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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刚刚平息了一场人与人的大战,现在又开始了人与狗的大战。
氐宿眼望着天,摇头嘴里喃喃幼稚;而亢宿仍然平静地吹奏无人理会的曲子;房宿身不关己地在一旁冷眼观看人狗大战,偶尔还会扔个雷球过去,让战况更加混乱。
“各位,停手吧!”中气十足的嗓音不带任何的情绪,却让一干人以角宿为首,乖乖地排成整齐的一队。
角宿一惊,目光迅速扫过身旁那几个人加一条狗,最后目光停留在嘴角带笑的氐宿身上,满脸的愤懑:为什么是我排第一个?!
氐宿眯着眼:自觉性所使。
角宿瞪大了眼:你——
“角宿,你似乎很清闲啊。”
不带一丝温度的语气从他的侧边响起,惊得角宿猛打了个寒颤,冷意从脚底直窜到脑顶,冷得他瞬间如一只寒蝉,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心、心宿……”
“既然这么清闲的话,就到后院扎马步去吧。”
“是!”说完,角宿脚底抹油,一溜烟逃走了。笑话!与其在这里被这冷气压压迫得要死不活的,还不如去扎几个时辰的马步来得痛快!
☆、第二十八章:昏迷
角宿的离开让众人明显感觉到世界安静了。
“心宿大人,请问温暖小姐她……”
瞟了眼一脸焦急的亢宿,心宿却不急着回答。“你很担心?”
面对他投射过来的眼神,亢宿垂着眼睑,任纤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的情绪,面不改色道:“巫女大人的安危紧系着我们俱东国的兴衰,也关系着举国上上下下百姓的愿望,我们身为七星士,自然是关心着她,而且作为七星士之首的您,从一开始就陪在巫女大人身边,想必您是比我们更挂心着她。”
暗红色的薄唇往上一挑,心宿沉声说:“我们先去花厅。”
日光将花厅照得亮堂堂的,几个人分列坐着,手边各有一杯茶。茶香飘逸,是上乘的茶叶。但是,这样的好茶,却没人去细细品尝,气愤反倒是压抑的紧。
修长的手指屈了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红木椅子的扶手上敲打着,然这看似没有规律的敲打,却让人正襟危坐,注意力高度集中。
“温暖小姐,只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了。”良久,心宿才缓缓开口,蓝眸里无波无痕,像是在阐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亢宿抬起头,惊讶地望着坐在首位的男人,嘴巴张了张,正想开口却被一记呼声给生生咽回了嘴里的话。
“什么?!温暖醒不过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来者风风火火地闯进门,会估计是太急的缘故,在经过门槛时脚尖被门槛狠狠绊了下,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幸好及时稳住身子,才不至于在众人先前很狼狈地摔倒。
“心宿,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怎么醒不过来了?大夫不是来看过了吗?为什么会这位?”窜到心宿面前,角宿双手叉腰,语气里充满了质问。
心宿微一抬眸,眼底凝聚着光芒。角宿只觉得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束缚住,接着脚离地,身子如离弦的箭飞了出去。后背撞在坚硬的墙壁上,然后又如破败的枯叶,落到地上,痛得他眼冒金星头昏脑涨。
“角宿,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心宿的话鬼魅般飘荡在耳边,让他抖了又抖。
忍受着身体上的剧痛,他挣扎地站起来,挺直了背脊一步一瘸地走回花厅。
“你的位置在那里,别搞错了。”
顺着心宿的目光看去,见到自己的位置,他一手撑着腰,慢慢走到椅子边坐下。
“心宿大人,家弟年少无知,还请多多包容他的鲁莽之处。”亢宿双手抱拳道。
眉峰一挑,心宿淡笑:“我有说过我会把他怎么样吗?”
亢宿一愣,花厅里的气氛也随之陷入了尴尬。到底是青龙七星士之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都能震慑住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心宿,同是七星士的人,干嘛搞得那么僵硬呢?”氐宿笑呵呵出来打圆场,只是眼底的戏谑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角宿低哼了声,“我看是最好闹个天翻地覆唯恐天下不乱才好吧……”放在腿上的手背被轻轻拍了拍,他抬头,是哥哥亢宿制止的眼神。
“心宿大人,还是温暖小姐的事情要紧。”
“是啊,心宿,温暖只是晕倒了而已,为什么你会说她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角宿明显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类型,明明前一刻还对心宿有恭敬之意,这一刻又回到之前的状态了。
盯着亢宿的脸看了会儿,心宿收回目光,说:“据说除了受惊过度晕过去外,还因此染上了风寒……只怕是温暖小姐自己不愿意醒来吧。”
自己不愿意醒来?
亢宿皱眉,“这是……”
“具体原因,恐怕可能要等温暖小姐醒来后才能知道了。”心宿顿了顿,扫射了下氐宿几个,“听说红南国那小丫头又回来了,角宿你去趟皇宫探查下情况,同时也告知额头上有‘鬼’字的少年,把温暖小姐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房宿你也一道去吧。”
房宿站起身,弯腰低头,一脸的恭敬:“是,属下遵命。”
“我不要!我要留下来照看温暖!”
“角宿……”
心宿强大的气场压迫而来,立马让原本还咋咋呼呼吵吵嚷嚷的某少年萎蔫了下来。不甘心地憋嘴,最终他还是不情不愿地成应了下来。
“亢宿,这段时间,需要你更多照看温暖小姐了,我们不能保证红南那帮小子们是否会趁机来搅扰……”心宿沉默了会儿,抬头直直盯着亢宿,“亢宿听命,本大将军任你为温暖小姐的侍卫,即日起,你要全天陪在小姐身边,不得有半点闪失!否则,本将军为你是问!”
