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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儿,跟我讲个笑话吧,我实在无聊得慌……”少女闷闷不乐道。
还以为古代的日子很好玩,其实不是,有点事做还可以,就怕没事可干,都不知道怎么去利用那么多空闲的时间,早知道就带几本书过来了,还能消遣一下,可问题是她怎么会知道她能再次回到书本里来?
“温暖小姐想听怎样的笑话呢?”
桃儿惊恐地瞪大了眼,这隐隐带笑的声音,是从将军大人的口里出来的吗?为什么她觉得不是?还是说她出现了幻听?
而这边的温暖还没反应过来,肩上就多了件厚厚的大氅。
“天冷,怎么不多穿件衣裳?”
“……你怎么来了?”好久她才出声问。
亢宿走了之后的这几天,心宿也好角宿也好都变得忙碌起来,她这个翠玉轩也开始冷清了,向下人询问心宿今日的行踪,对方只是来了句他很忙,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就做自己的事去了。
“他们不是说你很忙的吗?”还以为今天又要肚子一人度过了。
双手轻轻搭着少女纤细的肩膀,心宿开口问:“他们?他们是谁?”
温暖摇摇头,心如同找到可以落脚点的尘埃,不再飞扬。她很自然地往后靠过去,笑道:“亢宿那边情况如何?”
“嗯,一切都好,”把她敞开的衣领合合拢,心宿说,“那些朱雀七星们开始相信他就是七星士之一的张宿了,所以一个个都表现得很开心呢。”
“这样吗?那就好。”垂下眼睑,温暖淡淡道。
“怎么,您不开心吗?”
“不,只是有点担心他而已,毕竟身陷敌营,时刻都有危险,万一被识破身份,那么就危险了。”
心宿冷然地哼了记,“温暖小姐多虑了,亢宿何等聪明,不成功他是不会罢休的。”
“心宿,你就那么有信心?人算不如天算,过分的自信只会成为刚愎。”自信是你的优点,但同时也是你的缺点,“我担心他,又无力做什么,只能每天为他祈求上苍保佑他平安。他是我们的同伴,出了意外,我们也召唤不了青龙了。”
他弯下腰,从身后抱着她,“您有这样的心意,上天一定会听到并应允的。”
心宿的语气和平常一样的冰冰冷,可她敏锐地听到,他话语里的讽刺和不屑。她知道,他这是在谴责上天的不公,即便他很好地在她面前隐藏了情绪。一个觉得命运被捉弄的人,怎么会相信上天呢?所以他处处寻找机会让自己变得更强,无非是不想面对自己的弱小罢了。
心头一动,她抓着他的手,把脸靠在他掌心上轻声呢喃,“心宿,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喜欢你。”
“嗯,我知。”如同机械冰冷的声音,不带一点的温度,心宿透过她的发顶望着外面雾蒙蒙的世界,眼底没有一丝的波澜。
“但是不是头脑的知道,心宿,你什么时候能真正知道我喜欢你的那份心呢?”她叹口气,“明明被那么多人簇拥的你,明明有那么多的人喜欢的你,却偏偏看不见……”
刚说完,她便感到下腹一阵抽动,然后有温热浓稠的液体从体内流了出来。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不动也不敢动。
“怎么不说下去了?”心宿显然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低头询问。
温暖的脸瞬间炸红了,想让他离开,又想让他留下,不知道是用怎样温婉又能懂的言词回答他的问题,她支支吾吾了好半天,还是吐不出一个字,只是一副急得要哭的样子。
心宿看着她,那张平日里总是明媚的脸,此刻就跟吃了黄连那样皱成一团,眉宇紧锁,脸色惨白,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不舒服?”
“将军大人,恐怕是小姐来……”看出端倪的桃儿,“月事”两个字还没出口,她就见到他一把抱起温暖,大步流星地朝温暖的房间走去。“将、将军大人!”
“桃儿,传太医。梅娟,你跟我来。”
桃儿有点犹豫,最后还是在梅娟的眼神下说了声“是”。
其实她想说,这样的事不必劳烦大夫,但既然是将军的口令,谁也不得违抗。可大夫来了,将军若是知道不过是女人家是事,会是怎样的反应?
于是,桃儿带着无比纠结的心情去找大夫了。
抱着温暖回到翠玉轩的将军大人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到床上,才放下人,他就感到掌心一阵粘稠。摊开手掌,上头一片艳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您……”他张了张嘴,“放心,您没事的,我不会让您有事的。”
她看着他,很想说没事,可小腹抽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不想让他担心,手拽着床单,牙齿紧紧咬着嘴唇把呜咽堵回去。
吹了冷风,身体受了凉,才导致这次来潮那么多痛。
就说来得时候不胜防,还真是乌鸦嘴!现在可好,让信息担心还误会……温暖越想越觉得自己软弱,也越被那痛折磨得浑身无力。
心宿坐在床沿,见她的脸色白得就跟面粉一样,额头也分出了点点汗珠,指骨泛白,却坚强地不吭一声,显然在极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梅娟,桃儿还不回来吗?怎么那么慢?!”
梅娟屈膝,垂着首道,“回将军的话,桃儿才出去一会儿,估计刚出将军府……”
“刚出将军府?!这丫鬟怎么当的?就不能快一点吗?”
梅娟低着头不说话。
第一次见到如此生气的他,温暖伸出手抓着他的衣角,“心宿……”
心宿转过身,“我在这里,别怕。痛的话就告诉我,大夫马上就来了,不必担心。”
看着那对蓝眸,温暖勉力扯出一抹笑容,“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少女的话在他耳边炸开,他看着她,良久,嘴角翘起,“当然。”
担心?这个词是不是太讽刺了?您不过是巫女大人,我重要的巫女大人,我怎么会不“担心”呢?
