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瞅着女生脸上的不渝就和晴天的彩虹一样消散了。
“怎么会呢?马上就是考试周了,我们知道的。以后再来啦,再见。”
“欢迎下次再来。”她说道,看着女生揽着男孩子走出店门。
大部分客人其实都很好哄的。只要真诚地道歉,再稍微让利出来就能扭转给人留下的坏印象。
不过…这样下去不行的吧?
村上优偏头,看到因为客源不好而百无聊赖靠在吧台的藤井礼人。
以往总能坐上几个人的吧台边如今空荡荡的,只有藤井礼人一个人在里把玩他的高脚杯。
“我们这样会不会破产啊?”村上优怀疑。
“我倒是觉得你正好也能好好复习一下。”
“刚刚做的不错,知道笼络客人了。”他赞赏道,“不过现在,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及时止损的问题。或者是尽力把亏损降到最小?”
“想些其他的办法来吧。”
在村上优意识到可以把网球部们赶出酒吧,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之前,他提前开口把她的思路转上了另一个方向。
优难得有朋友来。
虽然似乎也不是关系十分好的朋友,甚至性别也很有问题,但勉为其难也算是说的来的同龄人。
人际交往也是很重要的,藤井。老父亲。礼人拿起另一个高脚杯开始默默摩擦。
向日岳人还沉浸在解不开的这道题里,书翻了几遍,好不容易找到相应的语法,却怎么都推不出卷子上的这种时态。
他余光捕捉到村上优的经过,急忙拽了拽她的袖子。
“这个语法怎么用啊?” 他侧过头,偷偷小声问道。
向日岳人指着书页角落的一个句型,原本干净整洁的印刷体周围被他烦躁地用笔尖戳了不少黑点,看起来脏兮兮的。
其实突然被拽住,村上优不太能集中起精力。
向日岳人的座位是在外侧,坐在迹部景吾的旁边。
换句话说,也就是她站在迹部景吾的斜前方,迹部景吾靠坐在沙发里,一只手握着书卷,平举到和视线一样高的位置浏览。
由于角度比较微妙的关系,他的脸是侧对着村上优的方向的。
从村上优的余光看来,很容易就会错觉他在看向这边。
这让村上优局促地不知道两只手该往哪里放好。
她从旁边拖了另一张椅子来,和向日岳人坐到一排,小心地调整着角度,直到向日岳人的身影完全挡住了旁边的迹部景吾为止。
但其实还是能看到他握着书卷的那一只手。
白皙,有力。
向日岳人问的这个语法她知道的,之前讲课时教师提起过,因为有些复杂所以特意拿了很多的时间来讲。
当时她似乎还记了不少笔记,就大概在这个位置。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稍微组织了语言,开始轻声给向日岳人讲解起来。
她讲的不快,顾及着向日岳人的英语水平——明明理科那么好,偏偏英语能差的这么突出,这一点她到现在都想不通。
也顺带在空白的地方给他写了笔记。
手上这根中性笔比她平时用的钢笔要滞塞一些,写起来并不是十分顺手,这让她的笔画在不少地方都留了明显的顿笔。
等讲完了这个知识点,她侧头,看到向日岳人努力消化内容的侧脸。
其实本来会答应补习也不是特别情愿。
不过出乎预料,向日岳人学习起来是一个很安静的学生——此处安静指的并不是分贝。
他总能一个人坐在那里把村上优传授的知识揉碎了消化掉,虽然过程长了一点,大概也吵闹了一点。
她把凳子拖回去,没去管仍沉浸在句型中的向日岳人,接着就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是背靠着向日岳人的座位,她也早就掌握了几个学科的重点,现在在看的是一本外文书。
昨晚在某特上看到一个视频,是哈姆雷特的话剧选段。
她对这著名的“王子复仇记”的剧情还是有些印象的,当剧中老国王的灵魂出现在海里,扮演者沧桑灰白的面庞落入村上优眼底的一瞬间,她就被带到了剧里。
那一刻,对方的演技高超到她完完全全把他当成了剧中的老国王,而不是穿着戏服站在舞台上的演员。
同学和她讲,因为话剧要在相比电视剧短的多的时间里结束一个故事,所以情感总要激烈很多。
这是她第一次对这种看起来古典无趣的艺术产生兴趣。
所以准备过段时间把这个话剧好好看一遍,现在手里的外文书就是莎士比亚的作品。
她动了动唇,跟着流走的目光无声地念人物的台词,试图复原角色在这个情景下澎湃汹涌的情感。
时值盛夏,店里中央空调早早就开了,每天都是从开店一直工作到锁门。店里的温度常常能比初春的傍晚还要低一些。
村上优披散着头发,乌黑纤细的发丝柔顺地垂落在胸前,落在她披了外套的肩膀。
中央空调的风不知为何总能吹到她耳侧的一缕长发,每次被不停浮动的发丝勾到脸颊,她都会用手把它重新顺到耳后。
但次数多了,她的脸颊被勾得隐隐泛起痒意,她也被骚扰得烦了,干脆直接从口袋里拿了发绳把长发束起。
头发早就长过了肩头,此刻随着她的动作被几次从发绳里掏过,也一次又一次蛮不讲理地拂过迹部景吾的肩膀、和那裸露在外的脖颈。迹部景吾
就觉得痒兮兮的。
迹部景吾于是往里挪了挪。
“喂,”村上优感觉自己刚刚扎起来的马尾被拽了拽,连着头皮也紧了几下,“你头发碰到我脖子啦。”
她试图转身和向日岳人道歉,发现这个动作的操作难度十分麻烦,便只把头扭了过来。
要是刚刚迹部景吾没有往里挪出这一点空隙,或许村上优还不好意思直接扭过头去。
毕竟那看起来距离太近了。
不太好。
她很认真的和向日岳人道歉,说自己会注意的。
正好被他抓了话头,拿着她刚刚做给他的笔记问一处模糊的知识点。
“正好不知道怎么问你这个问题呢,你就转过来了。”
向日岳人洋洋得意,又接着感慨,“脖子被头发碰到的地方痒痒的,感觉就好像一直有东西一样。”
“我觉得自己都快把那一片抓红了。”
村上优没接话,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比了一个手势,示意向日岳人小声一些,又指指笔记,让他专心复习。
转回来以后却忍不住在意起迹部景吾刚刚突兀挪开的那个举动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向日岳人:哇村上的头发软软的!我的脖子好痒啊
迹部景吾/平静:你说什么?什么痒?
