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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的,伯爵很有钱,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会编造一个理由把伯爵抓起来,以侵占他的财产。”
“这么说,伯爵名下的几处房子都不安全了。。。”
“是啊”,瓦朗蒂娜的语气中带着担忧,“马西米兰已经让伯爵在香榭丽舍大道的宅子里的几个仆人先离开了,你们也要尽快撤离才是。”
“在伯爵和梅色苔丝回来之前,我不会离开巴黎”,海黛摇摇头。
“海黛,要不然你们到我爷爷在高海隆路的老房子避一阵子吧,那个地方很久没有人住了,一直以来都只有门房看守,没人会知道你们藏在那里”,瓦朗蒂娜提议道。
海黛深知伯爵和梅色苔丝不在,她必须做出决断。她该去问波尚吗?他什么都懂。
可海黛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她不该给记者先生带来麻烦。瓦朗蒂娜那里的确很好,只是她不可能带着全部人去。
于是她召集起所有仆人,只说伯爵遇到了麻烦,要卖出欧特伊别墅,所以准备解散仆人班子。
大部分仆人都领了三倍的佣金走了。除了管家贝尔图乔外,不愿意离开的就只有如今的男仆领班巴浦斯汀和几个从到法国就跟随他们的女仆了。
“海黛小姐,现在基督山伯爵不在,您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巴浦斯汀坚持道。
“是的,我们答应过梅色苔丝夫人,在她回来之前,要时刻跟随在您身边,保证您的安全”,领头的女仆梅多说道。
海黛点头应下了,越是这种时候她越需要忠仆。她吩咐他们简单收拾一下行装,接着又找来万帕,拜托他尽快找到伯爵他们,好让他们有所准备。
“我们尽快出发吧”,瓦朗蒂娜催促道。
海黛点点头,她来到布沙尼的房门外,敲了敲门。
其实布沙尼早已注意到这阵异动,从管家贝尔图乔那里打听到了一切。他在阿夫里尼医生的搀扶下走出房门,“我敢肯定,这是我哥哥的阴谋。我了解他,他一直跟法国宫廷有往来,而且他在舞会上行刺伯爵失败,一定会留有更致命的后招。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布沙尼叔叔,其实我想的和你一样,这件事是就白金汉公爵暗中下手”,海黛皱皱眉头,“我已经让万帕去找伯爵他们了,如今我们只能先避一避,等待万帕的消息。何况以你现在的状况,又能做什么呢?”
“我能做的很多”,布沙尼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白金汉公爵已经离开了巴黎,没人知道他有个孪生弟弟。。。”
“难道你要假冒白金汉公爵?”海黛不可置信地说道。“不,不可以!要是国王的人看出破绽,后果不堪设想,况且您还受了伤。。。”
“放心吧,我是不会让那些法国人看出来的”,布沙尼苦笑着说道,“我和白金汉公爵本就是孪生兄弟,就因为他比我早出生了几分钟,就继承了爵位,而我却被秘密送往土耳其。。得知我的存在之后,白金汉公爵一直忌惮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和他太像,不仅仅是相貌上的。他说过,他代表光明,而我是他背后挥之不去影子。。。”
“倘若基督山伯爵在这,他也不会同意你这样冒险的!”海黛坚持道。
“可伯爵不在,海黛。正是因为这样,现在你更应该听我的”,布沙尼略一沉吟,“我必须这么做。当年正是因为我的偏见,才让伯爵与他的未婚妻分别了这么多年,我欠他们太多了。”
“布沙尼叔叔,那件事早已过去了,伯爵和梅色苔丝从没有怪你的意思”,海黛眼眸闪烁,“这些年来,伯爵、梅色苔丝、你和我,还有万帕,我们就像家人一样,我又怎么能让家人以身犯险呢?”