亢宿站起身,垂首说:“属下遵命!”
残阳似血,照得整个天空都艳红艳红的。万物好似被涂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生灵皆在无形的大掌中。
天边一行大雁扑腾着翅膀,哇哇叫着飞往东南方面,给这宁静的傍晚平添一丝嘈杂。
少年双手背在身后,抬高了下巴仰望着天空。残阳的光芒打在他俊美的脸上,他眼底的宁静如一汪深海,把天地都吸纳在他的眼底深处。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晚膳都快开始了。”轻快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同胞弟弟扬着笑脸走过来。晚风吹起他的刘海,一模一样的脸,却是不一样的神色。
“嗯,我就来。”
“对了,哥哥,晚上要不要同我一起去看看温暖?啊!我想起来了,你成了温暖的贴身护卫,见她自是不难,可我……明天我就要启程了,不看看她,我不放心……”说话的时候,他低着头,耳尖染上了淡淡的色泽。
这是陷入爱情的少年所具有的表现呢……他的弟弟,是不是长大一点了?
“哥哥?”见他不回话,角宿疑惑地看着他。
点点头,微笑浮现在唇畔,他回道:“好,我带你去看她。”
入夜,星月交辉,大红灯笼高高挂着,走廊上灯火明媚,照亮了整座庭院。门口穿着官兵服的几个男人拿着刀来回走着,神情肃慕,俨然是守护着里面的安全。
“谁?!”听到庭院的拱门处传来的脚步声,其中一个人喊,并同着另一个做好备战的姿势。
“二位辛苦了。”清冽的声音伴着笑意,来人从阴影处走出来,面上是和煦的笑容。
“亢宿大人,角宿大人。”两人抱拳。
“嗯,不必行礼了。”亢宿上前几步,“我进去看看巫女大人,顺便家弟也一起去探望探望。”
略微迟疑后,二人还是让出了一条路,“这边请。”
天知道那个角宿大人是多么的难缠,软硬兼施,不讲道理,与其让他来胡搅蛮缠,倒不如让他和这个做哥哥的一起去了,省得硬拦而被揍个鼻青脸肿,何况亢宿大人是巫女大人的贴身侍卫。
☆、第二十九章:柔弱
月色朦胧,垂挂树梢,少女的闺房焚着安神熏香,即便是心情烦躁的人进来,心头的阴郁也会被这香驱散几分。
少女安安静静地躺在红木花雕床上,紧闭的双眸敛去了那夺人的光彩,纤长的羽睫卷起优美的弧度,在烛光的照耀下于眼睑处投下一片弄弄的阴影。在门边守着的小可见是熟人,本来扬起头颅要飙出口的狂吠变成了小小的呜咽声,脑袋也再次枕在了前肢上。
望着床上的少女,他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那时的她活泼灵动,眼底绽放着灼灼光辉,和那明媚的笑颜让人移不开视线。
视线渐渐移到那张淡色的菱唇上,他还记得后来那次,她就是用这张嘴道出了他心底的部分秘密。以至她离开后,她的那番话让他一直惦记着。
只是,他又如何能信任于她?
青龙巫女,本身就是为保护国家而出现,何况一开始,她就毫不掩饰对那男人的爱恋。这样,就更不能轻信于她了!
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亢宿的视线扫过那张苍白的睡颜。出门前还是荣光焕发神采奕奕的,而这一刻,却成了布偶般软弱无力。
“哥哥,为什么温暖的体温还是那么高啊?”
角宿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注意力,亢宿回过神,只见自家弟弟的手正放在少女的额上,他的脸满是焦急之色。
亢宿轻轻咳了声,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角宿,男女授受不亲。”
“……”角宿张了张嘴。“哥哥,是你太拘谨了,我和温暖很纯洁的,而且温暖这人也很好相处,从不拿我当下人看。”
望着弟弟那清澈的眼,亢宿忽然有些羡慕起来。角宿他自小就不拘小节,不管和谁都能自来熟,不像他那么腼腆。
“哥哥,你说温暖是不是发烧了?体温真的很高呢!不信你来摸摸。”说着角宿也不顾亢宿的反抗,一把抓过他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亢宿大惊,想收回时已来不及了。手背触上一片细腻的肌肤,传来的竟是滚烫的触感。
这是?!
“角宿,传太医!”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角宿二话不说,夺门而出。
一刻钟后,角宿拽着衣衫不整、花白了鬓发的太医匆匆赶来,很明显太医是被人从床上撵起来的,衣衫都来不及整理。
“大夫,请看看巫女大人的情况。”
说着,亢宿往旁边腾了个位置。
大夫上前,坐在床沿,又是按温暖的额头又是按脉搏的,最后他站起身,从药箱里开了一张帖子,并拿了些药用纸包好,说:“巫女大人是染了风寒,亢宿大人只要按照这上面的一日两次,饭后服下,不过几日巫女大人的风寒自然会退下。”
“那么有劳大夫了。”送走了太医后,亢宿转过身,恰见角宿已经提着药方子了。目光对上,角宿朝着他扬了扬眉,等到亢宿点头后便开了门离开。
他是贴身侍卫,所以煎药的事只能由角宿去做了。
房间里只剩他和昏迷还得了风寒的少女,一时间他有点后悔让角宿去煎药了。不过也幸亏,她是昏迷的。
“妈妈……爸爸……不、不要……”温暖在床上呓语,秀眉紧蹙,豆大的汗珠沿着她的额头滚落在枕头上,瞬间洇出一朵朵暗色的水花。“妈妈……快!快!救护车……救、救护车……”
救护车?亢宿皱眉,这是他没听过的陌生词儿。也对,她来自异世,也许这便是异世的东西吧。
“拜托……求求你,求求你……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