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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大祭中,除了船的制造,我还对祖神们汇报了元方的成长和大楚的建立。这也可以算得上太昊这些年发展中的一件大事。
随后是码头上的大年盛宴狂欢,所有的族人都纵情饮食。
或者在饮食后面再加上男女两个字。
被选作第一批水手的幸运儿这一晚得到女孩子们的特别青睐,享受了最多的美食与温柔,让我高度担心第二天上午船行的速度。
还好,这艘船空间够大,我安排的是两组水手,同时上船,一组工作时另一组备用。
太昊九年1月1日,“元旦节”。
大楚码头上,鼓声震天,人声如潮,甚至盖过了大江的涛声。在太昊族人的崇慕和戎人的膜拜中,首渡大江的40名水手和三名长老,以及我这个太昊族长,登上了太昊号,元方极力想争取一个名额,却被我拒绝了。
船上有另一面大鼓,当鼓声响起时,数十根麻绳同时拉动,长江号一步一步地挪向江中,随着整齐的号子响起,前面的族人已经踏入江水中。
突然,船头从水中轻轻仰起,麻强的拉力为之一松,长江号浮在了长江面上!
起航喽!
我在心里欢呼。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 一舸渡江
更新时间:2009…2…16 14:44:25 本章字数:2223
真正的起航还是在装满物资之后,长江号启动后缓缓划向下游同一侧的江岸,那里有一个新建好的木构码头教十根粗大的木桩插入江底托起一条两米宽的木廊,直达水深两米左右的地方。
长江号靠拢这个码头后,系上缆绳,大批准备在岸上的物资源源不断搬上船来,包括栗米、铜器、盐、还有两匹马。这一次渡江可不是为了观光而去的,所有的物资都在为建立对岸的湘楚码头作准备,而两匹马则是为扩大渡江后的探索范围而准备的。
船上的鼓声骤响,物资装载已经结束,岸上的鼓声随之应和,随着号角吹响,长江号解开缆绳,正式开始渡江之旅。
“吼!”岸上的匠人和目睹这一盛事的太昊族人们都齐声欢呼,造船的匠人们多数都已经泪流满面,戎人则在颤抖中跪拜在地,向江中的水神祈祷。
我和两名手水在船尾掌着舵,船头上则有两名鼓手在保持均匀的节奏击鼓,桨手们跟随着鼓声,有节奏地划动长桨,长江号离岸越来越远,岸上的鼓角离我们远去,人影逐渐变小。
大江中间,四顾皆是茫茫水色,耳边是滔滔的水声,我在掌舵时尽量让船头略偏向上游,以免到达对岸时偏向下游太多,从岸上人群的方位看,长江号的走向基本上还是垂直于江岸的。从数学角度看,这应该是通往对岸最近的水路了。
从大楚码头背后地坡地顶上隐约可见的对岸一线陆地。在大江中却渺不可见,若非我曾在坡顶上观察过多次。眼下还能够凭借方位感判断对岸地位置,几乎有在大海中的感觉。大江中波滔翻滚,虽然不甚激烈,却能让我感觉到这波滔下的巨大力量。怪不得戎人对水神如此敬畏,这力量也的确让人在它面前自觉渺小。长江号在岸边时还让人觉得是一个庞然大物。眼下却不过如同水面地一块浮木,风波稍大便可以随时覆灭。
这时的大江,绝对远大于后世地长江,而且大了不是一倍两倍,至少从江面看。应该是后世的四、五倍宽度。
上午出发时不到10点,到中午,桨手们换第一轮班时,我们已经看不见大楚码头上的人影。四顾水天一色,江面上水鸟翔集,在船边不停飞过,水中还不时有鱼儿跃起,在离船不远的地方自由嬉戏。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尽管是在大江面上,我却想起这句诗来。
鸟!
对了,就是鸟!
少昊就是祀鸟的部族,我怎么没有想到可以用鸟来作为长途通讯地工具呢!
鸽子应该不是什么特别珍稀的鸟类吧!
当初欧州人踏上美洲土地的时候,那片土地上有数十亿只旅鸽呢!
记得这些年来。似乎也曾经看到过不少的鸽子,只是记不起在什么地方了。
对了。那一年鸟灾的时候,里面应该就有很多鸽子吧。现在回想起来,当年的鸟灾说不定就是由什么地方的森林大火引起的大规模鸟群逃亡,只不过太昊不幸,正好处在鸟群逃亡地路线上而已。
这一次渡江之后,我一定得在太昊建立一个养鸽的专门部门,大批的鸽子就用来完成从太昊到诸城间的信息传递!
呵呵!没想到这次渡江之行,还为我带来这么一个重大的突破!
当然,眼下最让我期待地,却是到达对岸后可能会遇到什么,能发现什么。
船上的水手们现在正在换班,已经享用过午餐地桨手上了岗,而刚休息下来的桨手们抡抡酸软的手臂,开始享用现成的午餐。
本作品16k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www。16 k。cn!现在我还没有在船上安装炉灶,主要是防火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加上即使是长期从事渡江任务的船只,也不过在途中补充一到两餐,应该用不上在船上做饭吧。
从长远看,以后若是要探索更加广阔的水域,就用得上在船上开厨房了。到那时,应该就有专门的灶和燃料了吧,在我心目中,最好的燃料应该还是煤,但那东西现在要用还奢侈了些,从北方运过来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所以眼下水手们还只能享用干粮,包括我发明的炒粟米和早上烤好的鹿肉,饮用水是放在几个陶瓮里的,但水手们好像都觉得这东西有点多余:山上的泉水就一定比大江里的水干净么?
