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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惊吓所致还是做了噩梦?目光接触到从她眼角滑落的一滴泪,心蓦地一软。顺理成章地握着她的手,只是想让她能平静下来,从来没有接触过异性的他竟是做的这般顺手。
而更顺手的是喂药,用口渡。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即使只是出于单纯的喂药目的,可当两唇相叠的那一刻,气氛就变了。
少女滚烫柔软的唇瓣让他为之一颤,内心似有千军万马辗过,平静不下来。
收敛心神,以最快的速度喂完药,他觉得他脸上的温度可以煮鸡蛋了。
手抚上嘴唇,似乎那里还存留着柔软的触感,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甜。
甩了甩乱糟糟的心绪,强迫自己混乱的情绪稳定下来。他是七星士她是巫女,不能因这次的意外而乱了心神,所以,以前如何现在也如何,以后也是如此。
何况,他就只剩一个至亲了,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他想,她所说的那个赌注,他输不起。
☆、第一章:苏醒
日影偏斜,温暖醒过来的时候,房间的门刚好被打开,走进来的是端着铜盆的梅娟。
见到床上的人儿醒过来,梅娟手里的铜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水花四溅,打湿了她的裙裾。
“怎么了?”亢宿神色慌张地过来。
“小姐……小姐……”梅娟不能言语,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掉。
心里一沉,不好的念头涌出,他身影一闪,迅速奔到床前,却见到床上的少女极无奈的笑脸。
“看来确实把她吓坏了……”温暖眨眨眼,奈何嗓音沙哑,说话的声音跟鸭子叫一样,嗓子眼也难受得直冒烟,只是一会儿功夫,她就咳得脸颊通红了。
“温暖小姐,您的身体才初愈,不易多说话。”侍立在她身边,亢宿松了口气道。看到梅娟痛哭,还以为里面的人出了什么不测,脑子一热,也顾不上什么冲了进去,直至见了醒过来的她,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幸好,幸好……
“我口渴,想喝水……”
亢宿惊醒,早梅娟一步倒了杯温水过去。扶着温暖起身,又拿了枕头垫在她身后,动作自然而娴熟。
温暖一愣,惊讶于他迅速的动作,想着古代的人应该是“男女授受不亲”的,何况面前的人还是一直都很斯文很讲究礼仪的亢宿。即便这个当兄长的对照顾别人的事并不陌生,这也并不意味着他就能这般抛开男女之嫌。
脑海里划过彼时他以口渡药汁的画面,心脏的跳动猛烈了些,她觉得她的整张脸都烧着了。
即便那时她的意志很清醒,即便明知那是他为了她身体的缘故才这般做,到底也是男女有别,而且这样的心绪,以后的面对也会不自然的。
“怎么了吗?哪里不舒服?”亢宿显然没意识到他过分自然的动作。
温暖摇摇头,为了不展示自己的不自然,就着他的手低头喝水。
看着认真喂水的亢宿,又看看倚在床头的少女,但觉窗外那片橘红色的日光照在二人身上,他看着她,她小口喝着水,那是极美的画面。梅娟心头一跳,有欣喜也有淡淡的哀伤,五味杂陈。
“谢谢你,亢宿。”缩回床上,温暖翘着嘴角低声道谢。
那是极其温柔的声音,也许是身体还虚弱的缘故,也许是……放水杯的手一顿,亢宿转过身,曲膝道:“照顾温暖小姐是属下的分内之事。”
眼睛眨了眨,温暖对此刻恭敬跪在地上的少年有种说不清的滋味,好似能了解他这般谦恭的理由,又不明白为何短短几秒,他又变成之前那个淡漠疏离的人了。
将叹息吞进肚子里,温暖笑笑,“你起来吧,用不着这么大礼,我才醒来你就想让我受刺激再度晕过去吗?对了,梅娟,我睡了几天了?”
“回小姐的话,五天了。”梅娟说。
“那么长啊……”
似叹息又似惆怅的声调让亢宿抬眸瞄着床上的少女,她靠在床头,紧蹙的双眉和苍白的脸颊犹显病态,目光幽幽看着前方,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桃儿呢?怎么没见她?”
“桃儿去寺庙给小姐求平安去了,她这几天都去求平安,巴不得您早点醒过来,”梅娟顿了顿,笑了起来,“一会儿她回来,若是见您醒了,必是高兴坏了。”
闻言,温暖的嘴角牵起讥刺的弧度,“求平安?”
“是啊,小姐昏迷的这几天,桃儿可是最着急了,好几次都是半夜被吓醒。”
温暖低着头,双手扣在一起。
“小姐,梅娟再去给您取点洗脸水来,方才是梅娟不是,把盆给打翻了。”在得到她的允准后,梅娟拾起地上的铜盆,关上门离去。
梅娟的离开让屋内陷入了沉静,温暖眼望着头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亢宿从怀中抽出笛子,吹了起来。悠扬舒缓的曲调,安抚人的心。
温暖微惊,抬眼看向吹笛的俊雅少年,微风掠过他额前的刘海,发梢飞扬,带出那张宁静认真吹笛的脸。
笛音悠扬,如无形的手拂去心头的尴尬。
第一次,他没有回避,没有仓皇而逃,而是以这种方式来化解她的情绪。
内心被感动给满满的填塞,温暖眉眼弯弯,笑道:“谢谢你……亢宿”
他对她回以一笑,两人心照不宣。
红南国,皇宫。
秋风瑟瑟,转眼间便是夏末秋初了。少年躺在房顶上,遥遥望着从天空掠过的一行大雁。
他的目光迷离,视线似乎穿过层层云霄,注视着另一个世界。
温暖昏迷了,星宿说那是心宿的诡计,为的就是让他去俱东国,来个瓮中捉鳖。
他知道对方没安好心,但是倘若温暖真有什么,他放不下心。
“你在想什么?”面前忽然多了张笑脸,吓得他重心不稳,直接后脑勺着地。
“井宿……”他阴暗了脸,从地上爬起来,“你每次出现能不能不要这样吓人?”
