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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听也说不定。”
“我十几岁的时候,”她回忆,“在中国,曾有人对我说,人活着就是为了一个名。”
“参加活动为的是名声,考好成绩为的是一个好评价,买衣服、化妆打扮、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这些也一样,无论如何都要维持好自己的名声,好让自己、让自己的家人可以好过,可以在社会上行走的更少一点无谓的阻挠。”
“可我不这么想。”
“我不会为了你的名声让自己受一点委屈的。”
“。。。这样也可以吗?”
她抚在花苞上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却仍下意识地保持着轻轻的力道,连一点深色的压痕都没留下。
“不是一直觉得自己人微言轻配不上我?”
迹部景吾轻笑,“为什么会认为你的行为能对我造成影响?”
“大概是钻了牛角尖了吧。”村上优心里一轻,终于能毫无压抑的对他笑起来,“毕竟你知道,婚姻值得无论多么过分的忧虑。”
“呐,景吾,”她起身,坐到他的身边,偏过头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决定愿意和我结婚的?”
“这个问题会肉麻到让你不愿意回答吗?”
她的面孔倒映在迹部景吾的眼眸里,脸上是带着点好奇的调皮笑意。
“我可没专门考虑过这个问题,”迹部景吾挑眉,“不过在我想起结婚的时候,就只能想起你一个了。”
“你看到的我,和你眼里映出的我,是同一个样子吗?”她忽而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怎么这么问?”
“因为啊。。。我在你眼睛里的时候,看起来是很温柔的模样。”
她闭起眼睛,侧过身仰倒在他腿上。
她自下而上看着他的脸。
从这个角度看,他的下颌、脸庞、和颧骨以一种怪怪的角度排列,整张脸看起来奇怪极了。
可等他低下头和她对视,刚刚还奇怪的脸猛然间变成英俊帅气的样子,这种冲击力让村上优一时间看得入了迷。
“景吾,”她轻轻阖上眼,喃喃,“我喜欢你。”
“所以,即使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你,觉得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努力的地方,也还是想成为能给你幸福的人。”
“我知道,景吾是一个很强大的人,即使自己一个也能过的很好,甚至大概根本不需要旁人在身边碍手碍脚。可是,更多时候还是忍不住想,我在这里,如果能让你开心和幸福的话,就好了。”
“我是这么想的。”
迹部景吾没有接话,只倾身,轻轻吻了她的唇。
仅仅是单纯的唇瓣相贴,充满了安抚和温柔的意味。
她在忧心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忽略掉另一个人在这段感情里做出的努力。
她害怕自己改变,变成一个无法继续被迹部景吾喜欢的人,却从没怀疑过迹部景吾会改变,变得让她无法继续喜欢下去。
但其实,在这段感情里,迹部景吾做出的付出要比她看到的多得多。
这一点村上优知道,却从不知道到底多了多少。
两个人出去约会,地点永远是按照着她的喜好来、吃饭的餐厅永远是她爱吃的菜系、交谈时从没有断过话题,还有,迹部凉子轻易的妥协和接受。
这些所有的一切,都是迹部景吾付出了努力在维持。
甚至她一直到开始考虑结婚以后才开始意识到没有共同语言的问题,也一直是迹部景吾的功劳。
如果不是他在恋爱的这几年里不留痕迹的体贴和照顾,大概从刚在一起时,村上优就能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但如果那么早就意识到的话,现在他们两个到底身在何处,都还是个未知数吧。
他们两个其实总在互相妥协。
迹部景吾要忙工作,和她见面时间少,几乎不聊天,这些村上优从来没有抱怨过。她只是支持他工作加油,会心疼他夜以继日不停歇的身体。
而迹部景吾,他从一开始就一直照顾着心上人的喜好,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总能提前考虑到她的想法。
这样其实很累。
但对象变成了心里的那个人,所有持之以恒的付出就都变了味道,轻飘飘、甜蜜蜜。
总而言之,爱情是两个人的迁就。
只要彼此心里有爱,就能互相扶持着继续往前走。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迟到,明天十二点准时见。。。不会迟到了
抱抱大家
比心
☆、番外…婚礼
毕业一年之后,他们结婚了。
婚礼不大,就开在迹部家里。
村上优和迹部商量了一下,最后邀请的宾客只有各自的亲友。
在宣誓仪式开始之前,村上优穿着婚纱,坐在楼上的房间里和父母说话。
这对称不上称职的父母刚刚下飞机赶到这里,村上优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们了。
“去哪里玩了?”她问。
她的父母都是自由职业者,父亲是小有名气的职业摄影师,向各个杂志和网站投的照片十之有七都能被采用,母亲则是自由撰稿人,擅长写些风景游记。
两个人都常年在在各地旅游,从接连在几个景点都恰巧遇到以后,他们就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好上了。
有村上优是一个意外,他们生活所仰仗的行当并不允许他们在一处安定下来,而他们的性格也本就不爱安定,所以当初是纠结了好久才决定生下她。
坦白地说,这对父母很爱村上优,却并没有时间养育她,在她很小时就把她抛到了住宿制的幼儿园,结伴重新出去旅游起来。
所幸村上优也并真的是那几岁的无知儿童,不会像真正的小孩一样,离开了父母就难过的哭闹。
而她表现出的乖巧却让这对父母更放心的丢下她离开了。
他们是很关心她,但村上优看得出来,那是出自父母身份才有的关心。
很少陪在她的身边,但对她成长过程中经历的困惑和疑问也从未缺席。
只是这种关心,也在某一日确认村上优心理年龄成熟了以后彻底消失了。
除了生活费,他们开始把她当成一个与他们无关的独立个体,和她之间的来往逐渐从亲情变成了友情。
他们是村上优见过最奇怪的父母。
不过虽然不够称职,她对他们所做的付出也还是心存十分的感激。
所以才会在婚礼开始前一周给两人发了短信。
一直等不到回信,一个星期都过去了也没有见到人,她还以为他们不准备来了。
没想到居然会在婚礼当天见到。
“在法国巴黎呢。”
“真快啊,”她的母亲轻轻揉了揉村上优的头发,“这么快你都要结婚了。”
“抱歉,没能好好陪你长大,一直没有好好陪过你。”
在他们心中积攒了多年的小愧疚像是突然爆发了一样,让两个人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面对村上优才好。
“等婚礼结束了,一起出去旅游怎么样?”
