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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解所有物品的名称,以及一些基本动作的说法,比如我说:“洞”他看了一下我的手指的范围,点了一下头说:“秃!”,于是我记下“洞”=“秃”,我再指向肉说:“肉!”,木青说:“句!”,我又记下“肉!”=“句!”。
这个单词表花了我不到两个小时,里面有大概80个单词:因为其他单词我想不出来了——洞里的东西实在有限得很,这80来个单词是我所能想得到的极限,为了描述方便,我就不一个字一个字地用原始语来描述跟木青的沟通了。
仔细看了一下单词表,可以肯定地说:我还没有出国!因为这张表上好多东西的发音都有与现代发音相关的地方——简直就是一张普通话和方言的对照表!
这下子我有底了,新石器时代距现代大约就是1万3千年到2万年之间,从生物和植被的情况看,变化并不大,这就意味着,语言的变化只有可能是发音和词汇量的变化,语系是不会有大的变化的,比如这里的原始人要是会说拉丁语,我会立码再晕倒一次!
既然是汉语,那就好学了!我就当是方言好了——后来仔细比较,这里的发音介于河南和上海话之间。
“靠!为什么不是出差到东北?我和东北银还是比较容易沟通滴!”
找到了解决沟通问题的方法,要解决生存问题,首要的目标是提高“生产力水平”马克思说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那解决这个问题方法是什么呢?大学政治教育的威力体现出来了:代表生产力水平的主要物质表现是劳动工具的水平!现在要解决的是生产工具的改进,也就是对捕猎工具的改进!
看着今天打猎的工具,激发我灵感的是当年小学历史书上的“人面网纹盆”图片!从那个图片里,我得到了两个启示:一是渔网的制作,二是陶器的制作。
从今天战士们使用投标枪的技巧来看,力量、距离都不错,但准确度差一点,所以弓箭的发明会稍迟一步提上工作安排表。
我拿出第三张兽皮——“村长”的好处在于:“王座”后面存有一堆制做好的兽皮,这是部落所有的积蓄——开始编写我的工作日志。
网的制作是第一位的,这不仅可以用于捕鱼,更可以用于捕鸟和制作陷阱困兽!我突然想到了对付猛兽的方法:用网!
想像一下,一群原始人带着网和矛靠近一只猛兽……这下子可以大发了!!不仅提高了原始人的安全性,还可以几乎无限制地“工作”,从而带回来大量的食物!
说干就干,我开始搜集洞内的干藤,检查每一根藤的强韧度和新鲜度,最后有一种平均直径在1厘左右的藤被我选中,一破为四,可以轻易地扎成死结而不会出现纤维断裂或分开,而且我用双手去拉半边藤条,用了很大的劲仍拉不断,四分之一的藤条才让我找到有力量的感觉。
在破好了大约20根藤条后,我发现这种藤不多了,就叫来木青,给他指这种藤和我破好的纤维,不一会儿,几个原始人给我从洞外拉回上百根差不多的藤条,“老虎”和“鲨鱼”则跟我一起破藤条。后来我干脆让她们破藤,我则开始编制鱼网,随着一个一个死结扎好,一张网在我的手边开始扩大开来。
一张一米五见方,孔径约四厘米的网出现的时候,我的周围(除了面向洞口那面要光线外)已站满了围观的群众。为了不影响工作进度,我让木青直接宣布开饭,才给了我一点空间。
晚上这张网延伸到了近三米长,天已全黑了,我往藤网的四角上各拴了一根未破的藤条,用过晚餐后坐在火边,和木青以及其他群众进行语言学习活动——让我想起大学的“英语角”。
深夜的洞里,各种各样的兽皮上响起异样的声音,我却面向石壁,独自安眠——“老虎”和“鲨鱼”都还让我感恐惧,从外观到体味都还不能让我接受——这样的状态不知道会延续多久。
第二天——也就是我重生的第三天——我们带着最新的“生产资料”出发了。由于对鱼网的功效还没有绝对的信心,我只带了几个昨天看起来跑得最快的“刘翔”级战士出发了,其他的几个战士有点郁闷:按“副村长”的要求,留下来的一律采果子!
“武装工作队”出发不久,一头长着美丽巨角的梅花鹿成为我们的第一个战利品:我们采用“围三缺一”的方法,让梅花鹿向张网的一面草地上跑,可能它也觉查到了网的危险性,靠近网时突然起跳——可惜起跳太早,高度不够,落点刚好在网上!!
