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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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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我在这些王公大臣们心底里,竟然是这等形象!看来还是你们女人心细,观察得透彻啊。”多尔衮低头去端酒杯时,这才发现快要烤焦了的肉片已经开始泛黑了,“嗬,这回没得吃了,你再不捡起来,恐怕你就真的要赌输了。”他赶忙提醒道。…Www.16k.C n
我这时也闻到了脂肪的焦糊味,不由得皱了皱鼻子,连忙一番拨弄,将焦黑的木炭状羊肉悉数丢弃,再次换上生的肉片,“这回我一心两用,保证不再烤糊了,以免明天要忍着反胃去剥那些兽皮。”
两人再次碰杯,相对着亮出了杯底,然后会心一笑。“接着前面继续说,”我放下了杯子,“而郑亲王呢,本来他也没能想到自己会爬到如此高的位置上,而且他也很明白,在朝廷,还是军中,论威望论战功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和你相提并论,所以他才可以并不费力地做出一次次让步,毕竟也可以感慨一声‘得之何喜,失之何忧?’。可是在其他大臣们的眼中,就越发显得你器量狭小,不能容忍,故意屡次排挤郑亲王,意欲独揽大权。
虽然我看不到你在朝堂之上是如何模样,但也想象得出,你未必能够做到每一次都谦让谨慎;也许有时候你确实表现出了一些独断专行的做法来,虽然你自己没有感觉到,但是你身为辅政权臣,一举一动都会被他们暗中挑剔。所以只要一拿郑亲王的低调谨慎,每每退让相比,在他们眼中,你这种行为就成了‘擅权自威’。”
多尔衮颇为无奈地说道:“你提的这些,我自己也略略觉察到了,但关键问题是,不论我这个时候如何向他们示好,这些臣工们也不会心存感激,更多的是疑心我是另有什么其他目的。毕竟处于这么个树大招风的位置上,就算是谨言慎行,也照样被人误会或者诋毁……”
“如果你做了皇上,一切就全部解决了。”我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低声说道:“先皇在打击政敌,铲除异己方面,心狠手辣要远胜于你,可是为何朝中那些大臣们反而认为你没有先皇宽仁呢?就是因为他们怀疑你有篡位的野心,这让他们感觉到,要么被你拉拢,要么就朝不保夕;而不像对皇帝效忠那样,是‘公忠体国’,为了大清。”
“你这番话,确实是一针见血啊!”多尔衮的眼神幽暗不明起来,似乎若有所思。过了片刻,方才言道:“可惜现在不是个时候,还是等更有把握了的时候再说吧。”
“眼下当然不是个时候,不过要想将来赢得漂亮,而且没有后患,必须要一步步做好所有准备——比如‘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也可以反过来说,如果没有准备充分,就算是东风来了也只能措手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上天赐与的良机就那么与你擦肩而过……”
正说到一半时,忽然帐外有侍卫禀报:“王爷,豫亲王府上有人快马加鞭,连夜赶来,说是有万分火急之事禀报,求王爷召见!”
多尔衮顿时一愣,放下了手中的筷著,“哦?快让他进来!”接着低声自言自语道:“这个时候,远远地从盛京赶来,究竟能有什么紧要事故呢?”脸色不由阴沉起来。
帐帘一掀,外面一阵寒风袭入,顿时将周围的蜡烛熄灭了几盏,光线立即暗淡了许多,一个身材魁梧,镶白旗侍卫打扮的人急匆匆地赶进来。刚一入帐,就打了个千儿,单膝跪地,粗重的气息清晰可闻,喘息了片刻,方才断断续续,嗓音嘶哑地禀报道:“王爷,福晋,大事不好了……我家主子……他……”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多尔衮就已经“腾”地一下站立起来,径直走到那侍卫跟前,疾行间连桌案上的酒杯都碰落在地,他声色俱厉地问道:“快说!豫亲王到底怎么了?我离京前他不还是好好的吗?”
