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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坐在一个稍微偏僻的角落,和同样偏爱安静偏僻的村上优离得很近。
她向那边投过一眼,发现并不是全部正选都过来了,桌子边坐着的只有向日岳人、迹部景吾和桦地崇宏三个人。
大概是不放心向日岳人一个人才陪着过来的吧。
侍应生走过去递过菜单,礼貌地询问客人要点些什么。
向日岳人拿起另一张菜单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都没有发现可以点的酒。按捺不住心里的失望,他抬头,一双大大的猫瞳亮晶晶的,“今天没有酒供应吗?”
侍应生再次礼貌地对向日岳人笑了笑,回答道:“抱歉客人,以后我们这里晚上八点前只能去吧台点酒。”
闻言,向日岳人眉眼间的失落一扫而空,他从座位上轻盈地跃起来,几步就跳到了吧台前。
仍旧稳稳地坐在桌子前的迹部景吾倒是饶有兴趣的开口问了一句,“所以八点后会换另一份菜单吗?”
“是的。”侍应生眉眼弯弯地答道。
却说那边,向日岳人本来兴奋的情绪在看到空荡荡的吧台后重新被失落占满,似乎连身体都沉重了几分。
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向来活跃的向日岳人这副模样,同时也处于给自己的酒吧增加收入的考虑,村上优在旁边提醒他,“调酒师暂时脱不开身,应该一会儿就能回来。”
“想喝点什么告诉我吧,一会儿端给你。”
向日岳人欣然结束了和村上优的对话,坐回了桌边。看到百无聊赖撑着下巴坐在对面的迹部景吾,他八卦道:“迹部你猜!我在吧台遇到村上了欸!她一个人在那边,看起来和调酒师关系不错的样子。”
说完,他又忍不住八卦了一句,“说起来村上一个人在这里,真好奇呐。”
迹部景吾顺着向日岳人的话向吧台那边投过去一瞥,村上优这时已经不是独自一人,她神情专注地看着调酒的藤井礼人,正因为藤井礼人的一句玩笑话扬起嘴角笑着。
向日岳人嘴上吐槽不停:“本来没打算让她帮忙的,没想到看着挺冷漠的人会这么好相处欸,合宿的时候也是。”
迹部景吾对此不置一词。
村上优端着酒过来时,向日岳人刚勘勘结束了他的八卦,对她手里的酒翘首期待着。
他接过村上优手上的酒杯,毫不吝啬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周二村上优在教学楼前的布告板上看到了新的关于各项校内球类大赛的说明。
在这一条说明之前的还是冰帝参加钢琴大赛的注意事项。
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校内的球类大赛就是在各个球类社团之间举行。现在看到这则说明,似乎事实并不是这样。
下午在和幸村葵去网球部的路上,对方不知怎么提起了这个话题,村上优顺势就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是所有人都可以参加的比赛,各个社团也可以,”幸村葵解释道,“但是社团成员参加相对的比赛到最后是不算成绩的。”
“即使参加比赛也没有成绩,而且社团内高水平成员参加比赛的话无疑会增加难度,对参赛者也不公平。久而久之就很少有社团的正式队员参加这类比赛了,不过非正式队员参赛的还是不少的。”
“网球社就是如此,”她和村上优举例,“正选们从来不参加这种比赛,毕竟也找不到对手,高处不胜寒嘛。”
“有些自负了吧?”就没有什么水平超高的社外同学吗?
看到村上优怀疑的神色,幸村葵感到自己被为他们正名的责任感笼罩了。
她快走几步走到村上优前面,然后转过身冲村上优摆了摆食指,饶有介势的说道,“不是哦,完全不自负的讲,他们的实力在同年龄阶层已经是少有对手了。”
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她翘起嘴角笑了好一会儿,“其实那些人也不是没有自负过。”
故意顿了顿,等吊足了村上优的胃口,她才又说道:“国中时的选拔赛上,冰帝在仅地区赛就惨败给了不动峰。完全是由于轻敌导致的,他们当时甚至只出了一位正选参赛。”
冰帝网球部都是那么骄傲的人,能接受这种失败?
村上优思索。
“当然不能啦,”幸村葵冲她挤挤眼睛,继续科普当年的事,“可是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队友不能参加比赛才是更重要的吧。”
“迹部君最后是放弃骄傲,利用权利走了后门,才为学校拿到了全国大赛的资格。”
“其实迹部景吾的骄傲自信是出了名的嘛,看他总说的‘华丽’啊、‘本大爷’啊、之类的就能看出来了吧?”看村上优仍旧沉浸在思索中,幸村葵又这样开口吐槽道,“也是国中的时候,他和青学的越前龙马比赛时打赌,回去之后很快就按赌服输地剃了平头。那应该是他人生中最不华丽地发型了哈哈,当时连侑士都用这件事嘲笑过他呢。”
还能有这种操作?
村上优失笑,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迹部景吾那一头卷翘地紫发变成平头的样子。
不过果然是一个又有责任心又信守承诺的人呐。
不论是自己的判断失误害得队友不能参赛,最后想尽办法弥补,还是自信地立下赌约,然后愿赌服输地剃短头发。
和这种人相处起来的话,被纳入羽翼之下的话,大概会很有安全感吧?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也到达了网球场外。
幸村葵和她提起钢琴比赛:“虽然知道你不会参加钢琴大赛,但果然还是有点可惜呐。毕竟你的水平摆在那里。”
说着,她从国文书的书页中取出一张表格,对着村上优晃了晃,接着说道:“本来准备参加才向早川美惠要的报名表,现在也用不到了。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一定来找我哦?”
