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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没说出口,但眼里的意思是赤裸裸的。
四爷插了门就把人摁榻上:“林阎王,你好好看看,我要不要吃药……”
其实真不用!
两人在书房里,白日那什么了半天,孩子在外面拍门了,这才没羞没臊的拾掇好把门打开。
蕴哥儿看看爹看看妈,然后乐的露出米粒牙:“偷吃果果了?”
看我娘的嘴又红又肿的。
林雨桐摸了摸嘴唇,想不明白吃了果果跟嘴唇又红又肿又什么必然联系。
四爷却乐呵呵的抱着他儿子玩去了。
林雨桐经过实践检验,知道这夫妻和谐对女性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之后。就默认了四爷用这种实在算不得上台面的办法挣银子想法。
贾琏拿了一瓶药,再来整个人都是兴奋的。他要十瓶,给了一千两银子,为的是送礼。
呵呵!天下多少男人,就有多少人爱这玩意。
不用预想都知道,过了年,这赚银子必然是跟扫树叶一样,不要太简单了。
但也不要自家出面吧。
四爷愣是说通了那位太医,人家愿意让自家借用他的名义,可以隐晦的提这是谁的方子配的药,然后直接弄一铺子对外卖着便是了。
林雨桐还问四爷:“给了几成的份子?”
“什么份子?”四爷嗤笑:“给他免费提供药就行了。”
林雨桐:“……”这个老不正经的太医。
反正这事干的挺没品的。
四爷却白眼翻她:“也没几个人知道那铺子跟咱们有关。凡是知道的,都怕没这药呢。”
林雨桐:“……”怕是宫里面王府里这些有很多女人要应付的贵人们,最喜欢这样的药了。她坏心眼的想,这药好,后宫只怕都和谐了。
可不是,过年进宫的时候,皇后乃至各宫的娘娘们,都红光满面,眼含秋水的。估计各个都觉得自己被宠爱了吧。
而自己这个叫全后宫都和谐的功臣,还是悄悄的猫着吧。
回去的时候,她跟四爷说:“药好……是好……但是凡事还得节制……”
四爷咬她:“惯爱操闲心。”难道人家就不知道这个道理。
总之,难得清闲在家里猫冬的四爷像是要把大半年的热情给补回来,这段时间夜里常闹猫。去贾家拜年,王熙凤都说:“你看你如今扭腰摆胯的,那样!”
扭腰摆胯?
这绝对是污蔑!
主子娘娘那讲究的是端庄雍容,你说的那妩媚风流的德行怎么可能是我。
两人扯了半天的闲篇,又被王夫人拉住说私房话。话里话外打听着,她家的娘娘啥时候有孕。
这你别问我啊!我也不能叫你家娘娘有孕不是?
她就道:“前儿在宫里倒是见到娘娘了,瞧着气色挺好。”
王夫人略放心,话题还没深入呢,薛姨妈带着宝钗来了,叫林雨桐松了一口气。
薛姨妈基本是泡在王夫人这里的,大有一种我跟你耗着的架势。林雨桐估计是刚过来,她那边就知道了。压根就没给王夫人说私房话的时间。
而且这贾家能的,叫薛宝钗跟着管家。如今这家里,薛姨妈母女进出倒是毫无障碍,而且这消息走的也太快,眨眼人家母女就知道了。
王夫人还得应承着,又不免邀请林雨桐:“……二十一是宝丫头的好日子,那一天你可得过来。”
今年的正月二十一,薛宝钗十五岁及笄。
林雨桐就应承下来了,言说是必来的。
及笄是大日子,今年幼娘也该及笄了,之前拜年的时候她就跟顺王妃提了一句,想请她做正宾,她也应了。
总之,这对女子来说,是个大日子。王夫人亲自说了,那无论如何都要出席的。反正正月里,也没个别的事。
按说这大日子,薛家做什么要在贾家过,贾母拿出二十两,可大户人家的姑娘及笄,二十两银子够干什么的?