向日岳人:凉凉/完了说错话了/哪里来的酸味
今天也一如既往的更新了!
发的有点早,明天大概也是三四点左右。
食用愉快!
☆、关东大赛(修)
一眨眼就到了关东大赛当天。
村上优也被幸村葵强行拉去围观,一大早就在冰帝门口碰了头。
终于迎来一年一度的网球赛,公园一扫以往冷清的场面,背着网球包的青少年接连走过,还有穿着各色校服的学生结伴来来往往。
衬的公园热闹了不少。
村上优只是站在公园门口,都能隐约听到里面热身选手击打网球的声音。
眼看着一队队穿着整齐服装的参赛队伍从她身边走过,可村上优却一直等不到正在等的人。
昨晚幸村葵和她约好了在公园门口见,还向她再三重复,唯恐村上优一不小心忘记。
但现在看情况迟到的似乎是另一个人?
银灰色的制服在眼前一晃而过,制式和冰帝正选的服装相似的不得了,没等村上优凝神细看,从另一边跑过来的幸村葵就打断了她。
“不用看了,不是冰帝哟。”幸村葵笑嘻嘻地走过来抱住她的手臂,一边提醒道,
“冰帝刚刚已经报到过了,现在应该都在热身准备来着。”
唔,其实她的本意也不是看冰帝。
村上优偏头看着旁边这位依偎着她站立的姑娘,“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进去?”
幸村葵也偏过头来看他,脸凑的近近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冰帝报道过了可是立海大还没有呀。”
“哥哥他们出了点事暂时来不了,我又担心让你久等,就提前来啦。”
“真的不陪我等一等嘛?”
幸村葵说话的时候,嘴角也是上扬着。盯着村上优的眼睛眨呀眨,写满了期待。
索性村上优自己提前进去了也没有事做,就顺着幸村葵的意思陪她等在了门口。
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幸村葵的喋喋不休,听着幸村葵细数着在立海大的点点滴滴。
相比大部分学校,冰帝来的很早。
至少村上优陪幸村葵等在门口的功夫,就已经看到了不少队伍快步走进公园。
也见到了几个穿着青学制服的男生走进。几个人都高高瘦瘦的,其中一个男生顶着不长的深棕色平头,走路时嘴也是瘪着,不停的对着身边的几人指手画脚着,看着一幅好为人师的模样。
擦肩而过时,村上优还听到这人和身边的人分析着:“今年的情势可不乐观啊,真替前辈们捏一把汗。如果越前那家伙在的话。。。”
话说到此,几个穿着制服的高中生都换上了一副感慨又怀念的表情。
怀念什么?越前龙马在青学的时候吗?村上优看着几个人沉默地走远。
她可觉得没什么好怀念的。
越前龙马那样的人形自走外挂,可不会窝在这小地方。
那个小个子注定是要在一次一次的打磨下在国际赛场上大放光芒的——虽然村上优不甘心承认,但事实如此,不论是冰帝的王者迹部景吾,还是立海大的皇帝幸村精市也好,都不过是越前龙马的打磨师罢了。
以前青学能力压立海大和冰帝是因为锦上添花的越前龙马。而现在,少了这朵花,走到了势均力敌的地步,谁胜谁负可就不一定了!
村上优和幸村葵对视一眼,不意外地看到对方眼底势在必得的光芒。
不久后,村上优见到了立海大正选。
一群人不自觉地把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簇拥在队伍的正中心,而丸井文太更是在看到幸村葵的当时就兴奋地挥了挥手——半点看不出几个小时后就要和青学对上的紧张。
幸村精市就更不用说了。
从来没有发挥过该有作用的外套像往常一样被披在肩上,他走到村上优二人面前,一双大长腿半屈不屈地站定,“等很久了?”
他的手掌自然地抚上幸村葵的发丝,接着颇为豪迈地揉了揉,把幸村葵精心打理半个小时的造型毁了个一干二净。
没了发型的衬托,幸村葵静心准备了一个早上的妆容开始显得有些突兀,莫名的一股不协调感。
村上优看了看幸村精市笑的和平常没两样的脸,默默把差点脱口而出的怀疑咽了回去。
这人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她可不信呀。
说别人不小心毁了妹妹的造型她还相信,可这事放到心思缜密,间歇性纯良持续性腹黑的幸村精市身上,村上优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
怎么说来着?没有哪个哥哥会看着自家小姑娘胳膊肘往外拐的为小男生打扮还无动于衷的吧?
啧,心眼真小。
一边这么想,村上优一边笑着和已经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