“嗯。”村上优轻声应道,不过应该不会去就是了。
场内传来训练开始的集合声,幸村葵和她道别。而村上优在场内四处看了一圈,果然看到榊太郎难得的坐在场内的长椅上。
路上三三两两回去的学生不少都讨论着马上要开始的球类大赛。
听着这些学生的讨论,村上优不自觉地回想起路上幸村葵和她讲的那些话。
她在心里脑补出迹部景吾顶着精神的平头在学校来来去去的模样。
可是他的发质那么软,剃了平头也直不起来吧?
有毒。
村上优忍不住笑出声。
眼看着正选们的练习还要进行好久,村上优想起独自在店里的藤井礼人,实在是不想在这里等他们训练结束。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她翻出之前和早川美惠要来的榊太郎的联系方式,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然后就找了一张长椅坐下来等。
‘榊老师您好,我是村上优。合宿时的琴房钥匙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还回去,我现在在网球场外,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来拿一下?’
场内长椅上的人做出拿手机浏览的动作,村上优也在不久后收到了回信。她点开短信,上面只有简单三个字:‘进来拿’。
这是让她进去?
唔…总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进去很危险的样子。
这样想着,她提起书包,从长椅上站起,抬步朝网球场的大门走去。
大门轻轻一推就推开了,嘎吱的响声惊醒了周围不少沉迷男色的女生。村上优顿时感到落在身上的目光沉重了许多。
唔。。。管他呢,反正自己行的正坐得端,不怕这些人看。
她沿着地面上白漆涂出的边线一步不差地走在场外,神情专注,靠着铁丝网朝榊太郎走去。
与此同时,与凤长太郎对练的向日岳人没能接住对方新改进的一球入魂,高速旋转的黄色小球在落入向日岳人场内后,飞速弹起向村上优所在的位置射去。。
“啊——不好!”向日岳人惊呼。
可网球速度实在太快,还没等村上优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球就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她紧紧盯着眼前的球,反射性地想要向一侧闪避,却因为过于急促掌握不好平衡,直直落入了另一个人的怀里。那人站的极稳,即使村上优整一个人歪倒过来也没有摇晃分毫,反而牢牢稳住了她的方向。
身前银蓝色的球拍准确地把球回击到凤长太郎内场,结束了这场小危机。
迹部景吾皱着眉毛,没有急着把靠着他的村上优分开,而是当即低头问了一句,“有受伤吗?”
他十分注意距离,即使这样揽着怀里的人,低头问的是如此关怀的话,村上优能从对方的肢体语言中体味到的仍然是自持的节制。
村上优、村上优看着迹部景吾蔚蓝眼底的一片坦诚冷静。
五月初的天气还不是很热,她还是体温偏低的怕冷体制。她穿了一件不算厚的外套,明明是隔绝了温度,可她却感觉被迹部景吾揽着的地方一点一点灼热起来。
她听到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那不规律的跳动声,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中蹦出,又仿佛是想要全世界听到这跳动的声音。
唔……她垂眸,转过与迹部景吾对视的视线,从对方怀里慢慢站起身,感觉到脚踝处有些微微的刺痛。
“没事。”
脚腕有点疼,不过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她现在觉得其他有些地方……不太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记得当时改过题目了为什么还会是个顿号:)
☆、掩埋
她还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从迹部景吾身边离开以后,遵循着之前的方向继续朝榊太郎走去。
几步路的距离,她感觉到自己整个脸颊、包括耳垂的温度都迅速降了下来。擂鼓般的心跳声一点一点平缓,脸上还是毫不动摇的冷淡。
纤细的手指从背包夹层里取出钥匙的动作极稳,不带分毫的颤抖,而在她交还过钥匙转身之后,所有人都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只是村上优的一个臆想一般。
但她知道不是。
随着渐行渐远,球场女孩子们的低声交谈在提醒着她,她隐隐作痛的脚踝也是证据,而在她那一片空白的大脑中,回荡着的声音也时刻提醒着她收到的冲击有多大。
‘就当做是替我的部员的道歉好了。’
‘抱歉,谢谢。’
‘跟紧本大爷。’
‘没事吧?’
她从没有和迹部景吾有过什么有意义的对话。身为同班学生一年,以幸村葵朋友的身份接触了这么多次,甚至在一起住了半个月,彼此之间的关系仍是不冷不淡。
如果换一个性情开朗爱闹的女生,换成一位对迹部景吾有想法的女孩子,大概现在已经水到渠成了吧?
和对方简单的几次对话,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重复着,一直到她傻乎乎地走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
怎么回事呢?
村上优闭上眼,试图把这个令她羞耻的声音从脑海中驱逐出去,却发现所有努力都是徒劳。
那个清透如泉,醇厚似酒的声音在她脑中的存在感越来越明显,她逐渐分不清哪一句是迹部景吾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又哪一句是她臆想出的声音。
她后退几步,背靠上一片坚硬,脱力的一点一点滑下,直到把一张小脸完全埋进了两腿之间。
这是一颗树。是和那个人的手臂完全不同的触感,冰冷,刚硬,在确定之前令人不安。这才是被触碰以后应该有的感受。
可被迹部景吾轻托过的地方,现在回想起还令她感受到逐渐升起的灼热。明明是柔软的手臂,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