井宿皱着眉,“我有吓到你吗?”
“当然有!”鬼宿大吼。
“这样吗……”井宿一脸的无辜,鬼宿却气得想把他那张狐面笑脸给扯烂。“鬼宿你是不是在想温暖的事?”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我们也和心宿交手过,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我们联合起来也一样,而且我觉得,他能这样让人来告诉你关于温暖的情况,相信温暖也没什么大碍,毕竟,她是青龙巫女。”
“我知道,但我就是放心不下……”
井宿叹了口气,“鬼宿,有怜悯的心是一件好事,可关键要看你所怜悯的对象是谁,心宿的强大若是集合我们全部的朱雀七星士也未必能赢,所以……”他停顿了下,恢复原本的笑面,“你有客人到了,那么我先走了。”
一阵青烟从井宿脚底下升起,鬼宿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从自己面前消失。几乎隔了没多久,他的肩膀就被人搭住。
“美朱?”望着面前大大的笑脸,鬼宿惊讶道。
☆、第二章:玩火
“怎么了?见到我很意外吗?你不会是不想见到我吧?”少女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脸色也沉了下来。
“哪里的话,只是刚刚和井宿谈了点话,没注意。”
美朱眼珠子转了转,说:“是这样吗?”
对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鬼宿垂着眼,低笑,“当然。”
“那好吧,我信你!星宿让我们去吃饭,你再不快点的话就被抢光了哦。”
“嗯,我就来。”
三天后,天刚亮,温暖就早早醒来。日光还被堵在云层里,气温还有些冷,而她就穿了单薄的衣服站在门外。
也许是在床上躺太久了,好不容易能说服梅娟下地,开心得她都来不及换装,只想好好亲近这自然。空气很清新,每呼吸一口都令人神清气爽。果然,她被憋坏了。
肩头突然被披上了外套,她转过头,那对蓝眸撞进了心房。
是许久不见的人,修养的期间,她无时无刻想他,只是身为将军高高在上的职务,整天奔波于皇宫,加上还要防守边界的安危,待在府上的日子是少之又少。
她不怨,他若能来,便是最大的安慰。
“温暖小姐,天气转冷,当心着凉。”
面前的男人,万年不变的盔甲,俊美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是冰冷的表情,无悲无喜,无冷无暖。
她露齿微笑,“谢谢。”
“您的头发长了很多呢。”大掌摩挲着她的头发,心宿说。
“嗯,好久没打理了,很难看?”她问得小心翼翼,怕他真的会说她丑。
在喜欢的人面前,对方一句无心的话也能令自己开心或伤心好久,以前她一直对这样的心思嗤之以鼻,如今等到自己也陷入情感时,才发现当初她连嗤笑的资格都没有。
大章忽然滑下,贴着她消瘦苍白的脸颊。温暖纤瘦的身躯微微一僵,心宿掌心的老茧划过她的脸,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就撩拨起她躁动的心跳。她看着他,而那对蓝眸也正看着她,从那纯净的蓝色眼眸中,她看到她自己的剪影。
有些慌乱,有些局促,又有些雀跃。
“您瘦了。”他说,声音低哑。
手覆上他的大章,她的手还不及他的一半大。温暖把脸更加贴近他的掌心,不说话,而是眷恋这一温情的时刻。
“温暖小姐,心宿有一事不明白。”
“嗯?”从鼻尖懒洋洋地哼了声,她调整了下位置,依偎进他的怀里。铠甲上的冷气熨着她全身,她却不愿退开,咬着牙收紧了双臂。
淡淡的花香迎面而来,怀里的少女身上那件薄衣,在她的磨蹭下领口敞开了些,露出少女细滑的肌肤。他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只是不管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她并不是他所见过女子中数一数二的,充其量也只是标志而已。
女人他不缺,而一般的女人他还看不上眼。只是怀中的少女,他不能随意对待。
“大夫说你极有可能一直昏迷不醒,那么,是什么让你这样醒过来?”
从他怀里仰起脸,她半开玩笑半认真,“你觉得呢?”
“属下无知。”
“除了你还有谁呢?你不是早知道吗?”
心宿眸光一闪,表情淡淡,“温暖小姐,属下有什么地方值得你情有独钟的吗?还是说,您喜欢的,只是属下这张皮。”
还是说,你喜欢的只是这张皮……
面前的男人把语气和神情拿捏得很到位,即使说着冰凉的话,动作也极致温柔。温柔地将她圈在怀里,温柔地以披风来为她抵挡迎面的风,但温暖还是感受到那对蓝眸之后的深深的厌恶与高傲。
这个男人,在心底筑起的三千冰尺,是非一日之寒的。
“心宿,”她捧着他的脸颊,目光坚定无谓地望进他眼底,不避开不闪躲,“心宿,不管你相信与否,在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的外在,也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地位权利,我喜欢的,只是那个名叫心宿的男人,俱东国的将军,那个独一无二的存在。”
“温暖小姐,您是主,我是仆,我只是负责保护您照顾您,逾越了身份,只怕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吧?”
唇角旋开千万的璀璨,温暖目光灼灼而柔情恣眷,“心宿,遇见你便是我的劫,就算真的万劫不复,我也甘之如饴,只愿在你这里,有我的一席之地。”
怀中的少女调转了方向,面对面朝向他,她细细的手指点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