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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慢慢稳住阵脚,才一点点挽回了败局,至少己方的训练还是有素的,特别是领兵的队长武艺不错,跟辽兵混战的时候,他身先士卒,独身杀入阵中,跟十来个辽兵火拼在一起,砍得双刀火星四射,杀得辽兵不断有人翻身坠马,不过饶是如此,他也中了一箭,这一箭从他左肋旁擦了过去,连带着皮肉在背后露出箭头,鲜红的血液瞬间湿透了甲衣。
第一百一十章 导火线(二)
战场上疼痛并不能叫人停止战斗,只会叫人更加疯狂,这名宋军的队长就是这样,杀红了眼的他奋不顾身地跟辽兵以命相搏,就看谁的刀快,谁不怕死,只要你一眨眼,双方对砍的刀就会要了你的命。
辽兵不断有人倒下,伤亡过半后,开始撤退,退的时候队形虽然散乱,宋军也不敢随便追击,因为凡是在边关征战多年的人都知道,辽国骑兵擅长骑射,就算后退的时候也会转身放箭,这一点就不是所有宋军骑兵所及的了,更何况现在是追击,人数相差不多,这队宋军士兵更不敢追得太紧,只好远远地躲在箭矢的射程外,一路朝巨马河边奔去。
巨马河边哒哒哒响起了一阵枪声,这声音来得快去得也快,未等那队不满百人的宋军骑兵追到近前,还隔着老远的时候,只见眼前的辽国骑兵一个个翻身摔到马下,莫名其妙地摔了下去,一开始,宋军骑兵还以为这是辽人的诡计,赶紧停下后,派出两个斥候上前查探。
一番打探后,探马回报,激动得话都说不清楚了,手舞足蹈的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妈的,真是大快人心,辽狗都死了”
领兵的队长眉头一皱,担心地问道“你们都看清楚了,是不是吓傻了”
探马上的骑兵回答“老大,咱们边关上大战小战不下百十来回了,兄弟我有那么胆小吗,辽狗死了就是死了,不信你自己去看”
“恩”骑兵队长点了点头,还是有点不信,又派了两伙人去查看,这一次回来的人依旧说“老大辽狗都死凉快了,咱们快点去分东西吧晚了就被那些守城的兔崽子抢了”
这一次骑兵队长终于信了,不再犹豫,忙催动胯下战马带着不足五十人的部下朝巨马河边而去。
巨马河边到底发生过什么,谁也不知道,连那个骑兵队长也不知道,当他和他的弟兄来到近前时,只见满地的死尸、到处是断裂的刀剑,人的内脏和马的内脏淌了一地,人血和马血混到了一块,化也化不开,苍蝇蚊虫闻到血腥扑倒尸体上开始饱餐,这场面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下马后,骑兵队长来到一具死而不倒的壮汉前,揪住那人的头发一看,顿时惊得呆住了,接着脸上一阵抽搐,嘴角上似笑非笑,其实他是笑不出来,他很难受,想当初自己的弟弟就是被这家伙射死的,本想有朝一日手刃此敌,哪知此敌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身上开了五六个血窟窿,有拇指那么大,看着都吓人,看来这家伙是死不瞑目啊。
罢了,就算你死了我也要砍了你的脑袋祭奠亡弟在天之灵。
骑兵队长手起刀落,一颗好大的人头飞上了半空,起身后,骑兵队长喊道“小的们,把能拣的都捡走,大哥只要这颗人头,其余的你们自己分吧”
手下的人一阵呼唤,接着开始寻找自己的战利品。
夕阳西下时,仁宗来到了城外巨马河畔,望着一队队正在搬运尸首的白沟驿官兵,深有感触地问杨怀敏“辽人一向都这么大胆吗”
杨怀敏义愤填膺地回答“陛下有所不知,这辽狗一向都是嘴上说不打,嘴上说要跟咱大宋和睦,实际上暗中抢劫商旅、行人,杀人越货都是这帮猪狗不如的畜生干的,今天还敢打陛下飞艇的主意,真是死有余辜,陛下要不把这些人都枭首示众吧,以泄陛下心头之恨”
