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已不能动,一些中毒较轻的伤员也像盲人一样,都走不了路。
他们的脸上充血、浮肿,同时布满了大量的红斑,而在红斑周围则出现许多珍珠状的水泡,尤其是重伤员,很多人脸的下部、脖子上出现由小水泡融合成的大水炮。一部分伤员的大腿、背部和部甚至yīn囊处也都长出令人疼痛的小水泡。这是由于他们坐在了受到芥子气污染的地上,毒物渗进皮肤引起的。
在苏军的那些已经设施简陋的野战医院内挤满了伤员。在遭到芥子气袭击的第二天中午,这些处于飞机布洒路线上的部队和居民点开始出现了第一批死亡者。芥子气中毒后的死亡过程是一个缓慢而痛苦的过程,它没有特效可以进行治疗,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任其发展。
在那些重伤员中,有的直接死于毒剂烧伤,有的死于毒气在喉咙和肺部造成的肿烂。伤员们不停地咳嗽,痛苦而虚弱,许多人由于中毒,支气管的粘膜剥离,有的人甚至完全剥离,成了一个圆筒。有的受害者死时气管从头到尾完全粘住;有的尸体在被医院解剖研究时,在场的人仍能感到从中散发的气味对眼、口、喉、鼻子和脸部有明显的刺激。
…………
在城北掩蔽指挥所内,不断响起的电话声以及电报的滴答声如jiā响曲一般,那些在数天前还弃满着誓死保卫叶卡捷琳堡信心的苏军指挥员们,已经不见了先前的坚毅之几乎他们每接到一个电话时,只有一句话“守住!绝不接受任何部队擅自撤离阵地!否则视同叛国,就地处决。”
“怎么样,研究的怎么样,到底用什么办法可以消除这种毒气的作用?”铁木辛哥对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大胡子怒吼。
“纵深线地区阿拉斯加人使用的毒气种类因为我们已经无法进入,所以并不清楚,但是可以确信一点,其远比目前任何一种毒气更为有效,杀伤力更强、致命时间更短,而且几乎不可防护……但我们这次从15师等纵深线两翼搜集的死伤者,从症状上看应该是阿军飞机布洒的稍次的芥子气,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使用飞机布洒,但是通常芥子气绝不可能如此大范围布洒!而且从毒表现来看,只怕也不只是芥子气那么简单,具体是什么毒剂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好不容易从叶卡捷琳堡化工厂找到的化学专家贝捷夫小心而谨慎的说道,他眼前这位发问的可是国防人民委员铁木辛哥,军方的最高领导者。
作为一名化学专家贝捷夫从未想到自己会面对现在这种场面,尽管贝捷夫只是化工厂的一名化学专家,不是化学武器专家,并不主研化学毒气,但至少贝捷夫知道一点,他们面对的或许是一种前所未见、杀伤力巨大的毒气,
“……由于芥子气存留时间长,在杀伤敌人的同时,同样会限制自身的行动,阿拉斯加军队在纵深线地区大规模布洒的目的,或许是为了建立化学隔离带!如果光是芥子气的话,在长达半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内,染毒地区对无防护人员而言都如同死地一般,被污染的包括水源在内的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杀死,没有防护的战士,即便是行军也会中毒。”
这时随同贝捷夫一起被紧急征召至前线的安尤科夫开口说道,安尤科夫夫并不是化学专家,但他是叶卡捷琳堡化工厂的厂长,他还是苏共叶卡捷琳堡市委委员,已经是为数不多还没有牺牲的原叶卡捷琳堡gd高层。
“够了!现在我只要你们告诉我,我们应该怎么才能阻挡阿拉斯加人的化学武器!”铁木辛哥直视着面前的这十几名被紧急找来的化学专家,让他们来这里不是来为了给自己上化学课,而是为了防御那些该死的化学武器。
阿拉斯加军队进攻重点是东南翼纵深线,现在阿拉斯加的军队在前线用毒气、炮弹几乎是以一个小时一俄里甚至更快的速度撕开红军的防线,撤退几乎是唯一的选择。而在那条薄弱的“走廊”两翼尚未投入反攻的部队,却同样因为该死的毒气出现了大量的伤亡!现在这些该死的化学专家甚至告诉自己染毒区不可通行!