当然了,许是薛家只想着先过生日,及笄礼那一套,先不急着过。
有些人家也有这样的情况,比如家里遇上婚丧嫁娶这样的大事,就把及笄礼往后延上几个月半年的,也是有的。横竖在这一年里过了就算完了。
看薛姨妈没反对,怕是也就是做个生日吧。
林雨桐胡乱的叫人收拾了几件东西,当做贺礼送过去就完了。只去吃酒听戏,消遣半日。过年了,幼娘回家了,家里有人照看,她也倒是不急。
戏台子上的戏挺热闹,她也看不明白,只跟一边的王熙凤和尤氏说话。又提醒王熙凤说:“二妹妹怕要不了几日也到好日子了。”
二月初二,是迎春的生日。
迎春和宝钗的年纪也差不多,就差了这么几天。
她就说:“那方家也是正经不错的人家,少不得叫他家的人来观礼。这之后,今年怕是就要出阁。到底是嫡亲的小姑子,这事上你不出头,等谁出头呢?”
尤氏诧异的看了林雨桐一眼,以前只觉得她不爱跟府里来往,再是没想到还操着这样的心。
王熙凤点头:“我心里有数着呢。且看着薛家这戏怎么往下唱。”
很有些要打薛家脸的意思。
这一桌她们几个媳妇子坐在一块说话,那一桌是几个姑娘,宝玉反倒是没进来,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没趣,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台上的戏子只管唱着,那边湘云却忍不住嘻嘻的笑起来,宝钗就道:“云丫头又做的什么怪?”
湘云就道:“你们瞧,那丫头的扮相像谁?”
说着,只朝黛玉那边瞧。
宝钗自不会说不知分寸的话,就道:“就你话多,赶紧吃茶。”说着,塞了一杯茶过去。
湘云哼了一声:“这有什么,偏不能说吗?”她指向黛玉:“就是像她嘛,不信你们瞧不出来!”
彤玉蹭一下就站起来,黛玉伸手拦了,台上早已经不唱了,战战兢兢的看着下面。
黛玉就笑着朝台上的丫头招手:“你过来,我瞧瞧。”
那丫头几乎是浑身颤抖着过去的。
黛玉塞了一把果子给她:“别怕,我就问你几句话。是瞧着你合眼缘罢了。”
这丫头这才抬起头来:“姑娘……姑娘只管问……”
“你家里是哪里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怎么会来了这里?”她轻声细语的询问,眼里并无半丝恼意。
这丫头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家是姑苏的,父亲缘也中过秀才,只父亲多病,早年就去了。母亲又一病不起,单留下我,寄养在舅舅家。舅舅不管,舅母一味的刻薄,倒是外祖母多有怜惜,可惜好景不长,没两年外祖母也去了……舅母便不容于我,幸而府上要人,便买了来,学了几出戏,才有如今的日子……”
黛玉眼里就有了些泪意,扭脸跟彤玉说:“想来,亏的有父亲勉力支撑,我们姐妹才不至于落得跟她一样的下场,幸而有哥哥寒窗苦读支应门户,我们才有依靠。本也是一样的人,不一样的际遇命运便这般不同。”说着就看向贾母,“我瞧她分外可怜,又觉得投了缘分。今儿厚着脸皮从外祖母讨了这个丫头去,留她在身边,叫她学些女红针线,来往应酬,也好叫她以后能立足于世。”
贾母赶紧道:“这值当什么?带回去就是了。”
王夫人也忙说:“好孩子,知道你心善。只叫她跟着你,身契明儿叫人给你送去。”
林雨桐刚才的心都提起来了,这会子踏踏实实的放下了。
那边的彤玉抓着黛玉的手,抓的紧紧的,脸上透出几分傲然来,很是欣慰的模样:“就是这样!以后谁也不能替你过日子,自己得立得住才是。”
姐们俩这么低声说着话,岂不知黛玉刚才的话却戳了两个人的肺管子。
先是湘云,湘云心说,那有父亲支撑,有哥哥依靠的人,何苦说出这样的话来扎我的心。我偏偏是要父亲没父亲,要哥哥也没个哥哥,哪怕像兰儿那样,有个母亲也好啊。偏偏是亲的热的一个也没有。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偏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明是她说错了话,这会儿这些人又好似都再怪我说错了话。可我哪里说错了?可见,这疼也罢,爱也罢,不是你有多好,而在于你后面站着谁,值不值得人家去疼去爱。一时间,也觉得有些意兴阑珊。本是一句玩笑的话罢了,何必如此呢?
