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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面无表情地俯视着百足大仙,扯了扯嘴角:“你违反了自己的誓言再次进了中原武林,知道违背誓言……会有什么下场吗?”
听到少年的话,百足大仙一双浑浊的眼露出畏惧,想到当年他在红衣女子面前跪着发下的誓言,此生老死不得在踏入中原武林半步,否则便是一身功力化为乌有、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
百足老仙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随即更加怨怒地看向御风,嘶声道:“你到底是谁?!”
那几个之前被御风齐齐砍断手腕的女子,向百足老仙哭诉道:“师父!就是他,就是他把我们的手给砍断了!”
话音落,便听大殿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众人皆知,独孤御风是掌门逍遥子收的关门弟子,可掌门却从未传授过他任何武艺!大家虽然害怕他身上的戾气,可是这么多年下来都是相安无事过去的,有哪里知道,少年的武功以及心思竟然如此诡谲难测!
百足大仙气得眼角一跳一跳的,咬牙切齿地问道:“所以说,我要找的人,其实是你?”
那粉纱女子又抢着答话道:“还有一个贱婢!蛇姬姐姐……就是被那贱婢给推下了万仞刀丛!”说着,那几个女子还呜呜哭泣起来,似是伤心极了。
可从无崖子的角度恰好能清晰看见那些女子不过是假意伤心,想让百足大仙更生气罢了。想到这儿,无崖子嗤地一声不屑地笑起来,只觉得那些装模作样的女子太过恶心。
见百足大仙怒不可遏的样子,御风冷冷扯了扯嘴角,语气不带任何温度:“那是她该死。”
听到这充满着戾气与愤怒的话语,欧阳善渊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玩味一笑,他似乎见到了左护法口中对于少年的那么一点……期待。
百足大仙嗤嗤地笑了起来:“好啊,本仙这么久没踏进这江湖,竟不知如今的晚生后辈不知天高地厚,如此骄恣放纵。”他踱了两步,五指旋转而握住手中的长铁烟袋,一桩桩一件件数过去,“抢我寿礼,夺我铁令,杀我爱徒……哈哈,好好好,当真是好得紧呐!”
后面半句话还没有说完,老者手中长烟袋狠狠地一扫,狂风如同刀刃朝玄衣少年扫了过去。
“小心!”无崖子几乎是下意识地吼道。
只见玄衣少年顺着殿中长柱飞檐走壁,而那阵狂风扫及的地方莫不是成了废墟。
鬼谷子伸手按在欧阳善渊的胸膛之前,后者先是扫了一眼胸前的手,再是似笑非笑地问道:“师父,难道就任由百足门在我们这里作福作威吗?”
“遥系自己惹出来的祸事,便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关我们何事?”鬼谷子冷笑了一声,看着飞身加入混战的无崖子,“坐山观虎斗,最好两败俱伤才好得紧!也不知道逍遥子最喜欢的大徒弟跑到哪里去,若是那个丫头在这里,按照她的性子,恐怕这一场戏看得更加过瘾。”
明争暗斗的内讧永远都是正道之间的主题。
放不到明面上的东西,永远比地洞里的老鼠还要令人讨厌。
欧阳善渊垂下眼睛看着自己手掌心,无所谓地偏头一笑,便抱着自己的剑再次退回了弟子之中,而目光便放在了斗得你死我活的那些人身上——
群妖百怪守在大殿的门口,便见里面仿佛奔雷一般先是掠出了一道黑色身影,再是一道白色身影,最后才是自己的主人,百足大仙。
“喂,师姐现在在哪里?”
两个少年背靠在一起,环视着四面八方把他们围成一个圈的妖魔鬼怪。
无崖子自然是再清楚不过扶摇的性子,当然明白若是有难她绝不会不理,可是又不好言明关心之意,便没好气地问着身后的少年,“闯祸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含糊,扔下烂摊子谁给她料理?”
御风喘匀了一口气,刚说了一个:“她——”
那些妖魔鬼怪便在百足大仙的号令之下,一个接着一个扑了上来。无崖子一恼,便将御风推去了身后。他心中早已将凌波微步的心法背得滚瓜烂熟,身形快于意识,众人只见白衣少年整个人竟也在几百人之中来去自如,斜进直退。任凭妖魔鬼怪众多,却独独奈何不了一个清俊少年。
无崖子是几个弟子之中轻功最得师父真传的,每一步踏着伏羲六十四卦的方位,步步匪夷所思,就凭那些三教九流,又怎能奈何得了他?
秋水见到如此,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一时之间,便听各路人马武器摔得砰嘭、喀喇、呛啷、乒乓作响,便是无崖子凭借着鬼魅轻功将那些人的兵器片刻之间夺了开去。可是无崖子一动,身上的伤口便裂开,透过纱布缓缓地像是梅花一般染在了白衣之上。
而玄衣少年脚一蹬地,人便在了半空之中,手中利剑一挥,便见千变万化的剑气如同千军万马扫荡便将那些兵刃纷纷斩断。见兵刃不在手中,那些三教九流的人面面相觑着,不知该如何是好。而其中有人蓦地叫道:“啊!是,是玄武铁令!铁令牌在那个小子的手中!”
能够号令天下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必须同持双铁令牌。
而现在一半在百足大仙手中,另一半便是御风手中捏着的那一块铁令!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应该能清楚地感知到御风与无崖子的不同了吧?