“防护服!和阿拉斯加人一样的防护服!否则暂时找不到任何办法,虽然我们都不是研究化学毒气的,但我想即便是莫斯科来的军事化学专家来了,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安尤科夫和贝捷夫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贝捷夫摇头说道,脸上透露出一股无奈。
掩蔽指挥所附近一间临时腾出的仓库内,数百名身着白…医生服装、戴着口罩的医生正在内仓库内的数百具尸体进行着解剖,这些医生都是随化学专家一起被紧急召集到前线的,几乎已经包含了所有在城北能找到的医生,其中甚至有些连医生资格都还不具备的医学院学生,没有办法,人手紧缺,而此时他们正在进行的是一场规模空前的集体“解剖”。
而在仓库内十几名医生围在几具经过解剖的尸体周围,这两具解剖开的尸体虽然早已死亡的,但医生们经过解剖发现毒效即便是在他死后仍在起作用。
“……他的喉咙和声带红肿,气管里充满了稀薄泡沫状液体,左肺分泌液中渗入了近2克的血,而他的肺已超过正常量,心脏内同样充满了血水,比正常的重一倍,脑表面的血管生出了无数小气泡。……再看另一名死者,他死于18个小时之前,在他的身体上出现大面积微棕…的…素沉积,只是手腕上原来戴手表处没有。而他的面部和yīn囊部位有明显的表皮烧伤。整个气管和喉咙的下部包括声带都被微黄…的粘膜包裹。支气管充满了脓液,右肺大面积萎缩,剖面有无数的气管肺炎斑点,呈灰斑点中有脓液,很多脓液己流出支气管外形成固定的脓泡,肺部充血并有脂肪,脑组织由于水肿而大量充血。……”
刚刚走进来的铁木辛哥随手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报告,便扔到了桌上,这些解剖在铁木辛哥看来并没有太多的意义,对于目前的战局没有任何影响,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这些解剖报告,而是防护手段或者说……
想到这时铁木辛哥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就在正准确打电话时,仓库的被推开,贝捷夫沉着脸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总指挥同志,我们的化验结果刚刚出来,阿拉斯加军队布洒使用的并不是单纯的芥子气,而是芥子气和路易士气的混合毒气!他的效果更快、毒效更强,而且还克服了芥子气见效时间长与凝固点低的缺点!具备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投放的条件,哪怕是冰雪封冻的北极,这应该是阿拉斯加人为了满足在我们苏联使用这种毒气而特意研发的混合毒气!”
贝捷夫维维诺诺的说道,同时谨慎抬头看一眼铁木辛哥,在没有得到眼前的这位“大人物”的发言之前,贝捷夫不敢再多说。
尤其是在看到眼前的大人物在听到自己的汇报时,竟然“诧异”的沉默了起来,心跳不禁加速起来……
眼睛的余光不时有朝着仓库看去,贝捷夫知道在车厢外站着数名克格勃的特工,只要眼前的这个大人物一声令下,自己就会被那些穿着黑皮衣的特工拉出去,然后枪葬……至少家人可能会被流放,但最大的可能会是步自己的后尘。
虽然这里有数十位“化学专家”,虽然自己并不是jīng通毒气研究的化学专家,但谁让自己是整个叶卡捷琳堡名气最大,地位最高的化学专家呢,整个叶卡捷琳堡,只有自己是享受国家津贴的专家,若要找责任人,那背责任最重的当然只有自己,大人物要找责任人,是不会顾念你根本不是化学毒气专家的,甚至他连军人身份都没有。
“贝捷夫同志,我想知道,我们苏联是否可以拥有和阿拉斯加人一样的毒气!”
