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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连江湖都是个拼爹的时代。
我闷声说道:“徒儿知错了。”
果然,克星就是克星。
逍遥子点头,说道:“去吧。”
我捏着黑瓷瓶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沉冤殿,没想到,外面有个人一直等着我。
听到我的脚步声,那人娇滴滴地回眸一笑——别人回眸是艳压群芳,他一回眸那是非死即伤。
我忍着从丹田翻上来的恶心,摸着被辣住的眼睛:“师伯好。”
☆、卜算子师叔
身为逍遥派混世魔女的我,最怵派里另外两个人。
一个是大师伯,另一个是小师叔。
小师叔灵姑,一身毒功医术独步天下,一张嘴巴能把活人说吐血,能把死人说气活;
而大师伯卜算子,视财如命爱贪便宜,但一手神卦算无遗漏,但凡有人被他说霉运当道,幸运的就缺胳膊少腿,不幸的人那就真的很不幸了。
我曾亲眼见过,卜算子拦着一个正殿守门弟子,神叨叨地对他说,‘这位小兄弟,我觉得你最近眉心发黑恐有血光之灾啊,我这有一张符,你买了就能化险为夷’。
那个弟子不信,没有花重金买他的神符,从此我就再没有看见过那个弟子了。
有的说那个弟子是如厕时掉进坑里溺死的,有的说那个弟子是仇家上门捅死的,有的说是下雨天躲树下被雷劈死的。
总之,言之凿凿,各种版本都有人亲眼见证。
但这,并不是我不想见他最主要的原因。
大师伯除了一张嘴说你霉运当头外还有一项绝技,就是回眸一笑死伤无数!
卜算子朝我走一步,我就要往后一步,走一步退一步……
卜算子纳闷:“小扶摇你走什么呀?”
我讪讪一笑,指着他脚前:“师伯有话好好说,你站在那里就好了。”
据说卜算子身上的衣服有二十年没换过,灰不溜秋脏得跟泥土一样,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如同树根野草,再加上卜算子那一张树皮般的脸,他光站在那里就已经极具杀伤力!
逍遥派的武功源于道家,讲究功在人在、功消人亡,一般来说功力越深,青春常驻的时间就越长。所以想一想,在一群皮肤光可鉴人得像玻璃的人里,站着一个如同老树皮的猥琐老男人!
我真是想一想都觉得辣眼睛!
不再往前的卜算子把手兜在袖子中不停地抖动着,伴随着铜钱碰撞的声音,他幸灾乐祸道:“啧啧,小扶摇,你被你师父教训了吧!”
我翻了个白眼:“大师伯,我师父教训我,你有什么好开心的?”
他看着我手里的黑瓷瓶,脸上的树皮笑得像包子尖上的褶子:“掌门师弟给你练的丹药虽说能缓解你手少阳三焦经的损伤,可终究不治本。”说着,他变戏法地从拿出另外一个白瓷瓶,朝我嘿嘿地笑,“想长高,你找我呀!我这副丹药,可专治你的伤!”
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大师伯,我虽然矮可我不傻,你这同样的一瓶药昨天才卖给伙房的那个厨子,说是壮阳的。”
卜算子咳了两声,手缩了回去:“那,估计是我拿错了。”
这个人的脸皮怎么比树皮还厚?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仿佛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见第一次诓我不成,他再接再厉地在袖子里倒腾他那铜钱,一边倒腾他还一边不停地向上翻着白眼,嘴里念念有词。
这是他开始算卦的样子,我暗道不好,准备撒腿就跑。
没想到卜算子翻着白眼扣住我的肩膀,手一伸上面摊着铜钱:“上兑下坤,小扶摇啊,你最近可是要犯小人倒大霉了。天水讼,此乃中下卦,慎争戒讼。”
我真是信了他的邪!
一个云推手,我想摔他一个跟头,却不想他手像黏在了肩膀上,反倒是我顺带在他手下转了一个圈。嗯,像是狗熊踩皮球一样毫无尊严地转了个圈。
卜算子的眼睛总算翻下来了,在我咬他之前,他识趣儿地松开手:“啧,小扶摇,就你这个暴脾气,以后,掌门师弟怎么把逍遥派传给你!”
我整理着衣领,闻言狠狠瞪他一眼:“要你管!”
愚蠢的人类,我可是灵鹫宫的鼻祖!
卜算子也不恼,伸出小葱般水灵的手指头:“百两纹银,我保你避开小人化险为夷,怎么样?”
总有一天我要把他的山羊胡子一根根给揪下来,我发誓。
我撇过头,重重地哼了一声:“没钱!”说罢,转身气势汹汹地离开,只听那个老头在我后面叫道,“没钱你先打个欠条也成啊。”
我回头:“师伯,你赚那么多钱,等你死了你又带不走,有意思吗?”
卜算子惆怅道:“没意思啊,可是如果没钱的话,那我可就一无所有了。”
真是没救了!
我翻了个白眼掉头离开。
卜算子看在眼里,嗤地一声笑,兜里的铜钱被他摇得当啷作响:“反正,你总会求我的。”
果然,卜算子这厮优点没有,缺点一大堆,而乌鸦嘴刚好是他缺点中最突出的一项!
我看着自己手里的秘籍,欲哭无泪——
有一种花了很长时间养的一颗小白菜,结果被猪连着白菜根都一起刨了。我觉得自己人都快气炸了,但是一想到答应师傅的,所以还是保持微笑——
保持咬牙切齿的微笑!
然而——
乐器课上,我抱着琴刚想坐到无崖子旁边去,结果秋水和碧云两姐妹一左一右地一屁股坐在了本来属于我的位置!