他们都是对女主好,可是好的方式是不一样的。
我一直认为,矛盾推动情节的发展,而矛盾从何而来?推根溯源,便是有一部分来自于主人公每个人自己独有的性格。相成的性格与相悖的性格,会带来不同的效应与矛盾,而每个人的性格又不至于最初设定的那个样子,他们又会因为矛盾而逐渐改变自己的天性。
这就是所谓的,成长。
我希望我每一部小说中的人物都有各自的特点,而不是千篇一律的白莲花绿茶玛丽苏。而扶摇也确实是我到目前为止塑造过的女主中性格最爱憎鲜明而特立独行的,希望她能长大给你们带来一个别样童姥。
(话说,有没有盗文的?有的话,作者的话也有吗?要是没有了,就太可惜我这段作者心得了~)
·预告:
“若是练成了神佛斩,又是怎样?”
“……九重神功得以成魔,无敌于江湖,更可横行于天下。”
☆、Chapter·88
“师兄!”秋水飞身出来; 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少年,秋水眼眸里含着泪波,心疼道,“你身上还有伤,你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
御风皱着眉看向他们两个,淡淡道:“把无崖子带出去!”见白衣少年想说什么; 御风扬了扬下巴; “收拾一个百足门; 我不需要你们来添乱。”
“你以为我想帮你吗?”无崖子冷笑一声; 咬着牙推开秋水转身离去。
而此时,百足门的人哗啦一声撤开去,包围成了一道圆。百足大仙甩着手中的烟杆子; 看着御风手中的铁令,眯了眯眼睛:“呵!很好; 年轻人; 胆子不小!偷去了我的令牌; 竟然还敢在我面前招摇撞骗!”
手中长剑发出铮铮的声音; 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品尝鲜血的味道。
御风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一定会后悔违背自己的誓言,再次踏入了这个江湖。”
话音落,众人便见那个紫衣老者手中的烟杆一抖; 杆中便多出了两尺的白刃,青光百日之下明晃晃地,令人不寒而栗。
百足大仙阴阴说道:“那就把知道我誓言的人,统统杀了干净; 就没人在知道我的那些愚蠢的话了!”说罢,他一踏地,石砖上便出现了千丝万缕的裂缝,而老者手中的烟杆接着两尺长、透着墨绿色光芒的长刀,花繁柳绕地朝玄衣少年刺去!
可后者似乎并不着急于进攻,只是凭借着轻功躲闪着。
“师父,那老者使的,到底是什么兵器?怎地弟子从来不曾见过?”
听见弟子东方玄德出声问道,鬼谷子捻着自己的胡子回答道:“是那百足老怪当年成名江湖的兵器,杆里刀。自从他退隐江湖之后,便再没人使惯这种武器,你若是见过才是反常之事。”
见着场上两个人之间激烈万分的争斗,鬼谷子似笑非笑地说道,“那个小弟子的武功看来,是深藏不漏啊。没想到,可真没想到。”
东方玄德皱眉道:“但弟子听说,掌门对自己的关门弟子不甚上心,而三位长老也曾让掌门发誓,不得教其门下功夫。如此看来,倒是掌门人先是失言在先了。”
欧阳善渊抱着剑,微微挑起长眉:“为何一定是掌门教的功夫?”
东方玄德被他这么一问,随即反道:“师兄这话讲的,徒弟的功夫不是自家师父教,难不成还让外人来调教?”欧阳善渊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鬼谷子冷冷道:“长老是长老,掌门是掌门。逍遥子是如今的掌门,他想教谁功夫,想把哪个弟子骄纵得无法无天,有哪里是旁人能干涉的了的?小弟子不懂事,就别乱说话,省得以后祸从口出!”
顿了顿,鬼谷子捻着胡子眯着眼睛瞧着场上的动静。
外人看来,两人都是不相上下,可若是仔细看那百足大仙的武器,便能瞧见上面已经带了血。
鬼谷子啧啧摇头,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逍遥子的关门弟子可不是那百足老怪的对手,他死在老怪物的手中,也怨不得旁人,也省得老怪物还不依不饶来找麻烦。”
出于几年的师徒情分,欧阳善渊好意提醒他道:“师父,若是御风今日死在了这里,恐怕日后会有一些麻烦。”
然而鬼谷子却是转身冷冷瞪着他,厉声呵斥道:“你这一次出去,成日跟遥系的几个弟子混在一起,难不成如今已经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了?!别忘了,就算你已经成为了掌门入室弟子,那也只是名分上的,逍遥子还没出关呢!”
白衣铠甲的少年神色平静,甚至,嘴角还带着浅浅的微笑,回答说道:“弟子自然明白,也时时刻刻将师父对弟子的知遇之情、栽培之恩牢记于心。”
见鬼谷子拂袖离去的身影,欧阳善渊偏头唇角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若是独孤御风在逍遥派的地盘上有个任何的三长两短,恐怕逍遥派迎来的不是一星半点的麻烦,而是……灭顶之灾。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半空之中,老者少年各自对了一掌,便被各自的掌风震得后退飞去。
踉跄两步站稳后,百足大仙先是得意地看着自己兵刃上带的鲜血,却猛地皱起眉捂着胸口便是受了内伤。他震惊至极地抬起眼,不敢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内功竟然已是这般深厚!
周围的百足门弟子不明所以地跟着呐喊助威,百足大仙哼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放下手,目光阴狠地看向脚边已经一步一个血印子的少年,大声说道:“本仙到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不曾想,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货色!”他递给门人一个颜色,“所有人一同上!谁若能杀死那小子,夺回令牌,谁便是我百年之后的唯一传人!”
唯一传人的意思,不仅是百足门的掌门,更是包括天下群妖共主之位!
听到百足大仙说的这句话,百足门以及其他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在的妖魔便像是疯了一般,举着手中的武器朝站在正中心的少年奔去!
本来还是一个很大的圆圈,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有人拿刀直直便要冲到玄衣少年的面门之前。
玄衣少年面容沉静得完全不像是一个进退两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