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了迎接左大人,皇甫将军可是下足了本钱,专门花重金请了附近方圆百里最有名的舞伎团,又搭建了一个可容纳百多人的超级大帐。除了朱儁作为副帅坐镇箭楼外,八万官军八名校尉,二十名校检校尉还有他们的侍卫们将大帐塞得满满当当。大人也名列其中,不过因为率领的是正规军、民壮混编的杂牌营,所以位置靠后,只能坐在后首。
但见十二名舞姬涌入帐中,翩然起舞,又有六名舞者越众而出,舞步队行变幻多姿,妖娆姿态不可声言,只让人看得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好多人直流口水,不过因为上面有大人看着,不敢动手动脚,老老实实跪坐着。后人有诗歌云:“美人舞如莲花旋,世人有眼应未见。回裾转袖若如雪,左蜒右蜒生旋风。琵琶横笛和未匝,花门山头黄玉和。忽作出塞入塞声,白草胡沙寒飒飒。翻身入破如有神,前见后见回回新。”
像这样的场合我是捞不着座的,只好侍立在大人的身后。节目精彩不精彩我也不懂,不过俗话说:从军三年,母猪赛美女。看着这十八名只是身披轻纱的妙龄女子,站在我旁边的典韦脸变的通红,不到半刻的功夫鼻子破了三回。我见大人环顾四周,见诸将都看得两眼发直,回头冲我微微一笑,轻咳一声,正欲说话,异变突起!这十八名女子突然身影飘忽,如鲤如魅,竟从袖中各亮出一把泛蓝匕首,分明淬砺剧毒,向帐中诸将扑来。七名伴音乐师也从乐器架的暗阁中取出长刀,齐齐向我们冲来。
大人坐在后首,只有一名刺客冲过来。他情急之下双臂猛挑,面前几案如同被弹射般悠然弹出挡住面前的匕首,自己趁势后跳,我和典韦冲上前来,用身子把大人遮得严严实实的。同时抽出护身短刀,将扑过来的刺客牢牢防住。此时酒宴已半,众将大多已有醉意,加上护卫们也都看得神魂颠倒,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反映过来,纷纷中招倒地。那些刺客们一分为二,三个人朝主将的方向冲去,剩下十五人对我们进行阻拦。这个时候还是老将素质高,有经验,皇甫崇危急关头一显身手,随手就把正与他把酒言欢的左丰扯了过来。可怜的左丰,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就身中三把飞刀,口吐白沫,一命归西。
说来敌人真是好算计,酒筵已半,歌舞正酣,突然舍身发难,要不是皇甫将军治军颇严,大家都穿着鱼鳞铠来赴宴,只着单衣,早着了毒手。不过刺客虽然打得好算盘,可是,她们万万没有想到我们帐中还有个人形猛兽的存在。只听典韦一声怒吼,随手抛出的短刀将那个女子活活钉在大帐的柱子上,左脚一撩一挑,一个几案就蹦到手中,运劲一轮,两个后冲过来的乐师居然被打飞了出去。就像飓风一样,所到之处鲜血四溅、人肉横飞!帐中的亲卫们也反应过来,刀剑齐施,将刺客剁为肉泥。
环顾帐中,坐在前排的十名校尉全部遇难,后排的牙将们损失倒小,可是中层将领一亡,部队短时间根本没有任何战斗力可言,我从对面的皇甫将军眼中看到一丝惊恐,敌人决不会只派些刺客来,赶忙包扎下伤口,大家快步赶出帐外。
只见黄尘翻滚,狂风大作,军营里乱作一团。新来的民夫中窜出许多头裹黄巾的家伙,叫嚣着向大帐冲来。就在这时,突然,咔嚓一声巨响,大帐前的牙门旗居然被风吹倒了,带着巨大的旗帜砸向我们。大家连忙往旁边一躲,那旗杆砸在地上,溅起满天泥沙,那绣着“皇甫”字样的旗帜居然正好落在了它主人的脚下,弄得皇甫将军灰头土脸,跟打了败仗似的。
自古行军打仗,旗帜都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主旗无故飘落,士气大跌。那些个混进军营的黄巾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亢奋,虽然战斗力不怎么的,可是以轻伤换重伤,以命换命的打法谁受得了,营中顿时大乱。好多士兵下意识的等候命令,可是校尉们都去赴宴了,那有人管他们,就像无头苍蝇般乱窜,反而把去镇压的军士们给搅乱了。这时忽听到鼓声四起,只见对面广宗城门大开,一个个喊着苍天已死的黄巾军士,像着了魔一样,向我们营地冲来。内忧外患,如何是好?