“正因为我们是家人,我才必须去,因为我要守护他们,守护我的家人!”布沙尼坚持道,“海黛,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机会,能让伯爵和梅色苔丝远离危险,我都要去尝试。我相信换了伯爵他们,也一定会为我们这样做的。”
海黛意识到自己无法说服布沙尼,于是把眼神投向阿夫里尼医生。
“幸好这一刀没有伤到要害,伤口这两天也恢复得不错。。。”医生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职业口吻说道,“我可以配置一种药膏,能保护伤口不被撕开,但粘性最多只能维持两个小时。布沙尼先生,你必须保证在这之前从王宫脱身。”
其实布沙尼心里并没有底,但他还是答道,“我保证。”
“那好,我们或许可以试一试”,阿夫里尼医生说。
“可布沙尼叔叔,你有把握说服国王吗?”海黛不甘心地问。
布沙尼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当他打开它时,盒中的王冠蓝钻折射出夺目的光彩。
“这件宝物曾属于波旁王朝的国王。而路易。菲利普,也就是曾经的夏尔特尔公爵,在七月事件之后,才被拥立为法兰西的新国王。他并没有正统的王室血统,一定会对此耿耿于怀”,布沙尼缓缓说道,“基督山伯爵在拍卖会上以五十万法郎高价拍下蓝钻的事情已经传开,假如我把颗被称为法兰西之蓝的钻石当做伯爵的礼物,献给这位所谓的公民国王,他一定愿意把它镶在王冠上。”
“我记得伯爵曾说过,它对你很重要,你曾为了它。。。”
“是的,为了它,我曾被我的亲哥哥关进伊夫堡,我永远不会忘。但我更忘不了是伯爵把我从伊夫堡的黑牢救出来。我曾想把它赠给伯爵,但他没有接受。现在,是时候让它发挥作用了。”
布沙尼轻轻合上盒子,蓝钻的光芒骤然消失,但海黛发现他那双蓝眼睛中的光芒更加动人心魄。
她轻声提醒道,“国王迟早会发现真相!”
“没错,但只要伯爵和梅色苔丝归来时,国王仍旧没有发现,我们就成功了。”
海黛没有理由再劝,只得按布沙尼的吩咐,开始布置一切。
当天下午,布沙尼换上一身墨绿色绸缎和奢豪的黑天鹅绒交织的礼服,坐上贝尔图乔租来的豪华马车,前往了凡尔赛宫。
宫廷里的官员们都对白金汉公爵很熟悉,所以没有经过手续就为他做了引荐。经过了两三座宫殿之后,路易。菲利普在杜伊勒里宫的小书房里接见了他。
因为过去的种种经历,布沙尼并不惧怕与这样的大人物会面。他抬起头,只见胡桃木桌对面的法国国王比宫廷画像上的他要苍老得多。路易。菲利普没戴王冠,而是戴着一顶白金色的假发作为装饰。他的脸上带着微笑,但布沙尼看得出那笑很虚伪。
“亲爱的公爵,我以为你已经离开巴黎了”,路易。菲利普说道。
“是的,国王陛下,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布沙尼顿了顿,说出了他推测的时间,“我记得上一次拜访您还是三天前。”
“不,应该是四天前”,路易。菲利普更正道,“我还记得你来的时候神情严峻,就和今天一样。”
布沙尼皱皱眉头,他并非刻意表现出严肃冷峻的神色,只是刚才不短的步行让他的伤口隐隐作痛,幸好国王没作他想。他必须接着套国王的话,以便获取更多信息。于是他酝酿着说道,“不瞒您说,国王陛下,我的确有些心焦呢。”
“白金汉公爵,我想你有些心急了,我已经秘密地布置下去,准备逮捕那个危险分子。但你知道的,这种性质严重的事情是需要经过警务部调查的,这总要花去一些时间。”
“国王陛下,我正是为这件事来的”,布沙尼深吸一口气,“我不得不告诉您,那是一个误会。”
“误会?”国王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你说那个基督山伯爵是从伊夫堡的黑牢里逃出来的罪犯,你说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还说他身边那位美丽的夫人原本是从你那里叛逃的手下。。。现在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误会?”