这句话说出口她便后悔了,夫妻两人一起旅行的时间久了,她不想任何人插入他们之间,哪怕那是她的女儿也不可以。
更何况,他们现在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无所知。
谁让村上优不爱在手机上更新个人动态呢。
他们没在房间里聊几句,便有佣人过来敲门,请村上优和父母二位到楼下婚礼场地去。
村上优好不容易和父母聊天平复下来的心跳就重新不听话的加速起来。
她悄悄握紧了母亲的手。
母亲便笑着替她打理好盘起的长发,理顺洁白的头纱。
在推开那扇门之前,她把她的手交到父亲的手里。
父母两人对视,眼里有点说不出的后悔和沉重。
那个人已经站在台阶的尽头,两边是捧着花束的亲友。
推门的声音只吸引了一个人的目光。
那人的目光落在村上优的裙角、束腰,和项链、耳环,最后流连她嫣红的唇,泛起可爱颜色的脸颊,浅浅的一层眼影,定格在她深邃的眼睛。
他眼神里仿佛带了什么实质般的东西,让村上优忍不住垂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就在眼底打下一小片阴影。
父亲带着村上优一步一步踩着红地毯。
他的声音从侧上方传来,很小,却真真切切地被村上优听在耳中。
“我们都很爱你。”
“抱歉。”
她抿了抿唇。
从来没有介意过的呀,她想。
上台阶时,她竟有些腿软。
若不是父亲的手臂暗暗用力,她可能都不小心摔倒在台阶上。
她的手被父亲交托给了他。
那双手的灼热被顺着手臂一直传到她的心底。
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他仍定定看着她,仿佛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她抬起眼睛,眼底的一小片阴影随之消失不见。
村上优看着牧师不断翕翕合合的嘴唇,神父的声音回响在整个空荡的房间,可她大脑却一片空白。
身边那双手的主人慎重地许诺说出的那三个字,我愿意。
可他的话却并没有停。
他说,“我愿意承受接纳村上优做我的妻子,以温柔耐心来照顾她,尊重她的家庭为我的家族,尽我做丈夫的本份到终身。无论在什么环境,都终生爱惜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我在众人面前许诺。”
直到牧师的声音突然停止,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落在她的身上。
这个时候就该说我愿意了。
村上优想,刚刚神父说了些什么?
她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她还在想着刚刚他突然说出口的那段许诺。
“我愿意。”
“我愿意嫁给他,承受接纳迹部景吾作为我的丈夫。我承诺,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在他身边做他的妻子,陪伴他、帮助他、深爱他,直至死亡。”
直至死亡。
“请新郎新娘交换信物。”
她的手抬高,平举到对面人胸口的高度。
有点紧张,手心出汗了,戒指也有点滑。
她看着他捏着闪着光的戒指,把它环在她的无名指。
有什么东西跟着无名指一起,被他套在这个环里。
接着,她捏着手心里的戒指顿了顿。
她稍稍抬起头,和迹部景吾视线相对。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盯着她的嘴唇,等着她为他戴上这枚终生有效的银白信物。
两个人面对着笑了笑,不知多少的默契和深情在其中流转。
她用左手轻轻抬着他的手,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姿势接触他的指节。
是第一次,仿佛互换了身份一样,她这样掌控的姿态,他安静地等待在她手心。
白皙修长,指节分明。
像是个艺术品。
她缓缓把这枚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
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
请多指教呀。
她眨眨眼,就觉得迹部景吾的眼神更热了。
。。。好像知道是为什么了。
在牧师宣布了最后一句话之后,在他们走下台阶之前,她踮起脚,他倾下身,两个人嘴唇相接,交换了一个纯洁的吻。
结束了仪式,她和迹部挽着手到花园,和宾客们一起参加婚宴。
他们请的人说不多,但也不少,单只论三个学校网球部的正选,都来了不少。
手冢国光和幸村精市一起,率先过来给两人敬了酒。
“恭喜,”幸村精市举了举杯,“喜提美满婚姻一份。”
手冢国光同时举起酒杯,里面只有少少一层的酒,“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