主帅皇甫崇顾不得拍拍尘土,大声下令:“皇甫坚寿,你带领我的亲卫都弹压秩序,有乱跑者杀无赦!镇贼中郎将朱儁,带领你的亲卫曲收拢兵士,准备作战!曹孟德,你手下没来赴宴,建制齐全,带领你的人马出击迎战,为我们争取时间!最少半个时辰,给我坚守住!!左右,先来十个人把这牙旗树起来!”
话音未落,只见典韦大踏步走近前来,气运丹田,双臂用力,怒吼一声,居然一个人就把十个人都未必能立起来的牙旗树了起来。
皇甫崇大喜,“壮士神力,若古之恶来,真是天佑大汉!——没死之前就给我举着!你的部下给我守住了。就是死了也不许倒!曹阿瞒,快点冲出去,延误战机老子剁了你!”
第十章张角最后的反扑(二)
“夏侯廉,夏侯廉!皇甫大人剁我之前,我先宰了你!快给老子上!”
随着夏侯廉一声令下,四百重步兵排成两排列成防御方阵,树起高盾,用自己的肩膀死死的抵住,而后长枪兵树起如林的长枪斜指向天空,发出无声的挑战:“来吧!”
再往里是分成两排的弓箭手,都控弦待发。仅剩的二十一具大黄弩正在上弦,发出阵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音。我和部下也纷纷上马披挂,准备反冲锋。
敌人越来越近,五百步!
四百步!
三百步!
“弓箭手,斜向上,放!放!”
从天而降的箭矢借着重力定在了黄巾的脑袋上,胸膛上,可是要知道除非命中要害,否则三矢顶不上一刀。敌人越冲越近,两百步!
“强弩手,齐放!快上弦,放!”
直射的强弩将冲锋的敌人来回扫割,停顿就是死亡,碰上就是碗口大的血窟窿,哪还有命?后退?在冲锋的队行中更是不可能实现的奢望,只会被后来者活活踩死;只有冲锋,只要冲到弓箭手近旁,那就是一场屠杀!可是,会让他们如意吗?
一百步!
“自由散射!!”
五十步!
“投掷!”
我们的秘密武器短枪终于亮相了,这还是从西凉羌兵那学到的。最后三排的长枪兵早已将身后的短枪取下,这时一并掷出,将敌骑活活钉在地上。敌人冲得太密,大部分短枪都一下钉住了两个,被钉在后面的士兵一下子还死不了,血流如注,在枪下反复挣扎,就像被穿成一线的蚂蚱,发出痛苦的呻吟!……
在付出巨大的代价后敌人终于冲近了……
十步!
八步!
六步!
五步!
“长枪兵,刺!”
打头的敌人一时勒不住步子,后面冲上来的袍泽们也容不得他们停下脚步,巨大的惯性让他们绝望而又无奈的扑倒在长枪上,发出“噗噗”的声音,一批又是一批……
这个时候也只有用人命去砸了!一下两下三下,一个个狂热的黄巾军用自己的肋骨卡住了长枪,用自己最后的力气死死的抱住枪杆。那些仅存的黄巾骑兵们也顾不得心痛昂贵的战马,直直地撞向盾牌。包皮木盾在他们一下下的撞击下瑟瑟发抖,就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被海浪一次次冲击着,一下,两下……
我们的大黄弩还在发威,上弦的士兵们超水平发挥,竟然在短短一息内连续上弦六次,他们也成了黄巾军中伴随冲锋的弓箭手重点照顾的对象,不断有人受伤倒下,补充曲的士兵们一个个填了进去。
黄巾后排的弓箭手也开始发威,我们的长枪兵们被他们的覆盖射击一次次命中,可是谁也没有倒下。不光是因为都穿着牛皮扎甲,主要是因为密集防御大家都挤在一块,就是战死的也被挤着挺立着,那如林的长枪就是我们临时的鹿角。
后排突然砰的一声,一具大黄弩受不了这么频繁的使用,弓弦崩断了,像鞭子一样狠狠打在周围士兵的脸上。新补充上来的民壮们毕竟没有像正规士兵们受到过严酷的训练,顿时炸了窝,曹洪拔刀连砍了三个,这才稳定住阵势,可是这一两息的空档足够更多的黄巾们冲了上来。终于,他们冲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快,堵缺口!