仁宗一听杨怀敏还要将死去的敌酋枭首示众,心里一寒忙伸手阻止“算了,朕没那么无聊,死了就当教训了,他们可不会有两条命,等朕回去后,你在这出一张告示就说一伙辽国贼人杀害禁军士兵,妄图抢夺大宋皇家的飞艇被就地正法了,别的你掂量办,不要让朕难堪就是了”
杨怀敏激灵地回答道“那是,老奴别的不行这写写画画还可以,陛下放心,臣一定把这事办妥的”
仁宗点头,上了飞艇后,带着百官回京而去。
骑兵队长站在杨怀敏身后,问道“大人,这飞艇是谁驾驶的”
杨怀敏回答“我的乖儿子啊,你这仗打得漂亮,我看到陛下对我的眼神变了,放心干爹我回京后就让你成为一方大员”
骑兵队长深以为然,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喜色“灿儿谢过干爹”
这骑兵队长也姓杨单名一个灿字,早年跟弟弟杨彬在白沟驿做苦工,二人都是苦孩子出身,空有一身力气无处打杀,后来辽国犯境,杨灿和弟弟携手抗敌,跟着白沟驿的军兵苦战了几年后,几年下来兄弟二人在你死我活的战场练就一身真本事,不久成了一员骑兵,兄弟俩联手数次随队出击,大战小战不下百十来回,身边的好友一个个战死,只有他们挺到最后。
杨怀敏来到白沟驿时正赶上上一任骑兵队长病死,留下来的空位置必须立刻找人顶替,思来想去问了县尉丁大人才知道,原来骑兵队中属杨灿兄弟最为勇武,无奈一介布衣,上任知县又信不过他们,这骑兵队长之职一直由亲信控制。
听到这,杨怀敏叫来了杨灿兄弟,当面问了话,言语之间杨怀敏发现这对兄弟为人诚实,很可靠,武艺也不错,怎奈自己初来乍到必须有个使得住的人,如此才将这骑兵队长一职托付给了杨灿。
他的兄弟自然做了副手,至此二人的命运彻底改变了。
不过好景不长,宋辽边境的时不时总会有些擦枪走火的小打小闹,不是今天你杀了我的人,就是明天我杀了你的人,运气好的受了伤,运气不好的就会死掉,杨灿的弟弟杨彬就是,在边境上跟辽国的一个骑兵隔着河水互骂的时候,被人放了冷箭,一箭穿心,当场毙命。
当时杨灿也在场本以为骂着玩算了,以前也是这样,哪知对面的辽狗太没道义,暗下杀手,杨灿看得真真切切,射杀弟弟杨彬的人就在对方阵中,人生的是五大三粗,那张脸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后来经人打听才知道,那人就是新城的知县,萧花鲁,辽国南京道留守萧孝先的儿子。
第一百一十一章 钜野衙内
庆历二年,九月初。
京东路大旱,蝗虫越境,沿途州府县镇贴出告示,晓谕百姓捕杀蝗虫以为米粮,百姓领命举家开始捕虫,半月下来所获蝗虫不下千万,尽管如此,蝗虫数目过多杀之不尽,且背生双翅,啃食完一地的庄稼后瞬间飞走,百姓叫苦不迭请命官府,希望官府能够想出驱虫的法子,官府深知民间疾苦为了尽快解决扰民的虫害,按照往年惯例依旧请来和尚道士焚香诵经希望上天可以帮忙驱走蝗虫。
一时间各地州县香火不断,念经声不绝于耳,和尚道士大行其事,赚得盆满钵满。
乌十三离开沂州前就飞鸽传书给了济州的曹衙内,信中相约二人在钜野城大佛寺内永丰塔下相见,有要事相商。
几天后,济州钜野大佛寺。
庙会前一天,街上的行人还很少,乌十三没费什么劲便来到大佛寺前,跨进寺院后直奔水边的永丰塔而来。
永丰塔本是前朝古物,始建于唐末,因战火建到半路便停工了,后来朝代更迭战乱频繁,大佛寺一度人去楼空,永丰塔也成了孤家寡人。直到宋朝立国,佛道慢慢兴起,大佛寺才迎来了第二春。
借着大佛寺的光永丰塔在官府的支助下继续修建直到完工。