布沙尼没想到白金汉公爵会查出这么多,但他很快想到了应对的办法,“事实上,一切都是因为基督山伯爵那位美丽的夫人而起。。。”
出于窥探艳闻的本能,路易。菲利普露出了探寻的目光。
布沙尼继续说道,“因为伯爵夫人与那个叛徒实在相像,所以我有些不理智地调查了他们夫妇两个。而我的手下为了讨好我,给我提供了一些不实的信息,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那你又是怎么发现真相的呢?”路易。菲利普问。
“就在两天前,我意外地在亚眠的一家圣母院遇到了伯爵夫妇,因为基督山伯爵主动示好,而且他们两个都是虔诚的基督徒,所以我勉强同他们搭了几句话。这让我讶异地发现,那位伯爵夫人并非我手下的叛徒,因为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西班牙人,而我那位手下却是意大利人。”
“我记得你说她是法国人。”
“我说的是意大利人,国王陛下,或许是当时我说错了。”
“也许是我记错了”,路易。菲利普皱皱眉头,“好吧,我们不必纠结于这些细节,可在这世间怎么会有两个如此相像的人呢?似乎有些太过巧合了。”
“是的,陛下,这的确是一个巧合,而基督山伯爵也遇到了同样的巧合。他对我说,他曾到故去的马尔塞夫伯爵家拜访,发现那位伯爵夫人居然与他的夫人很相像。于是我又回去调查了马尔塞夫伯爵一家,发现马尔塞夫伯爵夫人才是我要找的人。而那些中伤基督山伯爵的所谓证据,全是我的手下为了讨赏编造的谎言。。。”
“白金汉公爵,你暗中调查基督山伯爵没什么,但马尔塞夫伯爵是法国贵族,你在我的地盘上调查他,至少该经过我的同意”,国王有些不满地说道。
“国王陛下,我很抱歉,但我也是想尽快找出真相”,布沙尼回应道,“而现在我找到了。出于对陛下的尊重,我决定立即到凡尔赛宫向您澄清一切。”
书房陷入了紧绷的沉默。路易。菲利普把手握成拳,轻轻靠在嘴边,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事实上,因为基督山伯爵夫人在巴黎社交圈的亮相轰动一时,他曾听过关于她的传言,也的确有人说她像那位马尔塞夫伯爵夫人。
而对于重臣马尔塞夫伯爵的妻子的贵族身份,路易。菲利普也一直心存疑虑,这样一来倒解释得通了。
实际上就在几天前,腾格拉尔男爵因为在巴黎郊外的钟瓶旅馆被逮捕,供出了马尔塞夫之子陷害基督山伯爵的事。警务大臣把这件事呈报到了他这里,这也是他迟迟没有正式下令抓捕基督山伯爵的原因。如今几件事都联系起来了,只是。。。
“白金汉公爵,或许你找到了真相。可我是出于法英两国的友谊才愿意插手这件事,而且调查基督山伯爵的命令已经盖了章,下达给警务部,现在已经无法收回”,路易。菲利普直视着布沙尼的眼睛,以一种不容辩驳的语气说道,“而且像基督山伯爵这样不寻常的异国人,调查一下总是没错的。”
“我无比赞同国王陛下的观点”,布沙尼缓缓说道,“对于一个不寻常的陌生人,我们的确应该防范,但对于一个朋友。。。”
“一个朋友?”路易。菲利普用几乎像是受了冒犯的语气说道。
“是的,朋友”,布沙尼是缓缓拿出璀璨的王冠蓝钻,“这枚钻石是基督山伯爵在一场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当他得知我和他的误会惊动了国王陛下,又听闻贵国宫廷曾遗失过一枚相类的宝钻,就拜托我,一定要把它献给国王陛下,以表达他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