铁木辛哥没有想像中那样暴跳出雷,而是在沉默了十余秒后,抬头直视着这位叶卡捷琳堡最声名卓著的化学专家,在见识到化学武器强大的威力之后,铁木辛哥知道红军必须要掌握自己的化学武器,化学武器是未来红军的致胜武器,就像现在的阿拉斯加军队一样,尽管心下仍然不愿意承认。
至少如果红军自己拥有这样的武器,就可以以牙还牙,这样也许可以让阿拉斯加再不敢轻易的动用这种武器。叶卡捷琳堡也许就还有救,甚至他们还可以用这种毒气打通西面通道,突围而去……
“这个……总指挥同志!生产化学武器的基础是化工业的发达,而我国的化学工业……在过去的几年之中,我们唯一的成果就是实现了光气的工业化生产,芥子气以及路易士气,我们只能在试验室内少量制造!而且这些试验室并不在斯维尔德洛夫斯克,这里没有一家化工厂可以生产这种毒气,这里也没有这方面的化学专家。”
铁木辛哥的问话让贝捷夫心头一惊,随后小心说出了苏联的工业现实。
不错,在朱加什维利上台后,工业化进程的推进无比迅速,现在苏联在工业能力上绝对远超以前的沙俄了。但生产能力上进步快,并不代表科研能力进步快,苏联的工业化强调的是生产能力,在一些先进技术上虽然也有不少进步,但相比阿拉斯加这种科研实力无比强大的国家差距其实还很大,特别是但像化学毒气这种学科需要很强的基础,何况此前这一学科在苏联也并不太受重视,哪是说研究出来就研究出来,说生产就生产出来的。
“那我们就建立更多的专化工厂!发展苏联的化学武器!贝捷夫同志你愿担负起这个责任吗?我会向你提供最好的条件!我也会向朱加什维利同志提出建议,为你们创造最好的条件。”
在这个破烂的仓库内,在遭受了化学武器惨痛打击的铁木辛哥一语定下了苏联发展化学武器基调。
自化学武器投入战场以来,是什么一直吸引着各国的注意,原因非常简单,造价低廉。在后世曾有一些专家计算过,杀伤1平方公里内的人员,使用枪炮等常规武器需要2000美元,使用化学武器只需600元。
如果说还有其它原因恐怕就是化学武器杀伤威力大,例如神经毒剂沙林,人员只要吸收几十微克就可致死。再就是化学武器杀伤途径多而难于防护,必须使用专服装和面具,而且化学武器虽杀伤威力大,但又不破坏物资装备。
总之种种理由使得,自化学武器自发明以来一直受到军事专家和将军们的追捧,没有人会忽视这种威力强大而且廉价的武器的存在!
但苏联一直以来强调重工业,在飞机,大炮,坦克等重武器方面投入的人力物力非常大,进步也非常快,化学毒气并没有引起太高的重视,现在铁木辛哥终于见识到了化学武器的威力,不心动才怪。
但贝捷夫的脸…却很难看,显然他认为铁木辛哥同志已经忘记了他们现在身处什么样的环境。
“总指挥同志,化学毒气的研究莫科斯、列宁格勒有很多专业的专家,如果有条件,他们一定可以研发出我们苏联自己的化学毒气,而我们……总指挥同志,现在我们找不到任何应对办法,那叶卡捷琳堡就……”
说到这里贝捷夫没有再说下去,但在场每一个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找不到任何应对办法,结果就只有一个,他们连人都不能回到莫斯科,还谈什么研究苏联自己的化学毒气。
但他不敢把最后几个字说出来,那样做很可能以惑军心等理由被处决。
出奇的是铁木辛哥却没有发怒,表情很平静,静静的看了一片寂静的仓库区,然后又深深的看了贝捷夫一眼道:“我想其中一定有共通的地方,那些莫斯科和列宁格勒的专家闭造车,他们连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