双方就像疯了一样,都投入了最精锐的力量。典韦的技击剑士们除了留了一什守护中军牙门旗,剩下的全冲了上来,对面黄巾那些在后面喝过符水的黄巾力士们也冲了上来。上,上,上!死,死,死!这个时候只要倒下了,就是死亡,甭管是敌人还是战友都会踩着你的身子冲上去,就是轻伤也会被活活踩死!何况,没有轻伤,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我们毕竟人太少了,仅仅三息的功夫,九十名剑士就全倒在了那个小小的缺口里,旁边的重步兵们像是被吓倒了,胆怯了,自动让开了一条路,敌人欣喜若狂,可是面前是什么??
“不!!!……”
我早已拉下银色的面甲,挺直了手中的铁枪,“弟兄们,随我冲锋!”一百名骑兵轰然应诺,上!杀!精挑细选的骑兵们比那些个黄巾力士们更加熟悉战斗,他们是我们大汉的底气,是我们大汉数百年来培育的战争杀器!他们除了战斗,别的什么都不会。一个个村子,一个个镇子,这些从小就受到良好训练的良家子们终于利剑出鞘了!
面前的黄巾们胆怯了,崩溃了,远处的张角皱了下眉头。一个月的精心策划,数年前的提前布局,怎么就因为这一营杂牌军毁于一旦,又怎可以被这一营杂牌军给挡住。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这些字最早只是他编造出来用来蛊惑人心的玩意,可是也在他的心中深深扎下了根。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不用他呼喊,待命的黄巾力士已经冲了上去,将溃兵们用刀锋逼了回去。
可是已经晚了,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就在我们身后,赫然排着十辆造型古朴的战车,在我们的掩护下排成一排。那几百年前的战争之神在这平坦的战场上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夏侯廉站在戟士的位置厉声喊道:“好汉跟我杀贼去!”驭手开始挥鞭,战马开始加速。靠一万名黄巾人头才从辎重官那领来的、全军仅有的二十具马铠泛着暗红血色的光芒在前排黄巾力士的眼中闪耀着,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砰!!!
……
夏侯廉摸了把自己的脸,一手的血,也不知道是哪个黄巾将领的,第十一次冲锋了。地上全是血肉,每次冲锋都碾压成一片一片的,这已经是最后的一辆战车了!在刚才向后的第十次冲锋中他看到曹操大人已经把补充营和辎重营全填了上来,阵线依然在维持着,这已经是军中最后的力量。看远处,镇贼中郎将朱儁已经整理好部队,正在按顺序从自己阵地里冲出投入战场。可是自己的阵地上那本来厚实的人墙已经稀薄成一条线,连大人的近卫们也都填在这线里,那个曹阿呆现在正端着铁枪踩在尸堆上守在了第一排。而曹操大人就持剑站在他的身后,我们守住了!可是,我回不去了。车上的弓箭手早就被几支长枪挑到了一旁,深深的血泥让战车失去了它最可怕的武器——撞击!深陷在人群中的战车,根本寸步难行。现在的他和驭手背靠着背一道挥舞着兵器,什么招数也没有,就是挡、挡、挡!
哥哥,难道我就要死在这吗?
第十一章张角最后的反扑(完)
这时,黄巾阵中突然裂开一个小口,只见一个黑脸壮汉燕颔虎须,豹头环眼,声若巨雷,势如烈马,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