四只鹿蹄带动整张网一起将鹿捆得死死的,在我发话之前,一名战士就将木矛深深地插入了鹿颈……
我检查了一下,网还完好无损,就按预订计划(实际上只有我知道这个计划)让所有战士上了树,然后将网铺在树下,四个角上的长藤则由地面延伸到树上,另一端握在几个战士手里,死鹿也被拖上了树,但我用特意带出来的石刀割了一块鹿肉扔在网上。
在树上等了约半个小时(按原来的时间观念估算,不知道准不准)后,一只豹子来到树下,它的出现让我对上树的安全感大为降低——听说它会上树。
可是它显然对树上战栗的原始人(包括我)不屑一顾,往上看了几眼后,几乎没做任何假动作,直接就扑向了我给它准备的陷阱,享用起它的早餐,我高吼了一声,用力拉起手中的藤条,豹子在一愣神间失去了平衡,两只前爪在网眼中陷入,然后在挣扎中后爪也陷入了网眼。其他战士也会意地用力拉藤条,豹子已不可能逃脱了,我带头跳下树,牵着藤条将网中的豹子捆起来,当四根藤条一起捆上后,豹子的生命到了结束的时候,七根木矛从不同的方向刺向它的身体——我开始心痛那张好看的豹皮。
然后在我的坚持下,我们开始向最近的一条河进发,只打发了两名战士将战利品送回洞中。
鱼网——不管有多少种用途,不用来捕鱼就是不完整的。
这条河离我们住的山洞不到五公里,从杀豹的地点开始算,只有不到三公里。一个小时不到,我们就到了河边。
这条河决对不是长江,或者其他我所知道的大河,因为最宽的地方也不会超过50米,水流很平缓,由于靠近入海口了,落差很小。岸边没有泥滩,只有深而密的水草和倒伏的大树干。清沏的河水中,肥硕的鱼类诱人口水。
突然,几个战士毫无先兆地跳上了树,留下我一个在地面发愣。“元齐!元齐!”几个战士在树上着急地大叫起来。
一个有很多尖锐突起的背从水中浮现,“杨子鳄!”我吃惊地看着这个国家保护动物,可是对杨子鳄的了解让我对它一点恐惧感都没有,作为一点懒惰的冷血动物,在吃饱了的情况下,只要你不主动攻击它,它是没有任何兴趣对你发起进攻的!从它的生活环境看,食物是充足的:在它旁边的鱼就一点都不避让或逃窜。
后来我才知道,曾有一个原始人用木矛想刺中两条鱼做为早餐时,不小心刺中了一条杨子鳄,后果是悲惨的,他直接就被拉下了水,在同伴面前被撕裂了,所以部落里留下了对这条河——特别是对鳄鱼的恐惧症。
等这个大家伙(约有五米长)慢悠悠地经过我面前的河段后,从树上跳下来的战士们举起木矛,高呼“元齐!”,对我在鳄鱼面前的镇静和勇敢给予了高度的肯定。
然后我在原始社会制作的首件“生产工具”就要发挥它真正主要的作用了:让四名战士手里拿着四根藤条的末端,我把鱼网抛向了河中(那四根藤条平均长度大概只有10米长,所以我选了一个宽度近20米的河面)。接下来是收网,丰收的景象让河边拉网的勇士们吃惊:十多条鱼被困在了网内,最大一条不会低于30斤重,最小也在5斤以上,由于战士们的迟缓,还跑掉了几条小鱼。
由于没有想到会有这第大的收获,我甚至一时没想到用什么办法把鱼装起来带走,或者再下一网,第一反应是:今天可以下班了!
感觉上只能用网把鱼装回洞里去。
可原始人再次让我汗颜:两个小个子战士从树上折下了十来根嫩枝,串在鱼的鳃上,把小的鱼(10斤以下的)串成了一条鱼链,再把大一些的鱼每两到三条串在一起,挎在肩上。
这为我们再次下网提供了可能性。
第二网没有第一网的收获大,不过也有100多斤鱼:这可是没有付出艰苦战斗轻松得来的成果啊!战士们的兴奋劲让我可以肯定,他们之前极少量地品尝过烤鱼的美味!
正文 第四章 壮大生产
更新时间:2009…2…16 13:29:02 本章字数:3544
回到洞里,看到的是又一个让我大开眼界的场景:那头死豹子被放在从洞口到火堆之间的一块大石头上,头朝火堆,尾朝洞口,体内的血肯定早已流尽,躯干紧贴着石头。洞内所有的人都站着,分立在从洞口到石头这段通道的两边,跟我一起回来的战士也快速地加入到这个队伍中。
木青跪在火堆和豹子之间,面对火堆在念念有词,我们进来的喧哗让他清醒过来,挤开众人把我拉到豹子边上,在他的示意下用手中的木矛再戳了豹子头皮一下。木青很激动地面向“群众”,不知道叫了些什么,人群全都高叫起来“元齐!元齐!”。
从仪式的隆重程度我可以感受到,杀死一头能给他们带来严重生命威胁的猛兽,是一种近乎奇迹的能力,从一种非常可能的发展方向看,带有明显个人崇拜色彩的宗教的诞生是必然的了,就是这种对自然中不可征服的力量和偶尔能够征服自然的个人的崇拜带来了早期的造神运动兴起。
我知道,通过这样的仪式,我的“个人威望”又得到了提高。
木青把石刀交给我,让我从豹子颈下割了一刀,破开了豹皮,他才带领其他老人准备剥皮。
这时一个原始战士——名字叫“马齐”(马骑?)的,就是他背着豹子回的洞——突然叫起来,把背着鱼网的战士拉到长老木青面前,扯下鱼网盖在豹子上,连比带划地示意用网困住豹子的情形,另一名跟着我去打鱼的战士——名字叫“木驼”(不妥?)——则把最大的那条鱼(30多斤重)放到木青面前,向洞里的人讲解捕鱼的过程。
木青双手发抖地拿起鱼网,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青许!”……不行!这是我在原始社会创造的第一件物品,知识产权还得牢牢地控制在我手里!
我把网接过来,举过头顶——虽然不用举就比他们高多了——大声说:“网!”,洞里所有的人愣了一下,用几乎一致标准(完全标准绝对不可能)的普通话跟我一起叫起来:“网!网!”
木青他们看来尊重了我的命名权,跟着我一起大叫“网!”
然后是一大堆的鱼在洞里又掀起了一阵兴奋的叫声,由于上次遇到鳄鱼的不幸事件发生,加上捕鱼不得法——在有网之前一直是用木矛戳的——估计他们很少得到鱼吃。这让我有点担心有相当一部分人会被鱼刺卡着。
事实上结果让我白担心了,除了豹子肉和当天打的鹿肉立即被用作午餐(或者是早餐)以外,所有的鱼都被去鳞和内脏,用盐腌了吊起来,用藤条串了挂在石壁上。
然后是一个生产高潮的掀起,破藤条的人一下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