那边的宝钗心里难道就好受。她没父亲,哥哥又是个靠不上的。但凡是有一样靠的住,她又何必在薛家过这个生日。
这生日做的,满心满眼的人都不怎么欢喜了。
林家姐妹把那小戏子带回去了,可这事并没有完。
王夫人恼的什么似的,进屋就一把拍在炕桌上。
周瑞家的把屋里的人都打发了:“这云姑娘,偏是个说话没有遮拦的。”
“哪里是没有遮拦,分明是一肚子的鬼祟伎俩。”王夫人气道:“好容易宝玉不兜揽她们,也不跟姑娘们玩笑了,她倒是整日里跟在宝玉后面‘爱哥哥’‘爱哥哥’的叫着。打量我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周瑞家的可不敢肯定这话,姑娘家脸皮薄,年纪又小,未必就有这个心思。只是老太太那里:“……怕不是没动过这个心思吧。”
王夫人冷笑一声:“她史家还正用着王家呢。”说着,就叫人,“我要给哥哥去封信。”
只为这事?
那也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但周瑞家的不敢言语,只赶紧转身出去叫人去了。
能叫谁呢?这种事也只有找贾琏才可靠。
贾琏回来把这事跟王熙凤一说,王熙凤就撇嘴:“还当那是凤凰蛋呢。”
只说了这一句就不肯再说,兴冲冲的说起了给迎春的及笄礼:“谁做宾,谁做司,谁做赞我都谋划好了……”横竖也就是千十来两的样子,如今也不算个什么。只当是买了善待小姑子的名声了。若是办的大了,不管是老太太还是老爷大老爷,都不会一个都不出。这出的又是公家账上的银子,要自己往里面添的算下来也没多少。这么一算计,这事越发的能做了。
贾琏倒是好奇的看她:“倒是不知道你几时这么慈悲起来了。”
王熙凤冷哼一声:“家里的银子,月月的往宫里送。这家里就不算四姑娘,那还有三个姑娘呢。别只叫娘娘花了,将来再给三丫头花了,咱们大房却一点好处也落不到。”说着,声音就低下来了,“那妹夫你也说了,是有能为的。如今多给二妹妹脸,就是多给妹夫脸。那皇上论起来也是妹夫呢,可是位置再高,咱用的上吗?”
“又胡沁。”贾琏唬了一跳:“你好生说话。也不怕将来到了下面被阎王拔了舌头。”
“呸!你这挨千刀的才到下面去呢。我怎么会到下面去?”说着,浑身却不由自主的抖了抖,端正了脸色道:“我这说正经的呢。你休要打岔。”
贾琏忙笑:“正说你辛苦呢。要我跑腿采买的,或是出面请人的,你只管说便是。”
这还罢了。
第二天,贾琏果然就去忙了。王熙凤还跟平儿说:“平日里不显,但到底是亲妹子。往年林妹妹过生日,或是之前宝姑娘做生日,他只一味的有席面便吃,有酒便喝。且算是有一日算一日的。到了二妹妹这里,我说要办,他倒也是不含糊。”
平儿只笑也不言语。
王熙凤也亲自登门,请了林雨桐做赞者。正宾请的是南安老太妃。有司请了林彤玉。
这种事,要是请了就是不能推辞的。
南安老太妃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