那侍卫的语调中已经带出了哭音,伏在地上边叩头边回答道:“回王爷的话,原来我家主子生的不是风寒,而是……而是……”说到这里已经哽咽得难以继续了,只得将怀里的一封书信抽了出来,颤抖着双手交给了已经情绪暴虐到快要失去控制的多尔衮。
多尔衮将这封书信捏在手里,却似乎整个人都僵住了,根本没有拆开来察看的气力。只见他的脸色一时间苍白至极,目光呆滞,手里的书信已经悄然落地,他尚且懵然不觉。
我赶忙抢上前,拾起地上的书信撕开封套,慌乱紧张得连双手都不听使唤了,终于展开来。借着昏暗的烛光,我低声念道:
“哥,想不到你也这么轻易上当啊!我这些天一直琢磨着,怎么着才能消消压抑了这么长时间的火气呢?现在终于想出来了,还是亲眼瞧瞧你被人愚弄欺骗后究竟是什么样的反应,才是最消气的法子。这不,我还快马加鞭,亲自赶来了……”
第五卷 九五之争 第五十五节 惺惺相惜
 更新时间:2008…9…17 6:31:52 本章字数:4912
我刚刚念到一半,那个本来伏在地上,悲恸不已的“侍卫”已经发出奸计得逞的笑声,他终于恢复了本该属于他自己的声音:“呵呵呵……咦?我说一进来怎么有这么大的肉香味,原来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吃羊肉呢,嗯,正好饿了,来两块尝尝!”
还没等多铎把羊肉放进嘴里,恍然大悟的多尔衮立即一副恼羞成怒的神情,上前一把掀掉了多铎帽子,揪住他的衣领,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气力,将身材魁梧的弟弟猛力一提,多铎被迫站立起来,还没等开口告饶,就挨了多尔衮狠狠地一拳。
“哎哟,干吗下手这么狠?又不是你的冤家仇人……”多铎捂着肚子弯下腰去,满脸痛苦神色。我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傻子也看得出多尔衮这一拳根本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纯粹是威吓作用的,不过好在多铎也肯配合,这出闹剧倒也热闹非凡。
从来没有见过多尔衮的神色和情绪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变化如此之大的,前一刻他还悲恸得近乎麻木,后一刻完全像被激怒了的狮子,多尔衮指着刚刚将他愚弄了一番的多铎,愠怒之下毫无风度地痛斥着:“你个臭小子,活该挨打!什么玩笑不好开,非得拿自个儿的性命开玩笑,儿子都五六个了还没个正经,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个脾气?刚才真的差点被你这个消息给吓坏了……”
我强忍着笑意,赶绕到这两兄弟中间,跪了下来,努力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请罪道:“王爷不要再继续责怪十五爷了,这主意是我们一起琢磨出来的,就是为了逗你开心,可是万万没有料到这玩笑开得过了火,把王爷吓了个不轻,实在是罪过啊!你要怎么责罚就怎么责罚吧!”
多铎也装模作样地跪了下来,居然还从后腰的皮带上抽出一根马鞭来,这个步骤可不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肯定是他临时改动了剧本,只见他恭恭敬敬地将鞭子双手奉上:“哥哥若是觉得实在恼火,那就用这鞭子将我狠狠地抽上几下吧,保证火气全消!”
我赶忙附和着:“古有廉颇‘负荆请罪’,今有豫亲王‘负鞭请罪’,王爷的宽宏大量又岂能比蔺相如逊色?”
多尔衮冷着脸在我们中间来回打量了一番,然后伸出手来,一把夺过了多铎手上的马鞭,随手向后面一扔,在我们期待的眼神下,他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两个,我怎么说你们好呢?居然连我也作弄上了,”接着看了看我,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的色彩,“想不到啊,连熙贞你也有份,什么一起琢磨出来的,我看你根本就是个主谋策划者,原来你这些促狭的鬼点子也不比多铎少到哪里去啊!”
我连忙自谦着:“哪里哪里,王爷过誉了,我这点小伎俩,哪里上得了台面?”