看来还是我从后世带来的思维模式约束了我的行为,这时的大江,应该污染还不是太严重吧。
但从习惯上,我还是宁可喝从山上带来的水。
接下来的工作远没有有我们出发前想像的那般诗情画意,下午换了两轮以后,到天近黑时,才有了新的发现,这一过程已经让水手们变得毫无**,划桨时的表情呆滞了许多
“陆地!我们过江了!”船头上休息的水手在暮色降临前,及时为全船带来了这个好消息。
“噢!“
船上爆发出欢呼声,停息已久的鼓声重新响起,水手们划桨的力度明显加大,长江号在鼓声中加速向对岸冲去。
天边最后一抹霞光隐没前,长江号终于不能够再继续前进,用长竹杆在船头试水深的水手告诉我,这里已经快触到船底了。
所幸的是我们抵达的江岸是一边较平缓的沙洲,没有触礁的隐忧,船身吃水还不到1米,而船下的水深也只有1米左右的深度了。
这时我决定抛下铜锚。
辘驴滚动中,铜锚缓缓没入水中,并很快插入泥沙中,绷直的缆绳将长江号停在了岸边。这处沙洲是在一个水湾中,水流颇为平缓,与大楚码头完全不同,那边的水势要急一些。
这时根本用不上救生船了,我们轻易地就能够涉水抵达江边。
近150米宽的沙滩上空无一物,更远处则是密实深邃的森林,此时暮色已降,我们没有再往前走的必要,这一晚,看来只能在这里宿营了。
“钉木桩!系缆!安营!”我在岸边大声下令,族人们开始忙乱起来。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 江南有主
更新时间:2009…2…16 14:44:36 本章字数:2223
这一夜,我要求所有人都做到“枕戈待旦”。
除了值夜的战士外,我也是彻夜难眠的一个。
‘江南’我现在身处的地方,就在我的羊皮垫下,就是江南岸。
再过些天,就会是“春风又绿江南岸”的美景了吧。
今天的江南,却会是怎么样的美景呢?
水泽中,是否有我想要的野稻,桑树上,会不会有我盼望已久的蚕宝宝?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小桥流水,粉墙黛瓦的江南啊,今天应该还没有吴侬软语吧,但鱼米之乡的富足是不是可以预期和创造的呢?
春风十里的杨州应该是在下游的江北吧,“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中的杭州却是不可不去,西湖应该现在就有了吧。
“东南形胜,江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后世的许多年里,中国人都是从这首柳词中得到江南美景的佳处,如今我却有机会重新去创造这美景!
金主完颜亮见此词,遂有“投鞭断江,立马吴山”之意。
“提兵十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未免霸王风月、牛嚼牡丹,但对美景的向往却是古今一体,可以让人感同身受。
如今的江南胜景。当与后世有太多的不同。
在我手中创造出来的江南,会是一番怎么样的景象呢?
这一夜,我真地无法入眠。
营地没有足够的时间建立防御设施,只有让几名战士值夜。远处的丛林中不断传出或高亢或雄浑的嘶吼,更扰人清梦。
攸忽天明,按昨天约好地方法,我让战士们堆起一堆湿柴,升起一道巨大的浓烟,半个小时以后,战士们欢呼起来:远处的水天之际,也升起一道烟讯,那就是说。在大楚码头的族人已经收到了我们的好消息,想来此刻,大楚码头也应该是人声鼎沸。欢声雷动吧。
看着天边的烟柱,我也是激动难言,此刻的江南,对戎人而言,无异是另一个世界,如今却已经有了一道通途,这是什么概念!
太昊族人面前,将没有跨不过去的天堑!
营地就暂且建立在这个滩涂上。铜锚已经升起,数十根缆绳将长江号牢牢地系在江边的数十根木桩上。
大半战士都留在营地里,开始建设简单地防御工事,数百米范围内。一道木桩围墙开始施工,我却迫不及待地带上十五名战士,开始向丛林深处探索。
江南的丛林比江北更显浓密,仅有的两匹马很快就不堪骑乘,我只好下马和战士一起在林中艰难跋涉,并不得不用青铜斧开路。才得以不断前进。
但进入数里后,却有了新地发现。
眼前出现了一个数百米方圆的小水泽。一名眼尖的战士突然叫起来:“族长!这里有火堆!”
水边不远处,泥地上有一堆明显是烧尽的火烬,烧残的柴枝清晰可辩,更为明显的却是经过烧烤的骨头,无肉的地方烧得焦黑,有肉地地方却是雪白,这可不是自然能够形成的。而且烧残的骨头明显有斫断的痕迹,这也只能是人为地。
这么说,南来的戎人并没有完全死掉!
我不禁嘿然一笑,戎人多年来在江边生活,并不一定只有我们遇到的部族才会“抱木浮江”这一招,千百年来,说不定早就有更多的戎人到达江南了,只是南来的过程应该不是让人很愉快的经历,所以浮回去地应该极少。
但现在的江南毕竟已经有人生活了,那我还算不算开拓者?
我看着这堆灰烬,对自己此行地定义开始动摇起来。
说不定,在江南,我也是只是个文明的提高者,算不上文明的创造者,江南已经有了或许不太发达的文明,却绝不是无主之地!
那我会不会成为一个侵略者?
没有时间或机会验证这个问题,我们在这一带搜索了一整天,却找不到更多的人类活动的痕迹,只得在天黑之前无功而返。
第二天,同样的搜索工作继续进行,也只有极其有限的收获 战士们在林中找到了一柄明显是长矛的“遗骸”,上面的骨矛尖还没有完全消失,木柄却几乎朽烂贻尽。
同样的工作进行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