气氛微妙的改变,上方的男子已恢复到最初的他了,他的慌乱不过如昙花一现。可她仍抓着他的衣角不松开,不为别的,只为他那昙花一现的真实的关怀。
这样就够了。
汗水从额头流淌而下,湿了鬓发,她弯起嘴角,甜甜地笑着,“谢谢你,心宿,谢谢你的关心,谢谢你不嫌我脏。”
“这是我当作的份。”他毕恭毕敬,淡漠而疏离。
温暖注视着他,还想说什么,脑海中就听见敲门声,以为是桃儿回来了,接下来听到的却是不属于桃儿的男子的声音。
对方说:【温淮,还是找不到温暖吗?】
【嗯,电话都打遍了,凡是她去的地方也都去找过,就是不见她的踪影。】另一个声音回道,暗哑的声线里透露出深深的疲惫。
【怎么会,温暖一向都是乖孩子,就算出去玩也会按时回家……】那人顿了顿,【难道说……】
【不、不可能,以她聪明的性子,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但是她都失踪快两天了,温淮,这样下去,我们只有报警。】
【俊扬,再等等,也许她就在回家的路上。】声线虽是疲惫的,但还是透着坚定不移的相信。
温暖一愣,才反应过来她所听见的是她哥哥叶温淮和周俊扬的对话。
脑海里继续响起那沉重的叹息声,她听得出来那是她哥哥的声音,那么的沉重那么的无奈,隐隐的又带着恐惧。
【温暖,你在哪?你从来不做这种事的……】
亲情的羁绊让温暖的心为之一颤,她对着前方出神,就好似目光已经穿过那堵厚厚的墙,看到叶温淮颓然的样子。
“哥,我在这儿……”
☆、第十八章:
“哥,我在这儿……”温暖目无焦距地望着远方喃喃。
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宿上前一步,问:“温暖小姐,您怎么了?”
“心宿?”
【俊扬,我想再去找找,总有遗失的地方。】
【哎,你!我跟你一起。】
关门的声音从意识海中响起,脚步声也越来越远,就好似那两人在她眼前迅速离去一样。温暖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从眼角滑落。
“温暖小姐?”少女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让他摸不着头脑。
“心宿,我想回家。”不是不想家,而是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可是知道回不去,所以告诉自己想了也是白想,所以宁可让自己无法闲下来,也不要将时间腾出用来思念。
心宿皱眉,不解地看着她,“回家?这里不是您的家吗?”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看到温暖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和嬉笑怒骂将表情都写在脸上的那个明媚少女不同,此刻的温暖就跟丢了魂儿似的,眼神呆滞。
“不,是现世的那个家。”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温暖如同没有生气的木偶,颓然坐在床上。
她的脸颊还带着晶莹剔透的泪痕,嘴巴微微蠕动,我见犹怜。肩膀突然被揽了过去,铠甲的寒意让她了那个不定颤抖了下,却发现那只拥着她肩膀的手更加使上了力气。
“没事的,温暖小姐,这里也是你的家,不论你在哪里,这里终归是你的家。”
可是,她更想念她的哥哥,她的同学,她来这里固然有目的,但这样子的不辞而别只会令那边的人替她担心操劳。都说她是乖乖女,其实她一点都不是,骨子里还是叛逆的很的,乖乖女只是一个假象而已。
“没事,不用难过了温暖小姐,有我在,我们就是你的家人。”心宿边拍着她的被边安慰。
温暖勾勾嘴角,“心宿,你也可以安慰人呢。”
心宿将单手揽着她的肩改为双手,面无表情道:“您有需要,身为属下怎么能不提供呢?”
那你什么时候不以属下的身份?问题伴着叹息一同消散,温暖咬着嘴角,不让眼泪掉下来,即便思念的情绪在她心底横冲直撞,也容不得她软弱。
“将军大人,大夫来了!”桃儿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入,打断他的询问。她往前几步,却被突然射过来的两道能冻死人的目光给停住脚步,膝盖一软,差点跌在地上。“大、大夫……”
她做错什么了嘛,干嘛一回来就要遇到这样的对待啊,她又不是去玩,而是很听话地去找大夫了啊……把目光转向躺在床上的人儿,她以眼神哀求。
“心宿,你先回避下。”
“为什么?”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吗?
温暖咬了咬嘴唇,不满地瞥了他眼,说:“女孩子家的私密事,你一个大男人在场总不好吧?”
见她绯红的脸颊,心宿明白那是不容易启齿的事,就点头说好。他直起身子,交代了大夫几句便离开房间。
外面依然是阴雨绵绵,地上已经积起了深浅不一的水洼,灰色的天空倒影在小小的水洼里,竟也能照出一番天地。
昨日的晴空万里,突然变成今日的阴雨天气,变化无常的天就像屋里的那个少女。
望着从天而降的雨丝,他的脑海里还回荡着她的话。她说她想回家,依照她的性子不会是说谎。是什么原因促使她想回家?为什么总觉得,那颗本应该牢牢握在手心里的棋子,突然间变得那么的不稳定了?是他多虑吗?不、不会的,当中必定有原因。不能让棋子有自己的思想,他必须要掌控她的思想,让她除了他,再也没有其他人的存在,这样才能对他的计划有利。
蓝眸里闪过算计,冷风过境,吹起他的金发。
“将、将军,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