话分两头,且说乌十三来到永丰塔下,跟一个长的猢狲似的高个男人碰了面,二人边走边说嘀嘀咕咕进了塔内,拾阶而上,每登高一层,猢狲似的男人便会淫笑一番,接着乌十三朝下边的古井中丢了一包东西,那包东西噗通一声没入水中,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看到那包东西沉入水中,乌十三满意地背过手,告诉高个男人“本法师明日要演出大戏,你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长的猢狲似的高个男人就是曹衙内,只听他淫笑道“属下明白,法师神通广大,小的们不过是摇旗呐喊为您老助威,法师放心好了”
乌十三得意地点了点头,拉着曹衙内来到塔顶,指了指大佛寺对面的书院,叮嘱道“小心那些吃饱撑的秀才公,不要让他们出来捣乱”
曹衙内说“法师放心好了,衙内我办事不会出错的,除非他们吃了雄心豹子胆,否则是不敢出来惹是生非的,衙内我自会安排妥的”
乌十三把曹衙内这番话记在了心里,临走前略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了脚下这座青石古塔,优哉游哉步入大佛寺后混入上香的人群不见了踪影。
翌日,天香楼。
玩了一夜女人的曹衙内腰酸腿软地从里边走出来,楼下早有跟班的小厮跑上来给曹衙内请安送并上煲好的鸡汤。衙内接过喷香的鸡汤猛喝了几口,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美貌的小娘子从身旁走过,看那一步三摇的杨柳细腰、看那风骚的小屁股,曹衙内心里忽然犯起痒来,那汤还没喝完,就要开口调戏人家,可想而知后果是怎样的,曹衙内被鸡汤呛个半死,差点送了命,跟班的小厮一个劲给衙内抚胸捶背才让衙内缓过来。
经过早上这么一折腾,曹衙内的欲火总算没了,坐在天香楼门前的台阶上歇了好一会看了看日头,问跟班的小厮现在是几时了。
小厮回答才辰时衙内今个起的好早啊,要不再歇会。
曹衙内一摇头还歇个屁啊,下边都立不起来了,一会师傅在大佛寺表演神技,你家衙内我还得去站脚助威,哎,对了昨晚交代你的事办了吗。
小厮激灵的很忙拱手回答早就传出话去了,现在都到大佛寺了,就等衙内您了。
曹衙内呵呵一笑,行啊,没看出来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好了今晚天香楼给你安排一个,回来再说。
小厮乐的嘴都合不上了,就等着曹衙内这句话了,一个劲地点头哈腰,然后前头带路引着曹衙内望大佛寺而去。
大佛寺方圆20余亩,寺西建有塔院,塔内藏有佛经,永丰塔就在其中。
与佛寺北墙隔着一条街的地方就是钜野县城的闹市所在,这一带有不少酒楼、茶馆、客栈、勾阑瓦肆,每天说书的、唱戏的、打拳的、卖艺的,锣鼓管弦之声,不绝于耳。尤其是庙会期间,南来北往的商贾云集,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曹衙内来到大佛寺的时候正赶上庙会开始,他算是头一波挤进庙里上香的。人虽然很多,也有好处,曹衙内趁着机会揩了一把油,把身边大小娘子的屁股摸了个遍,管她是肥是瘦,有肉没肉,能摸就摸,反正那些骚蹄子也是享受得紧。
手上过足了瘾后,曹衙内挤出了人群,来到路边的菩提树下,望着那些被他摸过屁股的大小娘子哈哈大笑,心说随便你骂,你越骂衙内我越开心,真开心,看是谁吃亏。
塔院内钟声响起,曹衙内身边的小厮拉了拉他的衣袖提醒道“衙内时候到了,再不去师傅那一会衙内不好交代啊”
“哦,是啊,怎么玩着玩着忘记这马事了,好了走吧,快去河边”
小厮赶紧头前带路,曹衙内大摇大摆跟在后边,不知道的还以为旗杆子成精会走路了,知道的才明白原来是知府的宝贝儿子难怪长的玉树临风呢。
洙水河畔永丰塔下,搭了一讲经布道的高台,台高一丈五六,上设一两耳香炉、一打坐蒲团,蒲团上端坐一人,此人身穿阴阳八卦**一统袍、须发皆白,剑眉入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