很好,我青筋直冒地微笑着,抱琴坐在了无崖子前面,但是——
“师兄,这首凤求凰我总是弹不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秋水柔声问道,语调轻轻。
无崖子看了一眼,温文尔雅地笑道:“你那是指法错了,你看应该是如此这般……”
听到他们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我翻了个白眼,抱着我的琴挪了一个位置,盘着腿思考着到底是弹月亮之上还是那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我尝试着哼着调调,然后手放在琴弦上,闭着眼睛装模作样地起了一个势头——
琴阁中一时之间,魔音绕梁不绝——
无崖子终于弹不下去了,对秋水歉意一笑便起身抱着琴到了另一个位置。
我放下手翻开秘籍挑眉看着积分的增加,然后扭头朝正在恨恨盯着我的李秋水挑眉一笑。
小样儿,还想跟我斗,再活几年吧你!
书画课上,我一踏进门,果然,二师弟旁边多了秋水师妹。
我咳嗽两声,三人回头看着我,神色各有差异。
碧云是好奇,秋水是害怕,而无崖子……那一脸高深莫测是什么鬼?
于是我极尽高冷地抱着我的画板走到一旁,然后重重地放下来,发出砰的一声。
秋水抖了三抖,可无崖子却噗嗤一声笑起来。
笑你妹啊,笑!
你个小叛徒外加墙头草!我撇了撇嘴,想骂人但又憋了回去。
对于古代的工笔画,我实在是不敢恭维,反正在我眼里每个人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难看得像鬼。
小碧云跑过来,撑着下巴好奇地看着拿着炭笔的我:“扶摇师姐,你在画什么?”
我简洁有力地说道:“画画。你不跟着你姐姐,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碧云摇头晃脑:“二师兄在给姐姐画像,我觉得无聊,想看看你在画什么。大师姐,师兄在给姐姐画,你可不可以也给我画一张?”
小鬼头!我轻笑露出颊边酒窝:“行,给你画一张。”
话一出,小萝莉便撑在桌子上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我。我打量着她,手下的炭笔描摹的速度很快,转眼一个卡通萝莉便跃然纸上。
我把画拿给她,碧云尚未看便撅着嘴巴:“师姐,你这也太敷衍了!”
我啧了一声:“你二师兄就是磨蹭!”然而碧云展开纸便眉开眼笑。我抱着胳膊,打量着小姑娘:不得不说,两姐妹长得都很像,除开——脑海里电光火石一闪,我翻开我的秘籍,果然找到一栏:无崖子画像的秘密。
秋水站在无崖子身边看着墨迹尚未干的画像,称赞道:“二师兄可真厉害。”
我走过去,看着那画上少女的侧脸,啧了一声,这李秋水是近视眼吧?
这画得跟个鬼一样,她还能认出来是她自己?
秋水拉着无崖子朝我不无炫耀地说道:“大师姐,师兄画的是不是和我很像?”
见我瞪他,少年负手洋洋得意地说道:“怎么,需要我也帮你画一张吗?你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我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无崖子连忙拉住我:“诶,师姐,你生气了?”
秋水那小脸刷地一下就黑了。
我一个云手巧妙挣开无崖子的手,指着那画像对李秋水‘痛心疾首’地说道:“三师妹,这是你吗?你有梨涡吗?!啧,好像小师妹才有梨涡吧!你且看清楚那画像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我啧啧摇头,没想到无崖子人皮兽心,居然这么小就开始惦记上碧云小师妹了!
李秋水一看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只不过勉强笑道:“也许,是师兄看错了呢!”
无崖子似乎也是刚发现的样子,对秋水歉意地说道:“是啊,也许是我看错了。”
然而看没看错,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心知肚明!
我推开挡在我面前的无崖子,离去时翻了一下秘籍,果然积分又涨了。
我心情甚好地拨弄了一下辫子。
啧,我简直就是个天才!
作者有话要说: 求作者收藏呐~~
☆、三战白莲花
篝火噼里啪啦地跳着舞,小和尚拨弄了一下树枝,使火烧得更旺一些。
虚竹听完了故事苦口婆心地说道:“姥姥,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这又是何苦为难你的师妹?”
我抬手就给了那光脑门一个爆栗,瞪大眼睛道:“我为难她?别逗了好不!”
谁让系统给出的任务里,凡是涉及到李秋水和童姥之间的PK就一定要赢!
然而——
“前两回合是我赢了不错,可是第三回合,我彻底输干净了!”
我捂着脑袋,“谁知道一个小丫头片子年纪轻轻的就会用苦肉计!小小年纪便是个狠角色,长大了还得了!”我跳起来,“明明应该是快意恩仇的武侠剧,你说她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果然,后来秋水嫁去了西夏当王妃,我觉得她人生的意义终于得到了最大化。
虚竹呆呆地看着暴跳如雷的我,然后抬手抹了一把脸:“姥姥,你坐回去好好讲故事,别喷我一脸吐沫星子。”
老脸一红,我坐下来反手撑在膝盖上:“门派里有规定,同门师兄弟禁止聚众斗殴,李秋水那小婊砸非要无赖我,说是我把她打伤的。那个时候,她那便宜老爹刚好来看望他们姐妹,被李秋水自己闹了这么一出,师傅没办法,在众人施压下只好关我一年的禁闭以儆效尤!一年的禁闭耶,每次想起来我都觉得快气死了!”
然而最可气的是,大家都以为总是我在为难秋水师妹,可最后当了冤大头的总是姥姥我好吗?!
虚竹打了个哈欠,嘴巴长得老大,还未闭上就摇头叹道:“阿弥陀佛,何苦何苦。”
我缩着身子看着那篝火,其实后来想想,也对。何苦。
已经是深夜了,虚竹撑不下去靠着竹子沉沉睡去。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蹲下来撑着脑袋打量着小和尚,虽说他长得不好看