虚自己的箭术,可是现在看来,犹然与我不相上下了,想必这酒量,也应该大有进步吧?”
多尔衮说到这里,侧脸望了望我,“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和你哥哥以后再见面恐怕就很困难了,所以要格外珍惜每一次见面的机会。”
“哦?怎么回事?”我不由一愣。
多尔衮回答道:“是这样的,我打算让你哥哥在明年开春以后返回朝鲜,现在屈指算来,也只剩下七八个月的时间了。
我大吃一惊,看了看突然陷入沉默的李淏,然后不解地向多尔衮问道:“是不是准许我哥哥会朝鲜省亲啊?大概多久再回来呢?”
“我想恐怕很难再有见面的机会了,所以我才说你们要珍惜每一次见面机会。”说着。多尔有意无意地看了一下似乎有黯然之色地李淏,接着嘴角弯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望着我,轻轻松松地将我脸上的神色变化捕捉无遗。
我在脑海中极力地捕捉着对于史书的记忆,哦,想起来了,历史上多尔确实在顺治二年就释放朝鲜世子和其他宗室子弟们回国了,大概是想通过这个举动来博取朝鲜的友好回应,以和朝鲜建立友好邻邦的借口来换取朝鲜进贡的物资和急需的大批粮草。不过他应该还有另外一个目地。就是希望与他关系亲密。十分要好地朝鲜世子回国之后。替他清除掉朝鲜国内隐藏着地反清势力;等世子坐上王位之后,自然会一门心思地听他的话,永远保持着附属国对大清的忠诚。这个算盘果然打得噼啪响,得意至极。
既然自己的哥哥明年就要回国,那么我当然要流露
之情,有所表示才对,然而这个分寸却非常难以把握慎,就会让生性多疑、心思缜密的多尔衮往其他方面想。眼下他当着我和李淏两人的面讲起这件事来,是不是为了借机观察我们的反应?
这是不是一方面表示,多尔衮对于李淏地忠诚很是放心;而另一方面却仍旧在担心,李淏是否仍然对我余情未了?
“哦,这样实在太好了,虽然我有些不舍,担心以后难得见面。然而也着实为哥哥能返回故土。为父王膝下尽孝而高兴。屈指算来,我父王今年也快到天命之年了,到了这个岁数的人就特别渴望享受亲情。也该让哥哥把小侄儿带回去认认祖父,一叙天伦啦!”
我一脸感激的表情,接着问道:“不知王爷为何改变当初的规定,同意让我哥哥提前回国了呢?”
“是这样的,你们朝鲜现在对大清的忠心我已经可以肯定了,所以继续留他们在京城为质反而显得不近人情,这骨肉分离的滋味可着实不好受。”多尔神色霁和,一脸感慨地说道:“想当初我也不是有意要世子远离故土的,无奈先皇之令,不得不从啊!”
我和李淏听到这里,心中不约而同地一嗤,彼此交换了一个会意地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