“哦?照你这么说,就凭你略施小计,我就轻易上当了,莫非我实在太过愚蠢?”多尔衮伸手拉起了多铎,顺带着在他胸口捣了两拳,哈哈大笑道:“十五弟啊,你今天能来这里,实实在在地给哥哥一个莫大的惊喜,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咱们兄弟今日就算是冰释前嫌了,来来来,赶快坐下来,痛痛快快地喝上几盅!熙贞也过来!”
多尔衮平时多数都是性情内敛,举止文雅的,像现在这样豪爽开朗,满洲汉子的性情暴露无余的时候实在是太难得一见了。沉浸在巨大喜悦中的多尔衮将多铎按在身边的座椅上,然后亲热无比地揽住了弟弟的肩头,脸上绽放着愉悦的笑容,焕发出了难得的光泽,甚至亲自拿起酒壶来给多铎斟酒。我静静地站在一边望着,欣慰中,却不知不觉涌上了一丝淡淡的妒嫉——他似乎对我也很少如此流露过真实性情,而且还是如此彻底,毫不保留的。唉,被他如此关爱着的人,实在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两兄弟很快就喝干了一壶酒,却依然没有丝毫醉意,我本来不打算继续打扰他们之间快乐的把酒畅谈,正准备悄悄退去,却被多尔衮注意到了,他对于无意间冷落了我而略怀歉意,“熙贞,你也坐下来吧,酒要人越多喝起来才越有意思啊!”
我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笑道:“也好,免得你们酒凉了没人来温,肉吃光了没人来续,我就继续给你们打打下手吧!”
直到最后一壶酒见了底,三个人均是醉眼朦胧,舌头发硬。尽管耳畔依然隐隐约约地听着多铎口齿不清编织出的笑话趣闻,但他具体讲了些什么,不但我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去听,恐怕就是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信口胡诌了一些什么。我呵呵地傻笑着,飘忽不定的眼神一直盯着同样醉眼迷离的多尔衮,难道我的眼泪都笑出来了?究竟是什么让我如此发笑,连视线都朦胧模糊起来,恍如罩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晕晕乎乎间,最后的记忆就是看着对面的多铎先是瞌睡大作,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到桌子底下呼呼大睡了;多尔衮隔着桌子费力地伸过手来,似乎在帮我擦拭眼角的泪水,他同样舌头僵硬地说道:“傻丫头,谁惹你不高兴了?你一直在那里傻……傻笑个什么啊?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唉,这样就不……不漂亮了……”…Wap.16 K.Cn
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双膝跪在椅子上,连碰倒了桌子上的酒壶杯盏都懵然不觉,只觉得全身都沉甸甸的,最后干脆将半个身子都伏在了桌面上。我的脸上不知道挂着什么样的笑容,伸出双臂来抱住了多尔衮的肩头,埋首其间,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梦呓般的话,接着就没有任何记忆了……
清醒之后,我时常会想起那天晚上一塌糊涂的醉酒窘态,曾经多次追问过多尔衮,我当时究竟同他唠叨了些什么,可是他每次都是微笑不语,隐晦颇深,我甚至怀疑,他当时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
……
王府中的春天,已经是草木郁郁,阳光明媚了。当最后一处残雪也彻底消融时,桃花已经开满了枝头,敞开的窗子外面,阵阵柔和的春风拂过,却将盛开的桃花吹得纷纷飘落,如同经历了半个冬天的鹅毛大雪一般。它竟是如此脆弱,经不起些许微风的摧残,匆匆地零落成尘,伴随着丝丝春雨,逐渐碾为泥泞。
我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窗外的落英缤纷并没有引起我的多少惆怅,此时我正和多尔衮站在窗下的桌案前,久久地凝视着那张硕大的辽东军事布防图。
“此次虽然名为征宁远,实际是攻取宁远以西至山海关之间的中后所、中前所、前屯卫三城。就是要先剪除防守薄弱的前屯卫三城,也就是兵法谋略上所谓的‘避实击虚’。夺取此三城,便切断了宁远与明军大本营山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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